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处那个发白的光源,我回头看了看四周。“我要在自己向往已久的土地上印下自己的足迹。”我听到了这样的话。“我也会在那儿等着你的!”一个童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那幅画面隐隐约约的显现,有些陌生,仿佛我上前扣了扣门。那条岁月的长廊一直通是一个遥远的记忆:她笑着,很开心,淡淡的红霞悄悄飘过她的脸颊,留下的却是两朵嫣红的云朵。黑亮的双眸显得越发动人,仿佛黑幕下星火般璀璨。里面的我牵着她的手,在那棵桃树下埋下了承诺的种子。
那是个雨天,雨是压倒性的,我紧握着伞,却没有撑,任由厚重的雨珠打落,我没有撑伞的习惯,任由发丝变成一捆捆的贴在脸上。
恍惚中,一个瘦弱的身影闯进了发白的世界,显得犹为刺眼。突然的一声惊叫,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拦住了她。她的身体是颤抖了一下,抬着头看着我,晶莹的眼眸闪了一下。我怔了怔,用手扶起她。她说了声谢谢正要走,我把手中的雨伞递给了她,她诧异的看着我。
很巧合,之后几天我和她在学校走廊里相遇了,才知道她做为转校生来到了隔壁班。两人攀谈起来,便相识了:她是孤儿,那次雨中是因为奶奶病了,没有人照顾所以那么慌。
那天下午,我和她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雨后的小路很泥泞,坑坑洼洼的小路很难行走,我好不容易跳了过去,回头望去,她却依然停在那儿,起脚边的石头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放进了泥泞的路里,溅起的泥点落在她的裤脚上,绽开了一副绝美的图案。
沙沙的树林,清脆的鸟叫声,为了她而响起,滴落的水滴是树儿是珍贵的东西,害羞的晃了晃圆滚滚的身子,风儿也调皮的吹起了她飘落的发丝,亲昵的在耳边叫唤。
我在一旁等了她很久,直到天渐渐黑下去,她才起身朝我走来,我埋怨的嘀咕了一句,不巧被她听到了,笑呵呵地对我说:“这样后面的人才好走呀。”
是呀,我却只为了自己,不为别人……她见我怔这着,抓起我的手就跑,我颤了一下,走之前我回头看了看那条泥泞的小路和不整齐的石块……心中像天空的晚霞,一大片的沉重的云。
这天,她没来学校,听同学说生病了,本打算放学后去看她,可却被老师留下来置办黑板报。一连几天,我都很晚回家,她却好几天没来了,心里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
星期六,我和往常一样去找她写作业,她家的门紧闭着,我敲了很久,门都没开。旁边的老伯路过,告诉我说,他们呀搬走了。我没有很惊讶,好象是预料之中的事,我默默地转身离去,夕阳把我的身影拉开,很孤单。
后来母亲说她病了,她奶奶带他走了,她还会回来吗?一句话也不曾留下,匆匆而来,匆匆离场,在我生命里仅留下一段残缺的印记。怎么形容那一种痛苦——像是措手不及的被一把匕首刺进胸膛。
等待也许是一种焦虑,等待也许是一种无奈,等待也许是一缕情感,等待也许是一种幸福……世界上,有你在等待别人,也有别人为你而默默等待。
等待如箭,穿越时光的缝隙,串起了我们平常的故事,闲暇时的夜晚,我曾经无数次想起父亲等待的背影,那月光下微微驼背了的背影,是等待归家的孩子,还是等待孩子的归家,也是孩子的依靠……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在学校门口等待的情景。他的目光不断地向嘈杂的人群里观看,焦急却又很耐心的样子,当我终于与他的目光对视的时候,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个舒心的微笑,仿佛等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幸福、一种满足。
然后我便跑上去,抓住他的手,把书包“恶狠狠”地甩进他的怀里,一蹦一跳地走在他的前面,不时地注意他匆匆忙忙的脚步。
童年,我是一个要归家的孩子总是要父亲的等待,父亲的等待也在我心里越积越厚重。然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爱,叫父爱。
渐渐地我长大了,我渐渐的明白,父亲还有一个漫长的等待。
从小学到初中,我的学习顺理成章谈不上,当但也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风风雨雨,父亲在此期间也一直在等待,他看着我一天天长高,一天天变壮,看着我捧着奖状回家,看着我渐渐独立,看着我学习……
然而,这些并不是他等待的结果,但这些小小的变化让他更加坚定而幸福的等下去,等待我拥有自己的前途、家庭、事业……
这种等待复杂而又简单地在我脑海不断地徘徊。
总之,他满足我一切物质上的需求,只要是我要的而又不太过分的,他绝对是支持我。我总记得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让要吃好;我总记得每次告诉他我被表扬了,他就“嘿嘿”地笑,还不忘记告诉我要加油;我总记得每次考试考得很糟糕时,他会告诉我要冷静下来分析原因,并还对我信心十足……
啊,这记忆的碎片就像拼图一样,拼成了一幅漫长的画卷,而这画的名字叫低调,这画的灵魂就是沉甸甸的父爱。
等待一点点渗透,由我到每一个人。我们都有希望,都在等待。
等待是一种幸福吗?也许是,我要让所有等待的人都在幸福地等待,等待到最后幸福地收场。
抱着工具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手心中不停溢出的汗粘在工具箱上,深呼吸,紧张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清晰听见。
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画画比赛刚结束,我的双手上还留着蜡笔的颜色,显得脏兮兮。据说这次画画比赛是现场评奖的,差不多再过30分钟就会有结果了吧。真是一场煎熬的30分钟啊。
有人说,不管是写一篇文章,或是绣一幅十字绣什么的都会有一段低潮期。也许,我现在那段低潮期吧:脑海中不时闪过自己的画,突然觉得那幅画好糟糕好糟糕,后悔当时怎么没加几棵树,后悔天空的颜色怎么没涂均匀… …回想了一下旁边几个同学的画,一比较,突然觉得自己的画黯然失色。
等待间里,吵闹一片。有些同学的家长都进来了,拿着吃的问这问那。而同学们若不是在大肆赞扬自己的画,就是在无尽抱怨了。一些看起来较大一点的哥哥姐姐则是在异常轻松地听音乐,玩手机,聊天,满脸的不在乎。而我紧紧抱着工具箱,一言不发地夹杂在他们中间,显得平静十分。可又有谁知道,我用这份表面上的平静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慌乱,以及那份失去的信心。
我一手托着腮,手腕上的手表贴在我耳边,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声,我能感受到时间的流去。可明明每分每秒我都听到了,感受到了,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度秒如分,心里有一块石头一直放不下来。静静地待,这30分钟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赛场打开半晌,我才意识到:30分钟到了!一改前先的安静形象,我又跑又跳,又推又挤,随着人群涌入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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