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那连接天地的雨也越下越大。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的行人依旧行色匆匆,我的耳边浮现出了爸爸的话语:“这次半期考试,名次要是没有上去,回家来,家法正等着伺候你呢!”
这次,语文:119;数学:131;英语:103;物理:81;化学:70;班级名次:54。这次爸爸会放过我吗?毕竟我是他的女儿啊!但很快我又苦笑着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心中已经没有我了,自从,后母给他添了一个女儿起。
依旧是那冰冷的铁门,我抬起手,欲敲响门,但手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我安慰自己:算了,进去吧!该来的终归要来,逃是逃不掉的。“回来了!”爸爸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的说。“是!”我只是闷闷的答应了一声。
“成绩单呢?”
我从书包里那出那张重如千斤的成绩单。
爸爸看完后,向我大吼一声:“跪下!这次怎么又考这么差!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手伸出来!”“啪!”手传出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知怎的我想起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救灾沉默中死亡。我忍够了,进一,二年来我受他的打骂,已经受够了,终于我像火山似的喷发了出来。
“够了!”我大叫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夺过家法,将它折成两截仍在地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女儿啊!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娘疼,没有娘爱吗?好!我成全你们,让你们三个成为一家人,我是局外人,我退出!”我冲出家门,奔跑在大街上,任凭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月,别跑了,快跟我回家!”身后传来了后母焦急的声音。
我最终还是回去了,被后母给拉回去的。回家后,我一直呆在我的房间,没有和爸爸打过招呼,说过一句话。天黑了,后母进来坐在我的床边说:“孩子,别怪你父亲,你父亲打你也是为了你好啊!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娘,但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生女儿看待啊!”
那一夜,我和母亲谈了很多,那是一场大人与大人之间的谈话。从那时起,我学会了体谅爸爸,不再和他顶嘴,不再和他吵架,不再那一刻,我发现我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幼稚,不懂事的我了。
世间变化无常,有谁知道上一刻是的团聚,下一刻会不会是苦痛的分别呢?
回来了吗还没有呢,你急什么?爸爸还没回来吗?我有些不耐烦的问妈妈。快了快了我着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过了十几分钟,大门开了,从门缝中映出一张久别重逢的脸,爸爸!我激动地叫着。然后飞快地奔向他,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我们性的着家常,在家有没有听妈妈的话?有没有惹妈妈生气?没有没有我摇摇头,很开心地回答道。爸爸很好吃,我可以天天享福了,因此爸爸在家的每一天,我都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好景不长,我们又要分别了。
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道路两旁绿树成荫,花香扑鼻,我哼着小曲愉悦,可下一秒,天空忽然变暗,还刮起大风来,像是有大事要发生,还没走到门口,我就看见爸爸妈妈抱在一起,泪如一下,许久才分开,嘴里似乎还说着再见,爸爸转身上车,我已猜出爸爸要走,我想上去告别,可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所以就这样远远的看着。爸爸似乎也是看见我了,立马掉头换个方向走,我想:爸爸应该也是害怕我伤心吧。
远远的看着爸爸,天空下起朦胧小雨,我抬起头望向天空,想,老天应该也是因为我与亲人分别而哭泣吧!因为这一别就又是三年啊! 想到这里,我的眼眶被浸湿了,不知雨,还是泪,顺着脸颊流下。
5月12日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日子这是整个中华民族都无法忘记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在四川汶川发生了里氏8级的特大地震,死伤无数。
当抢救人员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是被垮塌下来的房子压的,透过那一堆废墟的的间隙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势,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匍匐着,双手扶着地支撑着身体,有些象古人行跪拜礼,只是身体被压的变形了,看上去有些诡异。救援人员从废墟的空隙伸手进去确认了她已经死亡,又在冲着废墟喊了几声,用撬棍在在砖头上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当人群走到下一个建筑物的时候,救援队长忽然往回跑,边跑变喊“快过来”。他又来到她的尸体前,费力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身子底下摸索,他摸了几下高声的喊“有人,有个孩子,还活着”。经过一番努力,人们小心的把挡着她的废墟清理开,在她的身体下面躺着她的孩子,包在一个红色带黄花的小被子里,大概有3、4个月大,因为母亲身体庇护着,他毫发未伤,抱出来的时候,他还安静的睡着,他熟睡的脸让所有在场的人感到很温暖。
随行的医生过来解开被子准备做些检查,发现有一部手机塞在被子里,医生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屏幕,发现屏幕上是一条已经写好的短信“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
看到这里我不禁落泪了,是被这种姿势惊呆了,是被这种伟大的爱所深深震撼了。
是啊!地震可以带走人的生命,但是他带不走中华民族这个自强不息的信念。
幼时,纯真但却有些稀里糊涂,记忆中不能磨去的点滴,想起,心中泛起涟漪。
秋冬交替的那段日子,风凉凉的吹在身上,很舒服,久了却有刺骨的寒冷,但即便如此,也抵不住我孩子的玩性。奔跑于小街大道上,与朋友欢笑着叫闹着——放眼放去,远处是河,再远处是山。风跨过高山,飘过河流,来到我们身旁,带走了炎热却也留下冰冷。
我和朋友玩耍着,纵使不能一醉方休,也试图玩的尽兴。远处,传来姥姥叫我的声音,姥姥叫我了,姥姥叫我加件衣服。我起身张望,姥姥衣服穿的很单薄,看的出来,出门很是急促,嘶哑的嗓子努力发出最大的声音向我呼喊。我不愿加衣服,转身
爬到了树上,朝姥姥摆摆手:“你走吧,我不冷。”姥姥在树下站了好半天,见我不下去,只好又抱着衣服离开了。
姥姥,老了;她回去的时候,身子被风吹的摇晃了起来,险些要倒。太阳落山了好一会,我才慢慢踱步回了家,我突然想起姥姥刚才的身影,没有我们此般的活力,天地之间显得好是渺小。到家,姥姥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老了,不中咯,树都爬不了咯。”我知道,姥姥是想说给我听的。
我望向姥姥,眼眶有些湿,她的脸上已全是皱纹,我缓缓合上眼,任泪水流下。那一刻,我紧握在心里,久久不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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