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才五岁。有一天傍晚,父亲带我去湖边钓鱼。
那个傍晚是大冶市成立中商平价一周年庆典活动的前一个夜晚。我放好鱼饵,再把鱼竿举起,用力抛出鱼线。晚霞辉映的湖面上溅起了一圈又一圈美丽的涟漪。一轮圆月升起来了,湖面变得闪闪发亮。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鱼竿突然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我心里一喜,心想:肯定是条大鱼上钩了。我就按照父亲教我的钓鱼方法小心翼翼地一收一放。也许这条鱼想摆脱我的鱼钩,猛烈地甩动尾巴,湖面上溅起了不少水花。忽然,鱼不动了。也许是挣扎得筋疲力尽了。我迅速地把它拉上岸来。哇,好大的鱼呀!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草鱼。我心里的高兴劲比吃了蜜还甜。
父亲看看手表,已经10点钟了。离人们来钓鱼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父亲严肃地对我说:“你必须把这条鱼给放回去。”“为什么?”我焦急地,并愤愤不平地问。“因为它是鱼妈妈。你还会钓到其它的鱼。”父亲心平气和地说。
“但永远不会再钓到这么大的鱼了。”我争辩道。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夜晚里,皎洁的月光下看不见任何人的影子。但我知道,父亲的话是不可争辩的,我只好把鱼钓从鱼的嘴唇上取了下来,依依不舍地把它放回湖中。
时至今日,当年那个沮丧不懂事的孩子才懂得父亲那句话的含义:未到捕鱼时捕到了鱼,不应该把鱼带回家,而应把鱼放回去。但我知道,在人生的道路上却有许多“鱼”。我们应该从小受到钓到的鱼放回湖中严格的教育的话,将来就会成为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六年前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将永远令我难忘。
这是一个独特的夜晚,我是在表姐家迷迷糊糊地度过的。
这一夜,我和表姐挤一张床,平常我都一个人睡一张床,突然多了一个人,有点儿拥挤的感觉,很不习惯。因为我们好久不见,有说不完的话语。9点半上床,我们一躺下来就马上闭上眼睛,似乎睡熟了一般,妈妈见我们睡了,也保持安静,悄悄地走出去关上门。一关门,我和表姐立刻睁开紧闭的双眼,叽里呱啦地说起悄悄话来,不知道说了多久。
这时,妈妈听见里边有声响,便推开门,往里边瞧。门一开,我们又赶紧紧闭上双眼,但又忍不住眯成一条缝线,妈妈见我们睡着了,一耸肩,出去了。我们又立马睁开双眼,用更小的声音说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睡意终于传播到了我身上。“几点……了?”我迷迷糊糊地问,表姐一看床头的手表,带着有点儿惊讶地说:“12点了!”“这么迟啦,小声点。”我有点吃惊,竟然聊了这么久,但又不敢被妈妈听见。表姐一脸兴奋,把眼睛睁得更大了,问我还聊不聊?“不了……”我干脆把双眼一闭,背对着表姐,睡了。表姐失望地转过身子,似乎也睡了。不料,她却玩起手表来,游戏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弄得我的心里痒痒的。
妈妈又进来了,表姐急忙把手表藏到被窝里。妈妈疑惑地看着我们,于是躺在我旁边,和我们一起睡觉,这下表姐不能打扰我睡觉了。早晨7:30,妈妈就把我叫醒,我自然睡不够,把昨晚的经历讲给妈妈听,妈妈不信,硬把我拉了起来,我哭笑不得。
这一夜我在表姐家根本没有睡,但也不能说没有睡,大约只睡了5、6个小时,所以感觉睡不够,后来这一整天我都迷迷糊糊的。
拎着滑板,踏着春光,衣袖轻拂过枝头上那如翡翠似宝玉的芽苞,带走了一丝春天的味道,拂走了一缕春意盎然的春光,那次的交谈让我们不再陌生……
“这是什么呀?”“滑板!”“滑板不是四轮的吗?”“这是摇的!”……记得那年春天芽苞正鼓着的时候,我们因滑板而认识。初见时难免有些羞涩,只记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额头在春光下闪着淡淡的白光,几缕头发散在耳旁,粗长的马尾辫总是在脑后来回摇曳,浓黑的发似燕尾一般散发着黝黑黝黑的光,散发着春一般的生机。
扶着花坛边怯怯地慢慢上了滑板,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但还是在晃动中不屑的跌了下来,那是一个不畏艰难的她。“没事吧!轮到我了!”“你来吧,太难了”她慢慢推开,一边摇头,一边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看着这个生疏的东西,我愣了一下,便一边扶着墙一边缓缓地移动,滑了一小段后,脚掌还是奈何不住这俩轮的家伙,只好败下阵来。
日复一日,我们慢慢熟悉,逐渐地敞开了彼此的心扉,正如那缓缓绽开的芽苞一样,互相鼓励,互相成长,滑板技术也慢慢提高,但就在这个春气正胜芽苞绽尽时,“男生就该跟男生玩,女生就该跟女生玩,给我回家!”一个暴躁而又严肃的声音止住了我们的玩闹。那是她的爷爷,银白色的头发与短胡如同一色,她一脸失落地回了家。往后,当我们在偶然相见时竟陌如路人,甚至不再相望,那只是一晚的事。后来我得知她爷爷是一个感情抑郁的老人,这才恍然大悟。
那已然伸出嫩芽的友谊的芽苞就这样停止了绽放,我们也不再玩耍,但我却总无法忘却那段时光。可能正因短暂,而更值得珍藏;正因愉快,而更让人难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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