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股寒风飞掠过地皮,卷起地上的残枝败叶。伴随着微弱的街灯和地平线上的第一缕晨光,初冬,早晨,缓缓地跃进我的视线。
一切都还沉浸在黑暗之中,第一声鸟叫,第一缕阳光,第一朵花的开放,第一阵风的沙沙作响,所有的事物都是慵懒的、散漫的、不受控制的。头顶上的白云悄然而过,幽蓝的天空在早晨显得格外高格外空荡,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透彻心扉的清凉,使你不禁猛地呼吸,又长长地呼气。
太阳冲出地平线,迎着耀眼的暖黄色光芒,我快步走着。一朵朵冰花在地面上演绎着动人的舞蹈,无人感叹它生命的短暂,生命的脆弱,一不小心便化成了水,继而蒸发。树枝上披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晶亮晶亮的,在冬晨的辉映下更加纯洁可爱,使我不经意间想到了雪花。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早晨,嘈杂的声音格外宁静,仿佛凝固在空中,比如车鸣。校园内的颗颗冬青,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年四季,都是那样,连最冷的冬天,它都不会打一个哆嗦,咒骂风儿一句。
朗朗的读书声随风飘出窗外,太阳高过了东边的高楼大厦,一切还是那般静谧,不知谁家的鸡打了一个鸣,不知谁家的狗叫了一声“汪汪”,可是又有谁去捕捉这些缝隙中的声音呢?那便是初冬的风儿吧!清晨,唯有它速度最快,吹得人耳朵生疼,却还不忘调皮一番。
初冬的早晨,在安静的世界中一个人的生活,它的确有些安静,让人逐渐忘却了它,等想起来时,不禁一拍脑袋,匆匆地补上一句话:“初冬,清晨,真好!”
我愿静静地等待着它,去享受那份留在心底很长时间的美丽。
六点钟的清晨,像是将要醒的老人,深沉着寂静着。今冬寒流来的晚,雨水有比往年偏多,空气湿湿的,没有了往年的燥气。心情有些散,像缺少凝聚力的一堆沙,松软的聚在一起,马路上偶尔会驶过一辆开着灯的汽车,车灯刺眼,但速度很慢,清晨的汽车像司机那样刚苏醒,在缓慢的做着准备活动。车辆的稀少才感到马路的.开阔,剩余的空地好像可以自己独自占有似的,拓宽了心的领域。你站到火车站售票处,那里人挤人,心脏虽然都是在那个空间大小一样的地方,但感觉总是不一样,挤的不是身体,是心。
摆摊子人也是四季分明,一个月之前的清晨,路两边都站满了,卖水果的、新鲜蔬菜的、山货、水产品。人们也赶着早,买新鲜蔬菜。随着黎明时刻的不断拖后,路上已是空荡荡的,他们与天地日月的变化共振,相随与季节的更替,不像我们上班族,一年四季一个点,天天呆板的生活着厌倦着。
有几家勤快的的早餐店,挑灯出摊,给上班族、上学族提供早餐。
每天这个点起来,好像给自己找到了一处动的静处。说它动,是要早起,是要在这里骑车或步行,说它静,比起家里、办公室要放松,只须考虑或习惯性的不考虑就能做了的事情,可谓是一件乐事,乐的好像空气那样,都感觉不出它的存在,乐的没有了任何的负担。
回来时天已微亮,这时便出现了人头和车辆的躁动,你需要考虑交通的安全,便有了负担,有需要烤炉周围人是否认识,于是更添了一份负担……在这里好像负担是光明带来的,冠名在给我们带来宽阔视野的同时也同时送来了不少的羁绊,在精神领域里还是黑暗一些的好,光明带给行动的自由,而黑暗送给了精神的放松。
秋姑娘与我们不告而别,冬姐姐虽然来临了,但冬天并没有完全来,秋天的气息依然存在。
蛇开始冬眠,雁群纷纷飞往温暖的南方过冬,树木并没有变成“秃头”,仍旧和秋天一样——黄的、红的叶子像美丽的蝴蝶一样缓缓飘落下来,为大地妈妈织了一件漂亮的毛衣。一排排的松树挺立在小山上,它们身上还是披着绿装,不畏严寒,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似乎是坚强的哨兵在站岗。
太阳公公有时候会抛开云朵,照耀着大地,温暖着我们;有时候害羞地躲在云朵后,不敢出来。让我们一会儿穿得很厚,一会儿又开始松衣服,和秋天一模一样,成了“乱穿衣”的季节。
初冬就是冬姐姐的一场梦,既没有春妹妹的多彩,也没有秋姑娘的丰富。不同的是,它是一片淡黄,犹如一幅山水画,让人留恋忘返。初冬和深秋差不了多少,它们都像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公主,舞动着神奇的面纱,送来阵阵凉风。
我的家乡在湘潭县,爷爷奶奶在那种了大半辈子的田。每到放假,我总要去那里“游手好闲”。
伴随着春末的微风,大家都开始了农耕,一棵棵小稻苗被抛到稻田里,还带着农民的殷切希望。他们刚一落地,就给光秃秃的大地带来生机,点点新绿装饰着大地,以及天空上翱翔的鸟儿。构成了一幅生意盎然的图画。
然而我更喜爱夏季的稻田,这时的它有一种独特的清香。我喜欢边闻着它的香边在田野里玩耍,任汗水尽情流下,任时间肆意流淌。
但是我真正爱上夏天的稻田,却是那一场狂风暴雨。
那时的我正在稻田里抓虫子,忽然,天上乌云密布,奶奶赶紧叫我回家避雨,口里还不停嘟哝: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我跑上二楼时,外边已是倾盆大雨。大风不停的`刮着。我怔怔的看着稻田,担心它会被吹跑。
不一会儿,雨停了,而眼前的景象却使我惊呆了:门前树上的水不停滴落,稻子被大风不停的刮着,形成一层一层的稻浪。几百亩稻田合在一起,成了奔腾的绿色海洋。远处的青山在水汽中若隐若现。散发着神秘气息。浅绿色、深绿色、墨绿色叠在一起,相交辉映,使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新。这还没完,东边的天空上,出现了一抹鲜艳的彩虹,给这幅山水画添上了绚烂而又充满活力的一笔,我的脑海里只留下四个字:堪比西子。
春末的稻田如同新生的婴儿,娇嫩可爱;夏天的稻田如同充满梦想的青年,蓬勃奔放;深秋的稻田如同豁达的老人,宝刀未老。它们各具风采,美不胜收。唯一可惜的,便是我再难以像那样痴痴的看着它们,我再也无法一整天“游手好闲”······
在一幢幢高楼的簇拥下,我静静地离开了那金黄的稻田,是否,我以后只能站在车笛喧嚣、尘土飞扬的城市里,望着灰蒙蒙的天,静静地怀念着那些无所事事的日子,那片宁静的稻田?
刚刚入冬,虽然天气不算太冷也没有下雪的迹象,但树上的叶子却已经所剩无几。
外面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蚂蚁不见了踪影,可能已经跑到自己温暖又舒适的巢穴里了吧?其实他们也够累了,从春天出来开始,就一直在找过冬的食物,是应该休息休息了。
麻雀开始结群飞,结群找食儿。大鸟妈妈带着小鸟宝宝拼了命似的找食吃,把自己吃的圆圆的,像毛线球似的,肚皮好像快要撑破了,但是他们还在继续吃,也许是怕冬天的食物少了,以后就再也吃不饱了,趁现在多吃点,多吃点吧!
杨树上那仅剩的几片有点泛黄的叶子,在冬风里打着旋儿,看着似乎马上要从树上跌下来,但它们也并不担心,因为风娃娃每次都会把它们平平稳稳的吹送到地面上。一片叶子没抓紧,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但这也并不代表它的一生就此结束了,他会在自己掉落的地方静静地等着,等时间把它和其它的叶子深埋进土,成为树的养料。它从它出生的那天起就是有价值的,它们叶子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春天它为大自然添上一抹新绿;夏天它为人们遮出一片浓荫;秋天它就跳起离落时的舞蹈;冬天了,它就离开了它的树妈妈,变成了养料,期望来年可以长出更多。
这就是我看见的初冬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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