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的同桌,我曾经嘲笑的对像,而他同时又是值得我学习的人。六年级时的最后一次圣诞,班里不知谁先开始扔书。
接下来,地上就铺满了书。班主任进来了,突然,教室里鸦雀无声,只剩老师的训斥。老师宣布圣诞不过了,按照常上课,我们都好伤心,因为最后的圣诞也过不成了。只有他,依然在做搞笑的动作。
终于,在同学们的努力劝说下,老师“收回成命”,决定过圣诞了,他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圣诞当天,他演了许多小品,逗得我们开怀大笑。当强盗,脚踩到凳子上,怪里怪气的语言;当收破烂的,脚底踩着塑料袋,嘴里大喊收破烂。动作非常夸张。
他不骂脏话,只用一些动物的缺点来骂或者讽刺你,而且他说话非常快,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说完而且已经跑了。这就是值得让人回忆的一个人。他的搞笑、他的乐观,都一直让我回忆、让我忘不掉。
我的同桌付胤池来自“搞笑山”搞笑派,学过搞笑绝招,他能涉事成趣,笑话层出不,人送谐音外号“废电池”。跟他做同桌,你一定会笑口常开,每时每刻都心花怒放。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在台上讲《自主学语文》里的一篇阅读文章,里面提到一位名叫“伊丽莎白的”女孩。付胤池立刻对我说“‘伊丽莎白’不是一种瓜的名字吗?”“嗯,是呀!”我点头回答。“有一天,我去水果店,有一个人想买‘伊丽莎白’,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呀?” “老板,‘莎士比亚’多少钱一斤?”
他一边说一边笑,眼睛呈现出两个弯弯的月亮的形状,还用手捂着嘴笑。我小声地笑,一是笑他的故事有趣,二是笑他的模样可爱。下课的时候,我要去厕所,请付胤池让开(因为他坐在外面),他却模仿出机器人的声音:“请输入密码!” “你给我让开!”我是个急性子,他让我输入密码,我当然得急喽,可他却不紧不慢地说:“密码为——”他用嘴咬住红领巾,示意我像他那么做。我没办法,只好做了。他终于让我过去了,还说:“哈,你也学会了!”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手握成拳头说:“付胤池,你!”他向我吐吐舌头,我真想揍他呀!但他那损样,还真逗得我哈哈大笑。换了座位,这下我可坐在外面了,我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好,他要出去玩,我也仿照他的口音说:“请输入密码!”“哎呀,让我过去!”呦,他还急了。我偏不让他过去:“密码错误!”可他竟使出了苦肉计,坐在座位上,假装哭起来!啊,天哪,本小姐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这个,只好让他过去了。他刚过去,便回头对我笑嘻嘻地说:“你上当了!哈哈!”说完一溜烟跑了!我只好坐在位子上苦笑了。我的同桌,真不愧是“搞笑山”搞笑派的一位搞笑大师啊!
鹪鹩巢林,偃鼠饮河,海阔鱼跃,天高鸟飞……都是大自然对生命的呼唤。生而为人,其实,我们并没有权力去左右生命和自然。
彼时不谙世事,私心以为爱是无微不至。如今却全然明白:花开花落自有时,窒息的爱非人哉。或许只是两条平行线偶然的相交,当一切都烟消云散,平行的依旧平行,即使相隔不远,也已是各奔天涯。
阳光的酒调得很淡,却很醇,浅浅地斟在每一个杯形的小野花里,叶隙筛下的光斑像打碎的镜子四处溅落。我在放学路上惬意溜达回家。和好朋友谈论着学校的趣事,周末的安排。倏忽间,一声清脆的鸟鸣划过长空,打断了我们谈话。一声,两声……我回头一瞥,竟发现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麻雀。它在地上无无助地徘徊,张望,似非洲饱经战乱的孩童,哀嚎低吟。我打小对小动物感兴趣,二话不说,便把衣服外套脱下,试图将它安置于外套帽子中。可怜的小麻雀只会扑腾几下翅膀,振着,又跌落下来。在我和好友的“围追堵截”下,它很快便被我收入囊中。这真是难以置信,我得意洋洋与周遭同学分享战利品,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并崇拜地望着我。在展示的同时,小麻雀出奇地安分。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它带回家中。
家中尚有空鸟笼便将它安置在其中。我目聚凝神,直勾勾地盯着它:琥珀色的羽毛,圆鼓鼓的胸脯,淡黄色的.小嘴。我思索着喂它水和食物,以延续它不知终点的生命之旅。但它也真是“坚贞不屈”,对食物置之不理,视若粪土。只是一直在一角呆着,把头埋进胸脯,死一般寂静。
翌日,它仍一动不动地保持原来的姿势,心潮翻涌,我对它产生莫名的心疼怜惜的愁绪。小麻雀一下子离开妈妈,来到陌生的地方,眼前不时有个两脚的“怪兽”走来走去。它就算不被饿死,大抵也会被吓死。在百般思索过后,我还是决定放了它,重归自然。它转身飞入斜风细雨中,不再回头。我拿一个小碗装满小米,放到阳台上,仍希望它会回来。打开鸟笼,空空如也,对着它留下的痕迹放空。我耷拉着脑袋,只能躲在沙发上黯然神伤。抚汝全日,终有一别。车已到站,极目楚天舒。视线模糊,它渐行渐远。希望你自由、无忧、一定,一定。
耳畔,布谷、黄鹂、燕子恣意歌唱。我想我做了正确的抉择。
我本可以挽留,但我终究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放尔千山万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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