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最狂风骤雨的时刻,心里都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哪怕只是这么一点点,在狂风骤雨来临之际,都如沐沐春风。
幕布之后,便是一曲小提琴独奏,仿佛每一个音符都是可见的,激荡的敲在剧场的每一个隔音板之上,我看着,电视讯号里的总是没有现场的来的清晰,我看着我总希望我有一天也能站在舞台上,当然不一定要这么大的,但总归还是想去一回,哪怕只是站着。
我央求着父母让我去学小提琴,父母把我第一次送去了,我听着隔音板外的声音,我第一次坚定了学琴的意见。
时间一长,我的那间琴室就经常能听到老师的责备声,且这似乎是唯一一间,渐渐的耐心开始崩溃了,我开始害怕了,见到那个松木的琴,我便有了一种畏惧,便也敬而远之,我终于半途而废,暂停了我课程。
一次在和朋友的闲聊当中,我听到他和我聊起了学琴这件事,我现在对那时候聊的事情不太清晰了,就反正记得他提起了这件事,别的暂且不说,听到别人说学练琴这件事,便有一丝慌张,便也给人练了很长时间,怎么说也是个行家这种错觉,这也是经常用这种事当做谈资的资本,我想起放在家里闲置多年的琴,“怎么说也该会一点吧”,这并不是别人的错觉,也是我心底里一直告诉自己的声音,“你要不要来我们社团,我们这里可以组个乐队。”甚至连灰都布满了一层,谈谈笑笑之间,这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萦绕心中,“对得起自己,就再试试,哪怕就一次,拿起来再试试好了”我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本在那时候学琴的时候就不如别的同僚,别人都能弹奏曲子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苦练基本功,所以凭借着这如此扎实的基本功,在学校的乐队里有一席之地是不难的,我知道学校的乐队并不大,也只是一个培养兴趣的地方,但这也是我多年不变的羁绊,联接且贯通了如此多的岁月,仿佛如一片乌云遮住了晴天,但是你总是知道的,晴天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仿佛耳畔又听到了音符环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当我还是一粒种子时,我很茫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破土而出,还是继续自我怯懦。然而,就在我迷惘时,一种思想,一种信念,涌入我的大脑:你要上,努力触摸温暖的阳光;也要下,守护这片土壤。我知道,这是我的使命,我的目标。
顿时我的晴天便出来了,乌云渐渐消散。我努力向上生长,向下延伸。
当我闭上眼睛,头脑里浮现的竟是我的数学启蒙老师——陈老师,她是多么的严厉,她又是多么的温柔。
陈老师不高,略微显瘦,脸上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镜。陈老师经常把那头乌黑的头发扎成一根辫子,我们一直以为她很年轻。今年教师节,学校给教龄30年的老教师颁奖献花,其中就有陈老师,我这才意识到,陈老师已经不年轻了。
陈老师非常严厉,从不宽容每一个拖欠作业的学生。去年开学第一天,我没有认真检查作业,结果数学作业漏了一道没写。第二天,组长收作业时,我这才发现自己欠作业了。我抱着侥幸心理,把作业交上去了。
第二节体育课上课了,我和几个欠作业的同学被叫到办公室。陈老师问我们为什么欠作业,我们支支吾吾说不出口。陈老师的脸沉了下来,两道严厉的目光从我们脸上扫过,我们的脸一阵发烫。陈老师用严肃的口吻地对我们说:“这才开学第一天,你们就欠作业,我不罚你们,你们以后还会接着写完作业不检查的。”陈老师停了一下又说:“你们这节体育课就不用上了,先回教室把作业补起来给我检查,如果还写错,就要罚抄十次。”我们像获得赦免一样,赶紧拿回自己的作业本,兔子一般跑回教室补作业。
当我们把补好的作业拿回来给陈老师批改时,老师一边批改一边满意地点点头,说:“看来还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这次原谅你们了,以后写完作业要记住检查。下次再欠作业就要罚站了。”我们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心里提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我们又可以回到操场继续上我们最喜欢的体育课了,陈老师还是挺不错的。
陈老师其实也是一个很温柔的老师,她非常喜欢同学们下课去找她问问题。陈老师还特别关心我,每当课堂做练习时,老师总会走到我身边看看我写得怎么样,课堂上她也经常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每当有一两道难题时,老师就会把目光投向我。我在老师的关怀下越来越喜欢数学。
今年,陈老师没有再教我们了,她又去教一年级了。我心里好不舍得她。每当我在学校里遇到她,我总会说一声“老师好!”
难忘我们既严厉又温柔的“双面”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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