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只记得我曾经生长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在一棵不知名大树上扮演着“树干”的角色。我那时身上裹着厚厚的树皮,头上还顶着我的绿邻居——树叶。后来有一天,我被一把锋利的刀(可能是电锯吧),从山上砍了下来,接着被送进一个加工厂,然后是剥皮、洗消毒、高温高压——我都痛得昏过去了,然后才发现自己成了现在这样: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只套了个塑料袋,上面印着“高级一次性卫生消毒筷”。
原来被做成筷子的,并非我一个,好多同伴也都变成了筷子。我们被装上了卡车,有的被送到食堂或是餐馆,大多数是在街边的大排档安了家。我被送到了上海一所学校的食堂,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五千多双筷子。到了就餐时间,我们就从食堂阿婆的手里转移到了老师、同学的手里,发挥完唯一一次的作用后,就被当做垃圾扔了出去。
一次性筷子终究是一次性筷子,曾经是树的一部分,我们无法选择是否成为一次性筷子。但人不一样,是否要把我们做成一次性筷子,最终还是要理智的人来做出选择。
我的结构很简单,也很原始。我是由两根小棍组成,通常用木、竹、塑料等材料做成。我的身高一般处于25厘米左右,下半身为圆形,上半身呈方形,我的体形为倒三角状。别看我的身材矮小,但是我的历史可悠久了,在《韩非子》一书中就有我的记载,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这里的箸就是我了。
我在古代不仅用于夹起食物,其他领域的用处很广,例如在逼供女犯时就经常能看到我,官吏将我和我的兄弟们穿过犯人的手指之间,然后握住我们的头和脚,用力攥紧,可使犯人产生剧烈疼痛,从而如实交代犯罪事实。不仅衙门上能见到我,民间也能看到我,一些侠客会用我作为武器,但是温馨提示非专业人士们,不可轻易尝试哦。我在古代也不是都就业于暴力事业,也从事着艺术行业。比如说乐器和首饰,我被堪称为最大众化的乐器,也被人们用于固定发髻。随着时代的变迁,人类的文明也在进步。在近代以来,我最主要的职务就是帮助人们准确无误的夹起饭菜并准确的送入口中。进入了现代之后,我的家族又新添了一个成员,它也同时出现在了家族的黑名单上,我们都叫它双面***手,有人叫它方便筷,也有人叫它一次性筷子,它为消费者带来方便和卫生。虽然它有方便之名,但是也有损害之实:制作方便筷的过程中必须要经过硫磺熏蒸并用双氧水漂白,在使用过程中不仅会对侵蚀人们的呼吸道黏膜,而且还会对口腔、食道甚至胃肠造成腐蚀。然而最使它引以为傲的战果,是每年浪费的林木资源的\'数量。据有关资料显示,我的出生地中国每年消耗它450亿双,消耗木材166万立方米,需要砍伐大约2500万棵大树,减少森林面积200万平方米。一些大城市一年就会吃掉2万棵大树。
一些商家因为购进这个双面***手的费用要算在成本里,又属免费为消费者提供,所以一些商家为了赚钱,他们当然就去选择那些虽然粗制滥造但很廉价的它。但是经过计算,每双大概才0.02元!这个信息很令人痛心,人们为了利益而忽略了对他人健康的危害和对大自然的危害。我希望人们在使用我,并赋予我艺术品的角色的同时,也要警惕诸如这个双面***手之类的有害之物!
妈妈的筷子与我们的筷子一样: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而是两根普普通通的细竹条做成的,用来夹菜吃的。但,在我看来又是那么的不同寻常。也许你们会问,既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也只是两根普普通通的竹条,用来夹菜吃,那有什么不同寻常?
其实不然,从小到大妈妈的筷子给过我许多温暖。在和妈妈吃饭时,妈妈的筷子会伸到好吃的菜里面去,也会伸到剩菜里面去。伸到好吃的菜里面时,那筷子会把夹到的菜“运”到我的碗内;伸到剩菜里时,妈妈的筷子好像长了眼睛,一拐个弯,剩菜就进入了妈妈的碗内。
一次,妈妈炒了一份我最喜欢的红烧鸡爪,妈妈的筷子不由自主的伸进了盘内,把鸡爪夹给我。因为我喜欢吃辣,妈妈也将红烧鸡爪多放了些辣椒。我吃鸡爪吃得津津有味,妈妈却吃昨天的剩菜吃得“津津有味”。我问妈妈:“妈妈,您为什么不吃鸡爪,您也吃点吧!”妈妈却说:“你吃吧,我不喜欢吃辣,不喜欢吃鸡爪,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吧,我喜欢吃剩菜!”其实,我知道妈妈她不吃鸡爪,是让我吃;妈妈喜欢吃剩菜那是假的,谁喜欢吃剩菜呀!大家都想吃新鲜的。
我不爱吃的菜,不喜欢吃的菜,妈妈的\'筷子总会把她夹到妈妈的碗里。我问妈妈:“您为什么喜欢这些菜?”妈妈总会笑呵呵的说:“每个人的爱好不一样。”
妈妈的筷子有很多,不止那一双,像妈妈那样关心我的亲人也很多,不止妈妈那一位。妈妈的筷子,像妈妈那样关心我的亲人;陪伴我健康成长。
我喜欢妈妈的筷子,更喜欢像妈妈那样关心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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