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味。然而每天萦绕在我身边,令我最熟悉的'味道则是父亲的味道。
我的父亲从事过许多不同的行业,但是,近几年,他成为了一名动物医生(即兽医)。他每天早出晚归,奔忙与各大猪场,鸡场之间。自然少不了与动物接触,身上也自然有些许难闻的味道。但就是这难闻的味道让我感觉到了父爱的深沉,父爱的含蓄。
我十四岁那年,我深深的品味了父爱的味道,那是一种无言可喻的味道。它很特别,它苦,但它更甜。那一天晚上,父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刚进家门,父亲就坐在沙发上了。我刚准备为父亲端上一杯热茶时,一股刺鼻的药剂味和浓烈的腥味充斥着我们这个小小的家。我赶紧放下热茶,退后了几步,用手捂住鼻子,紧皱着眉头,脱口而出:“爸,你今天怎么这么臭啊!”弟弟也赶紧捂住鼻子,走得远远的。父亲慢慢的站起身,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缓缓的走回房间。
第二天,父亲出差了。我连续十几个小时没有嗅到父亲身上的那股浓烈的药剂味。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我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我开始想念父亲的味道。我想起了父亲昨天晚上转身回房时的悲凉失望的背影;想起了童年的那次意外受伤,我枕着父亲的胳膊,在父亲的怀里感受一丝丝温暖的味道;我想起了父亲为了我们能吃好,穿好,住好,每天起早摸黑,不知道流了多少泪,花了多少心思。这一幕幕,我想起来心里酸酸的。那一刻才知道,那股我曾经十分讨厌的药剂味——那股为了养活全家而换来的腥味原来是那么的芳香,弥漫在我的生活中,令我感动,令我陶醉。
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依然是父亲温柔的话语,依然是令我感动的芳香。
父亲的味道,意味深长的;父爱的味道,永恒的。
冬天,白天总是那么短,回家我就是睡觉,睡醒了再吃饭,而后是写作业,十二点再睡。这样可以减少疲劳,这是我积累的。
还是会累,但也习惯了。
后来,就学会想睡了就洗脸的习惯。
直到有一天,我洗完脸回房间,看到桌上摆着一杯冒着白色气雾的咖啡。我只是笑笑,喝上一小口,不冷不热,正好。伴随着奶香的温馨,心也会暖暖起来,精神起来。
一天,两天,三天……天天如此。
一直以为,那是爸爸心血来潮给我泡的。但是,像他这么粗心的人,怎会记得我爱喝温度适中的咖啡呢?
再后来,我无意提早时间洗脸,开门看见的是母亲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入凉水盆中,不时用手把水淋在杯子外壁,不停地朝杯子吹气……
心,猛的一沉,仿佛是高山悬崖上的`花,不停地坠着坠着。
那么细微的动作啊,原来妈妈一直这样关心着我。
随后,妈妈把湿淋淋的咖啡杯放到我的桌子上,用毛巾抹干滴落的水滴,擦干咖啡杯上的水渍。蹲下身,拿起水盆,朝我笑笑,悄悄走了……
看着妈妈拿着毛巾、端着脸盆从我身边经过,我脑袋一片空白,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记不得。以前幻想着妈妈能一直陪着我,我会对妈妈说好多好多的话,可现在呢,怎么说不出口呢?
也许,这样的我们,才是母女。
爱的味道——咖啡味,加奶不加糖。
爱的味道如何?
带着这个疑问,我在爱的长河边驻足守望。风拂水面,波光粼粼,在跳动着的粼粼波光中,我凝视着,不久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妥中去。而后,一个略带轻松,挂满笑容的脸浮在水面。他―雷锋。我赶紧掬一捧水张开嘴巴,一饮而尽。啊!原来爱之味是甜的`。我不禁欣喜若狂。
略微休憩,已近正午。湖面死一般平静。我环顾四周,灸热的阳光催促着万物睡去,我也有点昏昏欲睡了。当我靠近湖一看:一位一身白衣,沾满血迹的双手,舞动着手中的器械。严峻的面容,豆大的汗珠,专注的眼神占领了他脸上的高地。而当他脱下白衣,摘掉口罩后,那面容,那汗珠,那眼神却仍盘踞着。他―华益慰。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碰了一下水面,那面容便消逝了。待手伸到嘴边,我的舌头本能的添了一下。随后,我就愁眉不展。因为我知道爱之味是又苦双涩的。
夜幕降临,月上柳梢头。冥冥之中,湖面映出一个发胖的身影。细细一看:那脸鼓鼓的,非常可爱。可他又好像似曾相识?哦!他―小胖。一个为了娱乐大家而牺牲自己的光辉形象的青年。忽然,大风掀起浪花,我的脸满是水滴。不一会儿,水流到嘴角,继而流进口腔,我味蕾似乎失去它的灵敏度了:或甜或酸,甜酸交织,最后还是酸压倒了甜。我陷于迷惑之中,待一切归于平静,我才知道不是味蕾的错,而是爱之味果真是酸的。
星辰布天,爱的长河仍涓涓细流。我却还在苦苦寻觅爱之味还有什么?而不只是简单的甜、苦、涩、酸。
也许爱之味是什么是没有答案的。
几年前的一个寒假,我咳嗽咳得十分厉害,喉咙咳红了,还伴随着剧烈地疼痛。
从医院出来,刺骨的寒风吹到我脸上,如刀割一般。咳咳咳!我咳得更厉害了。奶奶见了,赶忙脱下她的外套,给我披上,我感到很是温暖。
回到家,时间已经不早了,餐桌上摆着一碗碗热气腾腾的菜。我没怎么吃,便走进了卧室,想睡一觉。刚整理好床铺,奶奶就走了进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碗,里面装着一些棕色的液体,那就是我的药。只见她缓缓地走到我得课桌前,轻轻地把碗放在桌上,招呼我过来吃药,等我把药喝完后,她才拿起碗安心离去。
从那以后,每到我早上起床后或是晚上睡觉前,那碗药总会准时出现在我的课桌上。我把药喝完后才肯去做其他事。等我再回到卧室时,那只碗就会变戏法般的不见了。
有一天早上,我起得很早,一看课桌,上面并没有那碗熟悉的药。我满腹狐疑,踮起脚尖悄悄地走到奶奶的卧室门前,轻轻地推开门,奶奶不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我又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推门一看,原来是奶奶正在厨房里忙碌,盛满药的碗边放着我的早餐。她正在试着药的温度,用小勺舀着。白茫茫的水气在厨房里飘着。她的头发已经灰白,瘦弱的身躯在厨房里移动着,干枯的手上满是褶皱。我不禁叫了一声:奶奶!
奶奶回过头来,看见我,说:去等下,马上好了!随即,她端出了药和早餐,放在餐桌上,慈祥地对我说:快吃吧,小宝贝!
我端起了盛药的那只碗,把药喝了下去,仔细品味它,在苦中还带着一丝微甜。我的心暖暖的,屋子里仿佛充满了一种甜蜜的气息,是药的味道,更是爱的味道。
奶奶的爱是那么朴实无华,情真意切,就如花一般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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