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二年级,一个雨天,雨哗哗地下,一滴滴雨水落在地上,就像打在我的心上,很痛。我的泪水,在看到那鲜明的“85”分的那一刻,流了下来。
我们前一天考了试,信心满满的我以为能考满分,所以做完题后只是草草地检查了一下,就无所事事地等着交卷。第二天,我昂着头,早早在教室里坐好,准备在100分的名单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可是,并没有那个熟悉的名字;90分以上,也没有,难道“熊朗85分”!顿时,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垂头丧气的我接过试卷,在看到那鲜明的“85”分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情绪涌上了我的心头。窗外,雨依然下着。我独自一人走在教室外的楼梯上,好友走过来:“嘿,别哭了!不就一次考试嘛,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你只要下次加油就行了!开心点!”“嗯,谢了!”我不安,怕回家父母斥责;我悔恨,恨自己当时太骄傲自满走下楼梯,任雨水打在肩上,淋在头上,我多么渴望拥有一把时光之筛,让它帮我筛去所有烦恼与不安。
天晴了,雨停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开心起来呢?打开心灵的另一扇窗,告诉自己,不再骄傲,不再自满,认真去做所有的事情,成功一定属于自己!
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泪水是情感的结晶,是失败的苦涩,亦是成功的`甘甜。
——题记
站在颁奖台上,周围的欢呼恍若隔世,目光透过泪眼飘向曾经那个在泳池中拼搏的少年……
三岁时,我第一次来到游泳馆。望向那深不可测的泳池,我吓得连连后退,用求助的目光凝视着母亲。然而母亲那冷漠的目光更使我惊慌,忙转过头去,四处寻找母亲面孔中消失的慈祥。直到最后被迫听从教练的教导,绝望地跃入水中……
六岁时,通过我三年不懈的努力,终于考取了深水合格证。严肃的教练终于绽开了笑容。母亲目光中终于为慈爱留了些位置。然而一次小小的成功并不算什么。教练说三年后的那次比赛才是真正有意义的。
九岁时,为了将要到来的比赛,我已经参加了整整半年的集训。教练变得有些不近人情的严厉。休息变少了,训练的强度在不断增加。每次结束训练我都疲倦地一头栽进更衣室,连打开柜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六个月的训练终于熬过去了,比赛也接踵而至了。
“预备,跳!”裁判的喊声未落,“扑通,哗哗”的跳水,划水声便将游泳馆的寂静打破,我也不顾一切地冲入水中,拼尽全力向前冲刺。心中的杂念忽的消失了,只有一个词在指挥我,发掘我的潜力,那就是“前进”!
比赛结果出来了——我拿下了亚军,虽然仍有一丝小小的失落,但在讲台上我扫过观众,猛然间遇上了母亲的目光,是那样骄傲,慈祥。
那一刻,泪水咸咸的,甜甜的,挂在我的眼角。这泪水饱含了成功的甘甜。
花开灿烂,你的爱是清宁低婉的陌上花;星光流转,你的爱是温存清幽的明月光;清歌不歇,你的爱是晴朗绵柔的四月天。原来,原来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是爱,是暖,是希望。
“叮铃铃——”拿起电话,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大中午的,谁啊。平淡而生硬刻板地问:“喂,您好,请问找谁?”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习惯这般客气的语气,很快又略带兴奋“囡囡啊,我带了点水果给你,你下来吧,我在门口等你。”挂下电话,更加不耐烦起来,都周五了,还拿什么水果,麻烦死了。
近视度数颇深的我,站在栏杆后,透过斑斓镂空的大门,扫视了一圈不曾发现那个麦色皮肤,健壮且带着满头卷发的男人。
“囡囡,这里。”他站在门前的台阶下,摇晃着头发稀疏的脑袋朝我欢快的挥了挥手,脸笑的皱起了一大堆褶子。真让人讨厌,就不能严肃点吗?还穿的那么老土,真是丢人。
皱皱眉头,几步跨过去,夺过水果,漫不经心抛下一句:“我先回宿舍了。”迅速转身,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眼角一闪而过的是他满脸的落寞与尴尬。
拐弯处,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意料中的背影,只身一人,不知为何,却有种恐慌感正中心头。
他昔日那略带亚麻色的浓密头发,如何成了一片地中海,可笑的将头发留长,试图遮住那显眼的的一片空白,本就柔软的头发被轻轻一吹,就暴露出精心掩藏的小秘密。而不再挺拔的身躯只能硬是站的笔直,在深秋的寒风中微微颤抖。
凝望着那个背影,往事历历在目,那个总为我操心的爸爸。他,终是老了。
难以忘记和妈妈视频通话时,看见身后他满头大汗亲自打扫卫生,腰酸背痛的半天直不起腰来,却总说没事没事。
难以忘记和他一起逛街时,总会大大咧咧什么都想要买给我,自己却不敢花一点钱,大男人也学会了斤斤计较。
难以忘记和他相伴而行的日子,我看见野花一直,一直烧到了地面。
原来,原来我是他的珍宝,是他一生的心疼。时光潋滟,总有一些细细的心事,正在滴墨盛放。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可在我的眼里它不是最美的,无限烦恼在我脑中调皮,烦躁的心情让我看什么都是黑暗的。
“儿子啊!该起床吃早点啦!”妈妈打开了门,满脸慈祥地望着我,可我却是满脸不耐烦:“好好,快出去,吵死了!”
“好,那你等下来客厅吃啊,爸爸妈妈在等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妈妈的笑容更加阳光了。
我也并没有听,而是躺在床上玩手机。忽的二十分钟过去了,我依然没有动过。这时,妈妈又来了。
“儿子呀,粥冷了哟!快吧快吧……”妈妈继续说着,我也听不下去了,拍了一下床起身到客厅。妈妈脸上依然洋溢着微笑,而我却更加愤怒……
“行了行了,你吃完了就立即走吧,我想安安静静地吃个早饭!”我的音量调大了,犹如森林中愤怒的猛兽。妈妈只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
我心中的怒气依然消不下去,很快地吃了早饭,到房间里去写作业。故意用力地关上了门,此时,我才发现妈妈也在房间里。
“没事,只是打扫一下……”妈妈轻轻走了出去,而我依旧像跟仇人跟妈妈吵。安静下来,我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笔,却发现了作业纸上,妈妈给我写下的密密麻麻解题思路,是那么工整,那么简单易懂……
蓦然。我意识到了我刚才的无情,顿时心里愧疚无比。我溜进妈妈的房间,望着已经进入梦乡的妈妈。我亲了亲她的额头,一滴泪水流入了她的发根……
5月12日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日子这是整个中华民族都无法忘记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在四川汶川发生了里氏8级的特大地震,死伤无数。
当抢救人员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是被垮塌下来的房子压的,透过那一堆废墟的的间隙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势,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匍匐着,双手扶着地支撑着身体,有些象古人行跪拜礼,只是身体被压的变形了,看上去有些诡异。救援人员从废墟的空隙伸手进去确认了她已经死亡,又在冲着废墟喊了几声,用撬棍在在砖头上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当人群走到下一个建筑物的时候,救援队长忽然往回跑,边跑变喊“快过来”。他又来到她的尸体前,费力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身子底下摸索,他摸了几下高声的喊“有人,有个孩子,还活着”。经过一番努力,人们小心的把挡着她的废墟清理开,在她的身体下面躺着她的孩子,包在一个红色带黄花的小被子里,大概有3、4个月大,因为母亲身体庇护着,他毫发未伤,抱出来的时候,他还安静的睡着,他熟睡的脸让所有在场的人感到很温暖。
随行的医生过来解开被子准备做些检查,发现有一部手机塞在被子里,医生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屏幕,发现屏幕上是一条已经写好的短信“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
看到这里我不禁落泪了,是被这种姿势惊呆了,是被这种伟大的爱所深深震撼了。
是啊!地震可以带走人的生命,但是他带不走中华民族这个自强不息的信念。
9月17日,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在那一天,我流泪了。
那天下午,我们正在上音乐课,可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要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光临我们班。音乐课快要下课时,我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往窗外一看,咦!这不是教了我们三学年、现在已经考进区团委工作的余老师吗?只见她边走和宋老师指指点点的,恐怕是来学校有事的吧。知道自己上课分了神,赶紧捧起课本唱起歌儿来,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疑问。大约过了几秒钟,余老师踏进了我们的教室。“余老师!余老师!”一阵阵尖叫声直冲击我的耳膜。
我看到了与我们分别几个月的余老师,余老师变了,她变得更漂亮了,比过去显得更加年轻了,唯独没变的是那颗对我们的爱心。那颗心依旧那么友善,那么纯洁,不掺杂一点儿灰尘。过去,我一直想对余老师说一说我的心里话,一直没有机会,但是,机会来了,我却哽咽了,哑口无言。余老师将要离开我们教室了,我多么想说:“老师,您别走!”可这话好像被卡在喉咙里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余老师最后还是离开了教室,静静地走了出去,我凝视着大门口,脑中总是浮现出这三年来余老师教我们课时幕幕情形。我默默地流泪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暗暗地流泪。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我的心还是沉甸甸的。
余老师,我爱您!我想念您!
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依稀可见。我永远记得,是父亲为我支起了生命的脉络,让我在成长中追忆似水年华时冷静、坚强、执着,让我逐渐长大、成熟。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龄的增长,我对父亲的感情逐渐淡化了,我感到隐隐的自卑与忧伤。当别的父亲鼓励考试失意的孩子下次努力时,我面对的是一声声的责备,这激起了我内心深处对父亲的怨恨,我埋怨他为什么不能在我失败时给予我一声鼓励与安慰呢?谈起父亲时,我总是默不作声,或躲的远远的,我不想听到同学们口中炫耀的父亲有多么的善解人意。
夜,这样深沉,这样寂静;月儿这样饱满,这样明亮。那伫立在寒风中清瘦的身影,却让我久久不能忘却······
只记得那晚好冷,潮湿的空气中似乎夹杂着雨丝。下课铃一响,我便冲出教室,在外面寒冷的空气中,我快要被冻僵了。外面黑黝黝的一片,几棵落光了叶子的老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忽然,我看见了那奔走在寒风中竭力寻找着的身影,任凭冷风钻进他的裤腿,掀起他的外衣。风更大了,月亮升高了。月光下,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张脸: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睛······是父亲!他发现我没有带衣服,顶着寒风来为我送“温暖”,那焦急的神情深深地印到了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颤抖不已。
黑夜里,我站在熟睡的父亲床边,回想往事的一幕幕:小时候,他用彩泥给我捏好多好多漂亮的小动物,他骑车带我出去兜风,采来美丽的六月花,插在我挽好的头发上,坐在后座上的我唱着歌摇头又晃脑,活似一个凯旋的小将军,他放纵我的刁蛮和任性,宠着我,爱着我,包容我的一切。忽然间我觉得自己是个不孝的女儿,这些年,他明显地老了,瘦了。我站在他的床边深深的忏悔,一滴滚烫的热泪顺着我冰冷的面颊滑了下来,那一刻,我长大了。
夜,好静谧,柔和的月光洒满了一地;夜,好深沉,父亲那时起时落的鼾声犹如一首动人的月光曲,回荡在月色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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