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西安事变》以传统戏曲直接表现现代题材“西安事变”。这一重大历史事件曾多次在电影、电视、话剧等艺术形式中再现,登上京剧舞台尚属首次。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主创者充分认识到中国共产党在抗战中的决定性作用,***成为剧中重点,与张学良、杨虎城,以及蒋介石建起三方力量,共同推动剧情向前发展。在艺术呈现上,《西安事变》突破流派和行当限制,充分发挥剧种优势,进而塑造出血肉丰满、情感细腻的人物群像。
***、张学良虽同由须生演绎,但流派不同,前者为马派须生朱强,后者为杨派须生于魁智。剧中杨虎城、蒋介石则归由花脸行当,前者是偏重做工的架子花脸胡斌,后者是偏重唱功的铜锤花脸王越。梅派青衣李胜素的挎刀配演也为此剧增加了不少光彩。全剧既挖掘人物的思想与情感,又给予不同行当、流派的唱腔与表演以充分发挥的平台,从而让全剧可观可听。
历经“戏曲改革”和“样板戏”的探索,观众对戏曲现代戏的艺术标准要求颇高,戏曲自身在表现今人生活时也有颇多掣肘之处。在此背景下,《西安事变》不仅勇于继续戏曲现代戏的探索,而且直接表现重大历史题材,其创作精神值得肯定。当然,作为一出新戏,还需要在演出实践中继续打磨。
最初的喜欢是因他的名字——学良,汉卿,爱国壮士味十足,却又带了一点优雅的精致。
那种喜欢是遥远而空洞的,虽然当年也曾惊叹于历史书上他如少帅这称号一般的气质,但也丝毫没有兴致去进一步了解什么,从这点来看我算不得花痴。
寒假里只是偶尔出于好奇点了PPlive上的《西安事变》,我之前并没有看过胡军的剧目,并觉得这个人的长相,稍稍有点辱没了他。然而,那偶尔的一个点击,却一发不可收。以至于那时我便想,一定要写点什么,来纪念这个男人,纪念这样一种率直的,秀气的,赤诚的,高傲的光华。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觉得用淳朴率性的《诗经》来形容同样的他最为合适。
东北人,率性俊朗,浑然天成。却拥有江南人那般的皮肤,当年戴季陶曾形容他公子气,皮肤好得像个瓷娃娃。
电视剧中宋美龄一度称他为莱茵河畔的骑士,真实度虽不可考,当年宋美龄把少帅介绍进上海上流交际圈,时常相伴却是不假。
谣传更有甚者,据说墨索里尼的女儿对其一见钟情。而赵四风流朱五狂,不过是从侧面印证其威仪之表罢了。
甚至到蒋介石先生逝世之后,隐退多年已然高龄的`少帅出现于灵堂,在场的新人旧识仍要赞叹“汉公风度”。
但再胜的外表,也不过是绿叶而已。少帅被嵌入历史册页,主要是两件事——东北易帜、西安事变。那些俊朗的老照片,那些风流旧史,便如同一个重大日子的好天气,叫一切鲜明生动起来。但那日子却无法改变,正如其赤诚率性无法改变一般。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最爱的镜头是第6集,宋子文问他,对当年东北易帜可曾后悔。他说怎么可能。当年土肥原转达日本天皇的意思——支持他当皇帝。他拥有东北三省的土地,三千万人民,全国最强的兵工产业,还有自己的边业银行,若他当皇帝,就没有溥仪什么事了。却让土肥原带回去两句话:“一、日本天皇不在我之上,我与裕仁是同庚;二、我张学良,永远是一个中国人。” 一旁的赵四静默地看着他,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崇敬。那时我突然理解了赵四的心情。
我之前是无法理解赵四的。名门闺秀,花容月貌,却不惜与父决裂,与少帅私奔,得到的也不过是个情人的地位,直到60多了才算有了正式名分,据说还曾有誓言——汉卿不爱听的她绝对不说,汉卿不喜欢的她绝对不做。之前想不通,当一个女人付出所有的时候,不是已经失却了自我么?那时却突然明白,崇敬而已。必是怀有同样的崇高,却因种种而无法达到那般成就,那么面对如此威仪赤诚的人,又有何理由不做出一切牺牲呢,“你的梦想,正是我的梦想”而已。赵四对他,应是“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而张学良,我以为便是“我心匪石”了。
“不可转也”的是两件——国家、兄长。每一件皆可惊天动地,每一件皆可成就一段忠烈英名。
然而张学良偏遇上了两件,并是互相矛盾的两件,也难免会成就一段比小说还精彩的篇章。
虽然台湾和国外也有不少人对西安事变对历史的作用持否定态度,但不论手段方法,少帅对国家,对抗日之赤诚是毋庸置疑。
据说最初他想当济世良医,坚决不愿从军。张作霖却给他一把刀说,医生一次只能救一个,一把刀却可以***很多人。
他率军入关与军阀大战时,曾在即将得胜时主动撤军,因为他不愿炸掉黄河大桥。当时他写信给对方首领说,中国造一座大桥不容易,他舍不得炸毁。如若真要分胜负来个你死我活,他提议一对一决斗,免得死伤无辜。——后来国民党高层元老读到那封信也无不佩服其文采胆色。
他崇敬蒋介石,期望他成为专制的领袖,以为如此才可救中国。于是他东北易帜,率东北军入关结束了中原大战,其威其势,莫说其他军阀,蒋介石也是忌惮的。但他一心拥蒋,即便蒋先生在他失去故土之后让他去穷乡僻壤打红军,即便蒋先生在他两个师全灭之后不补充兵源不安抚其将士而是直接撤销了两师番号,即便他让戴笠经常走动时时监视。
张学良的回忆录里也说,他始终都没有想过要背叛蒋介石。他从南京到西安,三番五次地进谏抗日,不住地苦口婆心地劝说,据当时知情人回忆,到最后张学良是跪着哭着求蒋先生让他去抗日。堂堂少帅,竟为这两件事哭泣下跪,也算惊天地泣鬼神了。可惜电视剧没有那个情节,许是害怕损害胡军的血性形象。
那么照此发展,若其后没有西安事变,反而不像是少帅的作风。而事变之后他单身赴南京请罪,也在情理之中。
他送给蒋介石的挽联“关怀之殷,情同骨肉; 政见之争,宛若仇雠”便是把他一生矛盾地坚持的两件事,都写尽了。
只是他暮年之时对记者说的那句“我的人生到36岁就结束了”让人不免叹息。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英雄与美人,便能成就一段风流传奇。何况是受争议的英雄,何况是真实的历史人物,何况是扑朔迷离的纠缠。
张学良的最爱至今仍是迷,因他说过他最爱并非赵四,而在美国。但其实,这些都无所谓,六十岁的大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本身就是一个童话般美丽的传奇。
终其一生,或许最打动我的,是他的“情重”。对国,对家,对人,率性而情重。
近日,不久前荣获我国舞台艺术政府最高奖——第十五届文华大奖的国家京剧院现代京剧《西安事变》剧组,在结束了南京、扬州等地巡演后,整装集结,重返西安,应陕西省文化厅邀请,将于西安事变80周年之际以专场惠民演出形式,用国粹艺术致敬历史。
12月9日上午,作为纪念活动的一部分,国家京剧院《西安事变》剧组一行70人由剧院党委书记宋晨率领,赴西安事变纪念馆、张学良将军公馆、杨虎城将军公馆等处参观学习。通过实物展示、图片呈现、资料讲解,演职员们全景式地了解了西安事变酝酿、发生、发展的历史过程和深远影响,从而为更好地融入剧目、塑造人物、演绎历史,圆满完成此次纪念演出任务,奠定了坚实基础。
12月11日、12日晚,国家京剧院现代京剧《西安事变》将在西安易俗大剧院登场,以国粹形式隆重纪念西安事变八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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