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户人家,丈夫死得早,留有一女,取名为罗敷,只有靠夫人秦氏来养活她的女儿。现已十几年过去了,罗敷长得貌美如花,也乖巧懂事,所以很受周围人的喜爱。
罗敷从小就有一个爱好,喜欢养蚕,所以隔几天就去城的南边采桑叶。她出门时常用青色的丝带把篮子系上,用桂枝做成了提钩,头上梳着堕马髻,耳中还镶着明月珠。她用浅黄色有花纹的绸子做裙子,紫色的缎子做短袄。经过这一番打扮,又为罗敷的'姿色凭添了几分。
每一次她走出家门,都会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路过的人看见了她,放下担子装模作样地休息,把要紧的事都忘了,捋着胡须欣赏罗敷的容颜;年轻的人看见了她,急忙整理衣冠露出帩头,希望罗敷能注意到他;耕田的人看见了她,忘记了耕田;锄地的人看见了她,忘记了锄地。罗敷的美丽让许多人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有一次,罗敷出门正好遇到太守驾着五匹马的马车来这里观赏风景,看见了罗敷后,便在那里徘徊不前。太守见她生得美丽,便派一个小吏去打探情况。
“她是秦家的女儿,名字叫罗敷。”
“多大岁数了?”
“不到二十岁,却过了十五岁。”
太守前去问罗敷:“你是否愿意与我同车呢?”罗敷一听,便露出了怒容:“太守您太愚蠢了!您有您的妻子,我也有我的丈夫。怎可入你后房,与你相伴呢?”
罗敷又说:“在东方有千万余匹马,而我丈夫的马却跑在最前面。在这样的情况下,用什么识别我的丈夫呢?白马后跟着一匹小黑马,马上坐的便是我的丈夫;用青色的丝带系着马尾,用黄金络着马头;腰中携的鹿卢剑,可值千万余的黄金。十五岁时是府中的小吏,二十岁时是朝中的大夫,三十岁时是出入宫禁的侍卫官,四十岁时变成了一城之主。他人长的洁白,又有稀疏的胡须,对百姓们也好。他慢慢地在府中踱着方步,仪态端庄,座中有数千人,都说我的丈夫优秀。”
但是,无论网络与书籍的世界是多么令人身心麻醉,无法自拔,总归有腻味的时候。拿起书本,打开不是,放下也不是;打开电脑,游戏无聊,听歌也无聊。无奈,只得暂时离开个人的小天地,去外头走走。
那是一个夏日清晨,没有中午的燥热,没有傍晚的喧嚣,一切都是崭新的,好像趁此机会出去,心情能稍微放松些。平常出门爬山,我喜欢塞上耳机,边听边爬,感觉这样爬山才不会无聊。这次我一狠心,抛下手机与音乐,不带任何累赘地出发了。小区离后山进,因此我经常从后山爬。后山路很崎岖,是真的要爬坡的,而且后山是坟山,又遭过几次火、,没什么树木,一片荒芜。只有生命旺盛的茅草在小路两旁疯长,有的`已经有一个人那么高了。我一步步地踏在被人踩出的小路上,悠哉游哉地向上爬。往常因为塞着耳机,只知道一股脑儿往上爬,而且心里头还惦记着游戏,只想快些爬完,像完成任务似的,爬到山顶后,机械般的原路返回,为了锻炼而锻炼。而这回无牵无挂,路上行人又稀少,有一种一人将美景全部包揽的自豪。
夏日的早晨有些清冷,茅草上还有珍珠般晶莹的露水,它们微笑着想赶走我内心的不快,用露水来荡涤我的心灵。可惜无风相助,“草”长莫及,沾湿了我的衬衣。“道狭草木长,朝(夕)露沾我衣。”五柳先生的诗没头没脑地吟诵了好几年,而今才浅尝其中真趣。再看看脚下,松软的泥土散发着草籽的清香,轻轻踩上去,宛然一条湿漉的地毯,沙沙有声。山路两旁虽是坟山,但坟头上却也有不少道不清名字的小花,一个生命逝去,又会有另一个生命萌发,病树前头万木春。生生不息,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回头俯瞰,已然到了半山腰,汽车喇叭的声音隐隐地传到了山上,它们揉开了这个城市惺忪的睡眼。太阳也早已悬在当空,由羞赧的红色渐渐变为炽热的白色。
继续往上爬,进入了一片小树林。自然地清凉笼罩了全身。因为阳光被树叶遮挡,这里比外边冷上许多,这是空调房里的人们所期望的清凉,却又为了建空调房而毁掉了天然的空调,这真是莫大的讽刺。阳光被浓密的树叶筛成了一道道金黄色的光柱,射进这片林子,照在地上如斑斑锈迹,让这篇土地的历史气息喷薄而出,几只蚱蜢也为发现了这一奥秘而围着它欢呼雀跃。林子里有人工建的木椅,我坐在上面,靠着椅背,仰着头,闭着眼,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我想到了一个故事:几个孩子来到了著名的旅游景点,想到山顶上拍照留念。可是一路上人山人海,排队似长龙,孩子们不耐烦,走了小路,可他们却发现了新的风景。我现在不就是这样吗,以前爬山时,心情浮躁,只想着回家,自然不会有所享受,今天才注意到这新的风景。这风景真的是“新”风景吗?不是的,风景一直就在那里,可是人们一旦被其他事物所烦忧、羁縻,这样的微小的风景人们又怎能注意到呢?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风景,让我的烦恼都抛之脑后。原来在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时,还有这些小事物在陪伴我,它们一直在无声地提醒我,要把脚步停下来,仔细看看,也许路过的,才是最美好的。我们总是不停地在路上奔波,都忘了驻足欣赏路过的美景。我们真的在奔波的路上进步了吗?还是说我们已经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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