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夏日的黄昏,我们走进山里,当都市的喧闹渐渐远离的时候,忽然发现我们已经置身于一个绿色的世界。
群山、 溪水在四周环绕着,阳光缓缓流过,那种静谧与安宁深深感动了我,这种声音应该属于童年母亲讲述的故事里,但这个时候却出现得那么和谐。
在山边老屋前,我看到了这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看到了她的纺车和织布机。线长长的,缠着、绕着,整整齐齐,坦然自如,像老人此刻的神情。对她来说, 岁月,可能就是在这样的来回穿梭中,悄然流逝的。这是一个重复了千万次的动作,而在我们看来,她依然做得专注而认真。
织布机发出的每一声、每一响,都真实而有力。老人那双筋骨突出的手写满了沧桑。但是,当她带上老花镜,坐到织布机前的时候,脸上找不到岁月的痕迹,神采立刻飞扬起来,像是旧梦重温。
手摇纺车,老人的心仿佛摇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也许多年以前她就是这样摇出了自己的嫁衣,摇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按捺不住好奇与兴奋,我也坐到了织布机前,急切地寻找那种感觉。但是身处都市的我是体会不到这种心境的,因为我和老人之间隔着怎样的年代,怎样遥远的两个世界。
终于,我们告别了那片山和水,告别了老人、 纺车和织布机,回到了原来那种快节奏的生活中。但是夏日黄昏的那一幕,却如同一首纯朴古老的歌谣,深深环绕在我的心里、 脑海里,我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它将时常在我的耳边响起。
黄昏
黄昏来了,晚霞如同火焰一般,燃烧起来了,烧红了半个天空,这时的空气特别澄澈。
过了一会儿,天空渐渐的暗下来了,周围静极了,已经听不到白天嘈杂喧闹的吵声。夕阳给大地镀上一层金色的余晖。夕阳慢慢的钻进薄薄的云层,刹那间染红了西边仅剩的白色天空。金灿灿的晚霞倒映在清澈的河面上,闪烁着万点金光。这时,不单是水面,天空、土地也被金晖笼罩着,此时空中飞过的小鸟也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美丽的.衣裳;而我,浑身上下也裹着金黄色的浴袍。
遥远的东方,有一丝亮蓝的光不敢在地平线边缘徘徊,不愿退出天空的舞台。此时的天空是美极了的,没有大海那样一味是被洗过的浅蓝,也没有阴天时太多拥挤在一起的云层,只有种种梦幻的绚丽。那些不断幻化的色彩,一波波冲击着我的心灵,大美无声,我忘我的欣赏着着梦幻的世界,已不知置身何处。
渐渐地,周围的景物愈来愈模糊:
路边的小花,小草再晚风的抚摸下渐渐入睡。可是河边的垂柳却是精神十足,散开高高的发髻,取下艳美的蝴蝶结,俯下身子让头发垂进潺潺的河水里,仔细地梳洗着。顽皮的小河也不再蹦跳,收起性子,安静地流淌着。
最终,最后一抹金色的余晖被大地吞没,灰蓝的幕布缓缓降下。然后,渐次变深,变深。最后变成了灰黑色。夜——不可阻挡的降临了。
微风,轻轻地,爽爽的,恬恬地。
路灯,桔黄色的,调皮地一闪一闪的。
国槐树,凝重地站着,只有树叶一晃一晃地。
马路也休息了,偶而才有一两辆车经过,很懒的样子。,
远处的西山,早已送别了夕阳,睡着了,只看得见一身刚毅的轮廓。
很奇怪的,天空中并没有蚊子,也不见蝙蝠,更没有知了,不是因为他们没来,而是因为这里很少,居然很是想他们。
天空中有很多的星星,亮的还有不亮的,一个也不少,月亮,出奇地大,虽然羞成了一个弯,但是也能看见那棵桂树,吴刚正在不停地砍。
刚种的杨树,愣愣地站在那里,头已经被剃光了,头发还没有长出来,可是已经在长了,也不用着急。
草皮刚刚喝饱了水,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倘着,倒像是个土财主,无所事事的样子。
池里五彩的鱼呀,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事情,想来也是有趣地很吧!
喷泉喷了一天了,想必也累了,也默不作声了,终于也休息了。
阵雨在黄昏的时候匆匆地路过,临了,居然还又把太阳拉出来了遛了一圈。
天空蓝得像洗过了一样,在白云的缝隙里,空气里传来泥土的香味,吸一口,一种舒畅的温润感觉会溢满整个胸膛。
西边的天空中还有很亮的白色,云却成了青色,厚重而凝练,就像是青花瓷。
嗯,宁静的夏天,宁静的夜晚。
阵阵凉风,吹拂着海面,闪动着跳跃的余晖,鳞浪层层。海,映着斜阳,伴着浪涛,吞噬着沙滩上的脚印,清脆低沉的浪声,似乎向无际的天空诉说他无边的寂寞。白天蜂拥的人潮早已退去,剩下的,恐怕只有涨落不定的潮汐!
余晖照满了那方远处的天,将天染成了殷红,如小女孩涨红的'脸,随之慢慢沉淀下去......
远天的大雁,在海上盘旋,翅膀掠过海面,泛起点点金花,光滑的背脊在夕阳中灿灿的生光,此时不正是“落霞与孤鹜同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啊!这销魂的景,不禁让我闭上了双眼,很久,很久......
蓦然,一阵凉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只见,乌云挡住了太阳余辉,大雁在乌云中穿梭,它们似乎想极力摆脱乌云的笼罩。凄凉的雨滴包裹着无尽的孤独与寂寞。那被雨点摘下的枯叶,飘飘扬扬的撒向大地,落入无际的海中。那雨,撩起了我丝丝感慨,曾几何时,那稚嫩的叶经历了多少雨打风吹?又是何时,那丰盈的绿叶已容颜憔悴?多愁善感的雨啊,那落叶,它在感谢你,感谢你让他落叶归根,你是否听到?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远方漂泊不定的渔船啊,是否你早已满载而归,为何,你的家人还在门口焦急的等候?是否你会经得起这“生世浮沉雨打萍”般的人生?远在天涯的你啊,是否知道你的家人对你藕断丝连的牵挂?可否想起落叶归根的感动?能否“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心痛?!
扬扬洒洒的雨顿了,天空,那几只勇敢的大雁呀,在天空高傲的飞翔,宣誓着战胜暴风雨后的愉悦。海平面微微泛起的红晕,就像一位喝醉酒的诗人,将五彩的颜料投入水中,随风渐散。
看,远天虹下的渔船呵,隐约跳动的灯火,那船在靠近,靠近......
夕阳已完全淹没在水中,航海灯早已开启,一位老奶奶,站在港口,不断朝远方挥手,眼角下的那份晶莹,那份炙热的晶莹,那是载满了
黄昏,总会唤起人们心中美好的回忆:或是童年与玩伴的愉快时光;或是节日与家人的团员之情;或是奋斗时与时间的大胆挑战……
我的黄昏,却是对远方的留恋。
我不经常出远门,自然也不大会去他乡的美。可是,就是有这么一次,使我在远方,留下了深情。
那年十月,正是丰收的季节。我来到了长葛乡下,看望我的姥姥。听说地里的玉米已经熟了。正需要帮手来掰玉米呢。我很是激动,非要去地里帮忙不可,大人也只好答应了。
到了地里,我看到它们正在地里扬眉吐气,炫耀自己的辉煌:身披绿甲,头戴金盔,高傲得不像富丽堂皇的贵族,也不像头戴皇冠的王子,更不是高高在上的国王,而是出征归来的将士,展现出凯旋而归的喜悦与面对国家的庄严。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感到钦佩,又有一点儿嫉妒:为什么这长在土里的玉米就能如此的自豪,显出高贵,而我就不行呢?
掰玉米时,再次看到它们的姿态,心就软了下来,一点心情也没有。但是再一想,它们的归来为了什么?不就是让人们去赞扬、去展现它们的功绩吗?我要把它们拔出土地,让更多人去接受它们,赞美它们,享受它们带来的喜悦。
终于,忙了半晌,我们把玉米掰完了。它们静静地躺在麻袋里,肩并肩,脚挨脚。这才像战场上的兄弟!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也干了件大好事了吧!
忙到了黄昏之时,我们也把玉米收完了。
这时,我看见,西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片火的世界。那一轮落日半遮半掩在狭长的红云后面,不想被人发现,但它那金光耀眼的余辉依旧平铺在天边。
是啊,太阳从黎明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可就在它将要浸入地平线时,还把那最后的余光散落在天空,带给万物温暖和光明……
几年过去了,我在无意仰望天空时,又看到了黄昏的落日。同时那一轮落日,同是那一片火云,让我回想起在田地里的黄昏……
多么相似的黄昏落日——西方的天空是一片茫茫火的云海,云海身后——遮不住的放着光芒的落日……慢慢地,浸入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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