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微风戏弄我的衣襟时,我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不一会就刮起了大风。 那无礼的风婆婆卷着黄沙,把天遮住了,呼啦呼啦的咆哮着,像刚和风公公吵了架。小树的枝叶漫天挥舞,小鸟的'翅膀被风沙打得再也飞不动了,只得三五成群蜷在角落里惊恐的叫着。行人用双手遮着脸,埋着头。可风还是像刀子一样割疼了人的面颊,布满血丝的眼睛不住的流泪。 那不知是从何处赶来的马尿驴粪和鸡毛蒜皮把已经昏暗的天空更添一点色彩。
黑黄上下,日月无光。那“咔嚓,咔嚓”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还不是那可怕的风婆婆折断了小树的杨柳细腰。 鸟在哭泣,树在哭泣,花在哭泣,那些不能出去玩的小孩子也在哭泣。人们都在心里念叨:“风婆婆,你的怒气也该消了吧,快把风停喽!” 哈!那风,连最高潮还没过,就停了下来。大概是风公公把那泼妇一般的风婆婆拉回家了吧。
“风停啰!风停啰!”花、草、小鸟和孩子的心里都在这么叫。风,停了!
珍珠忘记了被河蚌囚困的痛苦,于是造就了盈泪的玉珠。
宝剑忘却了烈火下锤打的痛楚,于是露出了锃亮的刀锋。
胡杨忘却了沙漠中干渴的难当,于是创造了”死了三年不倒,倒了三百年不腐”的神话。
顺着历史长河,无数旷达之士面对失败痛苦,莫不泰然处之。
是那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是那个“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的雅人,是那个“戴月荷锄归”的农夫,对!是他,是这享誉文坛百千年的陶渊明。他不愿“为五斗米折腰”,挂印归田园。他忘却了官场的失意,忘却了仕途的不达,却记住了世人的愿望,写出了心中的圣地———桃花源。
是那个“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寒鸦么?是那个“一蓑烟雨任平生,何妨行啸且徐行”的行者么?是那个高唱“大江东去”的诗人么?苏轼,一个被宋神宗称赞为“才与李白同,识比李白厚”的千古大家,在遭受小人泼来的污水,遭受贬谪后,忘却了所有的失意。他在黄州种地酿酒,“夜饮东坡醒复醉”,在黄州“倚杖听江声”,在黄州写下“大江东去”。他总是那样的淡泊从容。他总是将所有的痛苦失意抛之脑后,铭记着世间之美丽。不然,何来“亲煮东坡肉”,何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旷达与豪迈?
所以,我们应该忘记别人的嘲讽,如忘掉五年前的一次感冒一样;原谅别人对我们的伤害,如原谅天有晴有阴一样。我们要记住初生婴儿的第一次笑容,我们要记住八旬老人没牙的掩笑……
那阵风吹过,吹走了,吹走了失败痛苦;那阵风吹过,吹过后,铭记住,铭记住了美好快乐!
初秋,一场大雨过后,不及数时,便气温骤降,大风骤起。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场秋雨一场寒”吧。
且看那中通外直的竹子,仿佛永远不会倒下似的,直挺挺的立在土壤里,身子骨仰冲着天际。可这风一来呢?好哇!竹子竟也折腰了!那空心的枝干与地面形成了四十五度的夹角,一会儿立起来,一会儿又被恶狠狠的压了下去,好像在努力抗争一般。还没有到连根拔起的地步,但看上去也是摇摇欲坠,羸弱的很,好像再来一股风,马上就要被刮走了。黄绿相间的竹叶也随着躯***摆动而杂乱无章的上下摩擦着,发出丝丝沙沙的'声音,竟有的还扬起到空中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没到水结冰的温度,却让人觉得颇有寒意。水平如镜这个词早已经不能再用了,涟漪微泛也有些不恰当。只是当前的景象着实令人难以形容。数以百计的波浪如潮水般涌了过来,那一波走了,又来了一波,好似永远不会停下来一样。他们用力地拍击着石头,跳跃着,翻滚着,争先恐后的要冲上岸来,每个角落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子。而他们又迫不及待的一个推一个的往前挤,活力四射。早已经映照不出天空的颜色了,只剩下一片奔涌波涛在世间回响。
从山顶向下俯瞰,气势磅礴,宏伟壮丽,岂是一个美字了得?高粱、麦子、树林、野草早已经被征服,无一不剧烈的摇晃着,勾勒出迷人的群舞画卷。尘土和沙粒在空中翻滚着,天边的云彩被染成棕褐色,太阳也知趣儿地躲藏了起来。在空气中疾驰而过的风若隐若现,好像能听到,能看到,也能触摸到,神秘而又狂怒。
风儿吹起了落叶,同时吹起了人们对秋天无限的遐想,让我们在季节的海洋里遨游,在如诗如画,如痴如醉的世界里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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