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我不要把喜欢总挂在嘴边?是你,你说喜欢不能随便乱说,我笑了笑,说喜欢多说没事,爱才不能随便说。你问我,喜欢与爱的区别,我那时并没有回答,但是我现在有答案了,喜欢就是在一起开心,爱就是不开心也要在一起。虽然我那时反驳了你,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再也没说过,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在那个下午,我和你正在聊天,问你干什么了,你说在和朋友玩牌,因为那是去年过年时,我忘了那时我们聊了什么,因为聊天记录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那时,我哥叫我出去跟他办点事,我说先关上电脑,我哥跟着我进了我的房间,你正好给我发了一句,说给我相亲,我哥正好看到,于是造成了一个美丽的.误会,我哥问我,你漂亮吗?我不知道,直到如今我依然不知道,其实我真的很好奇,很好奇的,但是你不想我自然只能随你。
还记得有一次我说到中考都不一定在线了,但是那只是我不在线的第二天,我们认识的第五天。我上线了,说:你的头像看起来好孤独啊!你说:还不是因为你,我承认很喜欢听这句话,但是我却更加希望你不要孤独,天天开心!你是少数没有让我说过早点睡的女生,因为你每天晚上十点之前一定下线睡觉。我要向你学习了,因为我这段时间以来从没早睡过。
你唯一让我担心的一点,就是太瘦了,你就不知道多吃点啊!虽然女生手电很好,但是你瘦的过分了哎!记得多吃点,长胖点!要不然我就生气喽!唔~还要记得多喝水,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到变声期,但是多喝水总睡没错的嘛!
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我很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
那是去年七月的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我一进家门,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我看到桌子上那个爸爸的宝贝花瓶,觉得很漂亮,就把那个花瓶抱起来,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突然,我一失手,“砰”的一声,花瓶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怎么办呢? 怎么办?这花瓶可要好几百块呢!这可是爸爸的心肝宝贝,这下我惨了,绝对少不了爸爸的\'一顿饱打。我默默的想。我坐在椅子上,望着那已经成为碎片的花瓶发愣......
爸爸快要回来了,要是爸爸知道这是我做的,那我就惨了。突然,屋里传来了一阵小猫的叫声,我立刻有了“好”主意。 一会儿,爸爸回了。看见花瓶被打碎了。就问我:“这是谁***?”我回答说:“不是我,是小猫***。”爸爸生气了,打了小猫两耳光,小猫逃到了院子里。
小猫趴在地上“喵喵”的对我叫了几声,好像在说:“你怎么冤枉我呀?”我看着小猫,轻轻的摸着它。
吃饭的时候,我想着受屈的小猫,连饭也吃不下了。爸爸问我怎么了。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哭着说:“爸爸,其实花瓶是我打碎的。”爸爸先是一怔,当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不但没打我,反而温和的对我说:“做人就要做一个诚实的人,不能撒谎。花瓶再好,也没有诚实好啊!”
如今,小猫已经长大了,恐怕早就忘了那次受的委屈。可我呢,好像刚发生过一样,怎么也忘不了。爸爸说的“做人就要做一个诚实的人”我始终没有忘记。从小猫受委屈那以后,我再也没撒过谎。
距离你离开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年了。你走的那天,期末刚刚结束,我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生日。妈一通电话打来,说,你走了。你走了?怎么可能,一个月前,你都还好好的。你说:“在学校呆了这么久,你回来了啊。”我点了点头,敷衍一句:“恩。”当时不知道,这是你和我之间最后一次对话。回了寝室,对着同样在收拾行李的室友说了一句,你走了。多好,在我生日当天,你走了。从此我在每个生日都会想起,我的生日,是你的忌日。
坐车回家的路上,看着窗外的景,一言不发。到了家,是晚上了。外婆他们正披麻戴孝地,跪在一个搭起的台子上。葬礼的主持人在念着你的后代子孙的名字。我拿着白布,往头上一捆,走上台子,跪下来。主持人哽咽着,带着哭腔念着你的名字,说着一路走好。台下很多人,老的,少的,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熟人,陌生人。台上人的悲喜,和他们,无关。
主持人的哭声很大,经过扩音器的扩大,在四周回响。以前看到说,一个人走的那天,需要人大声哭泣。这是一种传统,是一种形式。我一直面无表情,偶尔抬头看看在尽情表演的主持人,或低头看看台下表情木然的观众。仪式结束了,我走向用布搭起的棚子,那里面,有你的棺木,你的遗像,以及几个供奉的果子。木褐色的棺木前,放着几个灰扑扑的垫子。跪下,磕头,一直忍着的泪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后来,我们一群人,走过用蜡烛摆好的阵图,向中间的凳子进发。凳子上,放着两个纸人。凳子下,放着一个纸灯。我不知道那是用来做什么的阵型。大概,是为了在路上,送送你,让你不那么寂寞。黄泉路上,不那么孤单。
你知道吗?那天,是我的生日。等几天,哪怕再等一天就好,你吝啬到连让我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也不给我。妈说,你走的时候,很安详。不吵不闹,像个乖孩子,乖乖地睡了。妈说,你走的前一天,她做梦,梦到和你同一时代的人,在岸的对面,等着你。她说,那是他们来接你了。他们让你一个人,在人世寂寞了这么久,所以,他们来接你了。
我啊,是记得的。你问我,等你去了,会不会记得给你烧纸焚香。我说,恩,会记得。
我以为,那个你说的日子,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久到轮到我们这一代结婚,生儿育女的时候。我以为,你会一直在的,一直陪在我们身边,看着小辈们长大成人。所以听闻你走的时候,我是不信的。一直在我们身边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在了呢?所有的踪迹,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座长着青草的坟茔。
回外婆家的时候,看见你以前住的屋子,空荡荡的。照片,床,还有你经常拿着的和佛教有关的事物,都不在了。
那照片,是黑白的,是你的遗像。人老了,总有一天,会走的。在还在世间的时候,看到被提前准备好的自己的黑白遗像的时候,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那床,是你一个人窝着的地方。没多少人和你说话,老了,不能经常出去走动,怕一个不小心,就出了什么意外。哪怕只是一次摔跤,也是极大的危险。外婆他们,经常出去打牌。而妈妈他们,白天要工作,也不经常在家。表妹和弟弟他们还小,你说的,他们也不会明白。唯一一个能听你倾诉的人,是我。上了初中后,学校在外地,没多少时间在家。所以这唯一一个还能听你说说话的人,也不常在你身边。除了吃穿住,只有睡觉来打发时间。你梦里的人,是谁。你梦中的事,又是怎样的....
而那佛教的事物,是我无意间跑到你房间里翻找东西时,发现的。你是信佛的,每个观音菩萨的生日,你都去了。无论身子多虚弱,年龄多大,一如既往地,坚持去。这么虔诚的一个人,会不会在来生,成了佛前的一朵白莲,听佛念经,感悟万事因果。
太婆,在这个夜里,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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