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寻找传说中的隐士,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
这是缘!
中华文化是一种神传文化!中国人的骨子里,都是追寻智慧,追寻解脱的!
文化基因决定,中国人有隐士梦!
修道,就是为了寻找本性,开悟!
甚是喜欢王维的这首《终南别业》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空谷幽兰》是一本外国人写的游历笔记,但不是纯粹的游记,而是设定了“寻隐者”或“追寻中国隐士文化”主题并以此展开,从景观描绘、遗址寻觅,到典籍引用与评述,夹杂着作者自己的研究成果或游历心得,如果不是其中时不时出现警察的介入,我都忘了这是外国人所写。
作者于常人难到之处,寻隐访幽,遇到不少隐修的和尚、道士,有禅修、有全真,有僧、道,有姑、尼,他们共同点在于都处于物质十分匮乏、条件十分简陋的境况,其中不少都能诵读心经、法华、道德等释道经典,但也有一些隐修的和尚,并不识字,却也知道坐禅,也能在回答住在山上的苦况时说出“对我来说都一样,只是对你来说显得苦了”的话语,他们只是随缘度日,甚至不刻意念佛坐禅,看来参禅果然有慧根,就像六祖慧能,据说也是不识字,却继承了禅宗的衣钵。
禅宗讲求“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确有几分神奇,只不过士大夫文人们将禅变得“雅致”了,成为诸多文人雅士的韵事,或许离真正的禅反而远了。
这类隐修之人与“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远不是一回事,我甚至略有玩笑地想,是不是大隐们舍不得锦衣玉食的一种托辞呢?如果“一箪食一瓢饮”也不能满足时,还坚持几十年如一日的苦修,恐怕就非那些隐于朝、隐于市者所能想像吧。
当然,隐不一定都是苦修,有时只是“心远地自偏”的避世,如陶渊明,如王维,这一类的隐大概是我等所谓文人或伪文人的理想吧。
不过,历史上许多出名的隐士,不是为了出世,而恰恰为了寻找最好的时机入世,他们要么是等待明主出现,要么是待价而沽,甚至走出了一条“终南捷径”,这就真的不是隐士了。
作者沿着终南山—华山—太白山,寻访在深山中的隐士。作为无神论者,每次遇到寺庙道观,我自然是不上香的,因为我知道我的心不诚,但是依然尊敬这些修行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从没有对错,有人追逐名利就有人清心寡欲,没必要效仿谁,也不需要夸贬,你只需要知道你真心需要的是什么就好。
有人说过选择信佛信道的人都有逃避心态,可能是我见过的假信徒太多,让我对佛道有种抵触感。这本书的内容确实让我对佛道,修行人有很大的改观和更深的了解。
对于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很难想象深山老林里的修行生活之艰苦,看到书中很多位大师,为了不受人们的打扰往搬到更深的山里去住,路途艰险,生活艰苦,真的很动容。
在整个中国历史上,一直有人愿意在山里度过他们的一生。吃的很少,穿的很破,睡的是茅屋,在高山垦荒,说话不多,留下来的文字更少——也许有几首诗,一两个仙方什么的。他们与时代脱节,却并不与季节脱节。他们弃平原之尘而取高山之烟霞。他们历史悠久,而又默默无闻——他们孕育了精神生活之根,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社会中最受尊敬的人。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看落雁修竹,月升日暮,行到水穷之处,隐于深云之中,不与人沟通交流,执着于寻找自己的“道”。他们,是当代中国人熟悉又陌生的隐士。
《空谷幽兰》这本书便是美国作家比尔·彼特来到终南山寻找隐士的故事。书中的隐士们,在自己仅有的一方天地里静静地冥想,有时,他们甚至可以几个月不吃东西,一直静坐,好似皎然笔下那句诗“醉卧白云闲入梦,不知何物是吾身”,只是,他们醉的不是酒,而是醉于道,醉于回归自我,回归自然。
《老子》中有一句话:“大曰远,远曰逝,逝曰反。”大概意思就是世间万物有其运行规则,他们都在循环反复,包括我们的生命。懂得把握,才能知道何处是归途。
想起陶渊明《连雨独饮》中:“形骸久已化,心在复何言!”心与形,是两个存在,“心”是真正的自我,而“形”,是外在的名利。万物有性,所谓“人性”,就是率真纯粹,一颗不刻意、不雕琢、不做作的心,这样,才永不泯灭。
《庄子·天地》中有一个抱瓮灌畦的故事。传说孔子的学生子贡,在游楚返晋过汉阴时,见一位老人一次又一次地抱着瓮去浇菜,就建议他用机械汲水。老人不愿意,并且说:这样做,为人就会有机心。也许你会觉得故事里的老人愚蠢又可笑,可是它体现了庄子那种“道法自然”的思想。
可是,正如学者智效民在《民国旧梦》中所描述:“在一个以权谋私甚嚣尘上,金钱铺路不足为奇的社会,人们纷纷放弃普通平凡的生活,而是把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当做自己的梦想,就造成了一个病态的社会。”如今,谁没有“机心”呢?
当然,并不是要让每个人都像终南山的隐士们那样,放弃舒适方便的生活,决意归隐于深山中,与鸟兽同眠,花草为友,而是要有如陈寅恪先生所说的“自由之学术,独立之精神”。自由,是人人都渴望的;独立,是人人必须要做到的。但是,我们要问自己,我们足够自由,足够独立吗?自由,就不会被诱惑所绑;独立,就不会被***所左右。说到底,人们都有一颗“机心”。而隐士们能够自由、独立,正是因为他们能守住心中的一方净土,他们“守拙”,懂得舍弃,像弗兰茨·卡夫卡说:“我不想要什么东西,只想从深渊伸出双手就出自己”。
回归自然,回归自我,会使人感觉到纯净、美好。林语堂在《吾国与吾民》中说:“它教会人们静听雨打芭蕉的声音,欣赏到村舍炊烟袅袅升起,在杜鹃的啼唱中体会到思念游子之情……”春则觉醒而欢悦,夏则在小憩中聆听蝉的欢鸣,秋则悲悼落叶,冬则雪中寻诗。
田园、山林并不独属于谢灵运、陶渊明、王维、孟浩然,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归隐的地方,能够领悟到庄子所言的“法天贵真”。懂得舍弃。懂得回归,才能再一次出发,走得更远。读比尔的《空谷幽兰》,你的心灵将会得到一次沐浴,一次升华。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空谷幽兰》的作者沿着终南山—华山—太白山,寻访在深山中的隐士。作为无神论者,每次遇到寺庙道观,我自然是不上香的,因为我知道我的心不诚,但是依然尊敬这些修行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从没有对错,有人追逐名利就有人清心寡欲,没必要效仿谁,也不需要夸贬,你只需要知道你真心需要的是什么就好。
有人说过选择信佛信道的人都有逃避心态,可能是我见过的假信徒太多,让我对佛道有种抵触感。这本书的内容确实让我对佛道,修行人有很大的改观和更深的了解。对于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很难想象深山老林里的修行生活之艰苦,看到书中很多位大师,为了不受人们的打扰往搬到更深的山里去住,路途艰险,生活艰苦,真的很动容。
在整个中国历史上,一直有人愿意在山里度过他们的一生。吃的很少,穿的很破,睡的是茅屋,在高山垦荒,说话不多,留下来的文字更少——也许有几首诗,,一两个仙方什么的。他们与时代脱节,却并不与季节脱节。他们弃平原之尘而取高山之烟霞。他们历史悠久,而又默默无闻——他们孕育了精神生活之根,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社会中最受尊敬的人。
你,嵇康,一朵空谷的幽兰,傲然挺立。只有空谷才能养育你,朋友入仕,你愤写绝交书,生命将终,你独奏广陵散,留一段幽香飘扬世间。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似乎还在延续,但你仅仅是在打铁吗?你是在铸造一堵墙,一堵维护自己幽静心灵的墙。最后你慷慨就义,广陵散空余绝响,再也无人能一抚绝唱,因为没人再配得上这首雅曲。只有真正高洁的隐士,才有资格一品兰花上的甘露。兰之坚,蒙古的铁蹄踏碎了那如柳絮的山河。你被捕入狱,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你坚定地说:“我有四个愿望,一是斩首,二是剐死,三是煮死,四是腰斩。”让元军将领目瞪口呆。你如浮萍一般身不由己,可却高喊“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罢休”!面对着惶恐滩头令人惶恐的国破家亡,零丁洋里令人零丁的身世浮沉,你却高呼一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宛若金石之声,直冲云霄,响彻天宇。这是兰之声,只有兰才能有这样的坚定,这样的豪情。你的一腔热血名垂青史,你是一朵独处空谷的幽兰。
兰之傲,“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你唱着这首诗从长安走向空谷,成为一朵傲立的兰,只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和力士脱靴的美谈。你从此游尽名山大川,呤出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阔,唱出了“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的奇幻,想出了“黄河之水天上来”的雄奇,挥下了“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自信。归结一字,都是你的傲。一朵傲立青史的兰花仍在散发着幽香,薰得整个时代都隐隐透明。当唐朝的.霓裳羽衣渐渐远去,人们记住的不是那些帝王,而是你,他们都罩在你的身影之下。
幽谷的兰,高傲、坚韧、清幽,让人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好。历史的长河淘尽了英雄,但淘不尽你,空谷的幽兰,你是整个世界最美好的象征,让人回味无穷。
读《空谷幽兰》之前,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究竟该如何理解。我以前的理解是那些所谓的“大隐隐”是不是没有原则的人,因为没有原则所以没有坚持,这样才可以在混沌复杂的红尘之中和任何人、事都和谐相处;进而又倾向于“小隐隐”比“大隐隐”更让我钦佩,原因是:我以自身的局限性出发考虑,在我浅薄的认知内觉得还没有贤者能做到大隐隐,而做到小隐隐的人是真实存在而且可敬的,比如陶渊明。就在这自身局限的思维下,我开始读了这本书。
这本书作者的记录真实所以亲近人,译者的国文水平也是超一流的,在这赞一个!在两者的融合下,从这部作品中我能到作者上下而求索的艰辛;坐观庭前观花落的自在;山中隐士们的超脱与面对人生的智慧;以及我自己心灵的净化和静思;等等。
在独罢此书,我对“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有了一点点新的理解,即所谓“大隐隐”是大有人在的,应该用同学的一句“他们藏得太好了,以至于我们很难发现”来描述,比如:苏东坡和王维。在假期听蒋勋老师的音频时有毛皮地接触到一点苏东坡,印象最深的一点就是东坡先生一生被贬多地,但一直以一种高昂和饱满的乐观心态去面对人生,从“老夫聊发少年狂”也可见一斑。面对不同的地方,究竟何处是家?心安之处便是家吧。在面对人生起伏的时候这种态度也让他受益匪浅吧。突然想到了三起三落,这也可以算是当代版的“大隐隐”吧?而王维算是半个“大隐隐”吧,在仕途失意前期虽也在辋川别墅和朝野之间走寻,但最终也身随心前往佛教和自然的神圣国度。
“大隐隐于市”者不争不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原则,而是因为心胸的宽度和思想的厚度已经超越了一般常人所能驾驭的疆域,所以他们能看清也看轻很多人事,他们不埋头处理人际的复杂和身物的享受,却倾心于宇宙的浩瀚和自然的神奇。他们在世上的目的恐怕主要就是要去悟道,去寻求天人合一的大我境界,去体会并洞悉宇宙苍生的玄机。你可以说他们是幸运的,幸运到可以“众人皆醉我独醒”;也可以说他们是不幸的,匆匆在世走一遭为何不“人生在世须尽欢”?这没有对错的分别,只是个人认识观的不同。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隐者,沉浸在终南山的云雾深处,要么求佛要么问道,让一个对中国文化着迷的美国人在被告知可能会“不遇”的情况下开始了“寻隐者”之旅。
作者在书中引用了大量的中国古诗歌,而他在这部应该称作游记或者随笔的书中以自由随性的笔法所营造出的意境也颇有中国古诗的素朴淡雅的味道。其间一树一花一景一人,亦如澹泊的中国水墨画,清新扑面。
隐士在中国是一个文化概念,是脱离尘世回归自然的人
或是隐修专注研究学问的士。他们是逃遁者,是苦修者, 他们渴望用更多的时间面对自己。他们以诗意的\'栖居来参悟诸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禅意,逍遥而怡然地享用一份禅定的从容和清凉。
老子作为道教的创始人,他那 骑青牛, 出关归隐的背影是那么的神秘又赋有深意。 司马迁《史记》中关于老子的那一句:“莫知其所踪”给了我们足够的想象空间。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本书,因为它常常可以get到我的点,让我读得幸福感爆棚,我甚至
不忍多读,唯恐读完了会有不舍,期待下一部《禅的行囊》。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