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酷暑还未完全消散,初秋像微风中的花瓣打着旋儿扑面而来。炙热的烈日下,火红的枫叶无精打采的“栖息”在树枝间,整个空气弥漫着骄阳的闷热。偶尔拂过淡淡的野花清香,有混乱的埋怨声盘旋在学校的各个角落。今天,恰好是开学的日子。
彼时的我刚上初一。依稀记得坐在嘈杂的教室里,茫然的环顾着四周陌生的脸庞。头顶上的风扇使劲的转动着,毒辣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间钻进来投到我脸上,难耐的燥热瞬间席卷全身。不一会儿,额头上布满亮晶晶的汗珠。李老师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虽然热的厉害,他却一身长衣长裤,与我们相比俨然不像同一季节的人。或许在他眼里,秋季通常是舒爽清凉的,不像今年炎热一直持续到开学。所以他按照以往的穿着。天气酷热,我却从他的`身上,看见初秋时凉风习习的影子。
李老师着装老气,看似因循守旧,实则却容相处的很。每天的英语早自习,他总会捧着一本英语教材坐在讲台上,与我们一同大声朗读着其中的单词美句;每天的晨跑,他总会跟在我们身后,陪着我们绕操场跑完1500米;每周末的下午,他总会在学生公寓前的空地上,与同班男生一起打篮球,与他们肆意欢笑,愉悦着前行。在烈日下挥洒着激情的汗水;每次获得“班级荣誉称号”,也是他,陪着我们一起欢呼,为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誉而喜悦着。
曾经我以为很多事情都是一成不变的,殊不知这个世界总是变化无常。很多美好的事物,上一秒还在眼底下活跃,下一秒便化作轻盈的泡沫。偷偷从身边飞走。初三开学的前一天,班级群里发出李老师被调到市区任教的消息。这一刻,群里静悄悄的。轻松欢快的气氛消失了,伤心像汹涌的洪水席卷而来。那些对初三的美好幻想,都跟随他远行的脚步,渐渐隐去。没有一个人能预测到,下一次与他相见是什么时候。 某一天,我再次踏上这片故地。
校园里满是孩子的欢笑声,他们咧着嘴,没心没肺的嬉闹。新修的教学楼,在蓝天下高高耸立。有几个面生的年轻老师抱着备课本一起从里面走出来,兴致勃勃的聊着天。学校的建筑依旧矗立在原地,只是记忆中的老师,全然不复当年的模样。有的从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变成资深教师;有的依旧留校任教;有的已经白发苍苍,退休在家安度晚年;有的像李老师一样,早已调去别的地方。岁月永在流失,带走的不仅是自己的初中年华,还有老师的青春。我感谢他们,感谢他们日复一日的坚守,为贫瘠之地的学生带来久违的知识甘泉。默默的在一方土地上奉献自己的青春......
这一刻,所有咽在唇边的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句:“谢谢你,我的老师。”
不知道是原谅不了你,还是原谅不了自己。嘴角还有那么多没说的话,你怎么舍得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去?曾经骄傲地说你是给我温暖给我天光的太阳,却不从料想它也会变成谶语,最终真的只能是遥远的太阳了。好可惜,太阳却永远不会知道,失去了它,再绮丽的世界也会黯淡失色。
前两天回家整理东西,突然翻到了小时候的旧照片,照片里两个小孩没心没肺地捧腹大笑着,让人不自觉地也跟着上扬嘴角,可笑着笑着,一滴眼泪就落在了往昔的笑颜上。我想我应该是一个不称职的妹妹吧,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竟没能赶去见你一面。所以那些升上夜空的孔明灯,那些写在纸上再被擦掉的话变成了我的某种寄托。但遗憾却在每一个睁眼闭眼的瞬间里,在我的每一次呼吸里。
如果说每一个被哥哥保护的童年都是幸福的.,那我也曾不例外地幸福着,还以为会那样一辈子的。你说让我不要害怕,你会保护我。可而今我的每一次委屈,你看得见吗,你在哪?其实,我没说我是不害怕曲折坎坷的,因为再漫长的路也终归该一个人走,可是我却贪婪地留恋着被捧在手心的温暖。你离开之后,我或是成长了许多,似乎就像某一天清晨醒来突然决定要开始懂事了,再没有任何的过程,恍若与生俱来的某种天赋,他们都说我是成熟了。
生命中总有那么些人,就算把关于他们的记忆抹成一片空白,也依旧会有伤痛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暗自涌动。有朋友说,如果身上背负的东西太重,今后的道路只会越来越累。我大概是没有一个坚定的心智可以说忘却,也没有最坦然的微笑去面对,所以只好选择了最蹩脚的方式,强迫自己刻意忽略掉最难过的那一段日子,幻想着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哥,我已经原谅了那个亲手毁掉你的人,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等待着被人保护的小孩。还有,我是真的想你了,可无奈上天却给不了我任何一种恩赐让你听见。那么,就把它们混合着眼泪一起放在忧伤的过往里好了,只等时间把一切风干。
若为别离,时隔春秋,且以字言情,以文寄思,愿君安好。
重新踏上那条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往年的水,往年的树,以及往年的人,都已不复存在。唯有那个地方,依然留在心中。虽然是多年不见,但任然记忆犹新。以前满是泥土的道路,却换上了平坦的公路,有点陌生,也有点激动。穿越在那片树林之中,花草依然茂盛,只是多了一些冷清,走进树林,没有鸟飞的声音,没有野鸡奔跑的身影,更没有了蝉鸣。显得那么的寂静。像是荒山野岭。走进废弃了农舍,周围已被杂丛包围,里面布满了灰尘。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了人居住,也不知道外面这条公路是为何人所修。一个人漫步在以前的小池边,也已经没有了那些熟悉的脚印。没有了鱼蹦虾闹的'水面,没有了垂钓者的背影,有的只是水草杂生和满塘泥泞。
走过公路,顺这个这条熟悉的泥土路来到以前的老家,这是我住了八年之久的家乡,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这里已经破旧不堪了,这个屋子已经建了几十年之久了,屋顶还是木头做的,只不过四周的墙面用了一些砖头,而且没有水泥,用的是泥土,地上长满了杂草。这里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居住了,整个村子也不过几户人家。再也没了乡间小道,四处都栽满了棉花。来到了前面的那条池塘,根本已经没有了通往池塘的道路,远远看去池塘已经被水草完全覆盖。不过我想这里的鱼虾还是很多的,我们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一个池塘,有的甚至两到三个,有的人家池塘挖的很大很深,这里的水里的生物都不需要人为的喂养,基本都是“自食其力”,不过有些养青鱼的池塘会每天放些草在里面,听说这种鱼是吃草的,我小时候的确也经常在早上看到一些鱼儿浮出水面来吃这些草,他们的头一伸一钻的,感觉调皮极了。有的鱼儿更加调皮,偶尔会蹦出半米的高空,把围观的人们当做它们的景点。
重新翻出八岁以前的记忆,那时候我是个非常调皮的小孩,相比现在反差极大。也许是每个小孩都贪玩吧,我小时候可是爬树的高手,对了!不能忘记了门后的那颗叫不出名字的大树,这棵比较细的大树伴随了我整整八年之久,我从六岁就开始爬上这棵树,我也不知道六岁的时候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这也感谢我的那些亮亮哥。他比我大五岁,我们整天都是形影不离的,他教我爬树,教我爬带有尖刺的铁门(当时只有我外公家那祖坟有这种铁门,还教我跳墙,简直刺激极了。我也记得那些姐姐们,每次和她们一起去掏鸟窝,她们总是不敢爬树,每次都是我爬上那高达十几米的大树,将鸟蛋或者小鸟放进口袋里或者摔在地上。小时候胆子竟然这么大,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胆颤。记得有一次亮亮哥和我比试,看谁敢从高达一两米的小山坡上跳下来。我说你敢我就敢,亮亮哥毕竟比我大,他竟然跳了,当然我也要跳,我纵身一跃......落地姿势是蹲着的,看起来很好,但是我门牙磕掉了。这次的事情我记忆犹新,过了十年,我依然记得很清楚。还有我们经常爬到树上摘下树上的那些果子,然后“各自为战”,相互砸别人,呵呵!现在还真想再和他们玩一玩,不过这次我想应该挑几棵大一点的树,不然就不刺激了。
老家最让我害怕的就是水了,虽然南方人基本都会游泳,但是我一生与水结仇,听我妈妈和外婆说我三岁就掉到水里差点淹死,五岁和别人钓龙虾也掉进了水里,幸好朋友的家长用粪勺将我掏了起来。等等好多次,几乎每年一次“水灾”,前年也发生了一次,喝了半缸水才被救起来,所以我现在基本是谈水色变。我因此也不敢在水边游玩了,虽然诗人看见水何澹澹这种景象就很有诗情了,但是我还是挺害怕的。
说道老家,最让我寒心的就是外婆了,外婆今年都是快八十岁的人了,自从04年搬到镇里,外婆机会每天都要回老家收割棉花,往返几十里的路程,还要背着那么种的包袱。哎!只怪但是不懂事,没有给外婆减轻一个负担,现在回想起来都非常愧疚。外婆是去年把腿给摔骨折了,才停止了去老家,这样也好,外婆以后也就不用这么劳累了。但是老家人总是念叨老家那点东西。老婆是个非常勤劳的人,现在虽然腿骨折了,但是每天还是跟平常一样六点就起床了,然后自己做饭,再出去散散步,听听书。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精神依然不减,唯一就是脸上的皱纹已经覆盖了整个脸蛋,加上皮肤越来越干枯和软化了,我不敢想象外婆还有多久的寿命,但是外婆一声勤俭善良,我相信她一定会长命百岁,子孙满堂的。
顺着我家往前走就到了一片田地,不过现在已经是“草地”了,我记得以前这块地方很大很大,每年春夏都会有牛车来耕种,成群的牛车来来往往,简直壮观极了。我们经常在这里捉青蛙,不过时常看到蛇,小时候一直都不怕蛇,当然现在也不怕。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和朋友钓这青蛙来钓蛇,然后拉上岸来活活打死。有时候看见田地里有蛇,我也拿着棍子将蛇打死,然后拿起蛇,剥了蛇皮再去钓龙虾。我小时候可是耍棍子的好手,经常和朋友们拿着棍子打架,呵呵!现在回忆起来,我无法想起当初的自己竟然这么顽劣。到了镇上的新家,我也和朋友们制作弓箭,然后射***青蛙,我箭法很准的哦,每次都能射穿青蛙的肚皮。然后剥开它的皮,看见它蠕动的身体,再用菜刀将它四分五裂,最后就下锅了。哈!你们是不是觉得很残忍啊,当时还没有这么觉得,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了。
看了许久的老家,我感概颇多,这些时光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只能在心中翻起记忆的相册,来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如果我出身在这么一个幸福的农村家庭,早出晚回,平淡的走过这一生,那是多么的幸福啊。现在为了梦想而奔波劳累,强逼着自己适应着不同的环境,这是多么的无奈,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梦想中的生活。
要搬家了,我开始整理、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准备离开了这个我最熟悉的怀境。一阵风吹过,有几张照片随风而飘起,我弯下腰,将那张早已泛黄的照片捡起,这张泛黄的照片,让我进入了时光隧道中。
照片上的五个小孩子,头上都有一片柚子的皮,脸上也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最下面的那个男孩,脸圆圆的,身材丰满,眼睛小小的,那个男孩,就是肉包。后面那个妹妹头、眼眸深邃,皮肤有些古铜色的女生,就是珊仔啊!还有穿着棒球衣的杨杨,身旁站了一个马桶盖头的'卓董,而卓董的身后还站了一个仍然一脸稚气的阿伯。
那天,是星期二,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们这一班,一起到柚子园去摘柚子,看那柚子树上的柚子,一个一个都饱满结实,我们摘了几个下来,就坐在树下,开始拨起柚子,品尝着它。
在剥柚子的时候,笑话频频出现,有几个让我们为之惊艳的!有个成绩很好的人,她不会剥柚子,他请老师帮它切线,她想尝试看看剥柚子的滋味,过一段时间后,她高兴的说:“我终于剥完了!”我们满心期待的转头去看她的成果,我们全部的人都傻眼了!因为,她只有把“绿色的皮”剥掉,忘了把“白色的膜”撕掉了。
她还很骄傲的说:“你们看!我剥得很成功对吧?”我们每个人,都憋着笑,勉强的点了点头。这个笑话,至今我仍无法忘记。
那时候,我们把一些剥下来的完整柚子皮,丢到别人的头上,让别人“戴绿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女生看见就尖叫,每次都闪得远远的!谁知道,连我们老师都玩这种游戏。
老师突然从后方出现,把一个柚子皮放在阿伯的头上。我们全部的人都呆住了。因为阿伯发现有人在她头上放柚子皮的时候大声的说:“哪里个白痴在我头上放柚子皮啊?”全部的人都瞪着阿伯看,她发觉不对劲,说:“你们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我们指着她身后的老师说:“自己看看后面,你就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他胆战心惊的转过头,屏气凝神,原本低着头的她,抬头一看,原来...在我头上放柚子皮的人...就是...老师。
她马上低下头说:“老师,对不起喔!因为我不知道是老师放的...!”老师拍拍她的肩说:“没关系!这样才能看见你们最真诚的一片啊!”老师跟她说完话,便转身走到树下休息。
这天,就这样在我们的欢笑中度过,这样的回忆,会永远的流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的朋友、师长,都是我在那时的重要回忆之一,我不会忘记他们的...
“呤~”闹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的世界里,原来,这是一场梦,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了我的手上,正拿着那张,已泛黄的照片,变露出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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