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在某一年的夏天,我就差点错过一件事情。
我记得那是充满高兴、慌张、乏累、惊险的一个下午。我与朋友约好出去的,到了公园后,我和朋友们开始了我们跑酷训练。我们开心、兴奋的训练着。。。。。。突然,我的包中传出了我的手机铃声,我立刻走了过去,听起手机。对面传来妈妈的声音你接到你的表妹了吗?我的神情立马变了,原本满脸的兴奋与快乐,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表现出的却是一脸的无奈与慌张。我心中想着我居然忘了这事——前几天,我远方的一个表妹来了一通电话说她放假,想要来我们这里玩几天,说到时候来接她一下。因为她是一个人来,况且以前只来过这里一次,对这里是人生地不熟。
我赶紧挂了电话,拿起我的包就飞奔了起来,也没有和朋友说再见。。。。。。。
我想了想表妹下车也应该有半个小时了吧,也没见到我人影,她才12岁。我心里更慌张了。我以很快的\'速度飞奔向了汽车站。飞奔了也有十分钟了,我的步子慢了下来,实在有些累了。虽然公园到汽车站的距离也并不算很远,但是在烈焰熊熊的太阳下,炙烤着我的身体,这感觉并不远的路程,显得更加漫长,没有了尽头。可是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表妹着急的神情,我又坚持的咬了咬牙,再起飞奔了出去。
到了汽车站,我站在汽车站的广场中央,把那焦急的目光向四周投去。。。。。。终于看到了表妹,我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好像要过马路,我立刻向她跑去。我忽然看到了她身后即将向她驶来的汽车,表妹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猛的一加速跑过去,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只听见嗖的一声,那车飞快而去。真的很险!
那次差点错过的事情,不,是生命!我表妹的生命!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忘记过任何事情,再也不敢错过。因为我知道,这可能就是一条生命。我也许是差点错过,也许就是错过!
时节已是深秋,树上的枫叶在唦唦作响,我牵着朋友的手欢快地离去,身后一个憔悴的身影招摇着右手,唦哑着嗓子,喊道:“别去玩太久了,九点前要回来啊!”母亲凝望着我,直到转角,我这才回头冲她喊了一声:“好!”把母亲抛在了那无尽的黑夜。
在同学家中,劲爆的摇滚乐,喧闹的谈笑声,枪林弹雨的游戏声,充斥在我的耳畔,自然也忘却了九点的钟声已经响起。
一个身影立了起来,一个同学突然惊慌失措地说到:“遭了,现在都九点四十了,我得走了。”边说着,他又抓起了一把零食,只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在楼道中。
忽然间,我像醒悟似的,顾不得再说一句话,也像上一位一样,冲下楼道,飞奔在回家的路上。
一路上,秋风似利刀般的\'划过,我的脸庞已冻的发紫,边跑边向手心中呼着一口口热气,一片片枫叶落在我的头上,我不经意地抬头,树上已快落秃了,空中却飞舞着一只只‘枫蝶’感叹一声,又跑了起来。
快到了,快到了,可应该怎么向父母交代呢?是我失约了。
离小区大门相距一百来米,我累得跑步动了。只得缓慢地走着,任凭秋风吹打。
走了几步,门口站了一个人,左右观望着,好似在等什么。弯曲的身影好像在那矗立了很久。
再向前走了几步,昏黄的路路灯,隐约可以看见肩上披着的长发,凌乱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摇曳,一件单薄的褐色外套下笼罩着那瘦弱而有些驼了的背。黑色的长裤,两只脚在原地不断地来回走动,或许是太冷了,也或许像我母亲那样担心我而焦急的等待吧
走进了,昏黄的灯下出现了我的影子,一阵秋风扫过,她的乌黑长发被吹的前额和两颊,她发现了我,缩着双手,转过身来,暗淡的眼神充满喜悦。母亲,我的母亲啊!
泪顿时涌入眼眶,晶莹的泪花在眼眶打转,回旋。我声音微颤,轻声说:“——妈。”把头紧紧地埋下去,她伸出袖口中的右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呀,小脸给冻僵啦!来,披件衣服。”她将身上的那件褐色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她那单薄的身躯有少了件保护,好似随时会被这秋风吹倒,我抬起头,凝望着母亲:脸瘦了,通红通红的,不知在这在了多久,手糙了,冰冷的没有温度,人老了,饱经沧桑的身子也单薄了。
我感到愧怍:若我没有去同学家玩,母亲怎么会在此忧愁;若我按时守信到家,母亲怎么会在此迎风苦等。妈妈牵着我的小手。在她的身后,在她那消瘦的身影上,我又看见几根闪亮的银丝,灰白,坚韧。这是因我的不守信而生?几片枫叶悠悠的落下,投入到地母的怀抱。
自此,我再也没有失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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