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心内病房好似一个繁华的闹市,护士阿姨们穿梭在走廊与病房之间,给每个小朋友送药换液。小孩子们,有的哭闹,有的在叫护士换液。这些嘈杂的.声音从我耳边闪过,似乎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小床上,无精打采的看着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我突然想起妈妈昨天说有惊喜带给我。真期待,妈妈快点来吧。“路路”我一抬头,妈妈地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带着神秘的笑容朝我走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我直接锁定了那个袋子,心想:是不是我的iphone6呢?妈妈站到床前,手伸进了袋子,我的心情也随着妈妈的动作紧张起来,只见妈妈拿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在我眼前献宝似得晃了晃。不是iphone6。我显得有些失落,随意的接过了那叠纸。咦,居然是信!我好奇的拿起了第一封,打开一看,居然是同学们给我写的信!没有拿到iphone6那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我迫不及待的一封一封的打开看。妈妈站在旁边看着我如获至宝的样子笑了。
一字一句的祝福,湿润了我的眼眶,泪水在眼眶里凝聚,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祝你早日康复……”
“……祝你早日回归我们这个大集体。……”
“……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还是祝福你早日康复!……”
“……我和蝶还没有倒下,你这个运动健将怎么到下了呢!……”
“……我五花大缝的缝了五针。咱们为啥这么倒霉呢!!行了,就说这么多吧。祝你早日康复。……”
妈妈看着我泪流满面又忍不住笑出来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神儿,我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水。
“周路涵姐姐你怎么了,打针都没见你哭,现在怎么哭了?”1号床的5岁小妹妹扒着我的床沿,瞪着黑亮的大眼睛好奇的问着我。平时酷的不说话的3号床的大姐姐也酷酷的问道“咋了,丫?”
我拿着信冲她们挥了挥,骄傲地告诉她们:“这是同学们写给我的慰问信!”还没说完眼泪再次流了出来。1号床的小妹妹惊讶的说:“这么多啊!”3号床酷酷的丢出两个字:“真好。”
是啊!真好!
能做你们的同学真好!
虽然,以前我无数次感动的哭过,但这次都没有这次来的震撼、突然!
那一次我哭了!
终于写完作业了。一看时间还早,我便问正在做饭的母亲:“妈,我出去晚会儿行吗?”“写完作业了吗?”母亲边抄菜边问。我挠了挠头说:“完了。”“那去吧。”我母亲答应到。
可能因为打球心切吧。我拿起球就向外边冲,这时妈妈又对我说:“早点回来,把垃圾倒了吧。”“一会儿您自己去倒吧。”说完我就没影了。
秋夜的风是凛冽的。它从西南方带着树叶的残骸向我袭来。不知怎的,我再也打不下去了。猛的一抬头,看见了楼上的灯火。母亲在厨房做饭的身影立刻浮现在我的眼前。一想到母亲在一阵忙碌后还要下楼仍垃圾,我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母亲下楼了,手里拿着四袋垃圾。走到短短十几步的垃圾堆前停了一下,才把垃圾仍掉。之后又对我说:“你早点上去吃饭。”说完有坐在台阶上喘了好几口气才上去。
一阵微风吹来,吹动了杨树上仅存的.一些叶子,也吹动了我的心。
回想起母亲天天任劳任怨的为我劳累,而我却不能帮她做这么点小事,我心中不免有些内疚。
不知何时,我的眼睛润湿了。我便抬手去擦泪。泪或许可以擦净,但擦不净的是我心灵的自责。
这时我才发现眼睛已止不住了,我向着母亲奔了过去。
我这人,眼睛里很少掉“金豆豆”,虽然是个女孩,脾气却很臭,一直秉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然而那一次,我却哭了。
那天,我一如往常在学校上晚自修。6点整,我按照老师的吩咐,督促同学们读英语。磁带已开始播放,同学们一板一眼地跟读,惟独傅佳行,仍在做作业。我走到她的课桌前,低声说:“傅佳行,快点拿出英语书。”她没反应,我以为傅佳行没听见,又大声地说了一遍,引来了四周的同学,她却旁若无人地写作业?我顿时火了,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几乎是吼道:“你给我拿出英语书!”同学们都吓懵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傅佳行终于有反应了,可她并没有拿出书,而是站起来,同样大嗓门地叫道:“我偏不拿!”此时的我,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火冲到嗓子眼儿了,在同学们的怂恿下,我脱口而出:“小心我告诉老师,你不认真听英语!”说出这句话后我特别后悔,其实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一旦传到老师耳中,我想我也会受到批评,况且我态度也不太好,真是“祸从口出”。“好啊,你告呀。”傅佳行不无挑衅地说,“谁不知道你严璐是优等生,一有什么委屈就告诉老师,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呀,得罪不起!”“是呀,是呀。”同学们在一旁起哄,就好像在看戏。
这时,我气得咬牙切齿:“给我听英语!”“给你?凭什么呀!你算什么呢?”几十张嘴同时叫道,我是否真的做错了?“你们……”我说不下去了,泪水模糊了眼睛,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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