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幽静的小巷给我一个美妙的世界,灰尘漂浮在空气中,婉转,优雅,静谧。
小巷是由布满着青苔的青石板组成的,我在青石板下埋藏了很多东西,我的快乐,忧伤,成功,失败,这条青石板小路给了我很多很多的东西,包括了斗志,坚强、
那天似乎有冬雨霏霏,悲伤的云霭漂浮在空气中,看不到天空的一丝微亮。风雨淋湿了行囊,我独坐在青石板上,孤单,安详,有一个东西在我眼前一闪,我放弃了很多顾虑,发现那是一簇迎风盎然开放的花儿。我不知道,它为何出现在这里,,我只知道,它的出现在我眼中只是无意中才冒出地面,它的出现并没有给我多少斗志,突然我发现,它的生长地并不是一块肥沃的方土,只是一块青石板,我诧异,它竟可以从青石板中钻出,变成一簇迎风盎然开放的花儿,我甩掉灰尘,背起被风雨淋湿的行囊,在青石板上刻下我的目标,我不服输!
那条小路是美妙的,是优雅的,它有波澜不惊的笑,深藏不露的美,它是温柔的,它给过我快乐与温暖,冬天,人们裹棉衣,抱住那份唯一的温暖,我也不例外,走过小巷,冬天的小巷人烟稀少,变得更加寒冷,但每次,小巷的路灯都会打开,橘黄色的灯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静谧,安详,那份温暖,是谁都不能给的。
华灯初上,小镇笼罩在刺耳的声音中,我来到小巷,追求一份久违的安静,夜晚的小巷似乎更美,青苔不是单调而俗气的绿色,在灯光的笼罩之下,变得绚丽多姿,他随着角度的变化而变化,时而红的灿烂,红的无法回首,时而是忧郁的蓝,时而是妖娆的紫,它仿佛不再是一块光滑的青石板,而是一块美的夺目的宝石。
华灯初上,小巷里有点滴的亮点,矮小的杨柳,墙角斑斓的小水池,这些点滴的亮点串起璀璨的夜。
这条小巷是生机勃勃的,看,乌黑的蚂蚁快速而有力度地搬动着他们的劳动果实,蝴蝶偶尔停留在这里,立起她们美丽的翅膀,高雅,纯净,轻捷的燕子在这树间筑巢,轻捷而美丽地从树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这里没有高雅的玫瑰,没有洁净的出泥而不染的荷花,却有那一簇簇迎风盎然开放的小黄花,可是在我看来,它们是最美的。
这条小巷是平凡的,它不宏伟,也不是什么建筑物,它只是出自大自然之手,它承载着我的童年,我的微笑与我的光荣。
时光匆匆,转眼间,从我出生到现在,十五年的时光从我指尖悄悄地流向远方,留给我的,只是十五年难忘而又令我感动的回忆。
还记得,那条小巷,我长大的地方。也是给我留下最深的回忆的地方,那似乎的确是条古老的小巷,两边是石头搭起的矮矮的墙。从我出世那天,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家就一直居住在那条小巷,那条小巷很平常,石头上已有一层墨绿色的青苔,小巷是斜着的,在那墨绿色的小巷的尽头,便是我家的大铁门了,打开铁门,眼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说的:“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当然,这说的的确有些过分夸张,我家小院里可没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但是,那种大块青石铺成的,泛着绿光的所谓路还是有的。从小,我就在那青石路上长大,夏天有的时候天气热,我吃饭吃不下的时候,也便会躺在那青石上。青石那种熟悉的青苔的味道,还有他的清凉,那种沁人心脾的感受,令我躺在它上面以后,留连忘起,经常不小心被来往匆匆的大人们踩到。而冬天,下雪,石头上落满雪花,雪化成冰,会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摔个跟头,那可是结结实实的,于是,我曾在四岁那年摔得进了医院。
正是如此,小小的'我,身上便有了许多疤痕,我的童年就是这样躺在石头上度过的。
直到最终我们决定来到广州这座城市。
我终究还是狠心离开曾经居住六年的小巷,来到现在的新家。
广州是一座很美丽的城市没错。和每一个北方人一样,初来广州这个城市,总会有点水土不服,于是,不肯吃饭的毛病找回了我,在广州我们住的是高档公寓,躺在特制的,豪华的木地板上,我就是没有胃口。这可急坏了我爷爷,他做了他最拿手,也是我在家乡最爱吃的东西——糖醋鱼,结果我仍然是怎么也吃不下饭。直到被饿了整整一个月,我才渐渐适应这环境。但是,我仍然无法抹去那条青石小巷留在我心底的深深的回忆。
但是,直到去年假期我回到我的家乡,却发现那条青石小巷不复存在。站在扩建后的巷口。我的眼泪不由得沿着脸庞滑落。
啊,永别了,小巷,青石,还有我那难忘的童年。
刚刚经受过雨水洗礼的屋檐不时地砸下几滴水,砸出一个个小浅坑,声音回绕在小巷,青石板的边缘稀稀拉拉的长着些青苔,傍晚的墙壁很凉,却在雨后散发出它特有的古老的味道,与记忆中小巷里的味道略有些不同,它少了一种味道,一种叫“大烧饼”的味道。
“大烧饼”是小巷里卖烧饼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外号叫“大烧饼”。小巷是儿时上下学的必经之路,“大烧饼”就每天带着他的烧饼摊驻守在小巷中,等待我们去卖烧饼。
“大烧饼”的烧饼是他亲手做的,每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开始忙碌,和面,揉面,拌料,填馅,烤制一步一步都不马虎,朝霞斜射进小巷,照亮他忙碌的身影。准备时间很漫长,但每次又能准时的在我们到达小巷前把烧饼烤好,离小巷好远就能闻到烧饼香香的味道,空空的肚子开始哀嚎,反应过来时早已站在烧饼摊前长长的队伍中等待。排队的大多是童年时期的玩伴,一边嬉闹着一边等待烧饼出炉,虽说有得玩,可眼光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大炉上,生怕错过开锅的那一瞬间。烧饼一好,“大烧饼”吆喝一声“烧饼啊!”,此刻如果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去抢,就只能看着他们手拿着烧饼炫耀似的啃着,默默地等待下一锅出炉,不长的时间都是一个世纪的煎熬。可等到手里拿到烧饼,幸福感瞬间爆满,大口大口的嚼,“大烧饼”就在旁边看着我傻傻的笑。假如你让我生气了,那就去“大烧饼”那买个烧饼给我吃吧,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老天爷总是嫉妒美好的东西,再次放学回来时已经闻不到熟悉的香味,也看不到熟悉的人。听大人说他为了就一只流浪狗被车撞了,一个人走向了天堂的`大门。“大烧饼”没有亲人,只有他的烧饼摊,村里人就让他的烧饼摊陪他一起入了葬。村里的老人说:“他这一辈子就只做烧饼了,不出名,但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他的烧饼有多好吃,把烧饼摊给他带过去,让他在另一个世界里继续吧。”那天下午,吃过他烧饼的孩子不约而同的站在小巷里,看着墙角处,心口缺了个东西就像墙角缺了个烧饼摊。回想起我们一起抢烧饼,吃烧饼,有时还跟“大烧饼”唠家常的这一切,眼泪不声不响的落了下来。
如今的小巷似乎已经被人们所遗忘,但恰恰是这个地方,充满了回忆,在这里曾经有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吃着他做的烧饼,在一旁傻傻的笑。
“烧饼啊——”
心中激起万丈水花,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人推着小车经过小巷。还是那个小巷,还是烧饼,可是物是人非,已经不再是他,也没有那个熟悉的味道。
推车走过,眼泪落下。
记忆中的老城小巷像一幅浓墨淡彩的国画儿,又似一位荆钗布裙的“小家碧玉”,她没有斑斓的色彩,倒是透出一派古朴素雅的独特韵味,让一代代远方游子魂牵梦萦。
在巍峨苍翠的五峰山下,一色幽蓝的古式青砖黑瓦房舍从半山腰阶梯似地一直逶迤到沙鸥翔集的长畔,重重叠叠,鳞次栉比。小巷深深,用大青石砌成的石梯和用椭圆形的鹅卵石铺筑的小径曲折蜿蜒,整洁古朴,其纹饰如刻意之作,走着踏实,看着舒坦,饶有风味。由于年代久远,青苔斑驳的围墙、灰暗破旧的门扉、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图案模糊的古城门已使小巷显出几分憔悴。但川流不息的行人,色彩缤纷的霓虹灯,令人眼花缭乱的广告牌,热烈激昂的的士高旋律,又使小巷酝酿出几分现代都市生活的气息与活力。偶尔几枝斜逸墙外的腊梅,洁白的花朵,则给小巷增添了无限的丰盈、无限的诗情画意。
错错落落地排列在小巷两旁的小楼,在昏黄的粉墙和几株亭亭如盖的歪脖子黄桷树、梧桐树的妆点下,煞是清爽、恬静。乍暖还寒时节,高高的院墙上、屋顶上爬满了长春藤、紫藤,碧绿如玉的石莲、粉红似霞的`吊金钟、笑影婆娑的苏丹凤仙也争先恐后地从窗口探出头来,千姿百态,争妍斗芳,宛如一片明霞,灼人心目;间或有缀满花朵的花藤从墙上倒垂下来,嫩红之色,映日成彩,微风过处,花影袅娜。饱赏着这花的海洋,花的世界,怎不令人心旷神怡、如痴如醉?每当夕阳的余辉透过高墙上的重檐飞翘密密地斜织下来,巷边砌得整整齐齐的石板凳上就坐满了纳凉摆龙门阵的街坊邻居,老年人的絮语、年轻人的歌声、孩子们的欢笑,随着迂回流荡的阵阵香馥,一齐飘扬到天空,飘扬在家家户户的窗前。
老城的小巷如此可爱,生在小巷、长在小巷的人们,还有谁能够不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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