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清晨,突然一声乒铃乓啷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再细听这声音好像是从厨房传出来的。咦?是谁一大早在厨房?我紧紧抓住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害怕地想:“不会有小偷吧?”正猜疑,只听见又一声“哐当”响,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怎么会呢?这“小偷”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我壮着胆,拖着被子,轻轻悄悄地打开门,再蹑手蹑脚地走到厕所旁边,眼睛偷偷地望向厨房。
迷糊中我看到一个慌乱的身影正急忙捡起地上的锅盖。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再定睛一看,哦!原来是妈妈呀,吓我一大跳!我呆呆地站在那儿,一直注视着妈妈的身影,只见她左手扶着锅,右手拿着一个汤勺舀了一勺汤试喝了一口,嘴角微微仰了一下,半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想必这汤一定很好喝吧,我心里这样想。
这时妈妈转了过来,惊奇又略带疲惫地对我说:“你怎么在这儿?去去去,别打扰我做早餐,还早着呢,再去睡会儿。”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回房间。我愣一会儿,盯着妈妈看了一眼。几根金黑色的发丝不太整齐地交错着,显然是不太美,但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我点了点头,再次回到卧室中,心中莫名温暖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我精神抖擞地来到餐桌前,拿起碗,美美的喝上一口。妈妈忍不住问我:“怎么样?好喝吗?”我连声赞道:“嗯,好喝!好喝!”我想世上还有什么比妈妈每天早上亲自为我做的早餐好吃呢?
屋子外面,原是浓厚得对面不见人影的晨雾,这时已经消退,变淡了。慢慢得势的阳光里,白蒙蒙的雾点子,一阵一阵地翻腾,飘散,好像沙沙有声。篱笆,土堆,墙头,都在雾气里显出模糊的形象。
雾,漫漫涨涌起来,涨涌起来。啊,好大的雾呵!远处,大雾弥漫,淹没了群山,只露出些隐隐约约的轮廓。不知是什么时候,雾海中现出奔腾的雄狮、悠闲的骆驼、开屏的孔雀、沉睡的`老虎……雾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它丰富多彩,变幻莫测,是它给这群山增添了无穷的魅力;近处,芳草青碧,翠林如海,苍黛凝重。
雾,似有形而又无形,朦朦胧胧的飘渺于文人的诗篇之间。
雾里看花,雾因花而美丽,花因雾而朦胧,一如诗人的情感。
雾在山间游动,像画家泼墨,使原来的山变成景,做成了一幅幅丹青。
夜雾慢慢淡了,颜色变白,像是流动着的透明体,东方发白了。浮动着的轻纱一般的迷雾笼罩着曹阳新村,新村的建筑和树木若有若无。说它有吧,看不到那些建筑 和 树木的整体;说它没有吧,迷雾开豁的地方,又隐隐露出建筑和树木部分的轮廓,随着迷雾的浓淡,变幻多姿,仿佛是海市蜃楼。
正当四月初旬,樱草开花,一阵煦风吹过新掘的花畦,花园如同妇女,着意修饰,迎接夏季的节日。人从花棚的空当望出,就见河水曲曲折折,漫不经心,流过草 原。 黄昏的雾气,在枯落的白杨中间浮过,仿佛细纱挂在树枝,却比细纱还要发白,还要透明,蒙蒙一片,把白杨的轮廓勾成了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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