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那种温暖,依然像初识的夏末。
我又犯了陌生的痴病,缓缓地走进去,并不认得哪里哪里。恍惚又是和天使找班级的时候,一个班牌,一个班牌,陌生地仰望着。此时此刻,长长的廊镀着的是温婉的金黄,洋洋洒洒地,盛开着阳光,还有褪不去的哀伤。像是那本书里提到的糖,很甜却很忧伤。我喜欢管这里叫廊,虽然它没有很长很长,这个校园里,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楼上的平台,教室门口的长廊。
今天是返校的日子了,我又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久久地不敢踏进去。看到同学的目光敏锐地发现了我,我的脸便是红的,深深地低下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迅速地溜进去。我总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常常惊得找不到座位,便看着她们的笑容更加不知所措。真奇怪吧,我总容易害怕,就像曾无数次的面对舞台与聚光灯。我索性,伪装得有些冷漠,这样也不过是来掩饰我心中深深的胆怯和惶恐——借口罢了。我深吸一口气,左右地望着这个教室。它似乎在竭力对我微笑,而我却无力来承受友好。
我想,如果我并不是这里的该多好,那么大家忧伤的忧伤,随便吧。可是我在这里,真真切切地在这里,以至于看不得任何人落泪。所以,我又竭力地微笑,却深深地吸进着疲惫。我有些累了,也许这就是不在状态吧。于是,没有和几个人说话,只是和那几个向来对我很好的伙伴微笑。这是此时此刻的我,仅能做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总有些空空的哀愁。
分开的分开,重聚的重聚,于是这种.种的无奈便统统聚拢在一起。我习惯性地仰头——没有月亮,天空蓝得也很明亮。
走出了校园,我听到了路上的拥挤还有踩雪的吱呀声,听到了孩子们追逐打闹和唱歌的声音。时间拂过脸颊,在身边环绕着,依旧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瞬逝,呼啸而过。
心思随铃声飘到窗外。放学了啊。银白的一片,闪着光,在黑夜中耀眼,校园外的景色怡人,甚好。路上的积雪很厚,母亲和我在纷飞的雪中等车,过去了好几趟啊,却不停下。冰凉的雪花打在脸上,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出租车。黑心司机的无情,在这一时刻全部抖露出来。但是,世上的司机却不都是那样的。最终,还是到了家。
人这一生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总有不如意之事,而我们应珍惜得来的不易。为了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努力吧,再也不要让他们为你而伤心难过。如果以后你走累了,绝望了,不知道该怎么走了,那就想想他们吧。永远都相信希望是存在的,而太阳每天都会升起,要坚信美好生活就在前方,黎明的曙光在等待你。走出校园,请不要迷失了最初的自己。即使世界没有那么美好,是那么现实,但在你内心最深处却装满了平静与释怀。潇洒地过好每一天,不要因为自己犯错了而内疚。坦然面对一切,走出校园。
世界终究还是属于我们的。走出校园,走出你自己的小小天空。用微笑和坚强去迎接未知的明天吧。
我在一天天成长,令人进退两难的事也渐渐多了起来,也许这是成熟的表现吧。要么放弃,要么继续,难道只有这两个极端,就没有中间的路了吗?我在走出校园的路上寻找选择。我想,当真正有了正确的选择时,我也就真正成熟了。在校园里,我们永远是孩子。在老师和家长的眼里,我们永远也长不大……校园就像是我们的乐园,她容纳了我们的酸甜苦辣,让我们永保天真,天真固然美好,但是成熟更为可贵,我应该选择天真?还是成熟?我无从断绝。也许,在下一个春天栀子花会给我一个答案。有时候,仔细一想,长大了就成熟了,就是大人了,什么事都不用大人们管,我可以自由了,但到那时连自由也会受限制。
还不如珍惜我美好的童年,一张张可爱的面孔在学校里绽开笑颜,一声声欢笑在校园的上空久久回荡,那是一种天真的成熟,顿然,一种美好而莫名其妙的情感尤然而生,还是孩子好啊!走出校园,是一种美的感受,感受着无限明媚的阳光,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出校园,创自己的天下,但到那时,我们会不会出奇的想念起我们那些朝夕相伴的同学和蓬勃热烈的初中生活?脑袋中会不会因为闪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句话而给我们原本伤感的心情增添了几分沉重。这一切怀念的让人又喜又痛,喜的是我们心中积累了沉甸甸的.情感,毕竟曾经拥有过痛的是时间的飞逝,让我们来不及收集更多的欢喜。都说生命在于密度而非长度,那么我们应该知足!因为我们曾经一起享受过那份天真,如果没有当年的天真,怎么会有将来的成熟呢?天真是为成熟作铺垫的,而我们进入校园和走出校园则是二者之间的过程。当我们走出校园的时候,身边缺少了老师的呵护和同学们的陪伴,可能我们会看到眼前的道路满布荆棘,高山如果可以在一天之内登峰造极那也便不能称之为高山,大海可以在一日之间干涸那也便不能称之为海。只要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坚持到底,我相信我们在人生路上的成熟一定会为曾经拥有的天真划上圆满的叹号!我想,当我们走出校园也就成熟了吧……
知了在窗外不停地叫着,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同样的天气,那天却发生了一件令我永远难忘的事情。
暑假的那天,我和妈妈去上海玩。路过一座天桥。天桥上人来人往,天桥下车辆穿梭,在这一曲美妙的乐章中,我听到了一个很不协调的声音,沙哑、凄凉,那是……
循声望去,只见天桥一边的地上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紧闭双眼,正忘情地拉着二胡名曲《二泉映月》。他似沉浸在音乐的天堂中,但仔细观察后,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开着盖的铁盒,里面零乱地躺着几个钱币。原来是一个乞丐。
天桥上人来人往,竟没有人愿意驻足聆听二胡地乐曲,也没有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来帮助他,二胡的声音不断地哽咽着,似在诉说着什么……
这时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拉着她妈妈的手,在那老人的面前静静地听他拉完了一曲。
“妈妈,给这老爷爷一点钱吧!”她晃着那妇女的手哀求道。只见她妈妈狠狠瞪了她一眼,说:“你装什么好心?你看这盒子里有多少?”
“我们为何要跟别人一样?这老爷爷看上去的确是挺惨的。”“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就别瞎说。你知道现在有几个乞丐是真的?”女孩换来的只是妈妈的又一次瞪眼。但这一刹那,我看见那乞丐的脸上有了稍许变化,那就像一种委屈与无奈。
那妇女拉起女孩的手正准备离开。女孩却使劲挣脱妈妈的手,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枚纪念章,放进铁盒中,并对老人是说:“爷爷,我只有这个了。”这时,乞丐抬起头,仍是闭着眼睛,“看”着小女孩,我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了感激的目光以及几滴晶莹的泪水。我这时也才明白,原来他是一个盲人。
天桥又恢复了热闹,二胡声也跟着响起来了,唯一增多的,只是小女孩留下的那一颗纯洁、善良的心灵。
那天的我已经无心逛街,思绪一直定格在天桥上的那一幕,那小女孩离开时的背影……
那天的我虽然没有在学校内,但是也上了一堂受益匪浅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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