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投在了书桌上,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呆呆地坐在书桌前。期末的失败令我很伤心,就在昨晚奉陪了父母的失望后,我都把自己关闭在一扇门的另一边,那一扇门阻隔了父母辛酸的泪水,他人真诚的安慰……而门的这边,我说不出的言语独自吞咽着。
一阵清脆的鸟鸣唤醒了消沉的我,走到窗前,蔚蓝的天空下,洁白的窗户罩上,翠绿的羽毛,嫣红的小嘴,多么可爱的鹦鹉。不由得打开窗户,它却飞走了,定睛一看,它的一只翅膀不停地扇动,而另一只扇动得很不顺畅,它艰难地飞着,没有多远,它又停下来休息了,一阵恍惚,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了看那扇关闭着的门,透过玻璃窗外一只小小的鸟,关上那一扇门,难道我就可以不再面对现实了吗。我关闭的不仅仅是一扇门,还有心。当拉开另一扇窗的窗帘,打开久久未开的窗,久违的清新的空气与温暖阳光令我倍感舒畅,窗外的景色如此美丽,为何我会熟视无睹;一个小小的生灵在自己的翅膀受伤后仍能坚持飞行,而我呢;经历小小的挫折就沉浸在忧郁中,为何不能带着伤痛走一段新的历程;难道暂时的阴霾会永远遮住天空的蔚蓝吗;募地,久违的笑容又浮现在我的脸上。
打开一扇窗,我的心灵为之绽放;打开一扇窗,放飞一些积累的尘埃,放飞忧郁的愁绪,不要永远徘徊在那一扇门的旁边,让生活流动出春的颜色,让我们的青春为之绽放光彩。
天气阴沉沉的,不时有几道闪电,还夹杂着几声闷雷。夏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今天老师在课堂上那严厉的批评,以及同学们那毫不留情的嘲笑,还有回家后父母那失望的眼神,我悔恨的泪水如决堤的流水一般涌出。很快,枕头上潮湿一片。
泪眼朦胧,我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大腿上。怎么可以?不,我不能再这么荒废下去了!可,可是,我又做不到像他们一样的努力……风吹过大树发出沙沙的声响,蝉儿的叫声越发低沉。
“因为你从来不肯承认自己的笨!”心底有个声音响亮地喊着。“我……我确实不笨啊!”我才不甘被那个声音白白说笨,极力反驳。
雨,开始下了。细雨绵绵,有几滴还飘到了我的额头上,清凉凉的。心里那个声音继续说:“如果你不笨,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卷子考了全班倒数?!”那个声音说到了我的痛点。轰隆的一下,窗外那道闪电貌似劈在了我的心头上。
“我……我好像明白了……”我呢喃着,转了个身,终于被困意打到……
就这样,我开窍了。周末在家,我不再出去与伙伴嬉戏玩耍。早晨,我追着太阳的脚步诵读课文;中午,我抓紧时间的衣袖做着习题;夜晚,我跟着月亮的笑容沉沉入睡……
我开始学会珍惜时间。以前,我会时不时地走神;现在,我“拴紧”自己的神儿,与它一起奋斗;以前,我会一休息就忘了时间;现在,我会定个“定时炸弹”,到点了,就被“轰”回来继续做还没做完的事……
打开一扇窗,这扇窗里,是以前的我,浪费时间,自以为是,骄傲自大;而这扇窗外,是现在的我,学会了珍惜时间。我希望,我还能再打开几扇尘封已久的窗户,去窗外看看,发现并学会更多有用,有意思的并且有利于我的东西!
殊不知,他还是“藏二代”,父亲1954年进藏,参与青藏公路建设。出生成长在西藏的宋玉刚22岁从拉萨师校毕业,被分配到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墨竹工卡县日多乡中心小学。这里海拔高度为4500米,冬天连打火机都打不着,当时低矮的土坯教室破烂不堪,更不用说拥有什么现代化教学设备了。他刚来到这里,映入眼帘的落后面貌让他吃惊不小。
就是在如此艰苦的环境里,他却书写了一系列传奇:
“连续8年走进偏远山沟,从失落到眷恋。为工作,自2003年起,一直未能探望已退休回到河南养老的父母。期间,只是在2010年同来西藏的父亲见过一次面。宋玉刚惦念年迈双亲,也牵挂着学生和工作,面对两难选择,他每次都选择留下。”
“从22岁起投身西藏山区教育,把13年青春岁月献给了他所深爱着的藏族孩子。说藏语、吃糌粑,融入藏民生活,他成为藏族学生爱戴的‘汉族阿爸’。工作13年来,宋玉刚几乎去过每个藏族学生家里家访。夏日,跋山涉水;冬季,踩冰踏雪,山路崎岖,加上高原缺氧,家访路途漫长而艰辛。日复一日的练习、打磨,四年努力,宋玉刚终于能用藏语表达,跟藏族学生家长交流不再有障碍。”
“逐渐适应了山区教学环境,同时,爱情也悄然降临。2004年,藏族姑娘德吉措姆调入小学,两年后宋玉刚和德吉喜结连理。”
“在相关部门支持下、在他的教授下,目前日多乡小学全部学生都掌握了电脑知识,教师也能熟练使用电脑制作课件,宋玉刚还经常通过网络下载全国优秀课件,让牧区的藏族孩子和大城市孩子一样,接受最先进的教育。”这是他最突出的贡献。
而令我最受震撼的是他主动放弃了两次调动机会,“一次,根据西藏当地规定,在高海拔艰苦地区工作满五年,可申请调动去条件较好的地方任教,他没有去。另一次,从南京晓庄学院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宋玉刚,上级要求调到县教育局工作,他也放弃了。因为他已经深深爱上藏区的土地、藏族孩子和自己的事业。”
这一点让我钦佩不已。
记得,13年前,自己刚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了所谓的周至山区九峰初级中学任教。
九峰中学是刚刚新建的,一切都是新的,新教学楼、新校舍,新餐厅,新地面,就连电脑都一应俱全。至少和当地另一所建校30余年的甘午初级中学比起来,不知要强多少倍,因为那时,甘午中学还没有一座新楼。一下雨,地面到处是泥,是真正意义上的“水泥路”。
唯一的遗憾就是离家太远。由于家贫,当别人骑摩托的时候,自己那时还不得不脚蹬自行车来回往返80里地,至少得花费2个小时。
为此,我当时就萌生了调动的想法。因而,当九峰乡教委领导催我签五年协议时,我始终没签。一年半后我终于如愿以偿,由距家较远的山区初中调到了现在距家仅有十里之遥的职业高中。
据我所知,当年九峰中学和我共事的近40名老师,现在坚守下来的只有两名女老师。在和其中一名女老师交谈中,她说并非她俩不想调动,是关系不硬,因而能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了她们两个没关系的,也就只好坚守下来了。
就我现在的单位而言,建校18年来,平均两三年就有数人调动,王校长总是怀念刚建校时与37名教师同甘共苦的\'情景。而现在,原37人中坚守下来的除了他和两三名校级领导外,普通教师寥寥无几。现在学校早已发生巨变,单是教工人数就近百人。短短这几年,仅从周至职教中心调入本县省级示范化高中周至中学的老师就不下10位,更别说调入周至六中、周至二中、周至三中、周至一中这些省级标准化高中的老师了。前年就有8人同时要调走,被王校长压了下来。去年有3人通过借调进了县教育局。今年暑期刚过,就又有4名教师——两男两女调到了县城初中或高中任教。
当然,我也错失了两次调动机会。一次是几年前,惠副校长要推荐我去县发改委工作,说那里缺一个写手,自认为我写作能力还行,就极力举荐我去。后来听说,关系属于借调,一旦过去,学校的五百元奖金停发不说,还要我在县城租房居住。显而易见,房费、水电费、伙食费我得全部自理。这一点我无法接受,遂就放弃了。另一次是今年寒假,一熟人引荐我去县文联工作,通过交谈,县文联主席也很喜欢我,并说这里急需要数名爱好文学的青年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他引荐我和管事的部长谈了一下。大意是直接调动不可能,关系暂时还是借调,平时奖金分文没有不说,且无住处,只能在外租房,就连房租费、水电费、伙食费还得自掏腰包。
由于数万元外债还未偿还,加之岁半的女儿还得吃奶粉,买尿不湿,添加营养,更不用说大人的日常花销了,更何况,学校每月五六百元处室津贴也得停发,这么一算,损失太大,一旦过去,还得借债度日,于是权衡再三,不得不放弃。
经过这一番思量,顿感宋玉刚老师十余年如一日甘于平淡、以苦为乐的坚守精神是多么可贵与可敬。尤其是他为了坚守,甘愿放弃两次调动机会,和被迫放弃调动机会的自己相比,其境界之高不言自明。这在当今攀龙附凤、巴不得一步登天的世俗风气里,宛如寒冬里的一把火,照亮路人,赠人温暖。又如炎炎夏日里的一股清风,降温去热,赐人惬意。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放弃“高升”之机的原因了。那是因为他要为藏区孩子打开一扇知识之窗和希望之窗。他明白这正是他要追求和坚守的事业。
而他的事业自从刚迈入这所小学的大门就开始了,“上课、备课、改作业、关照孩子们起居、个别辅导、家访……他忙得不亦乐乎,许多时候忘记了吃饭,饿了就买些方便面。细心的藏族老师看见了,便邀请他到自家吃饭,拿出酥油茶、风干牛肉等招待他。”
为此,他克服了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毅然决然地坚守了下来。
正因为他的坚守,才获得了诸多荣誉:2004年,获拉萨市“优秀电教员”称号;2009年,获“国家级优秀教师”称号;2010年,获“全国宝钢杯中青年杰出教师”称号;2011年,获拉萨市墨竹工卡县“杰出青年”称号;2012年9月,获中国“最美乡村教师”称号。
这些荣誉的背后,不知包含了他多少心血,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他坚守的结果。而那些调动的老师,多半是为了“步步高升”的虚名和悠哉乐哉的享受,大都很难取得像宋玉刚老师那样骄人的业绩。因为浮躁的心态注定了一个人不可能有长远的追求和坚守下去的勇气。
不容置疑,坚守意味着执着追求,心无杂念;坚守意味着锁定目标,矢志不渝;坚守意味着,自食其力,化无为有;坚守更意味着,甘于平淡,无私奉献。
让我们坚定信念,多一些“坚守”,少一些“调动”,多一些宋玉刚一样的人,我们的事业才会更加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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