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瘦瘦的,跟图图的妈妈倒有几分神似,小时候就经常这样想。老妈真生气起来,倒真的挺“可怕”的。
杭州的梅雨时节总是阴沉沉的。四年级的我,心情更是沉重。——我期中数学只考了72分。偷偷让爸爸签了字,谁知老妈还是知道了。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我,又挨了一顿打。
一进门,我书包还没来得及放下,老妈就把阳台门一锁,坐在床上。“狰狞”地等待我的到来。而我却像被勾了魂似的走了过去,迎接那一顿明知逃不过的打。
“啪——”,一声脆响在两耳中聒着,慢慢的,那只被尺子打了的手渐渐肿了起来。泪水应声而来。“啪——”,又是一下,“谁叫你哭了?憋住!”我努力忍住,可喉头仍在哽咽着。
老妈当时训我的话我已记不清了。因为在那时我又想起的学前班的事。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场景,同一把尺子和挨打的我。而且,还是因为数学——十以外的算术学不会,只好用脚趾头。
那时的我总是想:臭妈妈,不理你了!可吃过晚饭就什么都忘了。其实,那是如严父般慈母的爱啊!
现在就算考不好,也得不到那份打骂了。挺怀念儿时挨打的滋味儿和头上冒火的妈妈呢!
儿时回忆的脚印在人生沙滩上留下的足迹大多已被时间冲刷殆尽,那么现在的老妈呢!
真是人越大越好玩!
我是家里最大的,又是女孩,所以经常跟老妈去逛街。一般情况下,我俩的口味总是不出意外的'相反。代沟啊代沟!有一次,她急了:“怎么我看一件你就‘难看死了,老气死了’?烦死了!”我便不说话,等她看下一件衣服时再夸她。嘿嘿!
再讲讲近期的事吧。八年级上学期期末班会,他作为家长代表发言,写好的也没用上。家长会还没开始,她的脸便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唉。——不过我也承认,这点我像她。
那个将会陪我走过一生的人,就是她——我的老妈。偶尔也会像小孩儿一样,可生气起来真不是盖的。现在的她,更像是我的朋友吧。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这个人就是我的老妈,和我携手共闯人生路的人!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天空黑黑的,乌云一层层地叠着,让人喘不过气来,路两旁的树木被风刮的东倒西歪,我在小区里上培训课。
下课了,我背起书包,乘电梯下楼。门口,挤了许许多多的家长,他们有的披着雨衣,手中拿着另一套,肯定是给孩子的.;有地穿着雨靴,撑着伞;还有的骑着电摩……我左顾右盼,在人群中穿梭,可还是没找见妈妈的身影,我有点慌了,但又一想:今天下课确实早了点,也许妈妈正在路上呢!于是我蹲在角落,眼巴巴地看着人家的母亲把孩子接走,并把伞往孩子那边倾,用雨衣把孩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关切地问:“不冷吧?没淋湿吧?”我心里不由泛起一阵嫉妒与酸楚:“人家孩子的成绩还没有我好,可他们的爸爸妈妈都来接他。”人,渐渐地少了,连最后一个留校的孩子也被他奶奶接走了,望着他奶奶驼着背渐行渐远,我害怕了,越来越觉得冷了,我真羡慕别人呀!我在心里呼唤着:妈妈,快来呀!我在等着你呢!3分钟,5分钟,10分钟,我望着这滂沱大雨,静静的,呆呆的……
等了好久也没见妈妈来,我想,在这儿干等也不是个办法呀,只能冒雨冲回家了。我憋足一口气,冲进了雨帘……豆大的雨滴落在我头上,跨过一根根发丝渗进头皮,雨水撞到我脸上,模糊了我的视线,雨水灌进我脖子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一不小心,我蹚进了一滩水里,不防水的运动鞋全湿了,脚尖一阵寒意传上心头,我防不胜防,脚底一滑,在泥泞的道路上摔了个狗啃泥,裤子湿了,衣服脏了,手也蹭破了皮,我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地哭了。
突然间,我猛地想起了与妈妈的一幕幕:下雨时,妈妈总是把伞偏向我这边,每次她都来接我……雨好像没那么凉了,风也没那么大了,我站起身,继续往家的方向冲去。
终于到家了,我站在门口,浑身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妈妈开了门,看到我这个样子,却一点儿也不惊奇。我劈头盖脸地质问:“你为什么不来接我?难道不知道我今天有课吗?别人的家长都来接了……”妈妈耐心地听完,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伞的孩子才跑得快。”
这句话如半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刹那间,我的心照得雪亮:是啊!如果刚刚我有伞,我还能跑那么快吗?生活中,我们就是有“伞”的孩子,有着爸爸妈妈这两把“伞”护着,不使我们受到一丁点的风吹雨淋,可我们却还在向他们索取。可是你想过没有,并不是全世界的孩子都像我们一样,也许人生下来并不是平等的,可世界是公平的,你付出多少,就会收获多少。
妈妈,你给我上了一堂多么生动的课呀!在这场雨中,我知道了我们要独立、刻苦、不放弃。老鹰为了让小鹰学会飞翔,忍着心中的不舍,残忍地将小鹰推下悬崖。也许成长,就是抛开原来的视角,让自己看到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吧!噢,妈妈,你使我在这场雨中看到了、明白了、懂得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场雨,我再也忘不了。
——《诗经·秦风·无衣》
小的时候便知道藏族人有藏袍,苗族人有苗服,满族人有旗装,也问过我们汉族人的民族服饰是什么,父母也不知,只好答:大概没有吧。直到后来,一次巧合我才知道,汉族的民族服装叫汉服。《左传》中记载道:“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故华服又称汉服,系汉族之服饰。
喜爱汉服的时日不算多,与汉服一起走过的日子却让我有了甚多收获。汉服,不仅让我领略了华夏一族的服饰之美,更让我深刻地明白何谓民族大义。满清的“剃发易服”让这样一件美丽的事物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如今为数不多的人仍在坚守着,在坚持着,努力守住祖先们留下的绚丽一笔。有多少人知道呢?这样一件快要被人们遗忘的衣服,曾有人用生命去守护过。
在繁华一时的大宋年间,中原的土地也被金人践踏过,有一支军队征战沙场,北方的.敌人说,有岳家军在,我们打不了胜仗。那样的军队也曾驰骋沙场,领队的将军也曾意气飞扬。然,能人遭忌,英雄命短,可笑的是,为国效忠的武士没有战死沙场,却亡在同族手中。一颗丹心,一缕忠魂,消散在西湖之畔。历史长河中,我清晰地看见,那深深插在泥土中的,是将军用过的红缨枪。所幸,那个汉家男儿用生命去守护的东西,而今安在。
历史本是轮回,兜兜转转。当梅香飘满岭上,又是一年严冬,清军已兵临城下。他迎风立于城头,寒风灌满了宽大的衣袖。清人说,请他做新朝的臣子。面对武力,一介书生,无力抗争,却也绝不妥协!于是他登上高大的城楼,看着即将沦陷的扬州城,他笑,笑无力的自己,笑软弱无能的大明。最终,纵身一跃,全城响起悲鸣。民族,是史可法一生的信仰。
最初的我,爱上的是那宽袍广袖的衣裳,穿在身上时,才觉无比沉重,那是历史的重量,承载了五千年的历史,五千年的光阴,五千年的惆怅。
在异国的街头,有位女子,身着汉家衣裳,一支竹笛奏出乐音悠扬,那样一个满是金发碧眼的国度,唯有她似乎格格不入,却又像毫无违和。后来才知,那位名为璇玑的女子,也不过是个留学生而已,却以微薄之力努力做着汉文化的宣传,她说,汉服复兴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汉服。
在杭州西塘,有个文人提笔写下汉韵墨香,指尖一朵青花幽然绽放,他来自宝岛,却活跃于内地,只因内地有更多的人可以去分享。方文山不只是词人,也是汉服运动的倡导者,他写下独具中国风的词,留一段青史,承载月光。
汉服似乎不再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它因先人的匠心而独特,因历史而沉重,因文化而意蕴深长。
有人立于江头,着交领右衽,宽袍广袖,迎风低吟浅唱:
岂日无衣,与子同袍。
夕阳,收敛起最后一丝光彩——
暮色下的乡村抹去了鲜明的光泽,只留下一片幽深怅然的剪影,晚归的紫燕精灵般地在昏暗中划出些呢喃的虚线。
我拿起那只尘封已久的风车,向着远方跑去……
小时候,父母打工在外,祖母成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祖母用一只粗短的木棒,做出了一扇四叶风车,编织起我那美丽的童年……
每个日落黄昏,我总会和祖母出现在那条乡村小道上。微风拂来,风车缓缓地转动起来,吱呀的'风车声一直飘向天边,回响在我童年的梦里。
一日,我和祖母又出现在那条小道上。可是,此时无风,风车竟是一动不动。祖母看见了,脸上露出了微笑。我嘟囔着嘴说:“没有风,风车转不了,怎么办呢?”
“孩子,没有风,那你就去找风啊。”
“可是,风在哪里呢?”我疑惑着问道。
“你跑起来就能找到啊!”祖母神秘地说道。
于是,我慢慢地跑起来,风车竟吱吱呀呀地转动起来了。我高兴地大声叫道:“我找到风了,她在这里,就在这里!”
回头看去,天际灿烂成一片云海,祖母的笑容,也荡漾成灿烂的云霞。
童年就是如此美丽而又短暂。每当回首那些和祖母一起走过的日子,记忆中的那些风车就会吱吱呀呀地转动起来,播放出童年那首最动听的歌……
而如今,暮色相拥的傍晚,当我再来到这条小径时,却只有独自一人。旧年的风景依旧散发着光辉,我的心里却空荡荡的……
一阵微风拂来,手中的风车依旧奏着那亘古不变的旋律。恍然明白,我又站在了人生的另一个起点,人生的风源还等待着我去追寻。
于是,我在起点写下——让祖母的爱和我一起走过……
在我显得寂寥的童年里,你便是我所有关于旧时剪影里必然出现的人物。我们总在飞满了蝉叫的夏天到公园里去玩闹,那么你还记得么?我留着男孩子似的短发站在有点羞涩的你旁边,用我沾满了汗渍的手用力地拉着你,大惊小怪地拉着你四处跑。我们蹲起身子顶着毒辣的日头,专心致志地试图抠出嵌进石子路里的石子。那时便是顶淘气顶笨拙的我总会摔倒在蹦蹦床里,在蹦蹦床一段紧似一段弹起中,惊慌地躲开他人急急地踏过来的步子。而心急地奔过来的一定是你,你会厉害地穿过人群,拉起我到一边安全的台沿上坐下。我却总显得心有余悸地傻看着你笑,说些姐姐真厉害的话,然后便又看见你灵活地在蹦蹦床里蹦跳着,停顿在空中的那几秒我觉得你像极了晴空下动人的天使。我从那时便下决心要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的守护神,要陪我走过这一生的人。
可是我们也曾争吵过,极厉害的一次——就在你打碎了我的蜜拉贝尔皇冠一角的时候,我难以控制地和你争吵了起来。却在看你泪流满面的时候满心羞愧。你是无意的,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这样地责备你呢?我想起的是你每张冲我笑着的脸,从小到大眉眼里从未改变过的温暖。然后我们的手便重新依赖地攥在一起了。此后便再也没吵过,甚至是细微的.火星都未曾有过。
到我们都勉强成为中规中矩的女孩子的时候,你开始每日每日和我在学校里见面,又在每个周末同我一道补习。每次你打开我的笔袋都会发现又丢了几管笔,然后嗔笑着说我的笨拙,却还是从你的笔袋里抽出几只笔送给我。你眯起眼睛冲我笑带着点狡黠:“下周看你还剩几只?”
你还记得吧,我们在冬天颤栗着钻进十八吉的店铺里,在密密匝匝的人群中扒出个座位,面对面吃着热腾腾的麻辣烫:是烫得说不出话来,却看着对方涨红了的脸笑起来。那么刚刚过去的夏天你一定也没有忘。我们总是嚷着热,穿过所有不安浮动着的闷热去找寻沙冰的足迹。说起来可笑,我们明明已经满头大汗却还是有兴致像是燕雀一样说个不停。好像灵魂有一部分从一开始便已咬合,并且带动着命运的齿轮开始旋转,我们的一切注定无法分离。而这过程又仅仅是我们彼此在意那般简单。我们的缘分大概是比生命更久长的距离,在我们还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相识了。在我们还没有遇见的时候就已熟知。
而这句谢谢,是我一直应该说。在你第一次拉过我的手告诉我别怕,在你不知第几次地将我从人群里拉出来,在你第无数次地保护我的时候,在无数次谢谢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已经是感恩节了,那么即便没有火鸡的纪念我也要对你说出多年来的感激:姐姐,谢谢你。谢谢你不断地给我快乐,谢谢你将亲情的温暖从指尖传递,谢谢你融化了我孤单的坚冰,谢谢你成为我无助时的依托,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些年这些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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