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个故事里,这里的天气与我所在的世界天气截然不同。这里冰天雪地,地上的雪大概积了有一尺,我环顾四周看到了许多人围在一起。他们有的身上穿着几层厚厚的衣服,有的则冷的瑟瑟发抖,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我从人群中挤过去,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跪在地上,身体拦在一辆牛车面前,他不停地磕着头。老翁的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但被冻得通红的手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得见碳的黑色,我摇了摇头,便打算离开。
“给我滚开!”我听到了一声特别尖的声音,于是我又听到一人用特别尖的声音大声地在朗读着什么,此时周围的人都纷纷下跪,我也默默地蹲下。当声音停下来时,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了,我跟着站起来,望了望骑在牛背上的人,身穿白衣,面目凶狠,吆喝着,把牛车向后调转,此时我才发现这牛车上装的东西还挺多。我默默叹息心想:这一大车被拿走,老翁这一家可就得饿死。我向左望去,看到一人身穿黄衣在大声的呵斥,脸部都有点稍稍变形,手上拿着公文书,骑在一匹白色的马背上,他身后跟着几位身穿白衣的人,看起来似乎有点畏惧他。“此人一定是刚读文书的人,应该是个太监。”我小声的念叨着。
周围的人纷纷散去,也有少数的人留在现场,但一直无人上前帮忙,我低头沉思:要不我上前帮个忙,但我没钱,他们看起来似乎也不好惹,再说我也打不过他们。正当我纠结的时候,我听到了拖拽声,我猛然抬头望去,身着白衣的人把老翁拖向一边,然后他们拿着鞭子驱赶着牛车,马匹,扬长而去。周围的人也已纷纷离去,这时我才看到白茫茫的雪地上到处躺着尸体,此时一位中年男子向老翁走去,同样也身穿白衣,可气质却完全不同于刚才那批人,看起来仪表堂堂。他给了老翁一个钱袋,拂了拂衣袖,便向远处离去,边走边说道:“可怜身上衣正单……翩翩两骑来是谁。”
“听课”此时我被一叫声打断了思绪,可场景却依旧浮现在眼前,凶狠的太监和他手下,悲惨的老翁,躺在雪地上的尸体,还有那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我望着窗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感到一丝幸运,我庆幸自己生活在这个时代,我也要好好珍惜现在美好的生活。
看着主人枯瘦的身板,我不禁湿润了眼眶。主人他又在砍柴烧炭了在这寒冷的南山上,主人单薄的身影隐在光秃秃的高大树木后头。阵阵冷风如刀刃一般刮过。主人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呀!他老人家日日辛勤劳作,却只能勉勉强强地养活自己。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沟壑纵横,两只手因为天天砍柴烧炭的缘故,变得黑漆漆的,两鬓花白的一片
卖炭的那点钱钱都去哪了呢?看看连年的战争把物价哄抬的那么高,仅够换衣服和买食物上了。虽然是这样,可他身上的衣裳仍旧是那么的单薄。主人他天天期盼着天再冷一些。下雪了,就可以多卖一点炭就可以多得一点儿钱;下雪了,就有钱买东西填饱肚子了;下雪了,就有钱给我买一点干草料吃吃了。他天天这样祈祷
夜里,如主人所愿开始下雪了。我哞地叫了一声,把靠在树边的主人唤醒。主人睁开了眼,看见雪花飘落,惊喜地笑了。他温柔地拍拍我的头,说道:牛儿,咱们出发吧,今天肯定能将炭卖个好价钱!他的笑容是那么慈祥,只是眼上的黑眼圈扎眼得很,又让我一阵心酸。天知道主人到底是几日未曾好好睡过一觉了。主人将炭车系在我身后,我们就出发了。到了城南门外的时候,太阳竟出来了,地上本来铺的厚厚一层白雪已经被太阳晒化了。主人一定很伤心吧?他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靠着一边的木柱准备再休息一会儿。这时,有人骑马飞奔而来。两个人从马上下来,一人身着黄色衣袍,另一个则是满脸讨好的笑,跟在黄衣人身后。黄衣服的那人冲我们这里扬了扬下巴,他身后的那人就连连点头,跟哈巴狗似的,忙往这边冲。
卖炭的?白衣人拍了拍我拉的炭车,居高临下地看向主人。是。主人点了点头。白衣人又扬了扬手中的文书,皇上派我们征炭,你这车炭我就拉走了。他把文书往袖里一收,就要把我拉走。不不行!主人忙拉开他的手。你也别为难我们了,我们拿了你的炭,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白衣人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了,将主人的手拨开。
大爷!这是小人辛辛苦苦烧的炭呐!请您把炭还给小人吧!小人还要靠这些炭卖的钱来养活一家人啊!主人又要扑上来,却反被白衣人一推,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我哞地叫了一声,想去安慰主人,却被那个白衣人拉走了
他们把我身后的炭车取了下来,系了半匹红绡和一丈绫在我的头上,然后就拉着炭车走了。主人这才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原地,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不禁老泪纵横。
我用粗糙的舌头舔舔主人的手,又用头蹭蹭他的肩膀。
主人,别哭,这不还有我陪着你吗?
在那看似繁华的唐代,有一个卖炭的老翁,在终南山中砍伐木柴烧成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老翁的脸也变成了像炭一样的烟火色,手指也变得乌黑,只有两鬓是苍白的。那他卖炭得来的钱用来做什么呢?仅仅够买到维持一家人的食物和衣服。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冬,老翁刚把烧好的木炭装在车上,便急忙赶往长安城卖炭了。一路上,他驾着与他相伴许久的老牛,在白雪皑皑的道路上艰难地行走。走了好一会,老翁抬头眯起眼睛望向苍天,看到太阳还不是太亮,便开心地笑出声来:“太好了,看来今天的炭能卖个好价钱了!”这时一阵寒风吹过,身着单薄衣服的老翁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凝重神情。
夜里城外下了一尺厚的大雪,清晨,老翁驾着炭车碾压着冰冻的车轮印迹往集市上赶去。牛累了,人也饿了,但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他们就在集市南门外泥泞中歇息。
不一会儿,集市上已变得人山人海。老翁便开始吆喝着他的炭。“驾驾,驾驾”,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老翁顺着声音望去,突然,他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了,原来是身着华丽的黄色宫服的太监和身穿白色宫服的太监的爪牙骑着高头大马翩翩而来。他们来到老翁的炭车前,拿着公文说:“皇上有圣旨,老实点!快把你的炭交给我们!这可是皇帝的命令!”说完,他们便拉起炭车调转方向向北面走去。老翁吓得赶紧拦在了马前,颤颤巍巍地说:“别啊,大人!这可是我十几天辛辛苦苦……”“滚开!皇帝的旨意也敢违抗?”太监的爪牙拉起缰绳,马蹄在空中乱挥,踢到了老翁。老翁跌倒在地,口吐鲜血,死死地瞪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太监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哼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好吧,看你可怜,赏你点钱!”说完就把半匹红纱和一段绫绸挂在老牛的头上,带着他的爪牙和“买”来的炭,扬长而去……
冬日的清冷阳光,无力地照在满是泥泞的雪地和那鲜血上。
狂风卷着雪花呼呼地刮着,天色又阴又暗,寒冬来临了。一个卖炭的老翁拿着把又破又旧的斧头,吃力地砍着柴。这南山上积雪茫茫,并无人烟。
满面的尘灰几乎遮盖住了他那苍白的两鬓,十个被煤染黑的手指,记录着他过去那饱经沧桑的岁月。在这冰天雪地中,那有些佝偻的身影吃力地挪动着,在风中,在雪中,卖着那无人问津的煤炭。雪,冻紫了他的嘴唇。风,吹折了他的腰。要问这卖炭的老翁为何如此辛劳?只为吃饱、穿暖。可怜的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旧衣,却很担心炭卖不出去而希望天更加寒冷。
老天终于开了眼,夜里暗暗降了一场大雪,足足有一尺深。这老翁一大早便拉着炭车进城买卖,谁知厚厚的雪地里已经留下了一道道车辙印了。一夜大雪,房屋顶上积起了一层厚雪,站在南山上眺望远方,就像连绵起伏的高山。狂风还是凶猛地吼着,似一只食人的巨魔。走到中午,人和牛都又饥又饿,便在集市南门外的泥中歇息。牛儿骨瘦如柴,已饿得咕咕叫起来。老翁粗糙的双手上布满了冻疮,雪花调皮地戏弄着他,他的头发被浸湿了,融化的雪似溪流一般地淌过他的面颊。
这时,有两个骑马的富贵人驰骋而来,高高耸起的官帽高傲地翘起,华丽的官服上披着鼠皮大衣,他们人高马大,气势汹汹,原来是两个宫使大人。
其中一个瞥了一眼那满车的炭,抖了抖身上的雪,说:“这天儿可真冷,这炭不错,赶快买了拿回宫去,我可不想在这鬼天气里再待一会儿。”另一个手里拿着张公文的人冲着卖炭老翁冷冷地说:“嘿,老头!我们可是宫里的,这是公文,皇帝派我们来买你的炭,是不希望你在这大冷天等着。”说完,二人吆喝着拉转牛头,急忙把牛车拉走了。一炭车有千余斤,然而老翁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把炭拉走了,望着留下作炭款的那半匹红绡和一丈绫子,两道泪痕留在老翁脸上。那佝偻的身影拖着疲惫的身躯逐渐远去,走向了雪的尽头,最终化为了一个小黑点。
经过大雪洗礼的大地,呈现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寒意仿佛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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