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我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路被拦住了——一群人不知为何围成一圈。“是演杂耍吗?”我怀着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挤进人群,探出小脑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正跪在人群中:乱糟糟的头发,土黄色的脸,一身破烂的衣裳。地上放着一块破旧的牌子,牌子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牌子前方放着个盆子,里面散落着几十个硬币和一些零钞,不用说,一定是在乞讨。
我挤上前去,正准备掏钱,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冒了出来——“他,可以自己去挣钱呀!”
于是,我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虽然精神差点,但并不瘦弱,也没残废。“为什么不靠自己的劳动去谋生?”
他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抬头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这个小毛孩,懂什么!”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外婆。她老人家住在乡下,爸爸妈妈再三邀她来城里享福。可她总是说:“你们也不容易。我在乡下劳动惯了,到城里反而不适应……”我仿佛看见年过花甲的外婆正倔强地挺直腰板,挑着担子,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这是我今天逛街遇到的第五个了。”不知是谁在旁嘀咕了一句,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悄悄的离开了人群。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我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刚才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需要帮助,却很难得到;而有些人原本可以自立,却要别人帮助。
我想起外婆常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们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应该同命运进行不懈的抗争。
走在放学的路上,久违的阳光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充盈着眼帘。
在凉亭那边有一对老人,老奶奶坐在轮椅上,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上了深深的皱纹,但她的脸上却是,流漏着幸福,推着她的是位满头银发的老爷爷。一阵凉风吹来,老奶奶咳了几声,老爷爷立刻停下脚步,慌忙的脱下大衣,披在奶奶的身上。又费力地弯下腰,从轮椅的底层掏出保温壶,用他那双粗糙、布满青筋的大手拧开杯盖,倒在杯盖中吹了又吹,直到水温合适才递到老伴的手中,幸福地看着老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欣慰地笑了。不一会儿,就看见老爷爷一手撑着轮椅,另一只手轻轻揽过老奶奶的腰缓缓地将她搀起来,互相依偎着,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放学的路上,阳光照在身上,是那么温馨暖人......
名山、鹿鸣山和鬼国神宫,可谓鬼城的三大景点,加上一年一度的文化节,大大地提高了鬼城丰都的知名度。鬼城丰都,日升月恒,几千年遗留下来的“鬼文化”,源远流长,从丰都这座古城,扑朔迷一离地代代相传着。
但是,我却以为这里的山美水美人美。
钟灵毓秀的丰都城,依山傍水。轮船下碇,游人进入城内,不过一口气功夫。即使是枯水季节,长江江面距离县城中心也并不遥远。海拔不上千仞的名山和鹿鸣 山,两山并峙,是鬼城丰都的天然屏障。盘山的公路,迤逦的石梯,起伏的索道,连接着人间步入地狱的轨迹。楼台亭榭,掩映在绿树葱茏之中;钟磬声声,萦绕于 香火氤氲之间。处处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游尽阴曹地府,回归人间世俗,凭山远眺,长江像一条飘逸的玉带,围系着丰都城,给她注入了生机与活力。鸟瞰丰 都县城,一览无余,尽收眼底。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市井小巷,古风犹存。安步当车,街道整洁平稳,丰都不愧有“小家碧玉”的丰姿和美德。
丰都不但山美水美,而且人美。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作为旅游胜地的丰都,不以商品价值的取舍来确定自己的.位置。尽管一些旅游景点,收取了一定金额的门 票费,但这在“游人须知”里皆陈述了收费缘由,明码实价,让人感到通情达理,心悦诚服。城内,无论宾馆餐厅,还是卡拉OK;无论国营商店,还是市井 小贩,均无漫天要价之嫌,缺斤短两之忌。“丰都人朴实诚恳!”外地人有口皆碑。“因果报应”、“生死轮回”,我想这与他们长期受“鬼文化”的影响,是截然 分不开的。
旅游,作为一种较高层次的消费,人们普遍认为,车船费用易于接受,让人敬畏的倒是吃住消费。丰都市场平稳,几元钱买一把古香古色的花纸伞,抑或买一顶 编织精美的太陽帽,几一毛一钱购一件具有鬼城特色的工艺品,以及香飘全城的“鹅蛋柑”、“麻辣鸡块”、“盐茶卤鸡蛋”,价廉物美,可以一饱眼福口福,许久难以 忘怀……
结束短暂的旅游,当我们站在船首,告别鬼城丰都的时候,目光依恋着远去的山、远去的水、远去的人,直到消失在烟波浩渺的长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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