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一天,早晨起床感觉身体似乎被拧了的,小心翼翼起来,慢慢地,根据身体状况做了一组瑜伽体式,想缓解身体不适,谁知效果不明显。接着又开始一天的家务,忙碌。虽有疼痛,还是忍一忍,总想忍一忍会好的。
第二天,第三天还是如此,去楼下药店买了一盒三七贴片,觉得好些了。可是第二天疼痛排山倒海般的来了,躺在床上我竟然起不来了。无奈孩子开车送我去医院,此刻,走路都是困难事,老公背着我穿梭电梯之间……从医院回来便一直躺在床上,思绪纷纷乱;若是不能瑜伽咋办?若是很严重怎么办?那一刻,疼痛袭来时不想活的心都有。我不否认我有厌世心理,尤其悲观、痛苦、绝望时。中午时分,医院打电话过来,通知我们早些到。那天在医院约好了今天去做磁共振,因为是过年期间,相对能不去医院都不会去的,不是类似我这种情况的急诊患者是不去医院的。第一次做那个磁共振,感觉怕怕的,索性耳塞戴上就闭上眼睛,随它去!机器轰鸣。怨不得进房间,操作员递上耳塞呢,我问道;声音挺大吗?他说是的,戴上耳塞会好些!
很快片子和我一起回家,女儿看了片子,又请别人帮着看看【当然是她的同学,骨科的】她们一致说没什么大碍,当然,还是要注意休息……那一刻,我觉得神清气爽,脚步也轻盈了。
躺在家的这几天,真是饭来张口,走不了几步,总是小心移动脚步,疼痛时立即躺下了。暗想;什么时候才能好?平时能跑能跳的根本感觉不到不能走路的痛苦,此刻,多想站起来,去逛逛街,和家人一道看风景,漫步在蓝天白云下啊,无奈,疼痛由不得自己,望着零乱的房间真真的心有余力不足。着健康身体尤为重要!
这一刻,药物起了关键性作用。也想着拥有健康的身体是天下之大事,我们谁也无法那么精准的预料未来,所以,要好好的过好当下。学会珍惜身体,因为,每一天的开始,都将是我们余下身体健康活着中的第一天。
年的味道,像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每一个游子的心。那是爆竹声中一岁除的喜悦,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温馨,而与我却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很小的时候,妈妈总是抱着我,跟我讲年的传说,年是一个很凶猛的怪兽,常年生活水底,每到除夕,人们就会拿鞭炮吓他,让他不敢上岸。说完还会做出一副很恐惧的面孔。然后,把火柴交给我,让我点那根根鞭炮。烟像雾气一样的四散在空气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像一根根离了弦的箭,飞扬着,闪着晶莹的火花,有时,调皮的鞭炮冷不防地弹到我脸上。妈妈总是慌忙的摸着脸,然后哄着我,用温柔的话语编织一个童话的梦。
年的味道,是鞭炮的味道。
慢慢的,我长大了,年的传说不再是天空中遥远的星星,那样的神秘。除夕的那个晚上,家里像炸开的锅。下午,晚霞的余晖刚刚照亮窗台,家里照例打开所有的灯,色彩缤纷,像一道彩虹。很远就能听见妈妈的切菜声,时而紧凑,时而舒缓,有时想平地一声雷,有时则是由低到高,忽而像断了线的弦,清脆有致,刀碰砧板上,仿佛不是猛烈的撞击,而是琴弦与琴声完美的交织,我就这样陶醉在他们的世界里,慢慢的等待。当皓月高挂,丰盛的菜肴总是映入眼帘,我迫不及待的吃着面,细细的面像一条条长长的龙,从头铺到尾,热腾腾的汤映着我顽皮而又略显成熟的面孔。在年夜饭面前,我细细品味,细细咀嚼。
年的味道,是饭的味道。
“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贴花花”。回乡的那一年,映入眼帘的是家家户户的对联,那顶盔戴甲,威风凛凛的尉迟恭,还有那穿着肚兜,怀抱五谷,其在遇上的送服童子,总是唤起对来年无限多的憧憬,家家户户的大门敞开,没事时,我总是到处串门,这家那点糖果,那家吃点汤圆,街坊走遍了,肚子也装的满满的。晚上,坐在火炉旁,我听着爸爸讲童年过年的故事,我恍然间发现,年,真正的不是鞭炮,不是年夜饭,而是家里,一家团聚的快乐。
年的味道,是真正幸福的味道。
冯骥才说,临近过年,中国所有的城市乡村,都变成了情感磁场,把出门在外的人吸引回家。年味,不是物质的丰盛,而是亲情的盛宴,千里迢迢赶回家,不为了那一顿饭,而是一次亲情的朝圣。
沧桑的是岁月,永恒不变的十年了亲情,舟车劳顿也要回家。年,承载着无数感情,哺育了无数疲惫的心灵。因为年味与亲情对接,年味与亲情相融。
我家乡在华亭,在我们家乡进入腊月门,传统节日一个连着一个,年味一天浓过一天,传统地方民俗文化活动也就更更加丰富多彩起来了。
腊月初八这是华亭过年前奏,这天要吃腊八粥,还要在腊八粥中放用肉馅包成“雀头”饺子。腊八粥用大米、谷米、玉米、红豆、黄豆等混煮而成,表示祈求来年五谷丰登之意;“雀头”饺子用大肉作馅包成圆形雀头状,表示能消灭危害庄家麻雀(据传说腊八这天见不到危害庄家麻雀)。
腊月二十三是灶王爷升天奏事日子,传统小年,又名辞灶。华亭人对过小年非常重视,这天早饭要吃搅团,有盼望团圆之意。街面上有售卖用麦芽糖汁做成灶糖,又甜又粘,相传送灶时给灶王爷吃了甜得粘住了嘴,就不会向玉皇大帝告人间状了。送灶时间大约在傍晚,家家都要摆祭品,放鞭炮,意味着过年开始了。
腊月日子长了翅膀,一飞而过。转眼已到除夕之夜,家家贴,挂红灯,张灯结彩;户户围着餐桌、抱着电视守岁,放开肚量喝酒吃肉,毫无顾忌纵情欢乐,一年中所有辛劳、烦愁在这晚烟消云散,所有丰收、喜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正月初一是新年第一天,家乡人都有“迎喜神”传统,吃过“拉魂面”之后,村里人个个穿戴一新,喜笑颜开,牵着或赶着身上披挂了彩纸折叠纸扇牛羊骡马,浩浩荡荡向预先估算好喜神方位进发。这是为了驱除凶煞与病魔,乞求喜神保佑一方平安吉祥,没病没灾。
元宵节那天,大街小巷马社火、高芯子、车社火排成了长队、绵延不断,鞭炮、锣鼓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又一次将过年推向高潮。晚上,家家户户点燃用玉米、荞面捏灯盏,小孩挑着纸糊灯笼尽情玩耍,灯光、月光、星光融为一体,相映成辉。
正月二十三日已是过年最后一个节日,这天华亭农村有“燎疳”习俗。妇女们使出浑身解数提早用鸡蛋壳、五色纸糊好“疳娃娃”,男人们则割足枯蒿茅草为“燎疳”做准备。二十三日白天,小孩挑着“疳娃娃”玩耍,看谁“小媳妇”、“小相公”好看;晚上,每家门前都堆起柴草,上面插上“疳娃娃”,当第一堆疳草点燃,听到有人大喝“燎疳喽——”,家家户户便都点燃疳草,霎时间熊熊焰火映红了村子,照亮了天空。人们争抢着从火焰上一跃而过,以求燎去病灾,燎红日子。
春节前几天,陪着家人去置办年货。天正下着小雨,虽然没有温暖的阳光但却也一扫之前的雾霾天气。走在路上,远处不断传来低沉悠长的汽笛声,心想好久没有做过轮渡了,这次有了机会去重温儿时水波荡漾,空气腥湿的记忆。
到达目的地后,雨也恰好停了。我提议去花鸟市场瞧瞧,买些花草回去装饰。去的途中,身旁的人没有想象中的多,我还纳闷,他们说都回家过年了呗。噢,回家才是过年啊。
节前的物价也涨了不少,看中的一盆万年青价格差不多翻了一倍,看着他们在洽谈价格,我到附近又转了转,看见了一盆含苞欲放的风信子。那样子实在惹人怜爱,体态娇小,放在书桌窗前正好。挑好了心仪之物,走之前还了解到风信子的象征义:只要重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富生活。聊了一会后,我急忙催促他们回去,他们似乎有些不满:“不是你撺掇着来这儿吗,这才多久就赶着回去啊?”“回家,过年。”
我脚一踏进家门,便急忙着张贴各式吉祥物。屋子在放假前就已经被整理得十分整洁了。对了,还有春联没换,不急不急,等到了三十那天再换也不迟。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古时人们地风俗也只能存活在诗歌与人们地想象中了,不过还好,一同祈盼新年地到来地这份心情一直未变。
没有做下来多久,我又被支出去买一些招待客人地水果。来到附近地市场,真地是人山人海。难道白天没有出来地人都选择这个时候出来?推着购物车在人群中艰难地前行,身旁地人们也没有表现出十分喜悦地神情,反而多了一份恬淡和宁静,抑或一种期待。在期盼什么?远方游子地归来、往昔不幸地离去、来年心愿地实现……或许都有,人总得有些期待,生活才能继续。
终于,看着窗外别人家地阳台上都挂起火红地灯笼时,电视上地主持人换上喜庆地红装时,我知道,春节——各大节日中最具分量地一个,已经来了。期盼已久地春节就这样来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是啊,这是我第一次想到这样地问题,从年头盼到年尾地春节来地时候,我竟毫无感觉。是因为没有了儿时地烟火炮竹,还是没有当年一大家人共居一处地温馨?
“开饭了!快出来。”
“好,马上就来。”
就像平时开饭一样,我走出房间。不过当我看见墙上地福字与中国结,看见桌子上一圈摆放整齐地饭菜和斟满酒地酒杯,看见他们脸上洋溢地满足与喜悦,我知道就算没有炫目光彩地烟花,没有众人地欢声笑语,只要在家里,与最亲地人在一起就是春节,就是过年。
这,就是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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