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不理解甜是什么感觉,可从那一刻起,我的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春天的湖边微风徐徐,水波不兴,我独自走在湖边,只有春光相伴。猛地一看表,已是下午三时,我准备打道回府,却又被那波光粼粼的湖水所陶醉,舍不得离开。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歌声把我惊醒,隔岸而望,对面也有一道孤独的身影,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医院的患者,只见他拿着一台收音机,正认真地倾听,一根笔直而光滑的棍子立在他的椅子旁。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是一些五六十年代的歌曲,看看他的外貌估计有个七十来岁吧!
突然,天空变得阴沉起来,已有少许水珠按捺不住性子,落了下来。幸好我有一把太阳伞,可做挡雨之用,没过一会儿,水滴便“唰唰”地落下来了。
湖是圆的,我的回家之路恰好经过那位老人所在的位置。走近了,我才看到他戴着墨镜,难道他是个盲人?雨越下越大,他慌忙拿起盲杖,踉踉跄跄地走到树下,不忍看到他孤独地这里淋雨,我朝他走了过去。
“爷爷,你没带伞吗?”我突然出声把他吓了一跳,他随即又放松下来,答道:“出门的时候忘了。”我拿出原本要带给另一个人的伞递给了他。“不要,不要!”他说,“你也要回家的嘛。”此时,雨下得愈发的大了,稀疏的树叶已挡不住硕大的雨点,雨水滴滴嗒嗒地落在他的头上、身上。我赶紧为他挡住雨,并拨打了他挂在胸前的信息牌上面的电话。
不久,一位老人匆匆赶来,似乎是他的老伴儿。她走到老人跟前说:“天天都要往外面跑,真不让人省心。”随后老奶奶递给我一颗糖,感谢道:“谢谢你啊,小伙子,这糖给你吃吧!”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他俩就走远了。我拨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丝丝甜意立刻充斥我的口腔,望着他俩互相搀扶着的背影,这甜意化为甜蜜,涌上心头。
回到家中,看到父母都在忙碌,这份甜意又涌上心头……
几声悦耳的鸟叫声稀稀疏疏传人我的耳朵,朦胧中,我睁开惺松的睡眼,刺眼的自光射向我,真是个不好的征兆……
“妈!妈!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看着闹钟上“7:05”的字样,我简直不敢相信!愣了几秒,我顿时睡意全无,立即弹起身来,穿衣服套裤子。这时,妈妈“啪嗒啪嗒”跑进来:“对不起啊,本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就迟了……”我已经无暇顾及妈妈说什么了,穿好衣服拎起书包就往外冲。
去学校的路上不像以往那样安静清新,充满了城市的喧嚣和嘈杂。我跑在人群中,似乎感到行人们向我投来或是疑惑或是嘲笑的目光,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心里暗暗埋怨道: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要妈妈叫我起床,都这么晚了……
眼看着离学校越来越近,我似乎有点不敢进学校,不敢面对同学们的目光和老师的批评。
果然,当我蹂手踢脚地走到教室门口时,同学们纷纷扭头朝我看来,老师不满地望r我一眼,示意我进去:我低着头溜到座位上,只感到双颊火辣辣地烫。
这个上午貌似无比漫长。我趴在课桌上望向窗外,几根电线杆上,小鸟停在上面又飞跑了,还不时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而此时的我,肚子也正“咕咕”地叫着,真后悔为什么明明已经迟到了何不吃些东西再来?
忽然,远处一个身影蹿入我的视线,我朝那边望去。那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是妈妈!妈妈手里不知道拿着个什么东西,走到我教室门口,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把我叫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啊?”我清晰地看见妈妈手里拿的是个饭盒。
“你也真是的,跑那么快,本来想叫你吃点东西的,不然哪有精力上课啊,快来吃点儿。”妈妈边说着边打开饭盒。
浓浓的香味从饭盒中飘出,我看到妈妈的衣服乱乱的,不知是没整理好还是跑乱了;妈妈的头发也凌乱着,几颗水滴停在上面,不知是清晨的露珠还是汗珠……
伴着叽喳的鸟叫声,沐浴着清晨的阳光,还有那浓浓的早餐味,似乎有几分甜蜜也在心头,慢慢散开……
街道瑟缩地蜷在黑夜里,如同一条汹涌的墨色河流,月光已失去了光辉,仅剩一角没有被云层涂抹,它苍白地照着我回家的路。
枯黄的银杏叶在凤的拉拽下纷纷扬扬地洒满了路面,脚下的他们发出令人心碎的“嘎崩”声。一阵刺骨的凉风吹过,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全身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冰冷的脚底早没了知觉,僵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把手放在稍微暖和一些的包里,握着手机,期待一个电话。
一辆漂亮的婚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正当我奇怪为什么晚上才接新娘时,欢快的电话铃声响了。我赶紧接起电话:“妈”“你吃饭了没?”“早就吃了”“那你做完作业赶紧睡哈!妹妹越来越严重了,我好累,先挂了啊!”“嗯”嘟嘟嘟……心底的失落感再一次充盈了全身。妈妈在照顾住院的妹妹,妹妹才2个多月大,总是生病,一生病妈妈就着急,说好的妈妈的病不能着急,不然会恶化,可她每次都愁眉苦脸。爸爸去外地出差,还要好几天才回来,我不愿面对一个人在家里,那样孤单,那样无助的感觉。想到这,我更是不想回家,孤独的感觉充斥全身。
天已经黑透了,黑色的恶魔吞噬了仅剩的一丝光明,路灯下映出了我疲惫的身影,只有影子随时陪着我。身后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还是不等我扭过头,一个健壮的身影从我身边惊过。以为高大的父亲肩上坐着一个小男孩,他的父亲飞快地向前跑着,大声地喊着:“飞喽飞喽”小男孩便张开双手,张大嘴巴尖叫着,欢笑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地被黑暗吞没。又是一阵凉风吹过,好冷,鼻子有些酸,铃声又响了,我掏出手机,“妈”“你睡了没啊,再加层被子吧,又降温了,明天多穿点衣服,别又感冒了……”母亲后面说了些什么,早已被风儿带去远方,我什么也没听见,只知道,妈妈随时都想着我。如墨的乌云终于散开了,皎洁的月光照耀着我回家的路,有些温暖。银杏叶飘落在我的衣领上,我捏住叶柄,轻轻拿起,它活的那样满足,投入大地的怀抱才是它真正的归宿。
那一刻,几分甜蜜在心头。
小时候,我经常和外婆住在一起,那时候外婆每年都会给我熬银耳桂圆汤。外婆熬的很好喝,冬天喝了温暖滋补,夏天喝了凉爽可口,每每入口都会有一种甜丝丝与柔滑的感觉,至今都令我回味无穷。
每次在熬汤之前,外婆都会提前去挑食材。外婆挑食材可是有讲究的,她要挑白中透黄的银耳,肉厚饱满的桂圆和上好的冰糖。在我的记忆中,外婆会在小院子里,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戴着一副老花镜,耐心而又慈祥地剪着银耳的根,剥着桂圆的壳。然后,外婆会把银耳放到凉水中浸泡一会儿,等到银耳的“花瓣”全部泡开后,将银耳、桂圆、冰糖一起倒入锅内煮。等到银耳变得黏糊,就像初开的茉莉花时,银耳桂圆汤就算是做好了。冬天喝温暖驱寒,夏天冰镇喝清凉解暑,令人留恋。我本以为这只是一碗极其普通的汤,但没想到有这么多复杂的工序,花费了外婆这么多的心思。我知道,外婆是很爱我的。
小时候,每当我与伙伴们玩耍,满头大汗的时候,回家都会喝一碗冰镇的银耳桂圆汤。有一次,我与伙伴们一起去踢球,那时天气很热,太阳亮的刺眼,地上没有一个水点。没过多久,我就中暑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外婆看见我这样,端了一碗银耳桂圆汤让我解暑。刚一入口,一种清凉与甘甜的感觉从舌尖弥漫开来,那一刻,几分甜蜜在心头。我忘不了那种甜蜜的味道,更忘不了的是外婆那关切的眼神。
渐渐地,我长大了,慢慢喝不到外婆做的银耳桂圆汤了。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人民都喝着北冰洋、可乐,但我就是想喝外婆做的银耳桂圆汤。我曾经试着自己熬,但怎么也做不出外婆做的那种甜丝丝的感觉。于是,我打电话给外婆,说我想喝银耳桂圆汤了。外婆在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听到外婆的笑声,我仿佛已经喝到外婆做的汤了。那一刻,几分甜蜜在心头。
外婆做的银耳桂圆汤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只是一碗极其普通的汤,但它在我的眼里却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不仅浓缩着甜蜜的味道,也浓缩着外婆对我浓浓的爱!
夏天来了,大阪的街头绿树成荫,汽水店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桐原站在汽水店门口,呆呆的望着地上堆放的被人喝完的可乐瓶,心想要是能让我喝上这个东西那该有多好啊!
但是,贫穷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桐原也只能羡慕地看着喝完可乐打嗝的人了。
就这样站了一下午,太阳落山了,桐原便拖着巨大的书包回家。
他走进巷子,穿过夜市摊后,找到了那个残破不堪的小木屋。
这里是他的家。
回家后,桐原依旧惆怅万分的躺在床上,他的内心像是有什么堵着似地难过。
他的母亲——西本代子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便问“今天怎么了桐原?”
桐原想了很久,然后叹了一口气,把今天的经过讲给了母亲。
母亲听后,摸着他的头笑着说:“不就是一瓶可乐吗?我明天发工资了就给你买。”
听了母亲的话,桐原的内心也就逐渐平静了很多,但是他觉察到母亲刚才对他说话时眼中含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光泽。
第二天下午,在经过了一天的课程后,桐原兴奋地跑回家,迫不及待地问母亲:“可乐呢?”只见母亲神秘一笑,拿出一个透亮的可乐瓶,瓶中装满了令他兴奋的可乐,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桐原迫不及待地打开猛吞一口,又酸又甜的味道在他口中弥漫开来。但是,他并未打出那个令他羡慕的嗝,于是他问:“母亲为什么打不了嗝啊?”母亲说:“怎么会呀,你再喝几口就可以了,于是他又喝了几口,还是没有嗝,正当他疑惑时,母亲却流下了泪,无耐的呜咽道:“桐原,对不起,我被公司开除了,实在没钱买可乐,便捡了路边的可乐瓶,加了些醋和糖给你弄的…….”说到这里母亲已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时,桐原的眼泪如洪水一样倾泻而出,母子相拥而泣,阳光照在他们的背上,在地上勾出一幅美丽的影子。
那一刻,几分甜蜜在桐原的心中洋溢开来,那是一种如樱花盛开、春风拂面的甜蜜。那是一种他永远都忘不掉的甜蜜!
体育课后,是正午时分,炙烤的阳光砸在我身上,我要去帮老师拿文件,一摇一晃地抱着厚厚的复习资料,急切地想把文件抱到六楼办公室,就在文件资料快倒的时候,朋友跑过来帮我接住了,他从我手里拿过一半的资料,要陪我上去,我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在和他们踢球吗?”他笑了笑,说:“没事,我和他们说过了,况且我怕你一个人搬不动这么多,还要爬楼梯呢。”到达办公室的那一刻,当下心感到像风一样透明而自由,我能看到的,就是与朋友的会心一笑,青春路上,我们结伴同行,共同成长。
亭午,友谊的甜蜜滋润了我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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