正是“清明时节雨纷纷”的'季节,阴霾的天空漂浮着淡淡的抑郁,一如…我此刻的心境。杯中咖啡的热气氤氲着我冰冷的脸庞,袅袅薄雾渐渐弥漫的过程中竟映衬出了几分迷一离的味道。
也许在这样本是阴冷的环境下并不适合沉默的气息,于是雨点敲击地面的声音便因此显得格外的婉转悠扬。透过玻璃窗,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个湿一透的城市正在上演着怎样一部悲欢离合、错综复杂的爱情剧目。剧中我看到一个被爱人所伤害的可怜女子独自蜷缩在咖啡厅里抚一慰着被刺痛的伤口,她时而低头不语、时而轻声叹息,只一瞬间四月的细雨便悄悄的蔓延了她的脸庞,点点的晶莹也慢慢的婆娑了她的视线,刹那间雨中的世界交织成了她心底那片最为痛楚的记忆……
她不是个软弱的女人,她纯真而又执着,一如这个城市中其他渴望被爱的女子。只是她未曾料到的是,无数句甜言蜜语的背后却潜伏着巨大的欺骗。一段看似轰轰烈烈的恋爱其实竟是一部隐藏着谎言与背叛的“黑色幽默剧”。而这位痴情的女主角却倾其所有、情真意切的将其演绎出了悲剧的色彩,那么“曲终人散”后的愁苦与落寞滋味又敢奢望谁能与之分担呢?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再多的不舍与痴恋也总有了断那一天,到头来吾只怨自己不该与你入戏太深。
忆往昔曾经“似糖如蜜”的生活已成过去,如今才来浅尝咖啡的苦涩却也不是太晚,只是尚不知这样的苦涩滋味还要缠绕在我的舌一尖多久后方才能消失……
今年第一场春雨,在梦中淅淅沥沥地嘻闹了一夜,清晨起来推窗远望,麦苗儿润得更翠,菜花儿洗得更黄,原本“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沟沟壑壑,一夜间便呼啦啦窜起一层梦幻似的新绿。在醉人的春风里,在扑面的绿韵中,我又想起了蒲公英,记忆的深处,那些匍匐在地,却生机勃勃的蒲公英。
在田边地角,在牛踩羊踏的'山头,一株株、一篼篼嫩生生、绿油油的蒲公英探头探脑地拱破湿漉漉的软泥,伸展着稚嫩的绿叶,拥抱着蓝天白云,享受着生长的快乐!
蒲公英是一种最惹人爱怜的植物,与她结缘,始于儿时挖野菜。记得六十年代最饥饿的那段岁月里,母亲成天为锅里的清汤寡水而长叹短吁、眉头紧锁。只有五六岁的我,天天握把小镰刀、挽只小竹篮,屁颠屁颠地跟在大人们身后,爬山坡、趟麦田、挖野菜。记得那时篮中的野菜多数是青青翠翠的蒲公英苗苗。倒不是因为蒲公英爽口受青睐,而是它们生命力顽强,最容易挖到,田边、路边、崖边、溪边,哪里都能发芽、长叶。神奇的是,头一天那些地方的蒲公英芽苗明明被牛啃了、羊吃了、鸡啄了,抑或是被一拨拨挖野菜的“娘子军”们“扫荡”走了,可是第二天,又能见翠翠的蒲公英在那里冒出来……
母亲将我们挖回的蒲公英洗净、切碎后,掺进稀饭锅里,不一会儿,米的熟香,菜的清香便扑鼻而来。端起饭碗,米花花白,菜叶叶青,虽然悦目,但入口涩苦涩苦的,颇不爽口。
在这些挖菜的娘子军中,数玉清姐姐对我最好。她大我七八岁,经常受母亲之托照看我、呵护我。每次回家前,见我篮子里的野菜少,她便要从自己篮子里抓些蒲公英放进我的篮子里。玉清姐教我唱的一首叫《蒲公英》的儿歌,至今还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蒲公英开花一朵朵,我爱你来你爱我。风儿鸟儿悄声说,明天你要飞走了。天涯海角安新家,早发芽来早结果。”后来,蒲公英一样命苦的玉清姐姐一步一回头地嫁进了山里,听说那家人很穷,玉清姐姐的命真苦,就像蒲公英一样。后来,我大学毕业留城工作了,有几次见办公室的一位女同事经常在用一种液体擦洗面部,便觉好奇。这位大姐告诉我,她是用蒲公英熬出的水来洗面美容、祛雀斑。大姐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古城的名中医,她说蒲公英具有医治湿疹、皮肤炎、关节炎等功能。在讶异中,我对蒲公英情感又深了几许。
抽空,我去图书室查了一本线装的《唐本草》,说蒲公英“叶似苦苣,花黄,茎叶多白汁,嫩苗可食。”我又去请教了几位老中医,他们也说蒲公英含有丰富的维生素A和C,以及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又名地灯草、鬼灯笼、羊奶奶草,学名曰尿床草。是中医们包袱中的必备药。蒲公英,普普通通的一种草,对人类竟有如此大的妙用!
清明前的一天,在纷纷细雨里我抽空回了一趟老家,在春色弥漫的田野上,我又看见了久违的蒲公英,也遇见了很久未谋过面的玉清姐。我曾从母亲的电话里获悉,玉清姐的丈夫几年前得病死了,儿女们都在广东那边打工,她一个人独自生活。眼前,她已是头发花白,弯着腰,在山坡上一刀刀挖着蒲公英。我诧异,农村生活富裕了,她咋还会挖野菜吃呢?我喊了她一声,她应声站了起来,见是我,便放下手中的刀和背上的背篼,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朝我走了过来。寒喧之后,我提出了刚才的疑问。她“呵呵”一笑说:乡里早就没有人吃野菜了。她是趁眼下农闲,挖些蒲公英,晒干了,拿到药店去可卖几个钱,也可减轻儿女们的负担。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眶一热,眼前一片朦胧,玉清姐刹时和田野上星星点点的蒲公英融为了一体。
一捻羽扇胭脂香,半拨珠帘独守窗,飞雪曼舞无人寄,只留孤影望月朗。——题记
冬天骑着白马姗姗走来,像一位王子轻轻的将手中的权杖一挥,点亮了整个漆黑的夜。雪花悄然落下,轻盈曼舞,妖娆多姿。寂静的夜,寂寞的雪花孤影婆娑,一朵朵仿佛都是前世的记忆,在大地的开出一朵雪白的花,也开在了心中百般的牵挂。
倚靠窗前孤身单影,凝视窗外,那些雪中的儿女情长,仅是很多年前独留一人伫立雪中的孤思。翩翩起舞浓密的雪花,交织成网,却倍感夜的无比哀伤。每一朵雪花都似一个影子的缩放,千千万万朵雪花,汇聚成脑海中不可遗忘的过往。熟悉的小路,霓虹灰黄,门前的孤墙单柳,孤独无伴,溪流无奈停了今夜的吟唱。曾是绿肥红瘦,此刻白雪皑皑满地,回忆的凄凉,犹如伸出窗外的手,即刻便将其融化在雪夜。
一支孤独的笔画着孤独的雪影,一颗孤独的心描绘着孤独的曾经。是谁拨动雪中的温柔,不尽相思的夜,独守灯盏,微闭双眼,缠绵腮红的动容,划破雪夜的凄寒。不愿离去的精灵,与你守候一样的夜。
半生凄凉,回眸对镜着装,对语成行,无人来嗅,化一颗佛家的念珠,串串流动出诗一般的禅语,方解寂寞心房。长发秀美,丝丝如雪光滑,一回眸的娇羞,融化了雪夜。你嘴角微动,孤独千年的雪山,不及你心中不言的孤单。
冷月凄凄,星光透寒,一层层覆盖的白雪,平抚了大地记忆的伤口。万物萧条,颓废的矮墙弃院更显往日的寂寞,无人诉说的一种相思涌上心头。洁白的雪花犹如一颗晶莹剔透的心,容不下半点掺杂,仿佛过于刺眼,欣赏的美景却成了结疤的心。漫步于雪中,脚印成双,熙熙攘攘,和着雪花商讨的轻语,悄然埋入雪中。
雪夜不懂寂寞,散落人间,捡起一碧潭的清泉,尽是不言哀叹。枯枝落叶,记忆散落,曾付真心于雪夜,雪夜不解真心人,交换的草戒,穿过岁月,香味依然。修长的指尖划开雪瓣,找寻月老的红线,两端各路的尽头,连一方哪人牵。琵琶独奏,琴音断,箫声未现,离别处处伤感,寂寞的心如冰冻之寒,凄凄惨惨。望断肠,孤影陪伴,月浓星稀,寒光逼人眼。离去?一种相思,几处哀愁,一缕愁绪莫展。
青灯独盏,灯捻断,思念寄过万重山,黑暗戏明眸,望月驱寒,酌酒把欢。碧玉杯,青石盏,一对宝玉金耳环,挥袖拂面,杯杯饮尽孤单。一泪两行,泪洒金丝绣花鞋,丝丝凉凉。独守空房,女儿身现男儿豪爽,吟唱句句霸气回荡。踉踉跄跄,跌跌撞撞,醉一回人间,梦一回思念无牵。
雪夜曼舞,无歌独奏,舞姿曼妙,一段剑器舞后的温柔,酒香醉雪。一剑雪中哀叹,一剑相思之吟,一剑泪眼如诉,一剑待君归田,一剑意尽于雪,一剑孤影期盼,剑剑如疾,弑着雪花的棱角,一片片掉落成泪。孤星未眠,残月明珠,编织出一场醉夜。梦醉醒何人?吟怜夜中不眠之人。雪花无情,浮一缕轻纱,心凉如冰,雪不停,舞不歇,谁醉了谁,谁又是雪夜的主角,待放的梅芽,唯它能言几分。
寸长断,牵一缕天河之水,串出一连雪夜的孤柱,何走?锦衣罗兰换袈裟,一世浮华,进了衣钵木鱼之乡,庙堂之上拜菩萨,真心虔诚祷告了却一生牵挂。逼走了相思的人,进了超度的门,秀发变沧海,空门亦空,无心无怕。
雪中独立催泪眼,冰冻三尺泪泉干,若问哪人孤夜啼,魂应三声单影笛。雪之曼舞不比往昔伊人之姿,孤影一柱,寄了一生空门度。
春天剩下的时光已然不多,五月的陽光明媚中又带着几分暧一昧的慵懒,像个可爱而又性感的小女人,让你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打开窗帘,我勇敢地迎向这略有些刺眼的陽光,任凭眼睛被刺得生疼并伴有轻微的眩晕。恍惚中眼前五彩斑斓的景象就像是被人故意打翻的调色板一样,千万的色彩堆积其中却又围绕着一个主色调进行旋转,那种彻头彻尾的绚烂真是唯美至极。陽光毫无保留的倾泻进了我曾经冰冷的房间,就像战败后的军营迎来了晨曦中的第一抹光亮似的兴奋,我兀自哼起小曲来,认真的打扫着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
打扫完毕,已是下午,此时的陽光更是显得无比的灿烂,眼前的这座城市竟被照耀的犹如钻石般的华丽璀璨。远远望去一排排的高楼大厦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一辆辆不停穿梭的车辆昭示着这个城市的忙碌,还有红花绿树点缀其中…放眼瞧去真是好一派华美、瑰丽的景象。只是…美丽过后的寂寞俨然是可怕的,这样一幅画面里却始终寻觅不到自己的影踪,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也未曾嗅到家人的讯息……
已经多久未和父母联系了呢?多日的郁郁寡欢使我渐渐淡忘了亲情的存在,着实为我的自私而感到厌恶。
陽台上的康乃馨此时提醒着我母亲节将要到来,床柜旁边的电话也暗示我应该与亲情进行连线。
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后,里面满溢出了母亲欣喜的声音。几番嘘寒问暖过后,我方知原来亲情的魔力竟是如此的奇妙。它巧妙的利用父母的慈爱来融化多日以来积压在心中的冰霜,用最朴实、真切的关怀冲淡曾经的颓然,数日的阴郁终于化做雨过天晴后的轻松怡然。与父母话别后,重拾起那份自信与快乐,千万的保重让我顿知“亲情无价、血浓于水”的可贵。
就像是如梦初醒的人一样,清醒后的自己又怎知昨夜梦中人的荒唐呢?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雪就这样,着一袭素衣,缓步走进冬的“小巷”里。有人习惯将之比作白色的“精灵”,有了它,清冷的冬日便平添了几多浪漫,几许诗意。“雪”可以称之为冬日里“巴赫”,她以她独特的魅力,悸动了冬天,悸动了人们似乎早已陷入“冬眠”的心。
冬日因雪充满浪漫主义色彩,但属于冬日里的韶华却不会因雪的浪漫有一丝难舍的滞留。所以说,在有限的韶华里谱写出一曲浪漫的冬日赞歌显得愈发紧张起来。我想,单凭一副简单勾勒的雪景图,是不足以将浪漫的冬日诠释出来的。
倘若,给皑皑白雪加一些明朗的元素,如白云,蓝天。再加一些灵动的因素,如袅袅升起的炊烟,又如嬉戏玩闹的孩童。此时映现的画面,虽不足以完美地将冬日的浪漫诠释出来,但也多了几许别样的情调。
犹记得,小时候,一到冬天,和小伙伴祈盼的事莫过于下一场大雪。那样的话,可以尽情的打雪仗,堆雪人。那时候的自己,似乎有这无穷无尽的精力和雪进行一次又一次的“较量”,从来都是家人的一句“吃饭了”打破了和雪维系的亲密关系。
荏苒间,我们走过了“开始的开始”。我们的思想,行为都有了一定的改变。就拿雪来讲,当看到雪时的第一感觉,更多的不是儿时的兴奋,而是陷入对以往深深回忆里。或许会想到的是之前经历的一些事,或许想到的是之前看过的一篇文章,亦或许只是想到一段话。凡此种种,都是人生路上的一段领悟。
曾经对朋友说过这样一句话:“雪的到来,浪漫了整个冬天。雪的离开,伤感了整个四季。”细想一下,当雪到来之时,激起你儿时欢快的回忆,当雪离去之时。你应该会有像孩子丢了玩具般的失落,离开的不仅是雪,还有韶华。所以说,冬忆韶华的最佳载体那便是雪了。
曾经的曾经,心里最期盼的莫过于漫天飘飞的大雪了。现在的现在,突然发现,一场平平淡淡的小雪似乎更加适合自己。不求震古烁今,只求平淡安适。
素雪记忆韶华,冬日安暖淡然。
早春三月,空气中有些冷冷的寒意,漫步小巷,忽见青苔暗布的古老院墙上,探出串串粉一红,走近一看,却是一树早开的桃花,艳艳的色彩,让人的思维凭空增添了一份春思和遐想。
也许是意外,也许是惊喜,在这个有点冷清的小巷,忽见我倾心的桃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我没有理由不停住脚步,深深地注视这些在诗经里称之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古典美人。想起千年前,也是在这桃花绽放的季节里,那个艳若桃花,明眸皓齿的女子穿上嫁衣,盘起长发,成为别人的新娘。如今小巷 里的艳艳桃花,仍风情万种地在风中摇曳,只是不见当年的桃花女子。
桃花在城市的风景里并不多见,唯有这样的小巷,偶尔冒出会让人有一点点惊喜。桃花可成林,桃花可独木,这早春小巷里有一株、二株,真是别有风情。抵不 住院落中那一树桃花的诱或,推门走进这陌生的庭院,没想到立刻有一种春一色满园的感觉。这里地方不大。有许许多多的花花草草,那些星星点点的小花,蓬勃地喧 哗着。靠墙的边上有一株桃花,枝干粗一大,枝头上开满了簇簇艳红的桃花,刚才在墙外感觉不到里面的热闹,而此时我的眼里映满了红色,象潮水一样,一拨一拨, 灿烂着,缤纷着。我不知道这桃红算不算正宗的红,但那种由浅入深,又由深复浅的色彩,让人有一种心跳的感觉。站在这里望过去,一树枝深深浅浅的繁复和艳 丽,真的,美得让人晕眩,旁边还有几株垂柳,恰到好处地配着这桃树,应证了中国古典主义理想中的“桃红柳绿”。有春风从空中悠悠掠过,几缕淡淡的清香在我 的四周浮动,站在这样的早春庭院里,心里感到从未过的舒一爽。这个小小的庭院和庭院里的桃树,其实也不失为一个人独自品味的好地方。今天我没想到这么一次偶 然,却让我品味了这早春桃花的美艳,也许这就是缘。
一直喜欢桃花,不只是它艳红的色泽,更多的是桃花的含义太深,桃花的意境太红。“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小时候在家门前的院子里,年少的 我不知自己折过多少枝桃花,而现在面对这一树桃花,更多的是欣赏。寄居在这个喧嚣的城市,人们的思维大多禁固在钢筋水泥的建筑城里,每天做着一些没有多少 变化的工作,更没有时间去享受一个桃花下的美丽春日,如果能偶尔来看一下,感受一下桃花的意境,相信一切都会娈得更美好。
从庭院里走出,心里仍挥之不去,回头展望,伸出院墙的花枝仍巧巧地支棱在墙上。太陽从远处照过来,粉色的花一瓣抹上星星点点的光晕,我越往前走,心里越是怀想着,那一树的桃花和小小的庭院,就象镜头前的一抹光影,久久地定格。
立冬以后,日子就在凄沥绵绵的细雨中逐渐寒冷起来,如章句在灵感的召示下找到注脚。于是便有窗户一扇扇在雨中很寂寞地关闭了。夏天,人们抱怨阳光过盛,到了冬季,人们又抱怨阳光太吝啬了。
日子短了,夜却长了。日子也具有一切物体所具备的热长冷缩的属性么?要不,为什么夏日那么长,冬日却这么短?夏夜与冬夜正好成反比,也许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原因吧。我想正因为这长和短的搭配,生活的弦上,才吟哦出如此平平仄仄的韵味来。
久雨必晴,这是自然的客观规律。
于是阳光使冬季摇拽起来。
摇拽起来的时候,时间的指针指向了九时许。如暮春的花朵,或黄或白的花瓣,悠然地放开她温馨的花蕊。又像一片打开的音域,或缓或急的音流在人们薄如蝶羽的等待中暖暖地溢,暖暖地融。低徊的落叶卷入这泓清亮的水声中,随风随波逐流。如音符在阳光的五线谱上翻飞滑落,一滴滴一片片溅湿一地的心思。
冬阳如伞,一把不急不慢的自动伞,平缓缓地撑开。冬季便是一柄如魔杖似的伞把,静静地打开,有时却忽地收拢了,还原一张灰暗多雨的脸庞。这把伞,打开的时候少,收拢的日子多。当阳光悄悄打开的时候,村庄、城市、树林也不约而同地热闹起来,灿烂起来。阳台上,竹杆上,尽是耀眼的花花绿绿的衣裳、被子,随风飘动,如春天的蝴蝶,美丽地相聚于花海丛中。林子里落叶的舞蹈也翩翩而起,一片叶子折射着一片细小的光影,如鱼在尽情地游曳。有鸟声在如浮萍的鸟巢里跃出,朝着冬阳作一声声婉转的歌唱,一些裸体的枝桠也在暖阳里抖擞筋骨,如大手笔,给冬日作祥和肃穆的写意。
日子短了夜却长了。往日平的地方仄了,仄的地方平了。
风如韵一样在怀间拱动,像冬阳的轻轻摇拽。冬阳是透明的,如含情的花瓣,含着羞,似情窦初开的少女。虽有轻寒遮羞,但少女般的妩媚,仍使你心胸躁动。对着冬阳,便可看见冬阳里人影斑驳,歌声似水。
无语的冬阳,仍然很醒目,如词句中韵脚,文中的诗眼,浅浅的,浓浓的旋律在冬季里静静地抒情,如一袭洁白的西装,很暖和很潇洒地穿在肥瘦有致的日子上。冬的后面不是秋,何必站在潇潇的北风里发愁。一帖帖的雪花是邮给你关于春天的信函呢。冬阳下如被的雪会在你设置的意境里悄悄升华。无语的冬阳便变得情语绵长如水般涓涓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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