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小雪纷纷,气温出奇得低。
这是一个飘雪的生日。
原本约好了同学、朋友们,因为考虑到天气太冷的原因,便让他们不要来了。他们也都没有过来。唯有她……
唯有她不顾天寒地冻,依旧如约来到了我的家中。
开门就看见她头上带着一顶绒帽,手上还带着一副手套,身上穿了好厚的衣服,从远处一看,好像一只北极熊来到了我家中。
由此可见,那天是有多么地寒冷。可她,还是赴约过来了。
冒雪行走,肯定是又冷,又累,可她,还是来了。心里的感动什么的,我也没说出来,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吃完饭后,她又是冒着雪回到了家。
就连寒假回老家,我也是发短信给她,让她帮我在电脑上发掉的。原本以为能早点回到苏州,来得及发的,谁知爸爸临时有事,拖到了最后一天才匆匆行程。所以只得找她帮我发一下,其实心里也是有些许愧疚的,毕竟她也是没必要因为我的原因帮我发了。
小钰儿,你永远都是那么热心,永远都是那么善良,无论别人有什么困难、问题,只要是你能帮的上忙的,你一定会帮助别人。
即使是病了,你也顾不得管上自己,又忙着去帮助别人。你总是为别人着想,都不管自己如何;你性格总是那么直率,什么事都能够直说,不会拐弯抹角;你总是那么有才华,小说写得特别好;你的歌声总是那么动听,宛似百灵鸟降临于我身边;你总是……
小钰儿,有你,真好。与你同行,真是幸福!
我的弟弟今年三岁了,调皮又可爱。他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他的小手总是肉乎乎的,摸起来软绵绵的,像一团棉花。
我们家有一个小院子,那是弟弟的乐园。每天早起,弟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小车推出来,绕着小院跑几圈。每当这时候,妈妈就得把院子里的板凳花盆之类的东西收起来,要不然,院子里一定会一片狼藉。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让弟弟看见,准会难逃厄运:他会开着小车一遍又一遍地在上面碾压。当然,有时候他自己也会免不了受伤。只要有人在场,他会泪眼汪汪地把他受伤的小手拿给人看。谁只要说上几句好听的,或者对他受伤的地方哈哈气,他就破涕为笑,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别看弟弟小,脾气可大了,如果有看上的玩具,他就死皮赖脸地求妈妈买。要是妈妈不买,家里的东西就遭了秧。弟弟就像一个恶魔一样,把家里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不过,弟弟有时候很懂事,在他高兴的时候,大人叫他干什么他都答应。比如,妈妈叫他递东西或者扫扫地,他一定完成得很好。记得有一次,妈妈病了,弟弟一整天坐在妈妈身边给妈妈端水喂药,那样子,真比医院的护士还尽职。
弟弟还是妈妈的小监工,我要是犯了错,他会在第一时间向爸爸妈妈汇报。有时,我想跟小伙伴们偷偷跑出去玩,又怕弟弟告密,就想方设法把他支走。可是弟弟从不上当,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尾随在我后面,常常让我的计划落空。哎,我对他真是既爱又恨。
这就是我的弟弟,一个聪明又顽皮的小坏蛋。
“唉!其其呀!”——其其是我表弟,你们看,我又在为他的调皮叹气了。
说他是弟弟,我还真有点委屈——长得比我高、比我胖;可因为我比他大五个月,就得什么都让着他。
晚饭后,天气热,家里闷,外婆带我俩去外面透透气。我们当然闲不住,抱上个足球到广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就玩得满头大汗。
这时候冲个冷水澡该是多么惬意呀!于是回到家,我赶紧放下足球、找来衣服裤子往浴室里冲。没想到弟弟却一个箭步抢先拦在了浴室门口,使我不得不来个“急刹车”。我瞪着眼睛说:“其其,我已经拿好衣服了,你还什么都没准备呢,让我先洗!”
“王琪皓——哥——哥,你忘了我比你小五个月吗?大让小,当然我先洗。”
这话我不服:“今天不行,老师教过你‘尊老’吧,哥哥先。”
“老师还教过我们要‘爱幼’呢!”他嘴不饶人,回得干脆。
“和事佬”外婆见我们争执不下,就说:“石头剪子布吧!”
不出两个回合,耶,我赢了!我欢呼起来。其其呢?哈,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我理直气壮地再次向浴室“挺进”。
没想到弟弟忽然狡辩起来:“外婆可没说赢的先洗,我输了,你更应该安慰我,哈哈,我先洗澡喽!”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倏地一下冲进浴室,“啪”的一声上了锁。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出了“哗哗”的水声和他那得意的歌声:“喜羊羊,美羊羊……别看我是一只羊……”
这个弟弟够调皮的吧?老实说,尽管我对他无可奈何,但心里还是挺喜欢他的,谁让他比我小五个月呢!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放学的小道上,又踏着斑斑点点的石砖,又是临近傍晚的夕阳,又想起了你。有你,真好。
放学。我与你并肩走在一起,行在半路,我忽然愣住:“堇,遭了!明天比赛的资料落在学校了!”我先是感到局促不安,又联想到爸爸妈妈不在家,顿时手足无措地哭起来。哭,哭不出眼泪。干嚎了一阵,我茫然地朝前走去。一双纤细的手扯住了我,回过头,我看到了堇坚定的眼神。“走,我陪你!”我呆呆地望着她,任由她拽着向车站走去。
太阳一点点沉入山里,暮色照着她的脸庞。来来往往的车辆驶过我们的身边,却迟迟没有看见公交车的影子。我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车到了,她瘦小的身躯缓缓起立,轻轻拉着我走上了公交车。她的表情是忧郁的,我很惭愧,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再次踏上回家的公交,天已黑透。若隐若现的星星挂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堇的一家已过饭点了吧?他们在焦急地寻找堇吧?我咬着下嘴唇迟疑了片刻:“堇,你……”车刚好到站,她握着拳头,勉强朝我挤出了一个微笑。
下了车,我拍了拍堇的肩,鼓起勇气:“对不……”话未说完,堇便打断了我的道歉:“我爸妈在加班,不知道的。”听了她的话,我信以为真。又挽着她的手,趁着还有一点路,我跟她有说有笑起来。她当时和颜悦色的表情,虽然我还很惭愧,却很快释怀了。
几天后,放了寒假,却是堇与我离别的日子。她跟我聊起过往种种:“其实那天,我是骗你的。”
我愣住了,堇却早已踏入列车,她的一席素色长裙消失在我的眼里。冲着远去的列车,像是对自己说:“堇,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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