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严寒,雪一般的云片成了寒冬里唯一的色彩,单调重复,笼罩着这个小小的城市。
人就是这样,路走着走着就偏了,偏着走路人心就冷漠了。在这回家的路上,六年的路都充斥着淡视,人心的多余。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树木;一样的路,可我走在这儿,却多了不该有的东西。
我依旧如往常一般走在这条路上,机械地听着邻里的喧闹,争吵。看多了行人的无端事非多。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为什么要争吵,动手?这条社会的道路,何时承受人心的折磨?
一辆电动车从我身边飞驰,耳边听风且呼呼作响,咿呀哟呀地无声轻哼。那辆电动车仍在前进。突然,拐角处冲出一辆自行车,两者即将垂直相交!“小心!”我不由惊呼一声。回应我的只有一阵猛烈的刹车和两声大喊。
我睁开眼,骑在自行车上的阿姨被强大的冲击力撞下了车,东西摔了一地,双手紧紧抱着头。那位骑在电动车上的叔叔倒是安然无恙地站在车上。
旁边争吵得正起劲的邻居被吸引过来,一看无关自身,又忙着自己的事去了。几个行人还停下脚步看着,用手指指点点,丝毫没有扶起那位阿姨的意思。我的心顿时拨凉拨凉,加上北风刺骨呼过,不由拉紧了大衣。
叔叔走下来,来到阿姨面前。我的心“咯噔”一跳,该不会要……平日发生类似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我赶紧冲上去,不想那位叔叔轻轻扶起了阿姨,心中一面墙轰然倒地。
我走上前,蹲下身帮阿姨收拾东西,重新交给阿姨。叔叔关切地询问阿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阿姨摇摇头,对叔叔和我感激一笑。扶着阿姨休息了一会儿,我就先行跟叔叔阿姨告了别,背着书包走回家。
这一刻,争吵声停止,人们放下手中的活儿、事儿,望着叔叔和阿姨逐渐离去的背影,听着风的呼唤,人性的伟大。
一切,似乎不再寒冷……
离那个冬天已经过了大半年,冬去春来,四季交替,可我却时时记得:那个冬日里深深的暖意。
现在,跟从前一样美好。
小城的冬天,没有春的榴花绚彩,没有夏的绿意匝树,没有秋的红叶翩跹。只有清清冽冽的寒风。冷淡的色调,令人寒意丛生。可是,有那样一抹色彩,温暖了我一个严冬。
看哪,天又冷了呢。院里的松柏树上点点绿意缀着冷霜。像一位从盛唐来的小姑娘,头上斜斜挂着一支青梅,俏皮娇憨,却覆上一层面纱,掩去姣好的面容,隐隐约约间看得不真切。
我扯来围巾,戴好帽子,全副武装后,才愿意踏出家门,去对街上买早点。
少了夏日婉转的卖花女的吆喝,小小的巷子里竟也冷清了许多。每个擦肩而过的行人脸上,都是麻木的、冷漠的,脚下步履匆匆。口中呵出的气体都变成悠悠白云一般的雾,缓缓飘散……
远远就看见那一抹红色。
店主是一个喜欢穿红衫,心地善良的平凡女人。我常看到她给那些流浪猫儿、狗儿送东西吃。
排队买早餐的人不少。我也加入了队伍中。清香的米饭气息,飘飘荡荡地钻进我的鼻尖,***扰着我的味蕾,勾出我按耐已久的馋虫。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到我了。
女主人从旁边的木桶里,抓一把饭,米饭的黏香味带着木头的清香。她熟稔地将米饭揉成团,晶晶润润的米饭颗粒饱满。末了,再撒上一把芝麻,包好递给我。
我正要付钱,手在口袋里摸索着,空空荡荡,心里一惊:钱呢?怎么找不着了?我脸色开始变了,心里急慌了。后面有人催促着“干什么呀?”“不快点付钱吗?”我急了,脸像煮熟的虾一样红,向女主人期期艾艾的开口:“阿……阿姨,我忘带钱了。要不,我就不要了。”我心惊胆战,以为她要骂我。谁料,她微微一笑,仍然将饭团递给我:“孩子,你还要上课呢,不能饿肚子啊,就当阿姨请你好啦!”那抹微笑绽放在平凡的脸上,在我看来,却比春日的繁花还要淡雅美丽。
望见这件红衫,遇见这抹红色。只觉它如火焰般奔放,又如枫叶般唯美,更有与鲜红的血液媲美的热情,结结实实地温暖了我麻木了半个冬的心……
那个夜晚,我体会到了妈妈对我浓浓的爱,那个夜晚,妈妈为了我而自己生病感冒了,那个夜晚,我流下了两行感动的泪水。
在一个冬日静怡的夜晚,我的哭声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妈妈,妈妈从我含糊的话中判断出我发烧了,她也顾不上寒冷,抱着我就冲向医院。可天公不作美,半路上下起了倾盆大雨,妈妈为了不让我淋雨,脱下外衣将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并且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医院,此时,妈妈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了,她也不顾自己的身体,赶紧找来医生为我看病,医生急匆匆地为我看病、开药,并将医嘱给了我妈妈,妈妈迅速地取了药,又把我抱回了家。妈妈回到家后给我服了药,安顿好我后她才去睡觉。这一夜,妈妈只睡了两个小时。第二天,我有所好转,而妈妈却生病了。这是我不禁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这一次我体会到母爱的伟大,我长大后一定要报答妈妈。
风很轻,很暖,很温柔。像一只大手,轻轻地拂过你的脸。渐渐地,一切都有了温度。空气,不再冰冷了。校园里有鸟儿在飞了。很轻,很快。于是,常常看到蔚蓝色的天,有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鸟儿,有时,是大鸟带着小鸟,一起飞。
古树是不是要换新芽了?小草是不是要钻出泥土了?玉兰要开了吧?万物都要复苏了。学校不再让我们靠近草坪了。怕伤着小草,局限了它的自由,阻碍的它的生长。这真的是个人道的好提议呢。常常经过那草地。如果不是太急,不会去践踏。倒是有些讨厌的人,偏偏要和老师对着干,恶意的去踩,狠狠地跺,嘴里还念叨着:“我就踩了,怎么着了!学校你倒是罚我啊~”看着这些人,很不舒服。很想走上前去,阻止他,劝劝他。语文老师让我们写玉兰花。想她真是有颗温暖的心灵,把这春天的美好记录下来——我想,如果多年后,我们再看看当初自己的稚嫩的笔记,说不定会笑出声来,感受到岁月的温暖,春天的温暖,心灵的温暖。我却想把这美好画下来——但不敢,我若是抱着画板去了学校,老师一定会又为我不努力学习而担忧,校园里的回头率一定也会很高。大家估计都会惊叹:好一朵奇葩!画画都到学校来了。
但是,一切生命的新的开始,都是美好的吧。
所有的生命,都值得赞颂。
绿绿的一片,生机的一片,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去再看两眼。满眼都是绿色和生机的一天,生活也会多姿多彩,心情也会愉悦舒畅吧。可我约其他人一起去看玉兰花,他们却不是露出尴尬的笑,说:不必了吧,在网上查照片就可以了。又或者,推说没空。而学业是紧张的,老师不可能让你在那十分钟里去赏花,一定会为我担忧:这孩子,天天不努力学习,倒去看什么玉兰花开!不过,我还是冒天下大不韪,和几个同样爱着春天的同学,在玉兰树下,沉醉了很久。但真的,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麻雀,燕子,那不知名的远方的”客人们“,是学校的风景线。学校的生机不仅仅在正值黄金学习时期的学生,更在它们。难怪,破坏这些的人儿,会被受罚,记处分。这些春天的温暖,不容破坏。
一只飞鸟划过,我惊醒了。它的姿势很优美,但是划不开我的心湖。我心如一潭结了冰的死水,感受不到美的温度。不禁诧异自己是怎么了。正在我低头冥想的时候,数学老师的一颗粉笔头以抛物线击中了我的脑袋,把我打回了现实。
对美没有了感觉,我这双鱼在想像的海洋里也没有办法游动。每天晚上,整个脑袋沉没在题海之中,这一本写完了,下一本,下一本……当万事大吉之后,打开闹钟,收拾书包,拖着疲惫的身体去门口放下,然后爬到床上,再也没有比无尽的黑暗更让人喜欢的了,深深地沉进去……在初二的时候,我会跪在床上祈祷;上学期,我会在睡前翻一翻《飞鸟集》,祈祷,然后把头浸入上帝的怀抱。有时候爬爬格子,写封信。那样的平静而愉悦的心情是不是再也不会有了?初一,每天都到cw看看,每周两三篇文章,写完之后,心里装着巨大的满足感,那种感觉是不是也bye bye了。偶尔点击“写文章”,在敲完几段后就再也无法继续,然后百无聊赖地cs。手指再也无法在键盘上敲出钢琴曲。
我会不会永远的这样下去,被应试教育扼***?
夏天的飞鸟,来到我的窗前,歌唱,又飞走了。秋天的黄叶,没有什么可以歌唱,叹息一声,落在地上。那会不会是我?
慢慢地注意起来,才发现居然门边的草已经长得及膝高了,又骗自己说它原先就是那个样子的。灌木发了芽,我还记得去年看到这种颜色时的欣喜,然而今年它们小得可怜。樱花开了,还记得我和别人说今年樱花开得早,马上就会红。然而没过两天雨就把洁白的樱花带走了。下雨时我是不打伞的,我喜欢淋雨,淋夏天的暴雨,然而今年的春雨稀稀拉拉,带着粘稠的.气息,让我心烦。带着耳机匆匆走着,只有鼓点才能带起心跳,这是我仅存的叛逆。1000米,我闭上眼睛冲,阳光透过栅栏射进来,在我的眼睛里留下了一道一道的,不断退后的光明,我很久以来的第一次感到了真实的忧郁。那光明与阴影的间隔里透出了绝望。多想有一声春雷!
春天,是香樟落叶的季节。看着满地的落叶,随着风飘动,视线就慢慢地随着它们远去了。我不会再看小四的书了,但是那种影响还有,双鱼座永远摆脱不了的感伤。上学的路上有一只啄食的小鸟,我悄悄地走近,然而它还是飞走了。我看着它,有几分羡慕,有几分愁。
抱怨过环境破坏轰走了飞鸟,然而鸟回来了,我却找不到了那个过去的自己。天黑了,一片黑暗之中,亮着一点灯光,不是在爬格子的我,而是在写作业的我。
慢慢地开始注意,去寻找零散的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当太阳出来,乌云过去,露出湛蓝的天空的时候,希望我可以嘲笑现在的我。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在应试教育中,作个选择吧。
春天来了,带着阴霾。空气潮潮的,天阴阴的。教室窗子开着,透进来的不仅有阴冷的风,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叽叽喳喳,吵吵嚷嚷,没有什么旋律。上的正是数学课,两门鸟语在耳边一直响着,实在是烦死人了。
深夜,家家户户的灯早已熄灭,月亮也一动不动地睡着觉,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只有我家的灯依然亮着。因为我过敏了,全身上下都是红包,从头到脚,很痒,又很疼,很难受,又很害怕。妈妈在一旁给我扇着扇子,缓解我的疼痛,爸爸正打电话给医生咨询病情,我的心跳加快,因为我惧怕医院。
这一切都要从那朵百合花说起。那天放学回家,看到桌子上***一束百合,家里香气四溢,我忍不住凑上去使劲地闻了闻。哎!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就开始过敏,直到现在。
已经凌晨1点了,爸爸开着车带我去医院,妈妈帮婆婆卖茶叶劳累了一天,但还是陪我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医生上来就是一针,我忍着眼泪,接着又要挂吊水,我心里说不出有多紧张、害怕。妈妈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说:“不哭哈,要做男子汉,要坚强!”于是,我忍着眼泪让医生把针扎进了我的皮肤,药水就一滴一滴进入了我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有所缓解,我靠在妈妈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妈妈看到我醒了,说:“别动,你继续睡,我去做早餐。”我看见妈妈脸上有重重的黑眼圈,顿时,我心里十分难过,又很感动。
我只想对爸爸妈妈说:“我爱你们!”
窗外柳枝冒出绿芽,时有鸟儿立在枝头,发出清脆的叫声。早已过了檐下水珠晶莹剔透的安逸,早已过了花甲之人眷恋暖阳的悠闲,可一切显得那么美。
正值晨阳光景,阳光透过窗户,透过帘布,散入室内,带着整个冬天万物生灵的气息。是有一个冬天没有享受过这样的阳光了。拉开帘布,让阳光更肆意的闯入许久没有打开的心门。
于我而言,最幸福的事便是坐在窗前,眺望远方,极力望穿原处的朦胧。那一方,是否也有这样的一个姑娘和我一样呢?远远望去,绿色的丝绸夹杂着蓝色的丝线,那样子的点缀着。再回归现实时,河岸旁的柳枝依旧立在那儿。不知何时飞来了两只雀儿,在枝头间欢快的跳跃着,幼嫩的枝条轻轻颤动。湖水带着太阳的气息,波光粼粼,驻足了一个冬季,此刻也要奔往遥元的东方了。早上还未离去,露水依旧洗涤着万灵。窗前那盆水仙,叶片上还存留着月亮的气味,可不会过三两个小时,它就会完全属于太阳。
此刻,很想知道,过去的那些朋友和陌生人,和我是否也一样呢?那些人,也许缘分,也许偶然,悄悄走进我的世界。现在,熟悉却又陌生,但记得那一年,却怎么也割舍不下。没有勇气面对的离别,记忆中只有背对着的哭泣。一个人的寂静的黑夜,对着天花板,或许傻笑,或许大哭。不是分别了就再也不会相见,只是再相见却没了当年的勇气。不过,我想,他们此刻也和我一样的心情吧。既然已经过去,那又何必留恋。这一季,人生会增添更多的色彩,重复着精彩和无奈。唯独不同的是,会学会珍惜。
想到这儿,突然很想出去走走。空气中残存着一丝寒冷,却也夹杂着淡淡青草和土地的气味,很好闻。行在乡间的石子路,这是唯一没有被水泥沾染过的清新。藤蔓极少的开了花,引来几只蝴蝶。刚才走过的路旁似乎停着一只蝴蝶,可回头寻找却消失不见。也罢,继续走下去吧,而那小片花丛,却有更多的蝴蝶。
撒下去的油菜籽,今已长成半个人高,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便会开出花来。那样子,一定很美。
独自漫步良久,回到家中,坐在窗前,写下它。抬头向远处望去,那朵白云,是那边的姑娘么?
今晚,父母值夜班,我只能一个人在家睡觉。
晚上我洗漱后,钻进了被窝。我关了灯,然后飞快地把头埋在了被窝里,久久不敢伸出。夜渐渐地深了,外面出奇地静。躺在被窝里的我总觉得有人在我的后面,但我知道家里没有人。这时我想起了─鬼,我不敢回头,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我猛地一回头,感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这可把我吓得够呛。我呼呼的喘着气,身上直冒着冷汗。待我把灯打开,抬头看一下钟,12点了,父母还没有回来。我抓起一本书,疯狂地读了起来。我读了一会儿乏了,我再次钻进被窝中。但我不敢再关灯了,可是不关灯吧,太费电了。最后恐惧战胜了一切,我开着灯静静地躺着,我死死的闭着眼睛。慢慢的我心中的恐惧被乏力一点点地埋没了。我终于睡着了,第二天我眼下生出了一圈黑眼圈。父母回到家后都嘲笑我胆小,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人生第一次的黑夜是那么孤独,那么可怕。既然我通过了这鬼难关,就不再害怕黑夜了。
经历了这可怕的一夜,我知道了世上没有“鬼”,只有“心鬼”,只要你战胜了自己,战胜了黑暗与孤独“心鬼”就会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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