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理,是否也是个斯芬克斯之谜?“大义灭亲”、“法不容情”、“零度情感”……一个个故事,一页页历史,见证着理性的崇高,情感的萎瘠。似乎放逐了情感,就能赢得法律的公正,科学的公允、世间的公平。事实果真如此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生死相许”是不渝的爱情;“舐犊情深”是本真的亲情;“落叶归根”是乡土之恋……孔老夫子讲“仁者爱人”;释家“普渡众生”、“慈悲为怀”;还有庄子的“与物为春”……“情”是生命之“真”,是爱、仁慈、悲悯……是生命与生命之间相互维系的丝钱,是生命源头的汩汩清泉。
看世间渺渺人生:“智子疑邻”是情感的偏私,人与他人的情感丝线骤然断裂;城市的铁门隔离了风景如画的自然世界,也隔离了朴素的乡村情感;***的旗帜肆意飘浮,心灵的世界填满了金钱、虚名……驱逐了“真”情;是谁在风中哭泣?是情感遮蔽了认知,还是蠢动的物欲萎缩了认知?!于是乎,我们为9?11事件而欢呼;于是乎,我们痴迷于嵇康从容鸣奏《广陵散》的意境,独不见刑场前的血腥;嘲笑阿Q而独不见自身心灵的丑陋;我们痴迷于美学的暴力,但却不知这是暴力的美学……我们失却了“同情”——那种生命与生命相通的情感,又何以产生共鸣之音,又何以产生心灵深处的认知呢?广岛上空的原子弹何止是日本人的创伤,也是人类世界每个生命的创伤。“一沙一王国,一沙一世界”“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没有“与物为春”的“真”情之亲,何以窥见“沙”的深邃,何以理解“花”的眼泪。
我们呼唤“真”情。
诚然,科学需要理性。但试想,如果没有对科学的极大的兴趣与热情,爱因斯坦何以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晚清学者王国维、章太炎等更视学术为生命。诚然,法律排斥情感,可是,剥掉一己之私之后,我们从中看到的不正是一颗火热的强烈的责任心,一根根联系着人民的“真”情之线吗?是啊,冰冷的认知更需要情感的温床。
故而,我们呼唤“真”情。让她牵引着我们走向认知的深处。
又回曾经生活过的小学一次,我记得,好像很长时间没去了。但这次去,给我留下的,却是一种凄异悲凉的感觉。
——还是那个老样子。诺大个操场,覆盖着白茫茫的大雪,呵,是如此的深,似乎好长时间没有人清理过了!雪地里一个脚印也没有,一片白色,像自然形成的土地一样平整。
大风呼呼的挂着,很凉,像刀子一样,划过我的脸庞,而伴随着的,还有刺耳的声音。
看看后面我走过的路,啊,一串冗长的脚印镶在那一望无际的雪中。我坚持向前走着,好像路很长,阳光却很昏暗灰白的,没有光彩。
那根孤独的旗杆还在凛冽的寒风中屹立着,很潇洒——我们还要仰头去看他。呵呵,我自己无趣的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心情很沉重。
操场的这一头,还是那两排房子,只是主人变了——据说,这里已经变成了工厂。
无奈。
那圆圆的花坛还在,只是上面已经不是花了,是层层的积雪,那么厚。偶尔露出几根杂草,黄黄的,很脆弱,仿佛一折就会断的样子,不过,他却还在那儿立着。唉!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还记得那里的墙根,小时候淘气的我曾和同学们在那里玩,很有意思哦!甚至说毕业的那一天,我还在那里不亦乐乎!
可惜,一阵风把浮着的雪和记忆吹走了,还剩下什么?
把头一转,心不禁一缩,当年的那棵大树如今只剩下树根在那里,而再四处探寻他,只见他已被砍成小块,放在一边。
几个鸟儿“哗啦啦”的飞走了,仍粘在其他树上的几片叶子也掉了下来,都黄了,但还那么硬,扎在雪堆里。
同时,我去我小学所呆的班级门口看了看,屋里已冷冷清清,桌子什么的都撤掉了,但黑板还在,上面还有那几个大字还砸上面,被灰尘覆着,已看不清了,中间,依然是那面五星红旗。
不忍心,真的很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我按原路返回,风,依然那样强烈,那样冷,但我仿佛听清她再说什么。
不能说,这是一个历经风雨的苍老的校园所倾诉的一切……
“儿啊!娘想你!你过得还好吗?”这是一位寂寞的母亲对自己儿子的呼唤。
那一年,在云南的一座小村里,儿子考上了北京大学。兴高采烈的他,腋下夹着录取通知书,手中拿着在村口买来的母亲的最爱——姜糖,回家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母亲。父亲已去世多年,儿子无兄无妹,只靠母亲一手撑起这个家,所以儿子不想母亲再那么劳累,就打算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母亲心里觉得很欣慰却叹了口气……
自儿子到学校开始新生活以后,行动不便的母亲显得更加繁忙,也许他是想让干活的汗水去掩饰心里思念儿子的泪水。村里一张嘴传一张嘴,全村几乎都知道了,“咱们村里出了个大学生……”可他们却看不出母亲心里的那道寂寞。
思念,只能用泪水代替吗?可母亲并没有流下眼泪,她抱着寂寞的心来到悬崖大山边大喊:“儿啊!娘想你!你过得还好吗?”她希望悬崖这天然的回音壁能将这呼唤悄悄的传入儿子的心里。每当学校寄信来,母亲就会叫村委的杨书记帮忙念着,念到儿子生病了,母亲就马上换了一副表情。要知道,母亲老了,当接到消息时,母亲就听不下去信的内容了,马上收拾收拾就挤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乘着几天几夜火车来到北京照顾儿子。看着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是老天给母亲出的一道难题。终于找到学校并且找到儿子的宿舍,来不及喝一口水来不及歇一会儿,就忙着照顾儿子。忙活了几天,儿子病好了,就嚷嚷着让母亲回去云南村里,说这样儿子比较放心,起码街坊邻居好有个照应。母亲只能依依不舍地回到了云南……
一年……
两年……
母亲依然挂念着儿子也仍然会到悬崖边。
那年夏天,儿子毕业了,成绩突出,许多优秀的公司都邀请儿子去上班,儿子并没有答应任何公司。只是想到母亲似乎在呼唤着他回去。儿子连夜赶回了云南。隐隐约约听到母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儿啊!娘想你!你过得还好吗?”儿子向前走去喊:“妈!我很好!我回来了!”
母亲真诚的呼唤,召回了儿子。回村后,儿子做了村委书记,利用在大学学习的先进技术领着全村人民致富,并与母亲过着朴素美好的生活。从此,她那挂在嘴边的呼唤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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