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空镜觅无鱼。
十月倦蝶舞于秋,
万里情人念在心。
“愁”字拆开是“秋”“心”,又因秋寂寥、空旷的景象,“秋”似乎成了“悲”的代名词,所以有了“万里悲秋常作客”的无奈。秋成了历代文人抒悲叹忧的季节,同时也成了许多人不喜欢的季节。
有人说,不喜欢秋腐朽的味道;我独爱秋,独爱秋腐朽的味道。枯叶不似绿叶般有新鲜、清凉的味道,它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是岁月的味道,是生命的味道,这味道使人迷乱。
有人说,不喜欢秋空旷的味道;我独爱秋,独爱秋旷的味道。明净的天空上,几多白云孤零零的挂着,几棵老树伫立在平原上,光秃秃的树枝上摇曳着几片老叶。就这么望过去,空旷的景色也不失几分霸气,这画面用一个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硬”头顶上,不时有“人”“一”字排大雁掠过,为“硬”的画面添了几分柔和的线条,这恰到好处的空旷的味道,是天下的味道。
有人说,不喜欢秋凄凉的味道;我独爱秋,独爱秋凄凉的.味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有人只读出了它的无奈、悲戚之情,却没发觉景色的惬意。“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有人只读出了景色的凄凉和诗人的愁思,却没发觉景色的美。月亮西沉,乌鸦啼叫,漫天秋霜,江枫渔火,好一幅秋景美图,所以有词叫凄美。与其说秋凄凉的味道,不如说秋凄美的味道。
有人说,不喜欢秋放不下的味道;我独爱秋,独爱秋放不下的味道。佛曰:放下。可世上放下的有几人;佛又曰:放下放下。有些人,被这些放下放不下困扰了一生。咖啡,苦涩的味道,香醇的感觉,因为苦涩才觉出香醇;就因为这几丝放不下,才让秋的味道深入我心。
有人说,不喜欢秋凉的味道;我独爱秋,独爱秋凉的味道。这一丝凉使人清醒,使我明白自己还活着。
我不懂有些人为何不喜欢秋……
有些人也不懂我为何爱秋……
有些人也不懂秋……
我只嗅得秋的味道……
成长的路上,不可没有吃苦的时候,参加某个活动最终失败了,心里当然感觉很不是滋味,整个人会变的很低沉,心理很难受,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却没有取得成功 。心理会很苦,这便是成长中的苦
好奇心不可阻挡,看到什么都要去摸一摸。这个罐子里是什么东西,好奇心又来了,于是打开罐子一看,里面有些水。看上去没什么,于是便喝了一口。好咸呀。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里是腌菜用的水。实在太咸了。全是好奇惹的。我再也不会这么不小心了。
成长的路上,我们品尝过许多的味道,生活中固然有这些味道。让我认真体味成长的五味吧!
以后,我的成长道路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或许,会有更多的甜,也会有更多的苦……但我不管,也不怕。因为,这就是成长。
又开始削苹果.小小的刀,在手里灵巧地动着,泻下一道细细的、弯弯的皮,就像我成长的道路一样。
当我很小的时候,曾学过妈妈削苹果,可那小刀在我手中却远没有在妈妈手中那么听话,只是在苹果上刻上了一道道杂乱的划痕。可我依然是笑着,笑着,兴致勃勃的。因为妈妈说过,只有长大了,才可以削苹果。在我的心里,削苹果已成为了长大的标志。
可后来——我却割到了手,疼痛感一下子侵袭了过来,当时不懂得控制情绪的我,更别谈什么坚强了,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在我脸上肆意地打转。其中有一滴泪落进了我的口中。我想:哦,长大,那是多么漫长,可我是多么想长大!看着苹果上杂乱的划痕和手上的伤痕,我又想:成长的味道,原来就和泪一样苦涩。
从此不再去碰苹果刀,因为我心里明白自己还小。直到那一天,我升了一个年级,心里想着:现在是不是长大了呢?于是在心里存放已久的念头再次萌发了,我又拿起苹果刀。这次没有再割到手,但由于自己的不熟练,在削皮的同时,也削去了不少苹果肉,剩下的,简直接近一个核。而我,却在那个苹果核里,啃出了点点甜味……
现在,我不小了。在无数次的尝试和锻炼中,苹果刀不再会不听我的话,削出的苹果,也不再会狼狈不堪。每一次,我都会削出长长的皮来,苹果也可以大致保留原来的形状,每次削苹果吃,嘴里都会弥漫起一股甜味。再想想以前,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更可喜的是,我还可以向别人送上自己的心意。当我把苹果递给妈妈时,总能换来她的微笑。我又笑了,想着:成长的味道,原来和苹果一样甜,和微笑一样甜。
回到现实中来,我手中的苹果刀依旧在不停地动着,动着,其实,在我成长的道路中,又削过多少类似于这样的“苹果”,又尝过多少像眼泪那样的苦和像苹果那样的甜啊!手中的苹果只削了一半,接下来那一半会是怎么样,我不知道;我以后的成长道路会怎么样,我更不知道。或许,会有更多的甜,也会有更多的苦……
但我不管,也不怕。因为,这就是成长。
出日头的天气,做生意买卖的人都在自家的门前撑出颜色斑杂的布幔,自然连成一个爽凉的巷道。住家的女人呢,便将晾衣篙搭在屋对面过街的木晒楼荫凉处,然后搬凳边纳鞋绣花边看街上的'行人。若遇街上有玩龙灯舞狮之类的热闹事儿,女人们便放下手中的活儿,从腋窝边的斜扦口袋里掏出零散钱币俯身抛向街面。只要一家女人这样一引动,那近旁的木晒楼里都会有女人争相向街面抛钱币了。这钱币散落在街面上,看热闹的大人小孩便一一捡起聚拢,分毫不差地交给龙狮班。这得了钱币的龙狮班便吆喝着攒起劲玩上几套熟路,然后在锣鼓鞭炮竹片声中舞到别处去了。若遇下雨的天气,小街又别有一番味道。
麻石街面上,好多人便会撑起散发出桐油味的各色油纸伞。老人们穿着四个大方钉的木屐不紧不慢地走着,脚下发出慢悠而匀和的呱哒呱哒声。遇到这种天气,外地人来小街是不用犯愁的。你尽可随便躲进哪家屋里歇脚,主人一点不嫌弃。主事的女人会很快奉上茶烟且陪着聊话。倘若这雨下个不停的话,也无碍的。到了吃饭的时候,桌子一拖,凳子一挪,一碗炸豌豆,两个鲜青菜,外加一钵汤,蛋花上漂着自家晒制的腌菜,酒是本地老糠酒,主人客人便可呼呼呵呵地吃个酒足饭饱。吃过了,雨也停了,嘴一抹,客人起身告辞,花梢话不多,只说日后还来小街道谢的。过了些时日,外地人果然就来了,一来,急忙办完事,便进得受过款待的哪家屋里,取下肩上褡裢,从里面拿出烤烟、茶叶、黄豆或糯米之类送与主人,主人必是来一番推谢,但怎么说也抵不过客人的执拗,说这点现成货都要这样“夹生”(讲客气),日后就是进一百次小街也不朝这屋里看一眼,于是,主人只得笑着收下了。
小街人有个怪脾气,遇事总喜欢争讲。譬如,冬腊月里,这腌鸡肉鱼鸭要用好多盐,要怎么个熏法,是要争讲一番的。这家说,一斤鲜货放一两盐盘古以来就这样;那家说,只能放八钱因为小街的盐是粗籽盐咸得要命放足了伢儿们吃了会咳喘。这熏呢,这家说,熏腊货最好是不用劈柴火要用锯木灰加废茶叶;那家说,加废茶叶不如用柚子皮熏出来的腊货香。争来争去的结果呢,自然是放盐的该放多少依旧放多少,熏腊货的呢,当然是你给我一些废茶叶我给你一些柚子皮。又譬如,哪家媳妇怀了孩子,这生男生女的事儿也必得争讲一番。这个说,嗯,这媳妇肚子里的蹲的定是女伢儿,小喜!那个说,不对,是大喜,男伢儿,没看那肚子,分明怀的个尖尖肚,这叫上顶爹,下蹬娘,生下个伢儿跑四方嘛。于是男人女人便在笑闹声中一直争讲下去。
冬去春来,霜晨月夕,小街人就这样快活而平和地打发着自己的日子。这,便是我挥之不去的儿时的小街……
晚上,我的牙开始疼痛,疼的我都睡不着了,听说喝醋可以止痛,于是我端醋瓶子就往嘴里灌。实在太酸了,我实在受不了。吐了。过了一会儿,妈妈说醋要在嘴里含一会儿。可我还是忍不住吐了。此时,牙疼的更厉害了。实在没别的办法。妈妈送我去了医院。又是晚上,根本看不见路。但妈妈还是背我到了医院里。我鼻子一酸,泪流了下来。
三、四岁之前的事情对于我从来都没有留下任何记忆,我的故事,都只是奶奶与母亲闲聊时的往事,我曾很仔细的听着,用这些往事尝试着再一次编织起幼时的记忆。后来的变化,我都亲身经历,在我幼稚的脑中,牢牢地记住了我快乐时的许多物景。就像老屋被雨水冲刷参差而颤抖破裂的土墙,晚上睡下,便有老鼠在墙缝中欢跃奔跑,墙下枯藤老树,西风瘦马,母亲种下的豆角红色的小花,顺着院中的苹果树,一直攀上墙头。墙角古井辘轳,被岁月旋扭打磨得光滑圆润。墙侧的鸡巢中仍带着鸡腹温暖的蛋卵,被我的黑手一把抓住,欢呼奔跑着交给奶奶。我的身影,就在老屋的处处,我怀念着,就像记起当年的自己。
离开老屋时我只有三岁,随着父亲的奔波,要搬到河西戈壁一处劳改农场去,父亲为实现让我们一家辗转迁往城里的愿望,毅然背井离乡。奶奶不愿我离去,心里难过,时常在打理那么一点贫寒行囊的瞬间,眼泪便掉在破旧的包袱上。我们特意请来邻居的照相师傅,在我出生的床前,母亲抱着我,照了我的第二张相片,我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镜头,剃着小平头,眼睛漆黑明亮,穿着胸前还沾着一片没有洗掉泥污的绒线衣,胸口还绣着一只腾空的老鹰。母亲剪着齐耳的短发,微微笑着,脸上圆润而没有一丝皱纹。我的眼睛和母亲生得很像,同样透着天真淳朴的神光。她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圆头领口,盘线纽扣的夹衣,黄底蓝线的格子,是那个时候的母亲。奶奶倚着门洞哭着,我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她,即便是去十里之外的外婆家,没有奶奶也是无论怎样也熬不到天亮的。我那样懵懂未知的远去,奶奶不知曾想念了多久,母亲不知是怎样难过忐忑的心情,摸索着一条漆黑不安的路程,再不见故乡的明月。
于是就到了戈壁滩中一个叫平川农场的地方。我的故乡并不是什么秀美的山川,依然山峦层叠,黄土丘陵,却精致而温暖,无论是泥泞的深巷小道,绊住了乡人的脚步,柴门后狂吠的黄狗,苍老的门洞槐树,檐下呢喃春燕,路中横卧的灰驴,或是荒凉的远山,山涧的铃响,田里等待一场春雨的麦禾,更有山前的溪流,水中嬉戏的顽童,我只到了这里,才觉故乡是那样美好平静。戈壁上没有山峦,一眼望去的尽是无限的沙尘和低矮的土丘,无趣的天空里偶尔飞过的大雁,枯竭的太阳和月亮,时而照着几分孤寂,时而隐在黄沙的后面,只如一副老画中隐约的一滴墨点,分明只是严酷和淡漠。唯一的树木便是屋前的白杨,几块初垦的菜田,用煤渣堆成的地垄,也能长出西瓜和西红柿。西瓜只能分得几个,沙地里的产物,真是甘甜滋润。西红柿却要冷落许多,成片的长着,熟透了就腐烂在地上,只是口渴时随手摘来,在衣襟上一擦便咬,汁水流出,也是爽口异常。最吸引人的,是常停在门口的一辆三轮摩托,白色的车身,碗口大的前照明灯透着几分神气,我央母亲扶着使劲爬上座椅,还够不着车把,便使劲的在装有弹簧的座椅上蹦搭几下。一旁还有一个专门乘坐的车斗,上面安装着一只替换的轮胎,仔细地研究一番,不肯下车,就这样拍了我最喜欢的这张相片。我歪斜地戴着一顶解放军黄绿土布的帽子,皱着眉头,毫无准备的面对着镜头,脸比离家时圆润了许多,个头明显的长高了,可仍有谁不放心我,从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拽住了我的右手,我的不快,不知是相机快门的.一闪,还是因着那只胳膊。
这个荒芜又广阔的天地,连云彩都少有生出些许变化。每天跟着羊群,跑野了的伙伴,穿过一阵旋风,夹杂着母亲的呼喊。无趣时便去追逐一只慌张的野兔,看成群的麻雀乱哄哄地冲向枯燥的天空。戈壁滩分明而单调的四季,只有风是无论哪里都不曾遇到过的,刮起时,天昏地暗,连小块的砖头都会跟着跑起来。把脸贴在窗户上,听砂砾击打玻璃的声音。昏黄的灯下,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着衣物。母亲的手已然粗糙,却异常灵巧,就在白天时,还干着男人们才能干得动的体力活,一手牵我,一手用一根铁夹,捡拾卡车奔驰中跌落的煤渣。结伴的妇人爽朗而愉快地开着往事的玩笑,生活的风尘打在各自的脸上,紫红色的脸颊,顺手扯下头巾,只一擦,便随风而去。
我们在这里只匆匆地度过了一年,就传来了要撤离的消息。有人悄悄地在黄昏的灯下哭了,许多家庭依然挺立着,便如屋前那排孤独的白杨,有的家庭,却已在风中被吹得支离破散。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再一次收拾起简单的行装,各自奔往不同的前程。母亲照着父亲军装的样子赶制着我的一件新衣,鲜亮而俊俏的深绿色棱角分明,袖子和裤管做得很长,卷起来露在外面,又把父亲旧军装领口的红领章拆下来,缝在我的衣领上,我异常喜欢,背着父亲的水壶,同母亲在白杨树前照了张合影。母亲从故乡出来,依然还是当时的模样,只是那件圆口的夹衣,已然变成直角四方的狄卡式衣服了。
离去时的记忆,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家,穿越苦难,搁浅在现在的小镇。父亲的愿望伴随着许多痛楚,终于艰难地实现了,但却不得不拿出更大的力量,重新建起我们的归巢。奶奶从故乡赶来,是怎样的情景,我都已经忘记了,我们这个家族的爱,从来都深埋在心里,只一瞬间,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行动表达。唯有那件鲜绿的军装,我一直穿了许久。幼儿园时有次邻坐的顽童故意抹了污渍在这件衣服上,我不知是怎样的愤怒,使劲地咬了他的手指,老师惊异的看我,就像看一条饥饿的小狗守护自己的骨头。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