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熹微,夏日燥热的空气间漫步着懒惰因子,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却是如何都不愿离开我的被窝兄弟,睡意未去的我以各种理由心安理得地赖在床上。终是当父母接近发火之际,我才爬起,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看着QQ中一叠未看过的消息,再在微信的朋友圈中晒几张起床时的自拍,向朋友亲切地问候,全然不顾父母的催促。
“暑假回来这么久了,那么空,都没给爷爷打过电话吧,赶紧打一个,让他中午出来吃饭!”父亲如下命令一般对我说道。
我口中答应着,却仍是盯着手中的手机,刷着微博。亦是待到父亲几近发火之时,方才拨出电话。
“喂,爷爷,今天出来吃吧。”
“哦,是小龙啊,你哪时候回来的,放暑假了吧,爷爷都没出来看你哦。外面有点雨,雨停了,我就出来看你吧。”
话语之间,流露出兴奋,却是隐晦地透出一丝伤感。爷爷年过花甲,更是身患糖尿病,自奶奶过世以后,一直一人独守偌大的空房,而我却是与父母住在另一幢房子中。他终日待在家里,待在电视机前,敏感的他却因怕“打扰”我们很少主动给我们打电话,而一接到我们的电话,便高兴地跟小孩似的,却是令我一时愧疚不已。
待到挂掉电话之后,迟钝的我方才发现爷爷的话中之异,如今,怎又成了他来看我呢?醒悟的我已无法补救,刚才还在电话应出一句“好啊”。即是如此,我也未曾想太多。就如这漫天的雨水,上天降下着凄凉之泪,我却只知其消去了酷热,幼稚地以为这理所应当。
我又是一跃躺倒在沙发上,抱起平板,沉浸于网络,父母亦是各自聊着微信,全无迎接之意,夏日的蝉鸣却是格外刺耳。
门铃声猛然响起,我却迟迟不去开门,待到父亲瞪了一眼,才依旧是手不离平板慢慢地走去。引入眼帘的是爷爷慈祥的脸,看他的手中却是大袋小袋各种各样的东西,心底生起一股莫名的辛酸,只是早已被网络麻痹的我未曾流露于言表。待看到爷爷手中的一代我最心爱的虎皮蛋糕时,我方才放下平板,扶着爷爷那满布皱纹与老茧的大手走进客厅。
饭桌上,众人都默契地缄默无语,每个人的手中都捧着手机,提示音如伴奏一般持续不断。唯独爷爷一人坐在凳子上,他默默地看着满桌菜肴,以及沉浸于手机世界的亲人们,黯然神伤,吃着菜,却似嚼蜡。
待吃完这餐无任何感情的饭后,爷爷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在众人方才回过神的注视之中默默离去,无人挽留。忽地,爷爷转过身来,用他那粗糙的黝黑的双手抚摸着我的手背,低声地缓慢地说道:“要好好学习啊。”我应着:“爷爷,有时间我也来看您。”他似乎是得到了一个承诺,一个近乎不可能兑现的承诺,却是欣喜地笑出了声。
夏日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阵风掠过,割过脸庞,雨水打到脸上,淋湿了心房,我目送着那孤单的身影离去,双眼似是有些许模糊,不知是雨,还是泪。
或许,我的内心会有些许悸动,可是世界依旧,生活依旧,我仍旧是我,过着现代的生活,在各种电子设备的包围中挥霍着暑假的时光。这或许是一种通病,或许有人也早已意识到,我又何尝不是?每当我想起爷爷,便在心里默默地轻声说道:“有时间的话,明天去看爷爷吧。”而后,便又沉浸于网络之中,令明天无期限延长。
夏日,夕阳映照着我注视着冰冷的机器的冰冷的脸庞,日复一日,一直,一直。
当我们宁愿让冰冷的机械充斥我们闲余生活的每一处角落,而不愿去触碰那柔软温和的亲情时,我想,这也就是现代的生活了,这,或许也就不是人的生活了。
我自己从来没想到需要辩白,但最近一年来常常被人议论到,似乎被列为文化汉奸之一,自己也弄得莫名其妙。我所写的文章从来没有涉及政治,也没有拿过任何津贴。想想看我惟一的嫌疑要末就是所谓“大东亚文学者大会”第三届曾经叫我参加,报上登出的名单内有我;虽然我写了辞函去(那封信我还记得,因为很短,仅只是:“承聘为第三届大东亚文学者大会代表,谨辞。张爱玲谨上。”报上仍旧没有把名字去掉。
至于还有许多无稽的谩骂,甚而涉及我的私生活,可以辩驳之点本来非常多。而且即使有这种事实,也还牵涉不到我是否有汉奸嫌疑的问题;何况私人的事本来用不着向大众剖白,除了对自己家的家长之外仿佛我没有解释的义务。所以一直缄默着。同时我也实在不愿意耗费时间与精神去打笔墨官司,徒然搅乱心思,耽误了正当的工作。但一直这样沉默着,始终没有阐明我的地位,给社会上一个错误的印象,我也觉得是对不起关心我的前途的人,所以在小说集重印的时候写了这样一段作为序。反正只要读者知道了就是了。《传奇》里面新收进去的五篇,《留情》、《鸿鸾禧》、《红玫瑰与白玫瑰》、《等》、《桂花蒸阿小悲秋》,初发表的时候有许多草率的地方,实在对读者感到抱歉,这次付印之前大部分都经过增删。还有两篇改也无从改起的,只好不要了。
我不会做诗的,去年冬天却做了两首,自己很喜欢,又怕人家看了说“不知所云”;原想解释一下,写到后来也成了一篇独立的散文。现在我把这篇《中国的日夜》放在这里当作跋,虽然它也并不能够代表这里许多故事的共同的背景,但作为一个传奇未了的“余韵”,似乎还适当。
封面是请炎樱设计的。借用了晚清的一张时装仕女图,画着个女人幽幽地在那里弄骨牌,旁边坐着奶妈,抱着孩子,仿佛是晚饭后家常的一幕。可是栏杆外,很突兀地,有个比例不对的人形,像鬼魂出现似的,那是现代人,非常好奇地孜孜往里窥视。如果这画面有使人感到不安的地方,那也正是我希望造成的气氛。
在外滩看见一个警察打人,没有缘故,只是一时兴起,挨打的是个十五六岁的穿得相当干净的孩子,棉袄棉裤,腰间系带。警察用的鞭,没看仔细,好像就是警棍头上的绳圈。“呜!”抽下去,一下又一下,把孩子逼在墙根。孩子很可以跑而不跑,仰头望着他,皱着脸,眯着眼,就像乡下人在田野的太阳里睁不开眼睛的样子,仿佛还带着点笑。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缺乏舞台的人往往来不及调整面部表情。
我向来很少有正义感。我不愿意看见什么,就有本事看不见。然而这一回,我忍不住屡屡回过头去望,气塞胸膛,打一下,就觉得我的心收缩一下。打完之后,警察朝这边踱了过来,我恶狠狠盯住他看,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小刀子,很希望我能够表达出充分的鄙夷与愤怒,对于一个麻风病患者的憎怖。然而他只觉得有人在注意他,得意洋洋紧了一紧腰间的皮带。他是个长脸大嘴的北方人,生得不难看。
他走到公众厕所的门前,顺手揪过一个穿长袍而带寒酸相的,并不立即动手打,只定睛看他,一手按着棍子。那人于张惶气恼之中还想讲笑话,问道:“阿sir是为仔要我登牢子?
大约因为我的思想没受过训练之故,这时候我并不想起阶级革命,一气之下,只想去做官,或是做主席夫人,可以走上前给那警察两个耳刮子。
在民初李涵秋的小说里,这时候就应当跳出一个仗义的西洋传教师,或是保安局长的姨太太(女主角的手帕交,男主角的旧情人。偶尔天真一下还不要紧,那样有系统地天真下去,到底不大好。
这个世界其实很简单,只是人心很复杂。
桌上有一堆苹果,人们并不在意这堆苹果有多少,而是在意分到自己手中的有多少。单位里有一摊子事儿,人们并不在意这摊子事儿有多少,而是在意自己多干了多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简单,由于利益分配很复杂才有了尔虞我诈,才有了勾心斗角。纷繁的尘世其实也很简单,由于人类情感很复杂才有了书剑恩仇,才有了离合聚散。
人生之简单,是生命长卷中的几笔线条,有着疏疏朗朗的淡泊;是生命意境中的一轮薄月,有着清清凉凉的宁静。
人生之复杂,是泼洒在生命宣纸上的墨迹,渲染着城府与世故;是拉响在生命深处的咿咿呀呀的胡琴,挥不去嘈杂与迷惘。
天地有大美,于简单处得;人生有大疲惫,在复杂处藏。生活中常有大情趣,一定是日子过得很简单;生命常得大愉悦,一定是心灵纯净到不复杂。
人,一简单就快乐,但快乐的人寥寥无几;一复杂就痛苦,可痛苦的人却熙熙攘攘。这反映出的现实问题是:更多的人,要活出简单来不容易,要活出复杂来却很简单。
这个世界,每天都充斥着利益的调整与分配。人,每天都被各种复杂的心情左右着,操纵着。科技发展到现在,我们利用它几乎可以做到一切,譬如,可以准确地登上月球,可以把一周的天气预报得分毫不爽,却无法知道下一刻会拥有怎样的心情。
说到底,科技掌控的是客观,是理性;而人,却是主观的感性动物。而主观与感性,是最不容易捉摸与掌控的。
一眼望到底的,似乎很简单。一口百年古井,幽深,澄澈,也可以一望到底,但这口古井,本身却不简单。人也一样。有时候,一个人可以一眼望到底,并不是因为他太过简单,不够深刻,而是他太过纯净。一个人,有至纯的灵魂,原本就是一种撼人心魄的深刻。这样的简单,让人敬仰。
有的人云山雾罩,看起来很复杂,很有深度。其实,这种深度,是城府的深度,而不是灵魂的深度。这种复杂,是险恶人性的交错,而不是曼妙智慧的叠加。
人生,说到最后,简单得只有生死两个字,但由于有了命运的浮沉,由于有了人世的冷暖,简单的过程才变得跌宕起伏,纷繁复杂。
简单,是生命留给这个世界的美丽的手势;而复杂,是生命永远无法打捞的苍凉的梦境。
有个朋友问我:“无产阶级的故事你会写么?”我想了一想,说:“不会。要么只有阿妈她们的'事,我稍微知道一点。”后来从别处打听到,原来阿妈不能算无产阶级。幸而我并没有改变作风的计划,否则要大为失望了。
文人讨论今后的写作路径,在我看来是不能想象的自由——仿佛有充分的选择的余地似的。当然,文苑是广大的,游客买了票进去,在九曲桥上拍了照,再一窝蜂去参观动物园,说走就走,的确可羡慕。但是我认为文人该是园里的一棵树,天生在那里的,根深蒂固,越往上长,眼界越宽,看得更远,要往别处发展,也未尝不可以,风吹了种子,播送到远方,另生出一棵树,可是那到底是很艰难的事。
初学写文章,我自以为历史小说也会写,普洛文学,新感觉派,以至于较通俗的“家庭伦理”,社会武侠,言情艳情,海阔天空,要怎样就怎样。越到后来越觉得拘束。譬如说现在我得到了两篇小说的材料,不但有了故事与人物的轮廓,连对白都齐备,可是背景在内地,所以我暂时不能写。到那里去一趟也没有用,那样的匆匆一瞥等于新闻记者的访问。最初印象也许是最强烈的一种。可是,外国人观光燕子窝,印象纵然深,我们也不能从这角度去描写燕子窝顾客的心理吧?
走马看花固然无用,即使去住两三个月,放眼搜集地方色彩,也无用,因为生活空气的浸润感染,往往是在有意无意中的,不能先有个存心。文人只须老老实实生活着,然后,如果他是个文人,他自然会把他想到的一切写出来。他写所能够写的,无所谓应当。
为什么常常要感到改变写作方向的需要呢?因为作者的手法常犯雷同的毛病,因此嫌重复。以不同的手法处理同样的题材既然办不到,只能以同样的手法适用于不同的题材上——然而这在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因为经验上不可避免的限制。有几个人能够像高尔基像石挥那样到处流浪,哪一行都混过?其实这一切的顾虑都是多余的吧?只要题材不太专门性,像恋爱结婚,生老病死,这一类颇为普遍的现象,都可以从无数各各不同的观点来写,一辈子也写不完。如果有一天说这样的题材已经没的可写了,那想必是作者本人没的可写了。即使找到了崭新的题材,照样的也能够写出滥调来。
我,是一名壮丁,那天,我在田里耕作着,突然,一个身高八尺,三角眼的人向我走来,他身披铠甲,手持宝剑。我想:这个人不会是来征兵的吧。果然,不出所料。
我不情愿的跟他走了。这时,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每个春天小溪清澈见底,溪边依依多情的杨柳“舞姿”,是那么的婀娜。小鸟在树枝上快乐地啼转着。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这里,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在充满罪恶的战场上,我经历了很多。在一次战斗中,我方败了下来,其他人都死了,我又一次流下了眼泪。可是流泪又有什么用呢?我只能苟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天我踏上了回家的路。记得我来的时候是万物复苏的春天,如今我回来了,家乡不再是春天,而是下着大雪的隆冬。我走的很慢,国难,军散,家亡让我走得更慢了。一路上,我找不到食物和水。来的时候,那千变万化的山没有了,让我看来只剩下一成不变的景色;来的时候,人来人往的街道,现在空无人一人;原来的那万紫千红的景象都已化作了雪,这雪把我本来沉重的身体压得更重了,把我冰冷的心变得更冰了。这一成不变的景色,让我本来烦躁的心,变得更加烦躁了。我把铠甲脱了下来,把我荣誉脱了下来,把我的虚荣心脱了下来,扔在路旁。
我继续走着,轻了不少。可是我的心更沉重了,那部铠甲为我挡了多少劈刺?那些荣耀给了我多少自信!那颗虚荣心让我力争了多少?
走着走着,我到了家乡的村落里,看到了几具尸体在村口,我跑了过去。啊,这不是我的亲人吗?“啊——”我仰天长啸。这时,我的心有多么悲伤,你是体会不到的!
我原本对自己的人生怀满信心,可是,一次考试把我打垮了,从此我对人生根本没有希望。
这时,张老师的一句话,改变了我对人生的看法。有一天,我们正在上《种一片太阳花》,张老师说“课文里的太阳花很坚强。作为一个人,要是不坚强,就容易被打倒,所以那些学习不好的学生只要认真,坚强起来,也一样可以变成天才。”听了这话,我改变了对人生的看法。是呀,只要坚强起来,就一定会成功。人生不过是一场游戏,是一场有意义的游戏,只有坚强才有自己的归宿。从此以后,我就坚强了起来,向着目标进发。现在,我已经成了我们班的“东方不败”。
还有一次,我本来是一个不喜欢看书的'人,家里人都说我只会看电视,可是老师说:“读书吧,多得知识,绝对不是坏事。”由此,我想起高尔基说的:“热爱书吧,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后来,我就立下了一个志向,就是考上清华、北大,来报答老师和父母的恩情。
我总忘不了那几句话,这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几句话,因为它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健康成长!
你好!
梁兄呀梁兄,你可知道昨夜我梦见了你。我梦见你跟英台嫂子双双化为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马文才突然用网把英台嫂子给网走了,而你则被他踩死,从今以后跟嫂子阴阳相隔。
唉,大哥。至今想起你跟嫂子经历过的劫难在世人眼中仍是触目惊心,你俩生虽然不能同床死也算是同穴,最后双双化为蝴蝶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流传至今。有时候想起你的死替你感到不值,爱情的.力量真的有那么伟大么?
我知道你们古人都是一些中感情的动物,左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右一句“直叫人生死相许”,可咱中国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就做到了大义灭亲视感情为眼中钉。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在经历几千年磨练以后最终会慢慢地被标上历史的标签,然后放在博物馆中展览,一年又一年。我老妈经常教导我说中学生不可以早恋,学生应该以读书为主将来考个理想大学,那以后就可以无忧无虑了。面对这高科技的社会,秒秒都有人才备出想要在二十一世纪立足就必须得先忘情绝爱,时时向“钱”看。
有人总是喜欢把生活浪漫化,说什么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理想追求心中向往的地方,其实现实地说人就是为了钱而生存。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想当初你到尼山书院不就是为了有更多的学识与思想,希望能涂个状元或探花之类的来光耀门楣,当时怎么说你也是老师的得意门生“钱”途无可限量,真搞不明白怎么你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而埋葬了自己大好前程甚至是生命。
如果你现在在天上知道现代社会的趋势,一定也会知道学生是这个社会最大贡献者,今天学校要收班会费明天又收作业本费后天再收市报纸费。看吧,连学校这种为国家塑造栋梁的地方都是如此向“钱”看,更何况是那些吃国家饭的同志。
人人希望自己可以事业有成时又有一段完美的爱情,像这种概率接近于零的好事可遇而不可求。常言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也”,试问在面对爱情与面包时有哪个人不是选择面包的呢?咱新中国的领导***教导我们说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马文才证明喜欢英台嫂子而且他老爸又是个大官,要是当时主动将嫂子送给马文才,跟着他们父子混不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了。要多少金银珠宝就有多少要多少英台嫂子就有多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看韦小宝就有七个老婆,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你想来段不同口味的爱情也不至于笨到将命也给牺牲掉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唉。梁兄,我就言至于此了。
舞枫
某年某月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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