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代人的时尚距离仿佛有一光年。起码我妈的时尚在我眼里是“老掉牙”,我的时尚在妈眼里是“走火入魔”。
在公交车上,我抚摸了我好不容易长出的头发。唉,茂密的`草原要夷为平地了。等待我的又是平顶头。
这是我住宿后第一次回家。
到了门口,我就听到家中放的邓丽君《甜蜜蜜》的旋律。但当我的钥匙插在孔里时,我听到曲调变成了一个我熟悉的,但又忘了名的曲调。我打开门后,妈很惊异地说:“儿子,比你说的到家时间早一刻钟啊!”我此时无心回我妈话,因为我发现电视上竟放着我的最爱———林俊杰的新歌《醉赤壁》!
难怪曲子这么熟,我在同学的手机里听过一次。我诧异地问妈妈:“你怎么会买他的CD?”我妈竟然吐了吐舌头说:“我最近渐渐迷上他了。嘿,歌还不错吧?”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年过四十的老妈居然会爱上我的偶像。
我和妈妈坐下来,边听歌边聊最近的事。我发现妈妈知道的“八卦”新闻竟然比我还多!我妈真的“返老还童”了?
下午,我妈带我到一个发型设计店,我听到妈对师傅说:“留点短的刘海”时,我差点晕倒。
晚上,我抚摸着帅气的新发型,想着:妈怎么变得这么时尚?难道她对时尚换口味了?她不是喜欢那种清静平淡的类型吗?但是现在……
“装了一天嫩好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陪儿子玩时尚!”“值了,你没发现儿子离我越来越近了吗?一天突击娱乐新闻换我儿子快乐的一天,值了。”“你打算一直装下去吗?”“儿子乐意有我这个时尚老妈的话……”
我心中的感动凝成一种晶莹的液体在眼眶中泛起、滚动。妈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妈妈在客厅看着我。因为我正在放邓丽君的《甜蜜蜜》。“你今天没事吧!”妈妈用手碰碰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这叫品味时尚!你不知道现在流行复古风吗?”
嘿,其实仔细听听,邓丽君唱得真的也很好听啊。
甜蜜蜜,我心中真为有这样的“时尚老妈”而甜蜜。
夏的故事随风翻过几页,带着馨香的余温,在那一片浅黄的落叶里,让炙热的世界慢慢走远。虽说入秋已久,但今年盛夏酷暑那一整天浸在汗臭中的滋味,那随手一摸,一手滚烫的感觉还铭心刻骨,似乎盛夏的余威还迟迟不肯退却。
金色的秋,或许是办喜事的最佳时节吧,因为小区里的大妈们总会聚在一块儿,说着谁家结婚啦,谁家娶儿媳了之类的话。连我那个被家人调侃是“齐天大剩”的表哥也在一天前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昨日清晨,当太阳都还在云端旖旎的时候,我就被无情的妈妈从温柔的梦乡中拖了出来,扬言要去姑姑家帮忙之类的。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迎来了礼车。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开始大把大把地扔糖和硬币,伴随着小孩们一拥而上和“铛铛”的硬币落地声,我看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
她是个拾荒者。许久未打理过的头发乱糟糟的,时光在那张黝黑的脸上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深深的皱纹,早已不显清明的眼睛带着浑浊,嘴巴紧抿着,白中透黄的头发上顶着一块湿布。身上的衣服到处是补丁,泛黄的衬衫上沾满了尘土,左右高低不齐的裤腿漫过一片色彩鲜艳的土地。脚上穿着发灰的旧鞋,有的地方已炸开了线,她的手上还拿着两只鲜红的气球。她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着。
当她想要再往前一些的时候,那些孩子又把她挤了出去。无奈的她,只好拿着仅拾到的一块糖和手中的气球,迈着蹒跚的步子往回走。那些一脸笑意、热热闹闹的人群中,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个微弱的她。
忽然,一个蹦蹦跳跳的小身影从人群中钻出来,朝老人跑去,把手中所拾到的糖块、包着红纸的钱,一股脑儿地全部塞到老人手中。孩子也就四五岁儿,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有那刚刚与其他孩子“搏斗”的痕迹。老人捧着那满满的美好,笑了。
感谢遇见,使我发觉生活的明媚。
还好,我早已练就了一番神功,随遇而安,居家买菜做饭也挺不错。周末,兴许好多人还在呼呼香睡着,我却已行进在了沥沥的雨中,感慨我这些个苦中作乐的日子啊!
春天不愧是春天,连风和雨都能带着那一番灵动的生机与俏皮,哗……一阵风来,雨,鹦鹉学舌,也来一声“哗……”,惹得街道两旁的香樟树摇头直笑,笑掉了大牙,看,那满地满地的香樟叶便是最好的见证。于是,想起儿子某篇日记里有句“精典”,“香樟树是个反例,它春天落叶,春天看香樟就能看到秋天的景色。”嗨,真不错,秋天不是我最衷情的季节嘛!这样的开始,确实挺逗的噢!
“今天,我们一家人包馄饨。我们原来也没有准备包馄饨吃的。“随心所欲”的妈妈在买菜的路上,看到这个好,买一点,看到那个好,也买一点,回家时发现买的食材正好能凑成两种馅,于是就买了皮子来包馄饨……”
虽然,今天爸爸妈妈不上班,做饭时间挺宽裕的,但我也上去帮忙。我好久没包馄饨了,甚至有些遗忘,包了一个“前后颠倒”的馄饨。接着,我异想天开,又包了一个梯形的“四不像”。也许长得太丑了,妈妈干脆把它命名为“外星人”。我又试着把皮子反过来包了一个圆圆的家伙,再或是双重皮,双重馅的巨型馄饨——可是皮太小,最终被迫分离了,这一分离,肉馅沾得我满手都是,我不得不中途去洗一次手。
第一批馄饨“上线”啦!也就是进入严热蒸气的考验——电饭锅!煮的时间可能比较长,我先去看书消磨时光了。不一会儿,当我看完了一篇搞笑的故事后,再回到厨房,馄饨也刚好出锅了。哇!一片热气腾腾啊!妈妈已是迫不及待,用手捏起一个馄饨角,一口塞进嘴巴,真是太烫了,妈妈用手一边扇,一边嚼着,“啊!好像太咸了……”我疑惑着也顾不得烫,拎起一个塞进嘴里,“还好啊,一点不咸,一口咬下去,鲜美又多汁,挺好吃的!”在这种时候,我总是会打心底里佩服妈妈的好厨艺,我总奇怪妈妈怎么不去当厨师。妈妈看着,似乎不甘心,又拎起一个吃起来,表情更奇怪了:“怎么又太淡了。”站在一旁的爸爸最沉得住气,似乎在看我和妈妈吃馄饨表演,他猜测馅料中的盐没拌匀,我想,也的确是这样。
第三个,是我的“外星人”入口了,也有点淡 ,吃着吃着我差点偷笑喷了出来。我喷出来的原因不是“外星人”长得太丑的怪味,而是爸爸吃中了我包的一个秘制馄饨——传说中的馄饨皮包馄饨皮馅!妈妈直说我是个顽皮鬼。妈妈紧接着又包了第二种馅——小白菜、肉、花菇、蘑菇与胡萝卜的混合体。这是我们今天的午饭:汤馄饨。我好久没吃这种食物了!想着就能让我馋得满嘴满嘴的咽口水。还有,我又能“吃醋”了!醋可是我最爱的调味料。
妈妈还在汤里加入了自制的蛋皮,紫菜:“要吃就吃得讲究点,像模像样,有滋有味儿。”其实,这是妈妈做事的一贯模样。虽然今天,我们只是吃了一餐包馄饨,吃时也很晚了,都十二点半多了,但我们一起吃着,感到很幸福。
幸福,有时来得就这么简单。在开吃前,我还偷偷尝了两条蛋皮,“呀,怎么是淡的呀!”孩子的低幸福点,才会让我们的幸福来得这么简单。
这么一个真正的周末,一夜一天的雨,继续下着,我深情地望着窗外。天空,一前一后,比肩排着飞过两只鸟儿,我指着问先生:嗳,你说,他们知不知道现在正下着雨呢?
——题记
我生在大山,喝大山的水,踩大山的土。有人说,父爱如山。然而,在彷徨中,我的大山却已崩溃。
父亲在儿时的记忆中便是严肃的。从不轻易地笑,甚至在儿时的心中,父亲的严肃已是到了顽固的地步。曾不想,父亲的爱。
只记得,小时候,父亲就对我说:“要走出大山,只有出了山,你才有未来。”于是,父亲在我的学业上愈是抓得紧,动不动便是打。当时,因为倔强,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拿出成绩来给父亲看。
后来,我终于考到了很好的成绩。当我听到被一所较好的学校录取时,我带着少时的张狂与不屑,将消息告知了父亲。却不想,我分明看见父亲已布满皱纹的眼角弥漫起泪水的氤氲。霎时,我心中最柔软的一点被触动。
还记得,父亲送我时,是背过身去的,只有母亲在絮絮地说些嘱咐与不舍。我知道,父亲一向是坚强的。转过身来,父亲面对我,却只是笑。然而,终是抹不去脸庞边的泪痕,微微红肿的眼睛。走远了,转身看看仍驻立在山头的父亲。他依靠在树边,呆呆地看早已远去的我。我明白,原来,父亲的爱,我不懂。
现在,处在红灯绿洒的城市,耳边是喧嚷的`车鸣声与音乐。在繁华的都华,路灯洒下一片温暖,却似乎是与我格格不入。处于此,我的心是彷徨的,我缺失了大山独有的宁静的空白。行人匆匆,神采奕奕。而我,像是散失在人群中的小孩,不知何去何从。
我知道,这里不属于我。我的爱停驻在大山,大山中有我抹不去的红肿的眼角;大山中有我挥不去的肩膀的影象。
我决定回去,回到我生命之源的地方。然而,我回去了,却再也看不到可以依靠的肩膀,再也看不到严肃的眼神。我丢了我的大山,我丢了那个依靠的肩膀,丢失在风里,可以听见,风呜呜低鸣的声音。
坐在大山上,手中紧紧攥着一把黄色的泥土。在这里,父亲洒下了对我的留恋,洒下了对我的爱。大山,我回来了,而你却又在哪里?
我知道错了,因为倔强,我未曾说过一句感恩的话;因为倔强,我将你对我爱拒于千里之外;因为倔强,我没有懂得,你对我的爱,原来是如此的深沉。
我的大山,我现在卧于你的背脊之上,但你听到我的召唤了吗?我的大山,你曾记得,你对我说过,你要看我回来,听我说外面的故事。其实,我已默默地积攒了许多的话,想要弥补,弥补没有对你所说的话!
我的大山啊,你骗了我,你将我一人丢于茫茫人群,你让我的爱遗失了停靠岸。或许,是我错了。爱,有时是要说的。沟通,带以感恩之心。
大风吹起,吹起大山的沙砾。许久的温情与留恋曾藏于此。现在,却也吹起,吹入空中,无影无踪。常常凝视,却断绝了记忆的来路。我的爱,我的话,又置于何处?我的爱,孤独,但我会将它化作种子,埋于泥土,深深扎根于大山。是的,我的爱,常驻于此——我的大山。
刚刚结束,望着惨不忍睹的试卷,我的内心无尽的失落。我把试卷用力地拍在桌上,试卷像个被抛弃的无奈的孩子,掉落在我的脚边,刺入我的心里。
偏偏,老天又与我作对,下起了倾盆大雨,密集的雨点如同无数枝银色的利剑,纷纷刺向我已经伤痕累累的心。我暗淡的双眸无助地望向呼呼作响的窗户,蓦地,一丝扎眼的绿映入我的眼帘。那是什么?我好奇的望去,脸蛋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那是芦苇!
我竟然遇见了芦苇,在那钢筋水泥的楼上。
芦苇,我曾经在村庄的水沟里见过;曾经在上学旁的小路上遇过;曾经在美丽的油画上欣赏过;也曾经在抗日的电影中探秘过;更曾经在优美的歌曲中陶醉过……可唯独没有,没有在那钢筋水泥的楼上见识过。
望着在雨中左摇右摆的芦苇,我不禁想:“小芦苇呀,生不逢“地”啊,马上就会被狂风连根拔起的,像我一样跌在深渊里,再也别想享受阳光了!”
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我打算看看狂风如何摧毁芦苇的生命。几分钟后,芦苇仍是在风中摇曳,并没有我担心的那致命的一击。我开始给狂风加油,想看看到底是风厉害还是芦苇厉害。就在这时,一阵狂风袭来,雨点糊满了窗,我心想:“这下你还不完蛋?”然而,芦苇以铁一般的事实破灭了我的想法。
芦苇在剧烈地摇曳着,东倒西歪,幅度越来越大,有时好像已经被刮倒了,但只要狂风稍一懈怠,它又会立即挺直腰杆站立在那里,就像一个不屈的战士。好像对它来说,密集的雨点是那急骤的鼓点;咆哮的狂风是那出征的号角;一堆堆乌云是那燃烧的烽火;一道道闪电是那锋利的剑光。芦苇在电闪雷鸣中放声呐喊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不禁被芦苇感动,开始给芦苇鼓劲加油。芦苇好像也感受到了我的祝福,挺得更直了。时间如白驹过隙,狂风开始懈怠了,雨点开始平息了,而芦苇仍像倾盆大雨之前一样,矗立在高楼之上,扎根在钢筋水泥之中。
我不禁感到惭愧不已,小小的芦苇都能战胜残酷的狂风暴雨,而我,却只因为一次小小的挫折就自暴自弃,停步不前。这行吗?望着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斑光芒的芦苇,我感受到了坚忍不拔的力量。
我捡起地面上的试卷,笔尖在试卷上舞蹈着,嘴角微微上扬起弧度。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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