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第一场秋雨。
没有绵绵密密,轻轻柔柔的味儿,不是文章中的那个秋姑娘,迈着轻盈的脚步,携着五彩的画笔,微笑着;不是诗中的那个秋姑娘,哀伤、无力,凄苦地吟唱人间的苦事;也不是曲儿戏子里的那个秋姑娘,娇娇莺莺,啼啼笑笑的。
此时天上的黑云哟,分明是小孩乱洒着玩的黑墨水,跃然在一张苍白的宣纸上。最豪放的,是那匹悲鸿的骏马,最静谧的,是那条透纳的威尼斯大运河。
风和雨一起就是把烈火,在凛冽中散滥,如果在一团焰火上洒些柠檬水,正是这种情景,可不是轻轻拨动心弦,是心灵大钟的敲响与其回鸣,然而又显得若有若无,好像这一切其实是不存在的。掠过我家的屋顶,每一块瓦片似乎都学会了吞云吐雾,当风雨拂过大地,与掠过屋顶时差不多,不过看得更明了,虽然被夜幕笼罩,可是我看着看着就觉得是洁白的了。有趣的是打在窗户上的时候,不是缓缓流淌下来,不像文章中说得那样,是秋之吻,倒像是阿尔法粒子轰击金箔。远处偶尔传来黑凫的叫声,却淡化了许多,大概是被风和雨悄悄偷去了吧,几度倚栏几度闻。
吹吧,吹吧,我将头探出窗外,好凉快哟,脑海中一片空白,哲理,医学,法律,科学,去吧,随风去吧!哪里是什么思绪万千?分明就是一片空白!
雨在一瞬间停了,像是正入高潮的音乐嘎然而止,世界在霎那间凝固了,此时无声胜有声。我顿时恍然大悟,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午饭过后,蓝天的白云渐渐地多了起来。像千万串棉花糖堆积在一起,白茫茫的一大堆,令人直流口水;还像一座座堆满白雪的山峰,安静而肃穆。
一阵微风吹过,白云渐渐散开了。这时,蓝天中有湛蓝、灰、白。颜色,还有些我们说也说不出来、见也没见过的。
过了一会儿,天空出现一只小绵羊,它正在慢慢地向远方跑去。过了三四十秒,那只小绵羊变大了,四肢长了,脖子也长了,身子也变粗了。后来,那只绵羊变模糊了,羊身变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散开了,好像给人五马分尸一样。
忽然,天空中来了一只大骆驼。它的驼峰很大,它只是一只领路的骆驼,因为在它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骆驼群。骆驼群在天空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不久后,骆驼群不见了,大骆驼也不见了。这时,白云什么也不像了。
秋雨打着她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寒霜降临,可青松爷爷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显得更加苍翠。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黄澄澄的柿子还挂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红通通的海棠把树枝都压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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