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春天,爸爸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颗痒痒树,栽在我家门前。
我见到了这棵痒痒树只是好奇:这棵树为什么叫做洋洋数呢?我也不敢跑到树边去,害怕她突然将触手向我伸来,挠我的痒痒。
后来我问了爸爸,爸爸这才对我说:“这棵树之所以叫做痒痒树,是因为它体内有一种细胞,任何东西一碰到它,它就会摇摆不定。”我听后一点也不相信,就一棵普通的树,能有什么秘密呢?我不信邪地走上前去碰了一下她,唉!果真如爸爸所说,她确实摇摆起来。爸爸走了过来摸着我的头,和蔼地对我说:“你看,你碰她,她是不是动啦!这就像你被挠了痒痒似的,不由自主地想笑,是一个道理。”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一阵痒痒的感觉出现了,原来是爸爸在挠我痒痒。我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从那以后,碰痒痒树几乎是我的常事,只要一回家,我就想碰痒痒树。痒痒树为我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鸡冠花、痒痒树,虽然你们是那么平淡无奇,但却是我童年最美的伙伴。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呀?”我懒洋洋的趴在书桌上问他,他挠了一下头说:“差不多十年了吧。”我惬意地点了点头。
他,是我打小就认识的好朋友,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泥巴,和邻居的女孩过家家。小学时,我们一起旷课在小溪里抓小鱼儿,有一次被老师抓到了,面对老师的诱惑,他却没有把我招供出来,因为我们的关系很铁。
记得有一次暑假,我被隔壁村的二狗蛋欺负了,他硬是在村口守株待兔了几个小时。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等到二狗蛋回村,他直接蹦出来,一拳砸在二狗蛋的头上,二狗蛋也是十分懵,他疼的哇哇大叫,我也在嘲讽二狗蛋说:“你不是很厉害吗?来呀。”二狗蛋火冒三丈,直接向我冲来,劈头盖脸的揍了我一顿,我的好朋友也发火了,他直接一脚踹二狗蛋一下,二狗蛋立马被踹飞,我的好朋友关心着我,说:“没事吧?”他又转头对二狗蛋说,“你要是再敢欺负他,我跟你没完。”自此,便再也没有人欺负过我。
初中了,我和他去了不同的学校。但是我们一旦有了时间,便在一起讨论学习或者去打球。
当我的知他考试考砸了,我火急火燎的冲到他家,早已泪流满面的,他一把抱住了我说:“文笙,我考砸了,呜呜呜……”我拍拍他的后背说:“小屁孩哥又不是没考砸过,但是我比你更想得开,因为我知道从这次失败中,我能了解自己哪里不足,我将努力把它弄懂。”“可是我都会,就是,就是时间太短写不完呢。”他哽咽地说。“那一定是你学习方法和学习思路不清晰。”我安慰着他,说着他拿出他的试卷,我看了一会儿说:“你看就比如这题,你看他所求的问题是这个角的度数,你再看一下已知条件,你会发现他给了一个很清晰的思路,就这样……”我只记得这个晚上我们聊了很久,后来他的成绩变得越来越犹豫,甚至快超过我。他还总是跟我说,以前啊,他认为这些很难,但现在他认为这些十分简单。
就在前些日子,我还和他一起疯狂补作业。我相信我们这份友谊会一直长久,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每个人的青春背后总有那么一段或明媚或苦涩的记忆,一如定格的照片,永远难忘。
那个季节,我遇见了他,面容素净如雪的高个儿少年。他看起来很阳光,像是操场跑道边一棵松树。
那个冬天,天空一直飘着细雪。路旁的梅花开了,红梅映雪,暗香浮动。
我们是同桌。他喜欢在书店中停留;他走路从来不回头,也不左顾右盼;他习惯将双肩包单肩背在左肩上;他因自幼习字,写得一手好字;他喜欢看书,尤其倾心于古典而又优雅的文字。
他告诉我,他喜欢雨中的乌镇,清一色的石板路,青瓦房,一幅水墨画;他告诉我,他喜欢“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意境;他告诉我,他喜欢多雨的季节;他告诉我……听他讲着这些,我也爱上了他喜欢的一切。
我变了,这一切只因不想跟他离得太远。
我去书店里买来字帖,开始练习漂亮的行楷。夜晚,台灯下,我握笔临帖,夜夜如此。我写过的纸张已有厚厚一叠。看着这些,心里洋溢着满满的爱恋,我的行楷也确实有了长进。
总觉得这样还不够,我开始去读他喜欢的诗歌,感受他心中的悲欢离合,认可他眼中的爱情,爱上他向往的生活……
那些日子,就连我自己也觉察到我变了,越来越像他了。而他,还是以前的他,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表情。
我在期望什么?我在期待什么?我在渴望他也像我一样有所改变吗?可是,一切都还在原地。
那是个多雪的季节,细雪还在飘。夜空中,突然绽放了几簇绚烂的烟火,那么耀眼,那么美丽;可是,跟飘落的雪花一样,那么冷。风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播种到了雪里,我知道,它永远都不会发芽,这个季节结束了。
一个截然不同的季节来临了。初夏的林荫道,看着那骑着单车少年的背影,为何我会忧伤?不,我不应该忧伤?我应向前走了。
又是一年的酷暑,依旧独自一人在桌前发呆凝视,无可追寻的感情,关于自己,关于记忆,脑海中闪现出的简单文字开始吞噬我的身,又渐渐淹没我的心,我和他的故事。
多少个夜晚我梦见了旋转木马,它不断的打转,把我带回童年,来到我和他的起点,我们故事的开端。他赐予我太多珍贵的回忆,而我却一直无法准确的诠释他——我的童话。
当我还小的时候,似乎世上的一切始终不紧不慢地运转着,头上永远是蓝天碧云,心中永远是王子和公主的美好,所以我爱幻想,梦想自己的王子骑着白马英姿飒爽地迎我去他的王国,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那是我纯真年代的罗曼蒂克,那时的幼稚,显得单纯。童话就是这样给了我快乐。
于是我痴痴的捧着童话,带着梦过了几年。时间是一把磨人的剑,恍惚刹那之间,改变了我。我开始明白生活有时要甘于平凡,而我则要在平凡中写完自己的故事,在平凡中品出甘之如饴的幸福。那几年,我不再是公主,是自己,走着自己的路,做着自己的事,度过了几个春秋。
日子一天天的飞逝,童话就象曾被我宠幸的妃子,打入冷宫,他被卧尘封起来,我和他的故事。也许别人说的对,喜欢童话是因为童话中永远是正义战胜邪恶,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没有灰色地带,而我的生活却是一片迷茫。灰色的天,灰色的人,灰色的事。童话似乎是骗人的把戏,只有虚假的人才会用他以冠冕堂皇的借口欺骗别人,欺骗自己。
后来的日子,我又觉得童话是另一种回忆的方式。或许人们为了捍卫心中为数不多的净土,创造了他,或许曾经的确有过这样的故事,而现在的我们不够单纯。但无论怎样,他始终想积极地改变我的人生态度,努力的牵引我向前走。
怀念和他度过的日子,和他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或许在某一天的我能找到正确的位置,找回属于自己的童话!
夕阳早已落下,那些曾经的青涩记忆是否仍存于心中?从花季走过,那一页页泛黄的书简中,记录的,是否便是我,与她的故事?
花开无声,盛绽须臾,终将花落无情,只因有了这段刻骨铭心的友谊,我心已无悔,毕竟,享过花开……
小时候,我们两个人是形影不离的伙伴,喜欢肩靠着肩依偎在栀子树下,共同绘出友谊最绚烂的那抹彩虹。当风弦早已漫步于雨巷时,绚丽的彩蝶翩舞着,幽蓝的月光缠绵在黯淡的秋风中,草露沾湿了星光的暮衣,一梦萧萧任凭我们甜蜜的依偎溶于四季的温柔,牵手细细聆听琴声飘涉中传来的浅影呢喃,声声笑语洒满了青春的空白。
但是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
我终将无法挽回她的离去----她将随全家移民去美国,去那个没有我的异处,寻觅自己的孤独。
那一夜,我一度失眠,脑子里总抹不去离别时既定的忧伤。泪水滴落在在枕巾上,似乎在嘲笑我的忧伤,又像是在祭奠那些曾经的故事。心里很乱。
友谊难道只是曾经的故事麽?我思考了良久,终究没有找到答案。
去机场的路是我送她走的,每一步都走得如刀割心,黯淡的瞳眸无法掩饰的是盈眶的泪水,我坚持着没让它落下,只因她说过,我们都是记忆的孩子,不可以轻易落泪。
一年后,在我家早已被尘埃覆盖的信箱中出现了一封厚厚的信笺,拆开卡通式的信封,信纸的一角露出了期待已久的她的笔迹。
我说童年是母亲充满暖意的襁褓,我恬静安然,酣睡其中;我说童年是父亲像粗布一般的胡须,我细拣一根,断然便拔;我说童年是满满一爪色彩鲜艳的糖果,我捧在手心,护其不化;我说童年是被绚烂烟火点亮的`星空,我高仰小脸,尽极己夸。
他说童年是黄昏饭后滚动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的弹珠,折射出几张写满快乐的晶莹笑脸;他说童年是嬉闹时突然误撞大树而脱落的门牙,噘嘴抱怨又比小伙伴多怪了一分;他说童年是高耸的大槐树下结实的秋千,荡到高处看邻家稀有的灰色狼狗。
三人言成画,你我他皆是画中倾心勾勒的一笔。
你说婚礼殿堂应充斥着百合的清香,有马尔代夫的阳光,有爱尔兰的清新,有地中海的温暖,有意大利雏菊处放的声音,还要有维多利亚瀑布的川流不息。
你说婚礼的殿堂要有身着白色礼服的教父,要有发鬓微白的父母欣慰的泪光,要有挚死相许永不离弃的诺言,要有情意绵绵的长吻,还要有裙摆飘逸的洁白婚纱。
他说婚礼的殿堂是爱铸成的层层阶梯,顶端缓缓露出的面庞,你曾所思,夜所想,如今已不再是飘渺虚无的梦境,不用患得患失泪湿枕旁。他就在那,在那用温柔似水的目光抚摸他最美的新娘,透过因他而生的红妆,将爱注满心房。
三人言成诗,你我他都为诗中动人巧妙的一词。
你说你要沉睡在珠穆朗玛峰山上,化作尘埃与闰土,为这宏伟的山峰填一丝令人惊叹的高度;你说你要沉睡在撒哈拉沙漠的扬沙中,凝视仙人掌坚强不屈的一生;你说你要沉睡在埃及夺目的金字塔下,感受几千年文化带来的深远气息。
我说我要沉睡在爱人身旁,十指相扣,兑现白头偕老的诺言;我说我要沉睡在父母墓旁,默默感谢他们曾赋予我珍贵的生命;我说我要沉睡在旧址故土旁,守护陪伴我多年冷暖的屋房。
他说他要沉睡在洒满金色光芒的柔软草地,生出嫩叶,亲吻后人的脸颊;他说他要沉睡在长有深绿苍耳的田野,为追逐野兔的人留下回忆;他说他要沉睡在大槐树的根底,用血肉固定快脱臼的秋千。
三人言成曲,你我他尽成曲中悠长深远的一音。
你说我说他说,不同的是期许,相同的是心底对美的追求。
有人爱代表富贵的牡丹,有人爱代表爱情的玫瑰,有人爱代表浪漫的薰衣草……而我偏偏爱她——鸡冠花和痒痒树。
我家门前有几株鸡冠花,每到春来便盛开了,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小时候的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把鸡冠花的花瓣摘下来,慢慢剥开,花瓣留一点连在一起,轻轻粘在鼻子上,和小伙伴们一起玩“鼻尖大战”。每个人顶着粘有花瓣的鼻子向另外一个人的鼻子上撞去,谁鼻子上的鸡冠花没掉下来,谁就获胜。
悄悄告诉你们一个小技巧,贴鸡冠花时,在花瓣贴的那边沾点水,就容易粘上去了又不容易掉下来。我几乎每次都是依靠这个方法取胜的,小伙伴们还不知道这个秘密呢。
鸡冠花我真喜欢,她带给我的快乐无与伦比。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