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的议论中,我已了解了他三戏杨国舅、侮辱高力士、戏谑杨贵妃的故事,也暗知官场的黑暗,料定主人必会颠覆于此,但唯一能做之事只有为他暗自担心。果然不出料,在一个官人匆忙离去的背影下,主人的寂寥无言,默默地望着烛光发呆了好一阵,然后携我离去,来到一片空旷无垠的花间,一边开怀大饮,一边吟着“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饮,醉后各分散”的狂乱不羁的诗句。我无言以对,默默地听他倾诉宣泄,直到他筋疲力尽地倒在书桌前,我仍是爱莫能助,“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的沧桑,心中暗暗相信你已有了明确的答案。
翌日清晨,主人捋好发丝,将昨日的烦恼一并拢走,轻快无比来到我面前,带着我出门。我已明了他的心意已决,他去拜见“竹林七贤”,把酒言欢,不在话下。什么愁绪,什么悲欢离合。全在这杯酒中了……。至此之后,沦落江湖,大好河山浏览无数,浪迹天涯,留诗无数。又是一个明月夜,月痕分明,主人诗兴大发,他带着我寻觅舞台,想抒发己志。船静静浮在水上,默默地望着月亮,一切毫无征兆,他以一个漂亮的.姿势入水,水面仅微颤了一下又归于平静,只剩下我孤独地在水上打漂,这就是我的主人的“葬礼”?!我叹息,随即也缓缓滑入水中……
诗酒常伴,不离不弃,无怨无悔。你生活的时代,是最繁华的盛世,与你相伴的日子,是我最憧憬的时代,即使我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歪嘴葫芦酒壶……
选择人潮似海?选择万籁俱寂?选择一个人写诗。
青春,是年华里的一首诗,只要你的笔触够锐丽,它就华丽;如果你的笔触缺乏唯美,它就凋敝。人们常说年华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有过人的容颜,过人的才智,过人的诱惑,还有过人的痴心。但,亲爱的人们啊,你们又何曾知道她们那过人的寂寞。
当蝴蝶蜕蛹而出,他知道美丽的年华刚刚开始,会幻想飞到天边的彩虹,到雪花般的云朵上睡大觉,到西部天山偷饮禁水,到世界屋脊上看海上日出……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永远只能是个美丽的.梦,只因他是寂寞年华。
当独自一个站在荒无人烟之所,恐惧与焦虑便会不请自来,孤独与空虚也会不期而遇的敲响你的门户。仅需一会会,噢!不,或许只需1秒,0.1秒,0.01秒,0.001秒……你不再属于你。
一个人的诗,属于自己的诗。一个人写诗,写自己的诗。笔触下的自己是内心自我的解剖,或许应是自我的告白,不是快乐,不是悔意,而是不明的伤痛。不断的侵蚀思绪,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直至灵魂深处。人们告诉我那叫寂寞,我就是那个年华。读诗,读自己的诗,一字字,一行行,一面面,一页页;一秒秒,一分分,一时时;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构成了诗的全部,读完了年华,才发现自己不知是麻木了还是已泪不成气了。
昂首挺胸,“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他是寂寞的。内心落寞的入侵,他的思想堡垒也就摇摇欲坠了。最后落荒而逃,选择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在冰凉的铁轨上解救自己,想从此摆脱孤独的追击。或许海子明白,大海那不仅仅是水,还是孤独年华里落下的泪汇成的苦海。可能海水不是淡水的原因也正是如此,海子选择铁轨而不选择大海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吧!
常言道似水年华,年华似水。难道年华真是如此吗?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年华这东西的确是个美丽的词儿,就像绽放的花朵,新吐的嫩芽,呱呱坠地的婴儿一样可爱、迷人。可在他们与我们眼睛之间隔着一层面纱,薄得让我们看不见、摸不着;扰乱我们的视野,猜不透,分不清。“雾里看花花更美”或许就是如此吧!所以年华似水还是应当小心描绘才是。年华不似水,也难以似水,只因它不像柔弱女子,里外轻盈似水;倒有情竹的几分姿色,外强中干,年华似竹。
正值当红的我们,说这些或许不该,不过寂寞年华或许就是你我的心声。
本来是自己装大方,想看它静静流走,可年华总是在你不经意的那一瞬间的那一瞬间,穿过你的头发,在发隙里流走了。然后你呆呆地站着,像个笨蛋。猛然发现,从前努力想要忘掉却总也忘不掉的`事情,在那一刻真的就忘掉了。
然后,在你愣神的下一秒,年华又流过了指缝,轻笑。
每一秒,世界都在改变。每一秒的下一秒,历史都会被刷新。
每一秒和每一秒的下一秒之间,叫做年华。
不要让你的年华成为历史……
回头看,身后一片经过了十八个寒暑的凌乱痕迹,就连自己也整理不出头绪,忍不住想问自己:“是怎样的足迹,才能留下这深浅不一,距离相差甚远的一片凌乱痕迹?”可是自己又能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当一个人坐在一张老旧的写字台前,望着窗外几乎每天都在改变的世界,惟独自己窗里的世界没变,很多年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愿意一成不变的继续坐在那里。当一个永远不动的投影仪,记录下窗外的变迁,而自己慢慢的老旧下去,当自己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终点,唯一的优点就是: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起起落落。
初冬还不算凛冽的风从破碎的玻璃窗上吹进屋里,掀起那张深红色的窗帘,窗帘下是八本新旧不一的扯历,一张未少,上面凌乱的记载了自己八年来的心情,从“幼稚”到“看清”,从开朗到冷漠,从认为世界是不公平的到认清世界的公平,经过了以前未曾经过的。我成长成为了我,十八年,一个对我来说漫长的时间。
那些从指间流走的,如同轻风一样的时间,在不停的向前移动,不管它身旁的人是否跟上了它的'脚步,它不会原地踏步等你,只有你加快脚步跟上它,至于跟不跟得上,那是追赶时间的人的事。
人群川流不息的广场中央,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竖立在那里,冬天的冷风不停地掀动着树上所剩无几的树叶,没有树叶的枝芽像是要延伸到头顶那片天空的没一个角落,在这个时代的空气中酝酿出一种叫做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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