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最浪漫最憧憬的季节!东篱把酒,西窗品诗,人生快事。你听,秋雨潇潇;你看,秋色宜人;你想,秋思绵绵。
“又是秋天落叶时,我执箫,在梧桐树下……”你总是在闲暇时,捧着一本诗集,挑选描写秋天的诗,大声诵读,一副陶醉的样子。你告诉我,你很喜欢秋天的诗,所以,你也喜欢秋天。只是,那个秋天,你满是泪痕的脸,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是一个凉风习习的下午,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老师说自由活动,你如一只快活的鸟儿,飞向操场边的那块草地。我跟着你跑了过去。忽然,我发觉裤子被什么东西钩住了,回头一看,是树枝。可不幸的是,裤脚已经有一块被扯破了。你见我没跟上去,又折了回来。“咦,破了?”“是啊,校裤破了,以后周一穿什么呀!”“没事,我妈会补裤子,你跟我换一条,我就说我不小心把裤子勾破了。”“可是……”可是我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去你家,***对你可凶了,她要是知道,你裤子勾破了,不训你才怪!“不会有事的啦,快,你跟我换条裤子。”说实话,看着你真诚的脸庞,我真的挺感动的。
过了两天,你把我补好的裤子带回来了,笑嘻嘻的说:“我妈这次竟然什么都没说,就帮我把裤子补好了,呵呵。”其实我什么都知道,那天***罚你站了两个小时,这是后来你邻居小惠告诉我的。
一转眼,一学期就结束了。等到新学期开学时,却没见到你的身影。放学后,我去你家找你,你开了门,满脸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把我吓了一跳。“怎么了?”我问。“也没什么,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上学了。我要去另一个地方念书,因为我妈让我去那里学吹箫……”在楼下的公园里,我们边走边聊,聊了很多,风吹红了眼睛,却始终都不敢哭,因为我怕一哭,泪水就会绝堤,再也止不住。你说:“我离开后,没人帮你了,但你要学会笑,不能哭了……”“恩……”我用力点了点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们把情谊都埋葬在那个秋天。
你走了,只留给我一本你最喜欢的诗集,翻开每一页,都有你熟悉的字迹,我很想哭,可是,我答应过你我不会哭。无意中看到你的qq个性签名:我们始终都在练习微笑,终于变成不敢哭的人……
过了一年,又到了秋天,我望着窗外的落叶随着秋风上下翻飞。又是秋天落叶时,苏瑾,你看见了吗?
浙江绍兴上虞市张杰中学初三:赵心语
不知道春运这个词,算不算得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最有特色的一种社会现象。伴随着火车客运不提价政策的出台,春运这个伴随着城乡交流而产生的名词,在今年的春节前后,异常火爆起来。
我的家乡阜阳是全国著名的民工输出地,那些怀揣着美好梦想的人们,总是在春节前后蜂拥而至地汇集在这里,奔赴全国各地去追寻梦境中闪闪发光的财富。人潮汹涌中,那些还未洗去节日喜庆气氛的乡亲们,又肩扛象征着特定身份的蛇皮口袋,不约而至地奔向那条呼啸着前行的巨龙。带回来的满脸的荣耀和自豪,带出去的是殷切的期盼和祝福,争先恐后的身影中,谁也不肯将满心的疲惫与无奈抖落一丝一毫。
听说今年铁道部的高官们亲临现场指挥交通,我实在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贫瘠家乡的一种荣耀,每当电视镜头中出现熟悉的站名和汹涌着前行的人群时,一度麻木不仁的心中,总会渗出一丝挥之不去的苦楚,我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乡以这样的一种名义被关注。
那些和我年龄相当的兄弟姐妹们,为了那几张少得可怜的钞票,心甘情愿地成为别人财富的创造者,把自己短暂的青春义无反顾地交付给迷茫得不知所终的远方。他们是最富活力的一群生命,但却没有一点本属于这个年龄的浪漫,他们是最弱的一群,只要一点不着边际的允诺,任何人都可以对他们颐指气使。有些人福了,衣锦还乡,成为同类中的'主人;有些人伤了,带着满心的不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梦想飘忽着远去;有些人死了,寂寞无声,永远留在那片原本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土地上,但成长起来的后来者依旧前赴后继地沿着他们凌乱的脚步前行,这种心甘情愿的悲壮每每想起总令人无限地心痛。
我曾经作为一名学生,夹杂在他们当中,随着摩肩接踵的人流去远方追寻自己的梦想,瘦小的躯干,承载着亲人们太多的希望,迷蒙的眼神,逾越这一片一片的虚无,不知道在何处栖息。民工流和学生流成为家乡人口流动中最为强劲的两支,不管哪一种都是以远方为方向,无论哪一种都是对地理意义上故乡的一种逃离。坐在奔驰的列车上,透过窗口看到低矮破旧的房屋和枯小赢弱的庄稼飞速地向身后消逝,驿动的心灵已经没有原本意义上的悲喜,只剩下一片不知所终的迷茫与飘渺,如同村口的那棵老树,突兀在原野间,任由那不知何处吹来的料峭寒风肆意摇摆瘦骨嶙峋的枝干。
记得一位高中的老师,在高考前谆谆地教导我们:能出本省就不要回来,能留在省城就不要回到地方。我知道这是他几十年人生的之谈,但畅想的同时总有一点高处不胜寒的悲凉。记得曾经看过我的一位老乡写的一篇叫做《每个人的故乡都在陷落》的文章,看似冰冷的笔触中,潜藏着对家乡无限和无奈的热爱。我必须坦承自己不是心若想事就成的天才,也不能写出那样逻辑严禁结构精巧的华章,但对家乡的隐忧是一样的,隐忧于对家乡父老乡亲苦难的无助,隐忧于守望家乡时满眼的贫瘠与凋零,隐忧于对家乡身不由己的逃离。
圣经上有洪水来临之前的逃离,那是以先知高瞻远瞩的预言作为前提的。同样是一种身不由己的境遇,但这种形成春运这种壮观的远行所形成的苦痛尤其来得真切,我们的洪水是什么呢?是家乡那种根深蒂固的贫困吗?我们的先知是谁呢?是远方如同肥皂泡般绚烂夺目的财富吗?我们的方舟是什么呢?是那列呼啸着远去的列车吗?义无反顾的逃离之后,满怀期待的人们能够找到自己丰衣足食的永生吗?
不管怎样,在人流熙攘的站台上,在春运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我还是要真挚地祝福我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好运,就像一篇文章中写到的那样:“是起点,但愿不是终点,是开始,但愿不是结束,是出发,归宿尚待寻求,是离散,欢聚当可期待……”
毕业那天的场面清晰如昨,她那亲切的话语依旧响在我的'耳畔,我的眼眶中也不由地泛起了泪花……走近她时,她忽然在座位上伸了一个懒腰,脸上充满了疲惫,我的心弦不由地一颤,记得去年来看她的时候,她还远不及这样憔悴。
这时,她也看见了我,微笑地对我说:“你又来玩啦!一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啊!”原本甜美的嗓音,如今也变得略微沙哑。我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着,几片叶子擦着窗户玻璃,静静地落在了窗台上,一片枯黄。我的心里有些酸,淡淡的。“王老师,我来看你了!”我故作高兴的样子,但是问候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太阳暖暖地照着校园,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过来,我的心情似乎舒畅了一些。“走——去操场看看。”王老师兴奋地说。我与王老师一起漫步在操场上。眼前又浮现了昔日同学们在这操场上奔跑、挥洒着汗水的场景,大家一起玩耍时欢快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王老师,赵昱孝脚扭到了!”“怎么了?你——”王老师的目光里充满担忧,她连忙扶起我,用柔弱的脊背把我背起一直坚持送进了校医务室。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如今,我们已毕业快两年,都上初二了!想到这里,我又转过头看看王老师,年纪不满四十的她,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丝丝白发,笔直的腰杆也略为前驼,就连我们熟悉的眼镜片也越发厚起来了。
一阵清风吹过,树上的叶子随风摇摆,几片枯黄的叶子离开了大树,静悄悄地落到了地上,来年化作春泥,默默滋养旁边幼小的树苗。
……
又是一年落叶时,又到了我去探望王老师的时候了,我要向她讲述我这一年的成长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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