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勇敢,敢于挑战,勇于尝试极限。有一天,我与他一起玩单响炮,他想出了一个十分巧妙的`办法——把炮点着后扔进钢管,那不就是大炮了吗?我不敢尝试,这种玩法太冒险了,他见我这样,自己勇敢尝试,他找来一根细长的钢管,把炮点着后,扔进钢管,过了一会儿,“呯!”火光把我吓得七窍生烟,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哇!这绝对是盗版的枪!我大叫,自己还蒙在鼓里。玩腻了,他又放下钢管,苦思冥想,好像又要想出什么鬼点子。
他,十分腼腆,和前面的他大不相同。有一次,他到我家,一直躲在舅舅后面,脸红得像个大苹果,我问:表弟你想干嘛?看电视吗?我问完了,他还没醒悟,呆呆地望着我,好像我是外来生物。他一言不发,悄悄地把头转向一边,似乎我是一个陌生人。吃饭时,他总是不好意思地接过我爸爸妈妈夹给他的菜,默默地吃着。别人笑,他也跟着笑。
这就是我的阿弟,一个奇葩的弟弟。
我家有一个地地道道的“老牌迷”,他就是我的外公。
外公今年六十多岁了,不高的身材,黑黑的脸庞,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平时除了负责送接我上学外,最喜欢的事就数打牌了。
每次接我回家后,外公第一件事就是倒一杯茶,戴上他的老花眼镜,急急地打开电脑,上网“斗地主”。这不打不要紧,一打就入了迷。他时而因为输了牌而眉头紧锁,时而因为赢了牌而眉开眼笑。
有一次,外公正在为拿了一手好牌而暗暗窃喜。这时候,鼠标却不争气地罢工了。这把外公给急得呀!他不停地用手拍打着鼠标,在电脑桌上前之后回移动,嘴里不停地嘟嚷着“破电脑,你关键的时候给我掉链子。真是的,本来稳赢的牌,此刻没戏了。去去去,破电脑!”
之后,电脑修好了,外公也不再抱怨了。
还有一次,外公正在电脑上打牌,外婆大声喊:“吃晚饭了,整天就明白打牌。”一连喊了几遍。外公似乎是打得太入迷了,也没有回应。外婆生气地咕噜:“我们先吃,不管他,都吃完了,让他没得吃。”
好像是牌打完了,外公满意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刚才一把好牌。一看我们都吃上了,便问我们:“你们怎样不等我就吃啦?”“等你吃饭,怕是你外孙女早就要睡觉了!”外婆一副很生气地样貌。外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了笑。
外公有时顾着打牌,偶而也会忘了时间。
记得有一次放学,我站在指定的地点等外公。等呀等,就是不见外公的身影。眼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接完了,才看见外公骑着电动车急匆匆地赶过来。原先,外公在电脑上连续摸了几把好牌,等到牌打完了,才想起接我的时间早已到了。
时间长了,我们家人都亲切地叫他“老牌迷”。
想听我外公更多搞笑的打牌故事吗?那就来我们家听我慢慢给你讲吧!
为一个陌生人写传!我无从下手,只得认真地观察他了,一点点地、细心地观察。他有着淡淡的皱纹和刮得很细心的胡子以及明净透亮的黑框眼镜,这些都充分体现着这是一个体面的文化人;他刚毅的脸述说着他饱经风霜;那自然流露的情感更使人倍觉亲切。
他总是早早地起来,安排他紧张而又杂乱的时间;可无论起的多早,计划多么详细,却总是很晚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这是他的生活,他经历的事,也只有猜测了。
他总是讲他的父亲,一位朴实,却又 粗暴 的农民,他的出生是他父亲的荣耀,也是这个家族的荣耀。凭他的努力也怀着脱离田野的期盼,当上了他们全村第一个,也是当时唯一一个大学生,风光地离开了他现在朝思暮想的地方。他常常给我看他厚实的手掌上因沉重的木柴而留下的整齐的伤痕,与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他刚来到薛家湾这个小地方时,还是黄沙飞扬,但他不认输,建铁路、盖楼房、开发矿产,几乎都干过了,但现在却仍是个无名小卒。他那时一股冲劲,在工作上不仅埋头苦干,还曾经一次次批评上级,也使他一次次换了又换那小而又小的职位,在今天的社会中仍碌碌的,说教地穿行着,穿行在这瞬息万变的历史中。
看着他那迟早会驼下的背、苍老的脸,以及不灵便的四肢,对于这样一个陌生人,我叹息他质朴,而又意义重大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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