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者》中,倪萍捧着一束鲜花缓缓走向舞台,主持人董卿看了一眼就泪崩了,一边擦泪一边迎上前去。录制结束,倪萍接受媒体的采访。在倪萍58年的人生中,荣誉有过,坎坷有过。她说如果有来世,不要爱情,不要孩子,不要父母,她就想一个人过……
1 “被取代”时曾经很“悲壮”
倪萍一共主持了两百多期《综艺大观》,后来台里决定公开选主持人,同事都特别怕伤害到倪萍,“下午两点公开招聘”,声音轻得像跟地下工作者接头一样。当时有8个主持人面试,最后周涛上,第一次见周涛,倪萍用“悲壮”形容自己的心情。
《综艺大观》录制新主持人的时候,倪萍坐在在观众席,镜头切到自己,按照导演要求,她热烈鼓掌表示欢迎。晚上回家后,她一夜没睡,“当有人取代你的时候,你会觉得失去了一块阵地。”
倪萍嘴上说得再慷慨,心里还是有点赌气的。2002年,杨亚洲找她演《美丽的大脚》,她觉得年纪大了,选择的机会少了,40多岁的时候尝试一下新的角色。那一年,倪萍调到了电视剧制作中心。
春晚也是如此,倪萍前后一共主持过13届春晚,她说:“(春晚是一个特别光荣的岗位,是一个特别值得纪念的岗位,是一个备受瞩目的岗位,是一个运气的岗位。你做过了不会辛苦,你离开也是自然而然。我成熟得比较早,衰老得比较早,提前预见了自己的未来……”
倪萍回忆:“《综艺大观》是最得意的时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综艺大观》一直播,我就像疯了一样。现在回头看看,我都很怀念那个时代。”
2014年,倪萍回到央视主持《等着我》,那个时候,她已经胖得厉害,“这个节目每一次录我都很累,心累。我同情这些苦难者,我努力在帮他们,但是能力有限,所以心里很着急。倾听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慰藉,所以我是一个比较好的倾听者。”
2 不主持了还有别的事可以做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骂声,有人说她老,说她丑,说她三观不正。她也想变美,但是,她只要往美容院床上一躺,脑子里全是事儿,如坐针毡。热瑜伽减肥也半途而废,“我没有时间,我要回去画画。”倪萍有钱,两辆顶配奥迪,多处房产,她对自己“抠门”,但她为汶川地震灾后重建捐款100万元,为西部缺水的农村捐款100万元。
有人问:您在主持道路上还会坚持多久?她说:“我不知道。反正目前做《等着我》,我还坚守着。有一天不做了,我可以做的事很多,比如我写书、画画、拍电影,都是我想做的事。总而言之,生命中还有许多能再上一个台阶的事。”
倪萍喜欢做饭,家里煤气炉上总炖着东西。她在一张紫檀大画案上作画——画画这个爱好,是她跟好朋友、歌唱家苏小明学的。2011年,倪萍拿起画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朋友说她是华丽转身,她母亲说她是“滑稽转身”。
倪萍说:“主持节目也好,拍电影也好,画画也好,写书也好,对我来说不存在转换问题。拿起笔来我就能画、能写,拿起话筒来我就能主持。这些都是骨子里的。”
3 儿子如今是生活的重中之重
倪萍40岁才生下了儿子森。森11个月时,倪萍发觉他老是摔跤,眼睛不能注视,不能随着光线游走,抓不到眼前的物品。到医院去,结果很不乐观——先天性白内障,治疗的最佳时间是新生儿出生8到17周之间。
森的眼疾发现得太晚,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倪萍那时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作为母亲我并不是特别坚强,我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常常脆弱和无助。”多少个后半夜,她灯也不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姥姥劝她:“天黑了,谁能拉着太阳不让它下山?你就得躺下。孩子,不怕,多黑的天到头了也得亮。”
为了带孩子去美国治病,只要酬劳比来回机票高的活她都接。直到森10岁,医生才说等以后结了婚再来复查。倪萍听到这话,满眼泪水,看着儿子说:“60岁再结婚吧,妈妈不想再来复查了。”
在《朗读者》里,倪萍讲述了这段苦难,泪眼婆娑。那10年为了孩子,她债台高筑,迅速衰老,拍杨亚洲的\'《雪花那个飘》,零下十几度,脚放在冰河里泡太久受了大寒落下的病根,她现在腰不能久坐,腿不能久站。但她说感谢有这份苦难,让她变得更加坚强。
如今,森快考大学了,倪萍有空就会去陪儿子。母子俩有时候也会聊聊未来,“我还是说你放松,你自己去选择考什么样的大学什么样的专业。应该说我们这些年的经历锻炼了我,更锻炼了他,他很坚强。这一点我挺欣慰的。”
如今儿子是倪萍的全部,她对名誉、金钱已不再有任何***。未来,她有两个心愿,“一是写长篇,写一个清冷的母亲。写我们姥姥,妈妈,我这一代,以她们为引子吧。我着重写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感受,亲情和血缘的感受。还有一个,是希望儿子身体健康,等以后让我可以帮他带带孙子……”
在一次电视访问中,倪萍曾说:“我下辈子不想要父母,不想要孩子,不想要爱情,我就自己一个人过。像苏小明一样,舒舒服服泡上一次玫瑰浴,点一支香烟,倒一杯红酒。”
赖敏患有“小脑共济失调症”,俗称“企鹅病”。她在丈夫丁一舟的陪伴下为爱行走,在漫漫的旅途中谱写了真爱的赞歌。几个月前,赖敏***了。这个原本是高兴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却变成了难题。家族遗传的病魔,让他们喜忧参半,若是不能成功地治疗,就只能含泪割舍腹中的胎儿丁路遥。赖敏早早就给未出生的孩子写下了一封信,“我想每天吃完饭陪你一起散散步。”赖敏朗读的是三毛的《你是我不及的梦》,献给深爱的丈夫丁一舟。“毕竟,就算是一小束吧,也是他的`爱情。”丁一舟和赖敏在有限的时光内一路陪伴,让“我爱你”三个字变得弥足珍贵。我们衷心祝愿丁路遥能够健健康康地来到爸爸妈妈的身边。
2004年的纪录片《可可西里》,至今备受好评。这是导演陆川率领100多人进入可可西里的无人区,用两年的时间才将屠***和保护藏羚羊的情节记录下来。2016年的自然电影《我们诞生在中国》火爆社交媒体,背后的陆川同样付出了难忘的艰辛劳动。陆川有言:“可可西里不相信眼泪。”在《可可西里》的拍摄中,陆川经历了一次生死,失去了一个伙伴,流下了痛苦的眼泪。陆川朗读的是王宗仁的《藏羚羊的跪拜》,献给可可西里的生灵。“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包括动物在内,都是神圣的。”陆川的朗读,不是看着文本,而是全程背诵,可见可可西里上的神圣而又脆弱生命已深入了他的血液。
鸡年伊始,文化类节目火爆荧屏,文化类节目制造了令人欣慰的小高潮。实际上,从2013年至今,文化类综艺未曾缺席过。从2013年的《中国汉字听写大会》,2014年的《中国成语大会》,再到如今的《朗读者》,标志着中国电视文化类节目迎来了一个春天。《朗读者》等文化类综艺节目的热播,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随着文化自觉、文化自信的深入人心,人们对精神文化的需求还会有更强劲的表现。如果我们能发挥出高度的文化智慧,必定还会出现更多现象级文化节目,让观众从中受益匪浅。
虽说,电视文化类节目要成功突围,还需要整个社会大环境有所改善。但是起码它是个风向标,它让我看到了在真人秀独霸荧屏的今天,观众对文化类综艺节目也是有庞大需求的。要知道,内容庸俗、格调低下已成为很多电视综艺节目的一大通病。夸张代替真实,搞笑当作幽默,表象打败内涵,形而上的关怀让位于形而下的消费,综艺节目“繁花似锦”的背后是思想和艺术的“贫乏”。提起电视综艺,这些年一个“霸屏”的现象就是各种明星真人秀。起初,这类节目也曾带给观众耳目一新的感觉,然而随着复制、模仿的节目越来越“滥”,就会令人感到审美疲劳。
尽管文化类综艺节目与娱乐性综艺节目之间并没有鸿沟,两者之间需要深度融合,核心价值都应该是专业素养与文化情感。但那些一味奔着庸俗、无聊而去,明星的矫揉造作、绯闻隐私成为卖点,甚至被煞有介事地过度解读的娱乐性综艺节目,裹挟着观众们眼球,让观众们的心灵逐渐变得麻木、粗糙、焦虑。综艺节目亟须重新接洽文化的源头活水,回归内心里最普通的情感悸动,在此语境下,正本清源的《朗读者》等文化类综艺节目的走红可谓正逢其时。
应该说,《朗读者》等电视文化综艺节目的走红,说明观众并不是一味地“娱乐至死”,他们追求久违的纯净、美好、真诚、朴素,也充分说明,电视综艺节目亟须回归文化内涵之魂,才能真正赢得观众。在电视荧屏一片喧嚣的背景下,《朗读者》等文化类综艺节目的“回归”,赢得各类观众的一片叫好,充分说明人文内涵是综艺节目的灵魂,只有诉诸文化与情感,电视综艺节目才能焕发生命力,也一定程度上说明,在消费主义比较流行的当下,人们对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依然旺盛。这一热点现象与当代国人强烈呼唤传统文化回归的时代背景紧密相连,是国人文化自信的体现。
为了给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每次她学习,我都是看书。很久不曾看过电视了。
现在,孩子放暑假了,我也跟着放松一下。前几日,叫上孩子一起看口碑还不错的《朗读者》。从电脑上找到了《朗读者》第6期。
说实话,董卿的外貌,我并不是多欣赏,尤其是现在又把脸整成那么一个尖下巴,每次看到这个明显是整过的小尖下巴,我都觉得把她的美又打了折扣。好在,董卿的才华弥补了这个人工缺陷。
这一期的主题词是“告别”。董卿的开场白,真的挺不错。
告别是主动的选择,有些时候告别是被动的承受,那我们如何面对告别呢?面对告别,最好的态度就是好好告别。
告别是一种心情,告别也是一种决定。南飞的大雁是对北方寒冷的告别;秋天的落叶是对炎热夏的告别;雨季是对干旱的告别;彩虹是对风雨的告别;山重水复后的柳暗花明是对迷失的告别;“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是豪迈的告别;每一次的告别,都有一个故事,或激情燃烧,或凄美动人,或惊心动魄。告别不是遗忘,而是转身,告别不是放弃,而是开始!
这么优美、深情、诗一般的语言一下子就抓住的我的心。
这一期邀请到的朗读者嘉宾,给我印象最深,让我最有同感,而泪流满面的是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
我的女儿从小学升入初中,在小学时,曹文轩的作品她读了不少。每次只是给她买,或者图书馆借,但说实话,对曹文轩的作品,我读的不多,总觉得是写给小朋友的。象他写的《草房子》,我也读过,但印象并不深。
这次,董卿问他:你写的《草房子》里面的主人公桑桑,父亲桑乔背着他看病,这是真事么?
曹文轩:这其实就是写的少年经历。14岁时,我的脖子处有一肿块。父亲背着我,四处求医。父亲背进背出,我被多家医院判为不治之症。我当时的感觉是,我可能要离开这个世界。后来我们去上海,一名老大夫非常有把握地说:这只是淋巴结核,会好的。父亲听到这个结论,再一次泪流满面。
这是一个虚拟的告别,却让我更深刻地理解了生死,理解了告别,理解了爱。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女儿也在一边说:“妈妈,他和你得过一样的病。”
是啊,2012年的那个端午节,我的脖子左侧发现了一肿块,当时,在洛阳多家医院,做过各种检查,被当地医生诊断为肿瘤。还按肿瘤进行了一次化疗,满头秀发掉成了光头,我也瘦到80来斤。
我当时痛苦,绝望,以为我年轻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以为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就要离开我不舍的亲人,就要离开我年仅8岁的女儿。那时候从医院回到家,我都要拉上先生,换上最漂亮的裙子,让先生给我拍照,录像,想为孩子多留些对于妈妈的记忆。
在洛阳化疗一次后,我们去北京,找同学,找朋友,去了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301医院,这两家国内顶级医院,在一周内得到确诊,我得的不是肿瘤,是淋巴结核,不用动手术,按时吃半年以上的药就会痊愈。天啊,不是肿瘤,那我还可以活着;并且不用手术,那我脖子处不会有疤痕,不影响夏天臭美,不影响脖子上戴项链!
是的,就是和曹文轩年少时得的病是一样的,是淋巴结核。所以,我理解他的心情,理解他父亲当年的心情,那时的泪流满面是重生后的狂喜。
我曾经说,即使演员演戏,也不会演得这么逼真。我当时的伤心绝望和后来的狂喜,真的无法表述。觉得到了地狱,又被拉回了平凡生活的地面。而原来看似平淡无奇的生活,却原来是如此美好。
所以,这真象曹文轩所说,这是一场虚拟的告别,而不是真正的告别,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
生了一场病,被误诊了,我并没有觉得不幸。相反,我觉得这是一场幸运,幸运的,生了一场病,渐渐意识到生命里曾经忽视的东西那么重要:
健康的身心
陪伴家人朋友的时光
穿透一切黑暗的太阳
雨后泛着青草味的空气
承载着万物的地球母亲。
愿我们的每一次告别,只是短暂的告别,我们还会再见,这就是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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