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我起得很早,匆忙地跟着父母一同到外面吃早餐——妈妈要到开封培训两周,今早八点多的火车。
我心中很是沮丧,不舍得妈妈离开。可想到培训是对妈妈的锻炼,便无法找理由去挽留她……
我吃完早餐,走出店门,心中正叹息着,忽然看到了一位老奶奶牵着一只纯黑色的小狗,缓缓地在街上走着。老奶奶穿的并不华丽,深灰色的衣服,使她在人群中很不起眼。她的小狗顺从地在她的脚边,虽也是不引人注目的黑色,但它的毛却被老奶奶打理的很顺,老奶奶看它时的神情就像母亲宠溺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沮丧的心情散去了些,但又有一丝不解——这位瘦弱的老人为什么要在如此寒冷的早晨出来遛狗?她难道不该在温暖的家中享受着儿女做的早餐吗?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什么,思绪戛然而止。妈妈催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应了一声,走过去,碰上了小黑狗循声投来的警惕的目光,我又忽然明白了什么,时间仿佛停在了那一刻,停在了小黑狗那令人深思的目光中……那一瞬间我忽然联想到了许多……
小黑狗和那位老奶奶之间的感情好像很不一般呢,如此厚重的情感,应该只有在共同度过苦难和煎熬后才能形成吧。或许老奶奶的子女很忙呢,直到每天深夜才能回家,周末一大早又要匆匆赶去加班。但幸亏她还不算孤独,还有这只小黑狗在陪伴她。这只小狗,大概也只有它,在无数个漫漫长夜中,一直坚持陪伴在老奶奶的身边,是老奶奶漫长黑夜中的唯一寄托。
我看了一眼妈妈,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妈妈外出培训的这两周,姥姥又将如何度过呢?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不让她下楼,又没有妈妈时常地陪她聊天,更没有任何善解人意的小动物可以伴她打发无聊的时光,难道她要在那个偌大的房屋中孤寂地等候两周吗?”涵涵,有空去陪陪姥姥……“妈妈突然说。难道妈妈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愣了一会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们固然都是伟大的,可那只小黑狗的目光却令我挥之不去,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使我浮想联翩。那一瞬间,有那么一种莫名的情感在拨动着我的心弦。我希望老奶奶的生活是幸福的,更希望姥姥也幸福。
那种风景,是在乡村中很容易见到的。在这个时节,它出现在田野里,金黄金黄的,一片灿烂。依稀看见几个劳作的人民,微弓着背,露出不和谐的影子,却增添了几分欢愉之情。淡淡的香气在空中弥漫,流经那一片花海,到达人们的心田。小小的金色花瓣攒在一起,点缀上碧绿的嫩叶,不起眼,却出乎意料的组成了沁人心田的海洋。它们随着微风浮动,一浪高过一浪,发出簌簌的响声。
红瓦砖搭成的小房子靠在左边,门口有一个人焦急地左顾右盼,直到我出现在她的视线内,朝我招着手,祖孙两人的身影隐在这花海中,消失不见,留下一深一浅的两对脚印,延伸到红瓦房前。从那以后,欢声笑语与这片宁静交织在一起,有时好像还听到花在同人一起笑呢。
她牵着我的手慢慢走在松软的土地上,手指轻轻的拂过花瓣,轻轻地触着。掌心传来一阵温热,仔细端详着她的手,常年劳作在这上面刻下了一道道痕迹,磨出了老茧,粗糙的皮肤没有丝毫光泽,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落日的余晖普照在大地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走着……
母亲说,等到花落的时候,我就要回去了,不能同她在一起了。于是,我精心的给它们浇水,施肥,希望它们能延长花期。数十天过去了,它们仍然蓬勃的生长着,没有任何败落的迹象,我暗暗高兴着。而她却对我说:“傻孩子,花总会落的。”我不相信。直到有一天早上,推开窗,原本茂密的花海变得疏了,我有点心慌了。
阴雨绵绵,地上已是满地落花,我哭着想要它们长出花来,可是却早已知道是不可能的。我被母亲抱上车,远处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再次回去,却是看不到花了,冰冷的水泥地平铺着,她,已不在。依然,记得花落的情景。人不在,花已落。
远处的田地里好像有什么在发芽,生长。
又一年,花开,还是一片金黄。
她,是我的外祖母。那花,只是油菜花。
那一片风景开在我的心中,无论怎样变迁,心中的风景,不曾变更,不曾动摇……
又是一个雨夜,我不经意间,总是会看到那盆昙花,被众多多肉植物围在中间,有些众星捧月的味道。
但这月似乎有些平凡,除了蓬勃的枝条外,与普通的小矮木没多大区别。一点花开的迹象都没有。我自然忽略了她的存在。
可就在上个月傍晚,我走上阳台,忽然看见一团紫色的绒球从枝丫里钻了出来。我大吃一惊,再定睛一看,原来那是花苞,昙花的花苞,千真外确。我心头一喜,小心翼翼地把她搬回了卧室……
天渐渐暗了下来,时针也指向了8点。昙花的花苞忽然抖动了一下,我心想:重头戏来了,只有一、二小时的惊艳时刻。
仿佛被叫醒般,白嫩的花瓣在抖动中张开,昙花渐渐打开了花苞,一股清香弥漫而出,香味清雅。金黄的花蕊像一顶皇冠,带在昙花头上,花瓣打开,像白纱裙一般飘扬在周围。此时的昙花正如一位天上的仙女,从云中翩然而至,降临在这独特的舞台上。
她欣喜地旋转起来,白色衣裙在空中飘动,虽然是“花生”第一次,但她每一个动作都娴熟优美。因为历经积淀,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渲染了“美丽”这个词。“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昙花尽情展现自我,绽放生命之美的舞蹈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不到两小时,昙花就收了回去,也许是太累了吧。“昙花一现”,美好的事物总是不能持久。一如来时的优雅,花瓣并拢,花蕊遮盖。“优钵昙花岂有花,问师此曲唱谁家。”
从开放到闭合,从起舞到落幕,不到两小时,却给予了我心灵的触动:沉默并不代表无所作为,她用短暂却绝世的美,告诉了隐忍与厚积薄发。
那一瞬间,恍若晨光破晓的掠影,无声地划破了平静又遥不可及的地平线,我的心中,瞬间花开缱绻。
——题记
暮春午后,微风不燥,阳光正好,伴着徐徐清风拂起的窗帘和煦地倾泻在窗台上,小猫舔着爪子懒洋洋地卧着,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适。
我在书桌前做着似乎永远做不完的作业。妈妈则在房间里开始整理起换季的衣物与琐碎的杂物。纸袋、塑料袋摩擦碰撞的沙啦啦声响,就像微风吹拂着树叶一般,在这宁静的午后听起来特别清晰,令人心烦意乱。
我懊恼地转动着手中的笔,眼前的数学题已陷入绝境,草稿纸被涂得面目全非,正心绪不宁,突然传来妈妈在叫唤:“琳儿,你过来一下吧!”我迟疑了一会儿,极不情愿地放下笔,眉头紧皱,磨磨蹭蹭地踱往妈妈的房间。
“琳儿,你看,这些东西还认得吗?”妈妈兴奋地指着床上一小堆衣物。我抬眼一看,有袜子、上衣、裤子等衣物。天哪!怎么那样的小呢?袜子还不到我的手指的长度,衣服只有巴掌大小。发黄的颜色泛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我惊诧了,“妈,这是谁的东西啊?”妈妈微微一笑,脸上满是慈爱,“这是你小时候穿的衣服啊,我留了这几件。”说罢,又拿出一个塑料袋,“你还记得这包手帕吗?这是你在三岁上幼儿园用的,没用完。”我接过来一开,里面的两条手帕依旧像刚买的一样,可外面的那层塑料纸早已泛黄。我不敢直视妈妈,因为它们早已在我的记忆里冲淡,遗忘在光阴之外了。妈妈似乎陶醉了,依旧兴致勃勃地继续介绍着:“瞧,这是你出生时用的电暖器,还可以转动呢;那个是你三岁时候披的毯子,可暖和了……”
我的心,似乎平静了许多,随后如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涟漪。
原来,在被我遗忘的岁月里,妈妈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有许多不起眼的小东西还替我收藏着。我想那定然是她一生最温暖,最珍贵的记忆吧!她背对着我,专注地、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衣物重新叠好装袋,码放得整整齐齐,就像军人折叠的被子一般。在我看来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却视若珍宝!
在这一瞬间,我的眼睛模糊了,起身到大厅倒了一杯水递给妈妈。
“谢谢琳儿!”妈妈笑了,我也笑了,就像花儿开在春天里。
回到书桌前,凝望着窗外的那株迎风盛放的凤仙花,我不禁在想:曾经这株凤仙花快要枯萎,是妈妈的悉心呵护让它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叶儿是那样的浓绿,花儿开得正艳。而我不正是那株花吗?曾经那么弱小,那么脆弱,而妈妈就是我成长的土壤啊。在她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细心呵护下,在无私地为我提供生命的养料下,我才能茁壮成长,绽放出生命的精彩。而这样的付出对她而言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望着妈妈背影,还有散落在记忆深处的物件,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被深深地触动了,妈妈那陶醉的笑容已经绽放在我的心里,散发出醉美的芬芳。我突然明白:原来,我一直追寻的阳光,其实就在身边!
我从妈妈的世界走过,从此走不出她的世界。
一天早晨我一如既往的和妈妈一起出门锻炼。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令我心动的一幕,当我路过楼下的垃圾堆,看到了触动我心灵的一幕,使我久久不能忘怀,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看见了一个全身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在向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年轻人乞讨,他说:“您好,尊贵的大人,我是一个流浪街头的老乞丐,是一个可怜的人,您是一个有钱人请赏我一点儿吃的吧,大发慈悲给一点钱吧。尊贵的大人。”这个老乞丐说着说着还把双手伸了出来,做了一个乞讨的姿势。
这时那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年轻人脸上充满戏谑说:“我为什么要个你一点吃的,和钱啊?我又不欠你的,我干嘛要给你呀?”说着还把手一拨,老乞丐就一个趔趄摔到地上了。说完便扬长而去了。
老乞丐对着那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年轻人的背影说:“你怎么能打人啊?”
就在这时一个老伯伯出现了,他问老乞丐,道:“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说完还把老乞丐给扶了起来。
老乞丐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并扶我起来啊?”
那位老伯伯说:“我是善良人。我不忍心看你受伤。”
“谢谢您。”老乞丐感激的说。
然后老伯伯说:“你在这等一下。”就转身走进一条街巷,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老伯伯从那一条街巷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些衣服、面包……等,走向老乞丐这一边过来,把东西拿给老乞丐。
老乞丐感动得泪流满面,说:“老大爷,谢谢您。”
那位老伯伯说:“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你不用谢我。”
我看到这里心中感慨万千,世界上如果多一些像老伯伯这样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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