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后,是正午时分,炙烤的阳光砸在我身上,我要去帮老师拿文件,一摇一晃地抱着厚厚的复习资料,急切地想把文件抱到六楼办公室,就在文件资料快倒的时候,朋友跑过来帮我接住了,他从我手里拿过一半的资料,要陪我上去,我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在和他们踢球吗?”他笑了笑,说:“没事,我和他们说过了,况且我怕你一个人搬不动这么多,还要爬楼梯呢。”到达办公室的那一刻,当下心感到像风一样透明而自由,我能看到的,就是与朋友的会心一笑,青春路上,我们结伴同行,共同成长。
亭午,友谊的甜蜜滋润了我的心房。
初冬的时节,景色平铺简淡,一个个单调的枯枝便足以拼凑整个冬天。太阳不明不暗,云层不聚不散。这便显得那一串串灿黄,一朵朵希望更加惹眼。我倚在阳台呆着,几分甜蜜在心头悸动。
在儿时,腊梅正绽出新芽,吐露蜜样的芬芳。
当雪花飘了又飘,北风吹了又吹的真正冬天到来。我便戴上鹅黄的小帽,罩上格子呢的厚大衣,提一只小小的红铁罐下楼来。正对着门的是一树树花开,是芬芳在雪中呢喃。那腊梅檀口微启,分明是一张张灿灿然的笑脸,彼此笑着闹着。好不生机勃勃!“我们在开花!”他们嚷嚷。
雪不住地跌落,给一朵朵花儿戴上了一顶顶白帽,腊梅的流香便伴着雪花的清冷在四下跳跃。不知怎的来了奇思妙想,拿这样香甜的花和着这样洁白的雪一定能煮出世界上顶清幽的花茶吧!极大的好奇怂勇着我,用冻的通红的手指轻轻抚下花瓣的雪,一边不住地碎碎念着“雪一定要白的,花一定要鲜的。”不多时我的铁罐便盛满了浮香。我急急拎着满盒的秘密破门而入,连那项小帽也忘记摘掉。
我划着火柴点亮粉红的蜡烛,架起铁罐。那冰雪在罐中轻旋着消融,腊梅在水中伸直了瓣儿,轻轻浅浅的香在氤氲中织出一片温暖,绵长的网,网住阑珊的记忆——常去玩耍的长街,常去吃面的小店,店里有位终日坐着的,头发很长的老板娘……,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甜蜜缚住心头。暮然抬眼小罐里的水已经沸腾,像一只小手不止地推着,推着,汽泡就这样涌冲上来又在上面绽开,我又兴奋起来了,急忙吹熄了火苗,伸手就去抓那铁罐。
谁料,铁罐的热烫到了我,我猛的一缩,铁罐已翻落在地。一早上的忙碌便已成了一地蒸腾着热气的水渍。我最终已是欲哭无泪了。
我趴在阳台上仿佛重新遇到儿时的自己,不禁轻笑出声。楼下的一串串灿然,一朵朵希望,就像是一块蜜糖猝不及防地塞进嘴里,慢慢融化,甜蜜不住在心头悸动。
早晨,几声悦耳的鸟叫传入我的耳中,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刺眼的白光射向我,真是个不好的征兆……
“妈!妈!这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看着闹钟上“7∶05”的字样,我简直不敢相信,顿时睡意全无,边喊边穿衣服。这时,妈妈“啪嗒啪嗒”地跑进来说:“对不起啊,本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就迟了……”
我已经无暇顾及妈妈说什么了,穿好衣服后拎起书包就往外冲。
去学校的路上不像以往那样安静,而是充满了喧嚣和嘈杂的声音。我跑在人群中,感觉到行人向我投来了或疑惑或嘲笑的目光。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心里暗暗埋怨着: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妈妈不叫我起床,都这么晚了……
眼看离学校越来越近,我却似乎有点不敢进学校了,不敢面对同学们的目光。果然,当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教室门口时,同学们纷纷扭头朝我看来,老师也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示意我进去。我低着头溜到座位上,感到双颊火辣辣地烫。
这个上午过得似乎无比漫长。我趴在课桌上望向窗外,几根电线杆上,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而此时的我,肚子也正“咕咕”地叫着。
忽然,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我朝那边望去,原来是妈妈,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走到教室门口,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把我叫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啊?”我虽然清晰地看到妈妈手里拿的是饭盒,但嘴上仍说着苛刻的话。
“你也真是的,跑那么快,本来想叫你吃点东西的,不然哪有精力上课啊,快来吃点儿。”妈妈边说边打开饭盒。
浓浓的香味从饭盒中飘出,我看到妈妈的衣服乱乱的,不知是没整理好还是因为跑得太着急;妈妈的头发也凌乱着,几颗水滴挂在上面,不知是清晨的露珠还是跑得太累出来的汗珠……
伴着清脆的鸟叫声,沐浴着清晨的阳光,还有那浓浓的饭菜香,那一刻,有几分甜蜜涌上我的心头……
日月星尘,比不上人间的真情。他人伸出的一双双手,捎来了甜蜜,那几分甜蜜,浓浓的,糊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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