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方的一个村庄,坐落着几户老旧的人家:瓦片已经破旧不堪,好像随时都要垮掉。
村庄旁坐着一棵百年老树,上面刻着岁月的磨痕。树身上有无数个洞,它的身体已被虫子钻空。树枝歪歪扭扭,只有几片枯败的黄叶陪伴着它,黄叶们也仿佛快要随风飘下。一只乌鸦摇摇摆摆地飞过来,落在一个摇摇欲坠的树丫上,它们想念着以前的家——那已经被狂风吹得支离破碎的窝。
河边的石桥上,站着几个人,他们依偎在一起,望着水面,悄然叹息。一副孤独的景象呈现在这幅画面上,他们不再沉默,慢慢走开,把自己的身影淹没在身后的荒原中。
夕阳快要落山,吹起了一阵风,这风也是凄凉的。从风中走来一个赶路的人,风把他的头发扬起来,在空中晃来晃去。他牵着一匹弱不禁风的瘦马,好像他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他看了看树上的乌鸦,低头一声叹息,哎……。他思念着他的亲人,他思念着他的家乡。乌鸦也毫无来由地飞到他的肩上,凄惨地叫了一声,这路人轻轻地抚摸着它说:
同是道中人,
为何意不同。
相亲又何故,
却无意中芦。
……
它又飞回树丫,那是它从前的家,一个温暖的家。路人闭上眼睛,当它睁开时,乌鸦却从树上掉了下来。它已经老了,也该去了,这是所有生物最后的家。乌鸦死后嘴角挂着一丝真诚的微笑。路人挖了一个坑,把它埋了,现在唯一的知己也没有了,路人只得再向前走,茫茫然地向前走。他依然牵着那匹瘦马,依然孤独着。
最后,那匹马也离他而去,那匹一直陪着他的马,与他一起并肩战斗的马。他把马也埋了。他流着泪。
没有了马,他一个人向前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古道中,消失在暮色中,消失在最后的光辉中。
夜暮降临,古道变向更得更加落陌了。
已是深秋。
我独自一人牵马游走在阡陌纵横的小路上,在傍晚的孤寂中,吟着一首首孤独的曲。而那缠绕着枯藤的老树上,乌鸦正随我的节奏啼叫着,撕心裂肺,刺痛了我的心。
朝远方望去,我仿佛看见了我的亲人们,他们在溪边的村舍里准备着迎接我归来的饭菜,一个个充盈着欢笑,洋溢着喜悦我伸出手想告诉他们我回来饿,可那村舍、小桥、明溪却消失不见了――我回到了现实,不觉哀叹了一声。
那是谁?一个游子牵着一匹消瘦的马,迎着萧瑟的秋风,独自漫步在古道上,时而喃喃自语,时而仰天长叹。马儿的蹄声滴答,仿佛在向大树倾诉忧愁。那,是我的影子吗?
太阳又要落下山了。我在异乡还未找到投宿的地方,等待我的又是寂寥的长夜――肝肠寸断的游子流落在天涯了。
深秋到了。画下了一幅悲惨的图画。
枯***滕蔓缠绕着苍老的大树,树上栖息着一群黄昏归来的乌鸦,一群乌鸦仰天长吟,仿佛是在唱着一首悲催的秋之歌。那沧桑悲惨的声音啊!让大树潸然泪下。枯藤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显出更深,更浓的秋意。
一座小桥横跨在小溪上,溪水潺潺地流向远方——几座冒着炊烟的人家。小桥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个个都低着头,他们留的泪水都是因为思念家乡啊!那米饭的香味,顺着汩汩的溪流,顺着瑟瑟的秋风飘过来……
一位面如土色的旅人正骑着一匹骨瘦如柴的马儿,顶着寒风,奔波在荒凉的古道上,孤身漂泊。
西边存留的残阳也挪动了脚步,慢慢地,慢慢地,消失不见了。那位离家乡千里的游子还没回到家里去呢,他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他。
秋天到了,树叶慢慢枯黄,它们等待着一阵寒风,将它们吹入永远的沉睡,此时马致远望着枯藤缠绕的老树上栖息的两只乌鸦,不禁眼中出现了微许的变化,夕阳映照在他的脸颊上,此时他的眼睛是多么深邃,多么孤独,微风徐徐吹来,平静的水面被风吹得微微荡漾,小桥下潺潺的流水映出几户人家温馨团圆的.画面,美味佳肴的气息在微风中扑鼻而来……
此时阴云遮住了阳光,马致远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沉思,片刻过后,夕阳再一次映照在了他的脸颊上,此时,他的眼眶早湿润,但此时他的眼睛中有多了一种情感,那就是渴望,迫切的渴望与家人团圆,可这毕竟是一场梦,一场美丽,让人不想醒来的梦,荒凉的古道上萧瑟的秋风里走着一匹瘦马,马上坐着一位思绪万千,孤独忧伤的旅人。
夕阳已经朝着西方缓缓落下,漂泊未归,思念故乡的旅人却还远在天涯,一直努力,不停歇地朝着他心的方向,永往直前,靠着自己顽强地毅志走着自己一生不可能走完的路……
他,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在他身边陪伴。唯一陪伴在他身旁的,只有那匹马。
四处十分寂静,周围的景物带来的只有悲伤以及对家无尽的思念。他,想家了。他四处看看,想止住那种思念,但他办不到。枯萎的藤蔓,垂老的古树,无精打采的乌鸦,就像那时战争所带来的,只有悲伤。
向远处望去,别致的桥,潺潺的流水,简陋的草屋,只有这里才令人略有一丝欣慰家没有破碎。孩子们,吃饭了!草屋的主人在催孩子们快点吃饭。他仿佛听到了儿时母亲的呼唤,他回头望望,仍然还是那死气沉沉的景象。他想驾着马驰骋回家,但这不可能:
他已经忘记了那是多久以前,那还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但是战争,无情的战争夺走了一切。他侥幸活了下来,但他却活得生不如死。终于,战争结束了,但什么都没有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想哭,但似乎那时起,眼泪都流干了,他已经忘记了怎么哭。他在古道上,异乡的西风呼呼地刮着。日益消瘦的马儿,被风吹得抖了一下,他也冷得抖了一下,这种冷,即使再热的阳光都无法消灭,这是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他行尸走肉般的骑着马,向远方骑去。
夕阳西下,更是拉长了他远去的身影,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凄凉。他看看夕阳,这应该和家乡的夕阳一样吧?但是,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样的陌生。就连这夕阳,都不再温馨,不再美丽,唯一剩下的只有那种悲凉。
他离开了这里,带着那哀愁,却不带一丝希望。他已经万念俱灰了,他是为了父母而活下来的,但他活得好痛苦。
他望向天边,很难得,他笑了,他看到母亲在远方向他招了招手,他飞速向前,没有人知道他后来怎样。
秋天的到来给大地带来了几分凄凉,仿佛万物俱寂,失去了春天的生机勃勃。诗人马致远还在异乡奔波工作。现在是午后,精力旺盛的太阳光已经衰退了不少,却仍在云层后面望着大地。在长长的林间荫道上,古老的树木遮蔽了大部分阳光。这些老树高大挺拔,但是躯干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在衰老着,有被虫蛀过的缺口,有被鸟类用爪子刮的深痕,也有许多树皮残缺不全的地方,每棵树都不是独立的,他们把最长的一些根插进深深的图层,又把另外的根绕几个圈,歪歪扭扭地与其它树根紧紧纠缠,就像年老的好兄弟,相依为命,手足情深。黄昏时刻,几只长相参差不齐的黑乌鸦栖息在古老的粗树干上,它们凝视落日残阳,发出几声沙哑凄苦的怪叫声,似乎难寻饱腹之食。
马致远的心情也是无比堕落的。他不忍心再目睹这一片荒凉,转头面对河对面的邻水人家看。河水清澈,有鱼儿嬉戏,有落花漂泊。水面上,几位贤惠的妇女们在慢悠悠地洗衣服,孩子们聚在一堆奔到小桥中央,一个个俯下身来伸手戏水。不远处,有数亩农田,几位劳动的使者在勤劳地耕作,在他们辛苦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就远望一边洗衣一边聊天的妇女们和玩得不亦乐乎的幼童们,脸上又会露出笑容,如有了动力一般继续劳作。一副多么其乐融融的幸福画面!马致远也淡淡一笑,这是羡慕的笑,企盼的笑,也是苦笑啊。他独自一人骑马奔波在外,攒来的钱除了寄给千里外的妻子,儿子外,自己的那部分只能勉强维持每一天自己与马的饮食,甚至有时还要挨饿。几天下来,马瘦得连骨头都要顶出皮肉来了,自己的脸上也一天多一条皱纹。冷瑟的秋风吹着他半黑半白的乱发,面色苍淡,毫无红润之色与精神之气。他多么想念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妻儿和亲戚,大家过节时团聚一桌饮酒尝鲜的情景啊!但目前工作繁重,不工作就养不了家,只能不断坚持了。
这乡愁,到底何时才能结束啊?
夕阳西下,残日有气无力地挂在枝头,逐渐压弯了树枝,惊得栖于枝头的野鸦扑棱棱地啼叫着飞起。徒留枯藤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出更浓重的秋意、更伤神的寂寞??远处,一弯小桥横越过一条小溪,溪水潺潺地流向那到不了的远方——几处冒着炊烟的人家。那米饭的甜香顺着小溪,顺着瑟瑟的西风覆盖过来,恍如隔世。记忆中的那片田舍也在这香味的氤氲下蒸腾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那般恬静,那般闲适。那回不去的地方便是家乡!家乡,一个多么温馨的词?
瘦马早已磨损的马掌敲击着悠悠古道,发出极为刺耳的嗒嗒声,无情地践踏着我的梦,那个因日久漂泊却愈渐浓烈的家乡梦,那片田舍,那亩农田??而如今,孤身漂泊,前无目标,后无归期。天下之大,何为吾家?
西方,残日宛若咬破了朱唇,溅下殷殷血迹一寸一寸地印涨着那方宣纸,一如现实惨淡的夕阳残忍地洞穿我的梦乡。我依旧无奈地挪动着脚步,“走”已成为潜意识里一个默认符号式命令。但,除了继续前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阵阵蹄声,一声声轻叹。我走过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三伏酷暑,荫浓绿盛;雁去凉秋,萧索肃***;三九严寒,皑皑苍凉??走过岁月的年轮,走过世事的浮沉,踏着那不变的乡愁,叹着那依旧的秋思,泯灭在历史的深处?
西边,一轮残阳从荒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血色之中。
瑟瑟的秋风无情地向我袭来,也同时侵蚀着我的灵魂。
我孤独地行走在异乡,陪伴我的只有那匹朝夕相处、瘦骨如柴的老马。经过多天的流浪,它早已跟我一样,疲惫不堪。我拉着它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希望能在别人家里借宿一宵,但在这荒凉的古道前方,似乎望不到尽头。正如我现在的心境,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把老马牵到一棵垂垂老已的大树下,看着仅剩的几根脆弱的枯枝,不禁想起它在花样年华之季,是何等生机勃勃。但现在,眼前的老树已失去了光辉,变得黯淡无光,在它身上完全看不到生命的影子。缠绕在它身上的藤,已经枯萎了,看上去,是多么弱不禁风。想当年,它的生命力多旺盛啊!因为靠着树,它成长得多么迅速,攀援得多么高。当它渐渐地老了,再也受不住风雨的摧残,只能无声无息地死去。黄昏回家的乌鸦的叫声打破了静寂的天空,虽显出几分生机,但是单调而刺耳。
我拉着老马继续向前走。看见一条细水潺潺、清澈见底的小溪。溪上架着一条只有一尺宽的小木桥,木板凹凸不平,异常简陋。溪水哗哗地流着,是那样自由,那样欢畅,那样的无忧无虑。听着流水,惆怅的心情竟有了淡淡的释然。
昏黄的天空中飘着几缕从那户人家冒出的袅袅轻烟,带着饭香的气味迎面扑来。我回头望了望,淡黄的窗纸上映着一家三口幸福的笑影。回头看看我自己,孤苦伶仃,孤身只影,即使有老马陪伴,也透不出一丝温馨。我的家人,却在遥远的故乡。
断肠人在天涯,流浪、流浪,流浪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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