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张恩泽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但有时她也会很严厉,这种严厉在我看来就是不讲道理的“女汉子”,可是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改变了我对她的看法。
有一次,我们几个同学在操场上踢足球,正玩得高兴,忽然听到一个同学地惨叫声,顺声望去,原来他的脚踢到了一块石头,大脚指受伤了,鲜血直往下流。大家伙都吓坏了,这个同学看到自己的脚血流不止,害怕地大哭了起来。我们几个也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他,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张恩泽路过,看到了这种情况连忙说:“孙钰涵,你敢快扶着他去校医室找王老师,让她帮忙处理伤口。我去通知谢老师,其他同学解散就好了。”我一边扶着同学向校医室走去,一边望着张恩泽跑远的背影,忽然在心底里对她刮目相看。我眼中的这个女同学遇到这么大的事临危不惧,还处理的这么妥当,还真了不起。
还有一次,上数学课,杨老师让大家带量角器,粗心的我忘带了,当张恩泽发现时,对我悄悄地说:“别急,我马上用完,然后借你哟。”此时,我一颗无助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流,很是感激,这个乐于助人的女孩让我看到了她友爱的一面。
通过这些事,我想:看一个人不能光看表面,要从众多发生的事中去真正认识她、了解她。这就是我眼中的同桌张恩泽。
我不喜欢我的同桌。因为,他总是中午睡觉的时候扯我的被子,跟我说笑话。我喜欢睡觉时安安静静的。他上课的时候总是抄我的题,打搅我抄作业,不停地碰我。
他有时吃晚饭走在走道里,从我背后扑过来,把我吓了一跳。妈妈告诉我,既要看到同学的缺点,也要看到同学的优点,要团结同学,一起努力学习。
“四眼弟”对手机的研究可不一般,不仅对功能烂熟于心,操作速度更是飞快。他最爱研究手机软件,这不,最近他下载了“美拍”,又在班上手舞足跳地比划了:他一边把衣服披在头上,一边抚摸着念道:“头发干枯、分杈……五大受损,一个对策”,他说着,张开五个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然后忽然伸出两根,做成剪刀状,:“直接剪了,猫妈牌剪刀,中国驰名商标!”说完,他故作镇定把衣服扯下来,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周围的.同学哈哈大笑。
我永远觉得我的奶奶慈眉善目。幼时,父母常年不在身边,我童稚不明事理,印象中的阿爷总是很威严,奶奶每周都来幼儿园接我,牵着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穿越车水马龙。
那时我是全托,好不容易周末回家一次。一周最爱的一天就是奶奶早早来到,比其他小朋友家长更早地接我离开幼儿园。我会欢呼雀跃地牵着她的手,沿着河边跟奶奶一起慢慢挪回家。路上看到卖好吃的摊,奶奶总会倾其所有,满足我所有的小心愿。肚里吃饱饱,手里拿满满,而奶奶却很少给自己买东西。
我小的时候不喜欢一个人在床上睡觉,睡觉的时候总是左翻右滚,很不老实。奶奶担心我从床上掉下来,所以每个周末,我都和奶奶挤在一张床上。当我睡不着时,奶奶总会在我的背上画圈,她长满老茧的手掌不断地轻抚我幼嫩的脊背,摩挲出的温柔和情意全都在睡梦中荡漾开来。我想那时奶奶因我一定有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她只是尽其所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我。
人在童年时常常有小恶魔在心里作祟。虚荣心甚强的我,不太愿意与奶奶一起去家附近的超市——因为奶奶不会讲普通话,只能说方言。每次去超市里买东西,总感觉奶奶要把每一样货物都算得异常清楚。收银员又和奶奶语言不通,奶奶每次总觉得他们算错了。而在一旁的我又得用方言告诉她这些东西多少钱,逐字逐句翻译给奶奶听,这总会让后面排队的人显得不耐烦。年幼的我也总觉得尴尬不已,一听奶奶要去超市,我就会编个理由拒绝她。
爸爸无意间提及我小时候很乖巧。他总是会用不让我吃饭来威胁我的一切不轨举动,而妈妈做的饭菜实在美味。妈妈偶尔不在家时,无人生炊,奶奶便会为我煮水果吃,在当年的我看来,这和妈妈做的菜简直是天壤之别,味道太差了,可是又不得不吃——所以每次奶奶做了这样的“菜”,我吃饭时总是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后来与友人聊天时,发现友人的奶奶亦如此,而且了解到奶奶的这道“菜”有其独特的好处,顿时让我感觉幼年的稚气与无礼。现在细想来,我只吃过奶奶做的煮水果,而奶奶已不能再为我做一次煮水果了。
年老的奶奶罹患帕金森综合征。
中学时,我酷爱打游戏。电脑的插头就在窗户边上,奶奶总爱在窗边眺望楼底下邻居们在干什么,常常会踩及插座的电线,使之断电。游戏打得正欢的我,与我亲爱的队友们正激烈厮***,马上就要获胜了,结果插头被奶奶碰断了。那种感受就好像大冬天里在浴缸里泡澡,突然没水了。我满腹埋怨,对奶奶大喊大叫。此时的奶奶已经听不懂我的话语。她总爱自言自语,我听不清,也听不懂,便不予理会,争分夺秒地玩着电脑。奶奶呆果地坐着,满脸落寞。当年那位干练慈祥、省吃俭用的奶奶,如今只能任由岁月无情地催老。
为何人总是在经历之前不明了,在经历之后又扼腕长叹。一朝复一朝,一代又一代,皆在尘世轮回中,思不完,悔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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