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菜和豆腐经过人类的撮合,很快情投意合,成为百姓餐桌上常见的一道美味佳肴,被誉为补钙健骨的绝配。一代大侠古龙在大作中将他们描述得秀色可餐、阅之生津:"有如翡翠白玉一般,清香扑鼻,令人大饱口福".时间一长,他们俩更是在锅中在水中惺惺相惜,相誓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许多地区民众的饮食风俗定为鸡蛋、米饭、菠菜炖豆腐,均寓意清清白白、清明可鉴。这些素食也与前一日的"寒食节"相调协。有一天,菠菜下锅后,对豆腐说起了悄悄话。"妹妹,投我以乳白,报之以滑嫩,侬汝交融,馨香四溢,但永以为好也!"豆腐回唱道:"沧海月明君有泪,蓝田日暖奴生烟。投我以绿珠,报之以软玉,天地悠悠,愿永以为好也!"火焰嘶嘶,沸水烈烈,豆腐的话音刚落,扑散着中国乡土气息的盘碗大菜出锅了。主人情不自已,吟道:"百年修得同釜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良辰美味奈何天,桑田沧海难为雁……"诵毕,一时思绪翩跹,伤感潸然。
突然有一天,一些村子里陆续出现了一些年轻人,他们手举红旗,大量散发白色传单,名曰:科普宣讲。他们讲,菠菜不可与豆腐一起吃,因为此菜富含草酸,这种物质会与豆腐中的钙结合成一种人体不易消化的沉淀物,可使人患结石病。大学里来的"知识份子",白纸黑色,由不得人不相信。于是很多人忍痛割爱,远离了钟爱的菠菜炖豆腐,代之以"一清二白"的白菜炖豆腐等。豆腐另结新欢,菠菜过去偶合的鸡蛋等便常常堂堂了。
至于节日,现在的年轻人对洋节的兴趣明显胜过传统民族节日了。清明节不再扫墓祭祖、悼敬先烈,不再讲究吃鸡蛋、菠菜豆腐,他们更喜欢情人节的玫瑰,平安夜的苹果,以至那看不见只能想象的感恩节的火鸡……这些花果鸡鸡在他们眼里更有色彩和生活,更热烈,更能燃烧他们的情和欲,让他们笑着,躺着,随众追逐着。他们有时也会吃菠菜、豆腐,但更多的是单类菜,如"麻婆豆腐""火锅菠菜"等。好在"菠菜炖豆腐"在有些乡村地区的餐桌以至有些城市餐馆的食谱中还保留着。而且科学家告诉人们:由于草酸极易溶于水,只需把菠菜在沸水中焯一分钟捞出,即可除去八成草酸。豆腐先炒,再放入焯过的菠菜,吃就没有问题了。
菠菜和豆腐听说后,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彼此倾诉一度别离的苦痛,只是紧紧地拥在一起,再也不愿意分开……即便还是时常不能在一起,也不会以物喜,以己悲,而是平和着,欣喜着。
清风拂过,秋日天空下的豆荚泛着金黄,冬日田野里的真叶迎风舒展,菠菜和大豆都一片肺腑,知道豆腐妹妹在等着他们呢……
寒假结束了,寒假里的一件件事犹如一朵朵烟花丰富多彩;又像一片片飘落的雪花轻盈快乐,我仔细地拾取其中的一片,那就是我最难忘的一件有意义的事。那是冬季晴朗的一天,我的心情也如天气一样好。我向爸爸下“挑战书”—比一比谁下象棋的水平高。一开始,我就盯上了爸爸的卒,于是,我把两只炮都拿来消灭卒...
最近,老师为了防止我们上课说悄悄话,偷偷找了几个人在后面记名,我连续几次被记,结果是被老师罚抄写课文。
被罚的滋味可不好受,于是我天天找人问是谁记的名,经过反复查询才知道是最后一排的某某。他学习好,自然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所以自然成了老师的得力助手。因为害怕被罚,再上课时我就不敢说话了。
谁知那天上数学课,我以为讲题不能分神,某某就不会记名了,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把说话的同学记了下来。我忍不住好几次回头瞅瞅他,他也瞅了我几眼,我怕他记名,所以急忙把脑袋转了回来,没被记上。
后来在一次科学课上,科学老师正在做实验,很有趣,我忍不住想说话,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和同桌说了一句,再看看某某正盯着我呢。心想这下完了,肯定又得挨罚了,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唉,我怎么也板不住,这臭嘴巴就没个把门的。忽然我看见同桌拿了一卷透明胶。我想,如果把胶贴在嘴上,不就板住了?于是我向她借了一条贴在嘴上,那胶带黏性较大,贴上后我用手捂着,嘴怎么张也长不开。同桌以为我在吃糖,就说:“程沛田,你上课偷吃糖,我要把你告老师。”我由于不能张嘴,就拽着她看我的嘴,她看到后忍不住笑了,也学着我把胶贴在嘴上。我俩都扑扑地笑,却出不了声,班里其他爱说话的同学都用我这种方法封嘴巴,上课几乎没人回答问题了。老师知道后责令我们揭下,否则罚无赦。
多亏有了胶布的帮忙,使我在课堂上板住自己不再说话,后来不用胶布也能板住了。同学们也改正了,他们还感谢我的特殊发明呢。
聊园玉带河。岸植垂柳,畔艺牡丹。
垂柳妖娆弥漫,密荫匝地,时引众多学子树下倚椅而学,而憩,惬意自得。牡丹花妍,雍容曼丽,红似火白似雪,时引无数游人流连花间,不怠不返,自适优雅。
一日,烈日当空。柳树百无聊赖,搭讪离自己最近的一株牡丹:\"喂,牡丹,人都说,红花还得绿叶扶。不过你身虽有叶,终是小叶,便是小扶。况你们现在不是一株,而是一园。大园需大扶,这大扶便是我们柳树兄弟们了。你们应该感激我们才是。\"
牡丹抬起头:\"是吗?不过,我倒不觉得。因为我的一些姊妹们的邻居倒不是你们柳树,而是杨树。它们一样的娇艳,一样的富贵。\"
柳树生气了:\"你不但不感激我,还跟我提杨树。一提杨树,我就生气了。我们柳树和杨树天生是密友。古语就说,杨柳依依,雨雪霏霏,那是多么浪漫温馨的场面……\"
牡丹说道:\"我们本是长安园的种,洛阳园的苗,如今迁至聊园,虽环境瘠化,但我们的富贵本色终是不改。\"
柳树嗤之以鼻:\"啥?富贵本色?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富贵几何?\"说完,柳树拼命地向牡丹生长处扎根,汲取其地养分。
一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柳树很惊诧,牡丹并没有变色。还是那么鲜艳欲滴,惹人注目。
柳树很失望,但又不甘心。它心下祈盼一场暴风雨一举摧残这些自谓富贵的主儿。
烈日炙烤着大地。柳条纹丝不动、无精打采。没几天,暴风雨真的来了。未几,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树上的灰喜鹊又兴奋又惊恐,它飞舞着像个精灵,喳喳着像个逃兵。
柳条劲舞,花枝摇曳。突然一声霹雳震天,柳树被拦腰截断,树头颓落于地,一些枝桠压在牡丹花上。牡丹睁开眼,对着柳树头说:
残花败柳,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半截柳有些得意:\"无妨。我还可以再造一个头。明年的春天,这里还是我们的战场——\"
牡丹微微一笑:\"吾本富贵,卿本温婉,我们天天相守,共傍潋艳湖水,却不能相依相赏,实在生命一大憾事。如今,天命难违,我自去了,后会有期——\"说罢唱道: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心怒放,无心闲愁。
花落成泥叶归根,一生立品,心无他求。
柳树听了,很是赧颜,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错怪了我的好朋友。有一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我发现语文课本不见了,我把书包、抽屉里都翻遍了,可就是找不见。连班里面的“大侦探”都出动了,他问我平时谁最爱翻我书包找书看,我想了想说是韦瑜,她平时总爱翻我书包逗我玩。我当时因为找不到书而生气,于是想都没想就对她大吼道:“韦...
从前,有两个人一起外出,走的时候,一个人忘了关门,另一个人把门紧锁着,等回来时,锁门的人发现家里东西被盗了,另一个人家里却安然无恙,两人十分的不解,于是商量下次出门时把门都开着,结果强盗来了,看到门都开着,吓得满头大汗,转身就跑。
这个故事是说做坏事的人心虚。
老屋有思想,知道进出的门紧锁。偶尔树的枝叶把房顶抚摸,清月的愁思凉着四季,半堵墙的豁豁里,几只猫翻出翻进,自由的畅通无阻。蒿草几乎要越过院墙,一棵杏树偷出在水泥没有打面的院落的空地上,肆无忌惮的张扬,炫耀着自己的能耐。几只麻雀,偶尔站在杏树枝头,活跃了一地的鸟粪。
父亲比老屋先老,父亲走了,老屋还在。风风雨雨里,老屋虫蛀的门窗,仿佛父亲脱落的牙齿,嚼不动一天又一天坚硬的日子。是父亲把老屋的欢笑带进了泥土,可是,老屋支撑着不能再弯的腰,千疮百孔的站立在大山里,烟熏火燎里似乎还有洋芋蛋的味道。
老屋是黄土打的墙,家在黄土高原的人,对于“打墙”都不陌生,黄土墙围起来,那就是咱的家。墙里墙外,家长里短,都是满满家乡的记忆……
一层一层垒起来的土墙,有的经历千百年风雨依然挺立,它是老屋的主人的主人,勤劳和智慧的产物,是祖先艰苦奋斗的遗迹,也是我们不能忘却的瑰宝。
打墙在人们生活中是一件有关安居的大事,过去的房子多为土木结构,墙是用黄土打起来的。打墙既是个技术活儿,又是力气活儿。
打土墙所需工具一般有:两个比碗口还粗的木夹杆,一个墙头堵梯、八根一模一样的松木椽,石墩子(柱子)四五个,木榔头两三个、绳子若干条。
打墙一般七八个人,有“七紧八慢九消停”之说。墙上一人叫土,绞路一人指挥,其他人挥铁锨,将干湿适度的备土撂往墙上。不要脏土,脏土粘结性差。土太干打不实,垒不起来,土太湿硬度又差,打好的墙容易塌下来。土中加水多少全凭经验。墙上叫土者就是现场指挥。他手中的镢头既是指挥棒又是工具。
土撂够后,人们放下铁锨,马上换杵子上墙打墙。低板通常六人,中板四人,高板二人。墙上地方有限,打墙人提杵子必须两肘夹紧,否则就会影响他人。打墙人还要像打球换场一样,两头换着打,以防用力不均衡造成倒墙。为步调一致,每打一下,都要高声齐喊:“嗨!”这样既叫齐了动作,又赶走了疲劳。
墙根子有三尺宽的,二尺八的,还有二尺六二尺四的,视墙高低而定,越高根子越宽。不管墙高低,墙头都是一尺宽,上窄下宽才容易站稳。打完最后一板,就要收稍子。这时墙高了,土不易上去。劲大了会撂过墙,劲小了又上不去,讲究要“蛤蟆亮脊背”。就是土离锨后,飞上空中翻个过儿,稳稳落在墙头而土不散。这可是一件只有少数人能***技术活儿。此时杵子不能使猛劲,还要斜着落在土上。打好后再把墙头铲成光滑的鱼脊梁型,以利雨水落下。这一套活路全由墙上叫土者一人完成。
一班子人打墙,还是十分热闹的,边干活边谝闲传,说笑话,干累了就歇,抽根烟,喝口水,再接着干。晌午饭时,主人来叫吃饭饭,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拉家常。吃饱了,也歇好了,接着干活。
老屋显示着远去的背影,也就是山村里的一代又一代人,在土墙里修建着自己的土建筑。现在的土屋,荒凉、孤寂,杂草丛生,不时从里面跳出成群的`地老鼠、野鸡。隐隐的蛤蟆声,还有不知名的昆虫,一个劲地喊叫着,为这个土屋老院增添了一种凄凉。
无论生活多么窘迫,土墙的老屋里曾经有过温馨。而这些回忆,只属于农村人,自幼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不会体验过。那是精神上的财富,也代表着勤劳朴实的智慧。
老屋里的墙面上,还贴满我儿子在小学的奖状,这里也是我结婚时的新房。一家几代人生活的地方,在苍老里有过欣喜,更有过欢乐,还有过悲伤和忧愁,盛不下所有的情和爱,老屋里的人各奔西东。
山旮旯里的这个地方,当我用沉重的脚步从远方一步步靠近,那种温暖的气息越来越重,那种熟悉的味道越来越重,那种亲切的感觉越来越重。
从我记事起,土墙围住的老屋里,是泥的墙皮,墙壁已经斑驳,可以看见裸露的土坷垃,房顶的柳木橼,七扭八歪,晚上依稀可以漏下星光点点。屋里有一面坐西朝东的土炕,炕墙上有一个四根榆木见方的小窗子,大人的头也能钻出去。在土炕的旁边有一个只抹了泥皮的土台,是用来放被子闲衣服的,土台上有一个木箱子,这是母亲锁馍馍的地方,姊妹弟兄多,只有分着吃。地下还有一个柜子,是家里装粮食的地方,也算是家里唯一的家具。
那时的炕上,只有一片竹席,有几个地方烧的发黄。入冬,母亲总会用山里铲来的草皮烧炕,炕上温热着一家人的身体。不过温度有时不稳定,有时炕煨的太满,只有屁股底下热,脚底不见热,炕里的灰掏空了,母亲把炕煨的太后,脚底热屁股底下凉,早上起来,屁股上印满竹席的痕迹。
那时一种叫壁虱的东西横行,白天钻到裸露的土坷垃里,一到黑夜吹灯,肆无忌惮的叮咬人,它的叮咬有一种发热的感觉。当你点亮煤油灯,壁虱总是列队而来,好在它们的速度缓慢,父亲就用鞋底在满墙乱抹,抹着壁虱的皮壳炕的边边角角都是,看着壁虱抛尸,没有了那种烧痛,而是被胜利的感觉所代替。
屋子里的老鼠也不是好东西,虽然不咬人,为了偷吃地下柜子里的粮食,在盗窃时吱吱作响,苦了一天的父亲不管母亲的抱怨,只是闷头大睡,就是不肯起身和老鼠一搏。后来,母亲发明了捉老鼠的办法,用纳鞋底的锥把碗边支起,在锥子上扎上杏仁或者馍馍,当老鼠钻进碗里拨动锥子,碗就会把它盖住,这时父亲急忙起身,转动碗边,直到老鼠的尾巴出现,父亲就会抓住尾巴,掀过碗,用摔跘的极刑让老鼠呜呼哀哉。
老屋是我的守望,它和母亲一样,是我心中的至亲。站在老屋的院子里,月夜,如水的月光照着眼前的残痕断臂,我在杂乱的蒿草边,独自拾取留在这里的每一个记忆的碎片:西边的土屋里,土炕依在,应该是母亲煨得暖暖的那座土炕了,我好像和母亲在一起,看母亲纳鞋底,听母亲讲故事;北面的厨房里,被柴烟熏黑的潮湿里,有一种尘封的岁月,我又一次看到母亲从墙角的缸里取出舍不得吃的白面,在锅里烙成了饼子,塞进兄弟姊妹上学的书包里。
山村,老屋,我无法释怀的眷恋,有我的童年,有我的成长。那被熏黑的屋檐,被风雨浸湿得残缺不齐的黄土墙,老屋顶上恍惚飘来的炊烟……似乎,一声长唤,从老屋门前飘来,是母亲又在呼唤我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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