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但我怎么都无法喜欢上春天,甚至讨厌春天!春天气候无常,老是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刮风,一会儿热的像夏天,一会儿又冷的像冬天,难怪别人说春天就像娃娃脸那么善变!
虽然春天小树都发芽了,争相斗艳的花儿都开了,四处都是红花绿叶,但我并不觉得那是美,因为那种美太短暂,花儿终究是要谢的,叶芽终究是要枯萎的!春天柳絮也开始肆无忌惮地飞舞了,每次在户外会因为花粉柳絮过敏而“红脸”,令人很是讨厌!春天像个骄傲的少女,总是向别人炫耀着她的美丽,炫耀着她漂亮的花裙子。
我非常喜欢秋天。金黄色的落叶犹如雪花般缓缓飘落,给人以无尽的遐想。站在树下,漫天飞舞的落叶纷纷飘过脸庞,撒在大地上,那落地时候清脆的响声,有时令我一惊,回头望去,才发现这是秋天的玩笑!我喜欢这秋天的颜色,秋天的落叶。
秋天,有的是忙碌的身影:辛勤工作许久的\'农民们带着满面笑容走向金色的田野,收割稻谷,采摘果实,他们干得热火朝天。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水果和泥土混合的新香气味。田地里颗颗饱满垂首的麦子正在准备勤劳的人儿随时把他们带走。“淅沥沥……”雨下起来了,小小的,柔柔的,扑打在脸上,凉凉的。田野被雨水浸润了,等待农民伯伯再次播下希望的种子,他们又担当起培养下一代的任务。不知雨下了多久,它忽然停了。这时,没了雨的陪伴,农田里悄然安静下来,时不时的几声蛙鸣,几声鸟啼,加上山间清新的空气,让人的心像被洗过一样——干净,纯洁。秋天,承载着人们美好的愿望:所有辛苦的付出都能有所回报。我喜欢秋天,喜欢那绵绵的小雨,喜欢那丰收的喜悦。
秋天,收起了娇艳、妩媚的风姿,露出她本来的素颜妆扮,使人觉得虽朴实无华,却有一份古朴、典雅的美。我喜欢在安静的黄昏,去寻找那份属于我的恬静。走在“落叶萧萧下”的小径上,感受头顶落叶的飘逝,带着充满童稚的心小声地数着那些落叶:一片,两片,三片……空洞的心灵就被填补的严严实实的。还记得,顽皮时问妈妈为什么树叶会变魔术,想青就青,想黄就黄;还记得,天真的我把树叶全埋进泥土,说来年再来找她们……大树下,落叶里,我记起了童年,我感慨:我长大了。这个秋天一过,等到新芽吐绿时,已经长大了的我还会记起童年来吗?望着同一棵树下孩子的我,我笑了,对童年的我挥挥手:“再见了,再见了!”明年,我,还会是我吗?
我爱秋天。爱这个落叶飘飞的秋天,爱这个充满童稚的秋天。
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一片小小的枫叶,飘落在我那已被泪水浸湿的脸上,瞬间,又落下了。我慢慢地转动我的头,使目光落在枫叶上。它是那样的红,那样的可爱,就好像人的手一样,可是却只有三个“手指”。看久了,可以发现,它不仅只有一种颜色,还带有一点点斑驳的.淡黄色。
记得那一次,我来到外公家,看见外公家门前一棵小小的枫叶树,外公正精心地栽培着另一棵小枫叶树。我看见那小枫树的叶子是绿色的,认为它与路边的那些小草没什么两样的,可后来外公告诉我,枫树一到秋天,枫叶才会变成红色。那颜色足以染红半边天,好看极了,于是,我一直期盼着能有一天可以看到满山的红叶。
忽然,我发觉身边,天空中都有在飞舞的着的红枫叶。它们静静地,任由那微风吹浮着,飘到世界每一个角落里。我站了起来,逆着风奔跑,任爸爸妈妈不停地叫唤。可是我不愿停下,因为一停下,我便要去面对那堆得高高的坟……是枫叶,是枫树,是枫叶林。只见满山的枫树,把天边都染成了鲜红。它们伫立在风中,像一个个人一样,在微风吹拂下,它们长长的枝摇摆了起来,像在向我招手,还有那红枫叶,乘着风,离开了枫树。
我走进那一片枫叶林,用手触摸着鲜红的枫叶,刹那间,我明白了,枫叶一片一片地飘洒,犹如外公悄悄离开我们,给我们留下却是最美最美的回忆。
我走在去墓地的路上,看见那苍黄的树叶,想着春天嫩芽初发时的蓬勃,夏天绿叶满树时的浓荫,我几乎不忍看这深秋来临时枯叶满地的景象——因为那浓浓的悲伤。
这浓浓的悲伤啊,又带我回到了那一天。也是这样的一个秋日,外祖父突然离我而去。那天,你对我说:“丫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啊一定给丫头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我还撒娇的说:“太爷爷,你要给我什么礼物啊?只要太爷爷陪着我,我就很快乐了。”“哦,丫头这么希望太爷爷一直陪在你身边吗?”“是的,丫头最喜欢太爷爷了!”你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笑声还在耳边回荡,可是,您,您在哪儿呢?回想着和您相处的每一刻,回想着每一次你将我拥抱在宽厚的胸膛,回想着每一次你如同小孩般与我一起嬉戏……多少个第一次啊,我不忍回忆。那每一次的`回忆,总更催起我的伤悲。
太爷爷就像那落叶一般,叶落归根了,就在那个晚上,悄无声息地走了,就像一片落叶,一直飘舞着,向下,向下……太爷爷,丫头好想你啊!
一片落叶轻轻地飘在我的头上。拈起那片落叶,看着那失去水分的逐渐枯萎的黄,似乎轻轻一碰,它就碎了。真没想到,它的生命竟如此脆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人生如叶,终有尽头。那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
眼前朦胧的出现你那爽朗的面容:“丫头,人啊,活的快乐,活的充实,那就是最美的人生了。”回想着太爷爷曾说过的话,我的心中渐渐地生起一份坚定和自信。是的,叶终有落的时候,但它无遗憾。它在枝头成为嫩芽,春日里舒展成嫩叶,夏日里在枝头奉献浓荫,秋日里,它凋落了,成了纷飞于空中的金蝶。它归土了,它终将腐朽,成为泥土的一部分。可是它无悔,因为这一生它过的充实。太爷爷,你要告诉我的,不正是这样吗?快乐的过一生,充实的过一生,于是一生无悔。
又到落叶飘飞时,我想你了……
夜空黑沉沉的,夜风冷飕飕的,星星点点的夜雨零零落落,屋外昏黄的灯光淡淡地透进她租住的小屋。今夜,躺在床上的她在想些什么呢?
新年的第二天傍晚,她早早地做好和吃好晚饭后,打算去和也在此租房住的老姐妹老邻居们聊聊天。她一向节俭,关了电灯,准备出门时,只觉头晕晕的,身子也轻飘飘的,仿佛一个喝醉了的人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在晕玄中她摔倒在地上,潜意识中她想呼喊,却吐不出半个字,她昏倒在冰凉的地上再无知觉。
是什么东西在刺痛她的心,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刺激她的眼晴,她不知道。雪白的墙壁,好像在她眼前浮现,她努力地睁开眼晴,却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她的眼晴在动呢。”“她有感觉了。”她听到有人在说话,在说谁呢,她不知道。她终于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是一张陌生的脸庞,那人正在本子上记着什么。“老人家,感觉怎样?”有人在问她。“我在哪啊?”她问,声音柔弱如丝。“老人家,这是医院,你是昨天晚上来的。”有人回答。这一刻,她终于清醒了,昨夜摔倒的.事也一并记起来了。刚才和她说话的是她的管床医生。“老人家可以离开重症监护室了,去叫她儿子过来一起送去病房。”“好的,李医生。”有人答应着出去了。十五分钟之后,她住进了普遍病房,而此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一点钟了。
这是一间普通病房,住着四个病人,她是其中一个。她的床头卡上写着她的姓名、年龄和病因。此刻,老姐妹老邻居们正围坐在她的床前,看到她转危为安,大家都很高兴。她看上去还很虚弱,大家呆了一会后就告辞了,并嘱咐她好好休息,把病养好。人们走了,病房里安静了许多。她也累了,闭上眼晴睡了。
她不知道,昨儿晚上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昨晚八点过钟,一位老姐妹曾来她家门前喊她去串门,她没有应声。到了九点过钟,老邻居再次去叫她,仍然无人应答。老邻居问旁边人都说不知道她去哪了,大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她从来沒有过这种反常现象。老邻居拉开她小屋的窗户,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有东西倒在地上,老邻居吓坏了,赶紧大声呼喊众人前来,去推她的门原来是虚掩的,用电筒一照地上,竟然是她。大家都很紧张,有人立即拨打120,房东也立刻报了警。还有邻居打电话给她的两个儿子,但是他们都沒有及时赶到,因为他们住的都很远。于是,人们又拨通了村里干部的电话,十五分钟后,各路人马都到齐了。人们叫刚刚赶到的她的大儿子立刻背她去120车上,大儿子却死活不愿。他说,怕他妈妈万一死在他背上,他没法向弟弟交待。一位村干部低沉有力地说,这是***呀,你以为她是谁?!这老大在众人的劝说和帮助才背着她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她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小儿子也赶到了医院。老母亲生病住院,儿子应该掏钱治病。医生叫家属去交钱,好给病人进行救治,这哥俩异口同声说沒带钱。无奈,一名村干部垫付了住院费用。医生要求家属签字,这哥俩互相推诿不愿签字。村干部们无奈,叫哥俩开会,竟然开会到夜里两点才有结果:小儿子答应承担老母亲一切费用,大儿子概不负责,他说母亲名下的财产全部归弟弟所有,母亲理应由弟弟负责,何况他自己已经安葬了父亲。
她不知道,村干部们叫哥俩接她同住好照顾她,老大说自己租的房子太窄沒办法,小儿子说自己住的也不宽廠。村干部无奈,众人也无言。多亏了老邻居,她才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可这哥俩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也许,老母亲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负担一个累赘,死不足惜。他们可真是一对好哥俩。
今天,八十三岁高龄的她出院了,一个人从医院走回租住的小屋,沒有谁去接她送她陪她。
今夜,这位老母亲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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