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之间的爱,比山高,比海深;就像那海盐芝士,浓郁、简单。我和妈妈、妈妈和外婆之间并不常说喜欢、爱之类的话,我们都很含蓄。所有的爱都蓄在这条鱼里。
几年前的那天夜晚,外婆到我们家来吃饭。上菜了,妈妈端出一条热腾腾的香飘四野的鱼,那是妈妈的拿手菜。我们围坐在饭桌前,热热闹闹的吃起了饭。
外婆把筷子伸向那条鱼,小心翼翼地在做着什么。只见她全神贯注,似乎在干着什么重要的事。哦,我知道了,外婆是在挑鱼刺。外婆把挑出来的鱼刺放到自己碗旁,然后把那一块没有鱼刺的鱼夹到妈妈碗里,说道:“你小时候最怕吃鱼,说里面有鱼刺,我每次都帮你把鱼刺挑出来,挑着挑着,你都这么大了!”外婆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
妈妈也把筷子伸向了那条鱼,也开始挑起了鱼刺。就像重复着外婆刚才的动作一样,妈妈把她挑的那块没有鱼刺的鱼,夹到外婆的碗中,说:“现在我长大了,而您老了,该让我来帮您挑了。”
外婆欣慰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嘴微微一抿,笑了。
几天前的一个夜晚,妈妈又端出了那条热腾腾的香飘四野的鱼。妈妈再一次挑鱼刺。我很奇怪,这次外婆又不在,妈妈给谁挑呢?妈妈把那块挑完的鱼夹起来,向我碗里放。妈妈说:“还记得那次你喉咙被鱼刺卡住吗?你说你从那以后不喜欢吃鱼了。之后我就一直帮你挑鱼刺,吃吧!”
我把那块鱼夹回到妈妈碗里,说:“不用了,我长大了,可以自己挑了,留置您吃吧。以后应该我帮你挑了!”
妈妈摸摸我的头,笑了笑。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欣慰、温暖的目光,这柔和的目光洒遍全身,使我置身于幸福之中。
母女之间的爱就是这么浓郁、简单,所有的爱都蓄在这些鱼刺里。
心中不免归家的急切,站台外的雨时大时小,淋得地上水沟里冒出大大小小的水泡,不停地跳动。我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半躲着雨,迫不及待地与手机那一方的人通话。
天色已全黑,天冷的使我不停在原地踱步。雨在空中似乎正织着某种心网,在路灯下,给我一种真实感,一种美丽。耳边接连不断地响起轿车的鸣笛声,两声喇叭,带走了同样在等待的孩子,一个又一个,我的心不免着急,又怨念起来,怎么还不来。
又是十分钟,公交车来了,但是,我却没有乘坐,我担心,于是,我再次拨通了那手机号,话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身边的声音越发大,这时,电话被接通,我还是那样迫不及待:“爸,你怎么还没到?”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向温和的他,这次却异常的冷:“快到了,等一下!”是我从未听到的急切语速和类似于生气的语气。我一下呆在了那里,拿着手机的手也迟迟未动分毫。
过了一会儿,我才仿佛从中反映过来,缓缓关上手机,缓缓放下。此刻那声声喧嚣完全入不了我的耳,原本急切的'我,突然静了下来。
我只想到爸爸快些来,却完全无视了那夜风中的雨,兴许我是被他人家庭的接送感染了,只想自己也能拥有那等待而来的美好。此时,我只希望他的车可以慢一些。安全一些,雨天路滑,爸,你在哪呢?
又是五分钟,我与爸爸开始了第三通通话,很短:“超市路口旁我停着车,快点。”然后,就在我的一言不发中断了电话,语气还是很快,却没了开始时的生气。
我找到了爸的车,就在关上门的一刹那,他说:“坐好,走了,冷死你。”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我却感到了无言的温暖,他从来不善于说那些安慰的话,也总以为太假,只有靠行动才是真的,就像现在,即使他仍旧冷着脸,我也明白他是关心我的,在见到我时时松了一口气的,不让步他不会急切赶着大风大雨来接我,一路上,我未言语。
雨,冰冷,却挡不住心深处的热潮:;天,黑沉,却压不住爱的光芒;爱,无言,却能在两两互解的静谧中长存。
雨还在下着,编织着爱。
我其实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男孩子。然而如果真要让我表达,或许哭是最直接的。我甚至始终都认为我哭,确实是把好手呢!然而我也很少直接当着面给家长哭。我哭总是喜欢在人后。在人前啜泣,抽噎似乎总是尴尬的。
那一天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我们吃着鱼原本也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情。我一向吃就很小心,因为我曾经被卡住。那个感受,总是觉得嗓子口有着可以瞬间捅破喉咙的一把利剑。因此我始终是一点点,一点点地将鱼肉剔了下来。然而当我正埋头咀嚼饭菜的时候从我妈妈那里传来了一阵干呕。
她仿佛呕吐似的,呕了几次。然而都于事无补。她的眼睛瞪直了。她的身体往前去仿佛要把心脏都要咳了出来,我就这么看着她,当时我被吓坏了。我怎么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去帮助她,独自一人手足无措起来,父亲早就下楼散步去了。我记得他说可以喝醋,然而喝醋对她来说已然是无用了。
这我知道,人的身体是脆弱的,因此我当时根本不敢用筷子去帮她把嗓子里面的鱼刺给取出来。妈妈一下子钻进了洗手池,呕吐着呕吐着。每一次都牵扯着我的心。我的心一次次悸动着,悸动着我的两只眼睛却不听使唤地流出了泪水。
我跑了过去用着仅有的力量拍在妈妈的背上,妈妈说不用了。我痴痴的回来了坐在饭桌前,我还是看着她,一直不肯动筷子。那个时候我的泪水再一次喷涌了出来。
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去镇上读书了,此时此刻,那雨,那风,以及那远处渺茫的村庄,在前面走着的爷爷,都使我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可一时又说不出来。
前面,一条小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几天来汇聚到河里的水,把河道都挤满了,我望着那湍急的河水,呆愣了一会儿,正要弯腰脱鞋,准备趟水,却见爷爷早已将鞋脱下,高高地卷起裤腿,他那双宽大的,长满老茧的脚,踏入了冰凉的河里。
“趴在我背上。”爷爷用那慈祥,疼爱的目光,亲切地对我说。
啊!我再一次愣住了,我已经这么大了,个头也快赶上您了,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翁,却要背我过河?这刺骨的.河水啊!您老人家硬要来送我,已使我十分内疚,现在,又要背我过河!年迈体衰的爷爷,您万一有什么闪失,那会令我悔恨一生的呀!我看了一眼爷爷那因常年从事繁重劳动而微驼的背,那被岁月染白的银发,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
在您身边的那些岁月里,我听您讲美丽的神话故事,看您弯着腰在田里辛勤耕耘……您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我对乡村那自生的生活充满了依恋,也使我对您老人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爱。
可是爷爷,今天,我不能……我要自己趟过河去。无意中,我又瞥了爷爷一眼,啊,我触到了爷爷那慈祥中透着严厉而坚定的目光,我明白了,爷爷是决不会轻易改变他的的决定的。
我终于无言地,顺从地趴在爷爷那并不宽厚的背上,夺眶而出的泪水我再也阻挡不住。
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落在河里,激起无数涟漪;风,还在无羁肆虐,割着人的脸。啊,爷爷,您对我的爱,我永远不会忘怀!
我喜欢雨天,尤其是夏雨,丝丝晶莹明亮的雨滴拍打在绿叶上,有风吹过时,会带过一片哗啦啦的声响,如同那迎风轻扬的鬓发。那个如诗的夜晚,在我的回忆里泠泠作响。
暑假我参加了课外班,上课地点离家不是很近。课程快结束的一天,下课了,我望着那阴沉的天空,心下一叫“不好”,便匆匆跑下楼。看样子要下雨了,是不是该打电话叫妈妈来接我?算了,反正车站离家也不远,我还是冒雨跑回家吧。想着想着,却已经走到车站,开始等车。
坐上车,不一会儿,雨就开始从天倾斜下来了,汽车玻璃上的雨水如柱般向下冲刷,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我心中开始百般焦急,这雨怎么还不见停,我快要到站了。
公车经过的站台空荡荡的,街上行人也稀少起来,城市忽然间好似一副空了的骨架,一眼就能望穿。雨渐渐小了起来,细密的雨丝模糊了视线,透过满是水珠的`窗户依稀能看见透明的小雨滴轻拍着路旁青葱的树叶,水滴从泛红的叶尖滑落。公车快到站了,远远地,恍然间我看见一个打着伞的人,孤零零静静的站着,她的眉目间露出焦急的神情,风吹起她过肩的长发。她一手举着伞,另一只手紧紧护着一把尚未打开的伞。每当有公车驶来,她便微微探出身子张望着着,好像在等待着谁。她的裤脚已经被水侵湿,可能是一路踏水而来。
公交车门一打开,我便看清了她的容颜,是妈妈。她看到了我,露出了最美的笑容:“你可把妈妈担心坏了,怎么不知道给妈妈打个电话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把没有湿的雨伞递给我。在她转过身的刹那,我的眼角有点潮湿。看着雨中光影下她的背影,我的心里暖暖的,紧忙追了上去。路边碧绿的树叶妖娆的在枝头,伴随着雨,沙沙地响着。
回到温暖的家,明亮而温馨的灯光映衬着桌上可口的饭菜,对比着窗外细密而又清冷的雨丝,在那一刻,我到了人间最伟大最温暖的——母爱。
“鱼来咯!”外婆在厨房里大喊。外婆做的小黄鱼是我们家最好吃的一道菜了!香味随着风儿飘进了我的鼻子里,“哇!好香啊!”我赶紧从书房跑了出来,坐在位子上,吧唧吧唧的享受起来,鱼肉在嘴巴里是滑滑的,软软的,超级好吃。
当我吃到第三条小黄鱼时,我感觉我被鱼刺卡住了,这是我从小以来第一次被鱼卡住啊!我赶紧走到垃圾桶旁边,吐啊吐,可那根鱼刺就是死活要赖在我的嘴巴里,让我真是难受。
妈妈急了,赶紧和她的同事打电话,问一下哪儿有五官科的医生值夜班。妈妈得知李惠利医院有,她二话不说,一把拉上我去打出租车了,我坐在车里,一咽口水好痛,我竭力制止了自己,忍住疼痛到了医院。医生叔叔把我带到了治疗室,让我张开嘴巴,叔叔用压舌器把我舌头压住,看见了我的鱼刺。当叔叔把钳子放进我的嘴里时,我紧张的抽搐了一下,不敢再张嘴了。妈妈看到我紧张的心情,安慰我说:“澌澌,别怕,一点儿都不疼,妈妈以前也拔过,没事的!”医生也面带微笑地说:“小朋友,放心,我拔鱼刺保证你不疼。”听了他们的话,我慢慢放下了心,开始配合医生。果然,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医生像变魔术一样把鱼刺夹在钳子上了。这个医生叔叔的水平真高啊!
事后,医生告诉我,鱼刺是卡在扁桃体的上面,还没有完全卡在里面,如果我再用力去吐的话说不定就卡在咽喉里那就危险了,我庆幸自己听了妈妈的话,这真是一次记忆深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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