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凡卡.茹科夫写的信被邮差送了回来,凡卡.茹科夫奇怪的问。“这封信怎么没给我送出去?”“你看哈,这封信既没有邮票也没有详细地址,你上面的地址写的是乡下,俄国那么多乡下,是哪个乡下呢?”邮差耐心的解释道。“小男孩,我想知道这上面写的收件人康司坦丁.玛卡里奇是你爷爷吗?我认识他耶!他是个善良、幽默、慈爱的老人家。”邮差兴奋的说道。“什么?你认识我爷爷!”凡卡.茹科夫惊讶地说。邮差看到凡卡.茹科夫一脸惊讶的表情,不忍心的说:“好了,看在我认识你爷爷的份上,我帮你把这封信亲自交到他老人家的手里。”凡卡.茹科夫说:“好呀,好呀!”
到了乡下,回到家里,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里奇看着已经9岁的凡卡却跟六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心疼了!康司坦丁.玛卡里奇对凡卡?茹科夫说:“小凡卡,你在城里当学徒的生活怎么样?”“爷爷,爷爷,您不知道我在城里当学徒的生活简直比我想象中还要苦、还要累,去到完全没有学当鞋匠的工序,那里的老板、老板娘只会叫我做家务、看小崽子、看铺子,老板、老板娘、伙计天天大吃大喝,有温暖的衣服鞋子穿,睡在舒服的床铺,而我天天早上吃一点面包,午饭又是一点稀粥,晚餐又是一点面包,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还没有鞋子穿,天天睡在过道里。”凡卡一边说一遍哭。
“康司坦丁.玛卡里奇,过来把这里的树都锯成木材,拿到厨房去!”门外的管家说道。“凡卡,我们得去干活了,”康司坦丁.玛卡里奇对凡卡说。凡卡抬起头来看着康司坦丁?玛卡里奇说。“走吧,爷爷。去干活啦。”
他们睡得很熟,不知不觉第二天的早晨即将要到来了……
过了一周,凡卡的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里奇来接凡卡回乡下,凡卡牵着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里奇的手回到了乡下。
康司坦丁.玛卡里奇对正在哭的凡卡说:“凡卡啊,爷爷对不起你,不应该送你去城里,让你受苦了。”
爷孙俩来到森林,康司坦丁.玛卡里奇负责砍树,凡卡?茹科夫则负责捡起锯好的木柴,过了一个半小时,爷孙俩把木柴运送到厨房之后,他们两就洗洗睡了。
自从渔夫和他的妻子桑娜收养了西蒙的两个孩子后,他们的生活越来越穷困潦倒了。
渔夫每天早出晚归地去打鱼,每天回来时都疲惫不堪;桑娜每天也一如既往地干活,似乎有做不完的家务活。
几年后的一个晚上,等七个孩子上床入睡之后,渔夫和桑娜坐在桌边,渔夫正为生计感到愁眉不展的。桑娜见丈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不免自责道:“要是几年前,我没有收养那两个孩子,我们的生活说不定就没有现在这么贫困了,都怪我……”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地哭出了声。
正在冥思苦想的渔夫见自己的妻子哭成了一个“泪人”,一时六神无主,忙问她怎么了,桑娜声泪俱下:“都怪我,要是几年前我没有抱回西蒙的两个孩子,也许我们的生活就不会这么拮据了……”屋里一时只有桑娜哽咽的哭声。渔夫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们总能熬过去的。”
“但是现在怎么办?”桑娜问道。
“我不是说了会熬过去吗?”渔夫怒了。
“你几年前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还熬得过去吗?”桑娜也怒了,与渔夫吵了起来。
“那怎么办?干脆直接把孩子送人或送去学艺!”
“不行!学艺不用钱吗?”
两人一时又默不作声。
桑娜抿着嘴唇,脸上出现了无奈般的神色,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明天,你带最大的两个孩子出海去打鱼吧!”渔夫点点头。
第二天早晨,屋外寒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起一阵阵浪花。“父亲,我们是要出海去打鱼吗?”不解的神色出现在两个已满十二岁的孩子脸上。渔夫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出现了无奈的神色,沉重地点点头。
晚上,渔夫和两个孩子还没有回来,桑娜坐在屋旁,听着波涛的轰鸣和狂风的怒吼,感到心惊肉跳。过了一会儿,一个模糊的帆影映入桑娜的眼帘。
船缓缓靠岸,随父去打鱼的两个孩子一人提着两个桶率先朝桑娜走来。桑娜看到里面鱼群如云,大吃一惊。
渔夫提着四个桶,笑容满面地走到桑娜面前,笑着说:“这次满载而归!”
凡卡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正在这时,凡卡感觉到有人揪着他的头发,紧接着大骂道:\"凡卡,你是不是偷用了墨水?\"凡卡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老板正揪着自己的头发,还在大声呵斥着:\"你小子胆大呀,居然敢偷用墨水!告诉我,你用墨水干吗?啊!问你话呢!快说!\"
接着,老板把凡卡拖到后院,用皮带狠狠揍了一顿,并警告他说:\"你再敢这样,小心我饿死你!你现在去给我洗衣服,明早不要吃饭了。\"凡卡忍着痛,洗完了衣服,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伙计们都起来了,其中一个伙计不怀好意地说了一句:\"你小子胆子够大的,恐怕你明天要去见死神了。\"
中午吃完饭,除了凡卡在店里洗碗外,其他的伙计都在门外晒太阳。过了一会儿,只见伙计们都跑了进来,手里高举着一个信封:\"凡卡,你的信来了!\"凡卡放下碗正要去抢那封信,其中一个伙计说:\"你先替我们去打酒,回来了再还给你。\"凡卡提上酒瓶,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酒馆,没想到半路上遇见了老板娘,\"你这畜牲,昨晚偷用墨水,今天又去酒馆打酒,你简直无法无天了!\"说着,将凡卡一脚踹在地上,凡卡\"扑通\"一声摔了下去,酒瓶打碎了,玻璃渣扎进腿里,钻心的痛。等他回到鞋匠家,伙计们早就散了,他打开那个信封,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晚上,凡卡想如果再待在这里,自己会死的。于是,他趁着大家都睡着的时候,从一楼楼道翻到了后院,翻越后院的围墙,直向乡村方向跑去。白天还晴朗的天空,此时下起了鹅毛大雪,凡卡只穿了一件单薄破旧的衣裳,冻得他直发抖。
就这样,凡卡走啊走,走啊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来到了乡下。他再也走不动了,倒在雪地里,大概就在同一时间,他的爷爷看见外面下起了大雪,便穿上羊皮袄,提着煤油灯出来,就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倒在雪地上的凡卡。
老人看见自己的孙子,不禁大吃一惊,便将他抱回了老爷家。老爷一家对凡卡都很好,她们可怜这个穷孩子,从此凡卡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乔依醒来了,他和往常一样,伸了伸懒腰后,便拉开了窗帘。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笼罩着里屋,使整个屋子暖洋洋的。“呵!温暖的新一天开始啰!”乔依不经意地向桌子瞟了一眼。
“哦!上帝!那是什么?”乔依惊讶的拿起桌上的纸包说,“分量不轻啊!”他拆开纸包,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好多纸币。
“天哪!这钱是哪里来的?”乔依激动地跑到正在干活的妻子旁边,用颤抖的声音说,“亲爱的,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些钱是一个来吃饭的老妇人给的!”妻子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袋子说,“她多给了我们好多钱呢!”
“那位老妇人为什么要多给我们那么多钱?”乔依觉得很奇怪。“
”她说她要帮帮我们。看!这儿还有她留下的一张字条呢!“妻子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
”在我困难的时候,有人帮助了我。现在我也想帮帮你。“乔依轻声念道,”天啊!哪位老夫人长什么样?“
”嗯……她身材矮小,满脸皱纹,还有,她头发湿了,应该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吧!“妻子回忆道。
”哦!天哪!天哪!“
”我在雪地里帮她修过车,并且还告诉她:如果你遇上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就请你给他一点帮助吧!“乔依激动的说。
”是吗?顾客来了,我要去工作了》“妻子擦了擦手就朝顾客走去。
”真是不可思议啊!“乔依看着妻子的背影说道,”Yes!我也要出去找工作喽!“
过了一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第二天一早,凡卡起得很早。大概是由于夜间这个美好的梦,他苍白的小脸看起来稍稍红润了几分。他小小的脑袋不住地幻想着自己被爷爷接回了乡下,明亮的眸子水汪汪的,流露着孩子特有的憧憬。饭卡去厨房取了一片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边吃边想,嘴角有了一些上扬的弧度——可怜的孩子!他终究还是太天真了,在如此食不果腹的日子里,小小一丝针尖般细微的希望都能使他展开笑靥;可惜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丝希望如何也穿不透社会那层黑暗的阴霾。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浸在幻想里久久不能自拔,否则耽搁了工作,一顿毒打又难躲。于是他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又去做鞋了。
凡卡做鞋很努力,别看他只是个九岁的小男孩,虽说正是淘气的年龄,可他做起事来一丝不苟,有板有眼。临近正午时,他已经做了几双鞋了,就把腿伸得长长的,坐在地上,打算稍稍歇息一会儿。可是,就在这时,老板却来巡视了。凡卡还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老板粗暴地打了一拳,接着又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扇了一掌。满脸横肉的老板两道粗眉毛拧在一起,红彤彤的酒糟鼻直冒气,肮脏的字眼在他唇齿间滚动,恶毒的咒骂随着他浑浊的唾液飞出。他粗粗的手臂揪着小凡卡的衣领,勒得凡卡几欲窒息,油光滑亮的大皮鞋先是踢了小凡卡一脚,又在地上跺个不停,咯吱咯吱的。老板娘见了这一幕,也不问缘由,尖尖的高跟鞋在凡卡身上一踩,顿时,可怜的小凡卡皮开肉绽。他满脸鼻涕眼泪,痛的他手脚抽搐。更可恶的是,伙计们还添油加醋地诬陷他。老板原本就是不讲理的人,暴怒之下的他失去了仅存的理智,疯狂地殴打着小凡卡……
小凡卡倒在血泊中,中午的阳光映射着刚才歇斯底里的一幕。可怜的凡卡颤抖着瘦骨嶙峋的手臂,用他最后的一丝气力,在空中试图摸索些什么。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呼唤着亲爱的爷爷。最终,他的手不再颤抖,缓上;他的嘴不再一张一合,紧紧地闭了起来。凡卡再也盼不到爷爷了,他头顶上灿烂的阳光,再也无法使他感受到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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