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落日携着一抹黯淡的云霞,悄然无声地向西山走去,几座简陋的小茅屋错落在河边,无声,也无生气。一缕轻烟不知何时升了起来,在夕阳的余晖中落寞孤单地变淡、变淡。“我”顺着枯树粗糙的枝干往上看,萧瑟的秋风中,枝头上一只披着黑羽的鸟——乌鸦,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一片叶子悬在它脚下的枝上,在风中摇摇欲坠,一丝寒意爬上鼻尖。
秋,静得叫人发慌。
“咔——”一声低沉的叫声愈来愈近,一片影子投在了地上——是雁。“我”目送它在远方消失,脑海中不断唤起它扑棱棱羽翼,捎来的一点生气。
青翠的山川,被最后一抹光映得如翡翠般,碧绿的水则泛着鲜艳的波光。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秋,并不仅仅是孤寂的,而丰富的色彩才是它的代言词。
再细看履边似穿着水晶的草(结霜了),地上不起眼却每一片都精致无比的枫叶与傲着冷风绽开笑颜的菊花。每一个都是秋的精灵,每一个都富有秋的色彩。秋霜的白,枫叶的红,菊花的黄,还有那山的青,水的绿,都丰富多彩。
秋,美得令人心醉。
京西道上,一个年轻人牵着马急速的行走,他要赶在城门关之前进城,不然今天晚上只能露宿街头。他自关外而来,一路牵马,但马儿太累,今天他只能牵着走,迅速也就慢了下来。
路过韭园村时,他看到一位老者立于门外,他赶快走上前去,问那老者,此地离京还有多远,可否讨口水吃。老者看着这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连声说:“可以可以,院中请。”
年轻人道了谢后,跟随老者进院。老者的院前有一座小石桥,桥上雕着各样小兽,桥下流水潺潺,老者看说年轻人着那小桥发呆,老者说:“年轻人,请。”年轻人边鞠躬边说:“叨扰,这桥真是精致……”老者说:“过奖,这不过是老夫一时玩笑而做。桥下水是山中的清泉流下,可直接饮用的……”边说着已进入院中。
老者让家人为年轻人拿来水和饭,年轻人直道谢。老者问他从何而来,去往京城做甚。年轻人说,自关外而来,此处入京是因家中老母病故,来给在京城中做生意的哥哥报丧的。老者听后,让家人准备了马和水送予年轻人,让他快些入京,年轻人不受,老者说,你的马可留在此处养伤,待你和哥哥回程时换回即可。年轻人连连道谢,牵马而去。
老者回到书房,在纸上写下: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在已经显得古老的道路上,西风萧瑟,诗人穿着已被树枝划破破好几个口的长衫,那长衫又破又旧的,显然许久没换新的了。诗人骑着的马又饿又渴,脸上泛着倦意。这匹马可真忠心呀!即使再累、再饿、再渴,也会与主人如影随形,不愿离去。
秋风吹来,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最后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树干,被枯藤缠绕着。突然,诗人听到了一阵乌鸦的叫声,一群乌鸦也随之飞来,回到各自的巢内。见此情景,诗人长叹一声,想到黄昏时的乌鸦都回家了,而自己却有家归不得,长年漂泊在外,感到心痛如割。
诗人继续前行,来到了一条小河边,河上的小桥直通着一个小村庄,那里炊烟缭绕着,诗人又想到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不禁潸然泪下,不断地想念着自己的家乡。
夕阳从西方逐渐消逝,诗人也随着肝肠寸断,骑着饥肠辘辘的瘦马,慢慢地远去,继续着自己的漂泊之路。
瑟瑟的秋风无情的袭来,带着阵阵凉意,西边,一轮残阳从荒坡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落叶凋零,划过脸颊,却是百般疼痛,渐渐侵蚀着我的灵魂。
我独自走在这荒僻的田间小径,路边的杂草任风蹂躏,就像我一样漂泊他乡,无处归家,也只有那匹瘦骨如柴的老马伴我左右,静静的马蹄声毫无生机,一脸蓬头的我,不断的唉声叹息,在这片荒凉的古道前方,似乎总也望不到尽头,这样的流浪生活,没有方向,没有前进的步伐,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我停留在一刻垂垂老矣的树下,我望着仅剩几根脆弱的树枝,早已失去了当初的花样年华,黯淡无光,何来生机勃勃!盘绕在树干上的几根枯藤,更是弱不禁风,完全看不到生命的影子,何时的它生命力如此旺盛,迅速的攀爬,紧紧的缠绕哎,这是岁月的流逝,是风雨的摧残,我已步入黄昏,冲刷了淡淡的日暮,落日下,乌鸦的叫声划破天空,如此孤寂而尖利,虽显几分生机,却这般刺耳。
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不禁令我迈开了脚步,耳边逐渐响起一阵流水声,山上的溪流静静流淌着,水流滑过石头,激起浪花,溪上架着一座木桥,木板显得凹凸不平,异常简陋,却不由得让人享受着自然之美,这是上天为世界勾勒的`一笔天然色彩!溪水哗哗的流着,如此自由欢畅,如此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恼,活得自在,在这一刻,我的心深深安静了笼罩着世界般的静谧,是一种淡淡的释然
忽而,飘来一股竹饭香,淡淡的滋味,清香中带着一股馥郁,暗黄的窗纸上映着跳跃的烛光,屋内的蒸汽盖上一层灰雾,一家三口欢乐的笑声刺中了我的心,有家人的陪伴,互相依偎孤身立在门外的我,不禁一阵冷笑,上天如此不公,留我一人,形单影只,唯一的是身边的老马,总也透不出一丝温度。我的魂,又归于何处
暗淡的西方,只剩下一抹残霞,更显凄凉,这样的天快令我喘不过气,风更是刺骨的冷,我那冰冷的心再也不留有一丝热度。我拉着老马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也许这一生只有与它共度,它倒是不离不弃,我这断肠人的明天一片迷茫,最后也只剩下一堆残骨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也不要问我去到那里,因为前途一片茫茫。
流浪、流浪,流浪远方。
如今已是深秋,风尘仆仆,孤身一人,形单影只,骑着一匹嶙峋瘦马,在那用石子铺成的蜿蜒古道上踽踽而行。
黄昏时分,西风飒飒,诗人迎着凛冽的寒风,走过那枯藤缠绕的老树,乌鸦在树梢上盘旋,就要归巢。眼前所见之景物,甚是一片苍凉悲旷。
诗人不禁流露出了愤世之情,对现实的不满:我满腹饱学,却无所用之!失意的痛苦,孤独的悲凉,一切衷肠,只能用一只秃兀的笔来倾诉。
无奈,继续在荒凉的古道前行,走过溪流上的小桥,抬起头,忽得见一户人家。烟囱升起了袅袅炊烟,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此情此景卷起了诗人思乡的情绪,在外漂泊数载,未回过家乡,怎能不思念?并非无家可归,而是有家难归。古往今来,有哪个游子不渴望回到故乡?
夕阳西下,给大地,给眼前的景物披上了一层金黄,但等待他的却是漫漫长夜,没有投宿的地方。一股惆怅涌上诗人的心头,肝肠寸断,更添愁绪。“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秋风依然萧瑟,疲惫的瘦马还是驮着诗人蹒跚前行。思乡之情却绵绵柔长,缠绕在心头。
还是要继续漂泊,还是要继续流浪,诗人遥望着远在天边的故乡,不禁感叹:“江山信美,终非吾土,问何日是归年?”
水无声,风无语,人也不言。
斜阳早已跌进了对面的山坳。一棵苍老古槐被一根根枯萎的树藤缠绕着,没有多余的枝桠。黄昏时的乌鸦,收起薄薄的羽翼,赶回了温暖的巢,乌鸦凄凉的鸣叫刺破天空,溅落了满天的寒意,引起了作者无限的感伤。
一道窄小而破旧的小桥,不知承载过多少游子的脚步,桥下那潺潺的流水缓缓流去,像时间一般,转眼间,多少年又过去了。河流边,有几户人家已经在准备晚饭了,那飘渺的白烟,透过烟囱,很薄很薄,冉冉地往山上飘去,久违的泪水划过脸颊,滋润了我那龟裂的脸.
空中,几个孤零零的星星眨着疲惫的眼。偏僻的山村,一条小径隐藏在蒙蒙夜色中,,从一扇柴门前绕过,又在一个拐弯处消失。
古老的小道上,那冷酷无情的风肆无忌惮地刮着,没有其他的行人,只有一片片枯黄的叶子,轻轻地落进了作者的视线,那飘舞的身姿,如残蝶,在秋风中无可奈何地逝去——卷起、飞落。
羁旅已久的`游子在秋风中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眸,岁月的风霜写满了苍老的双颊,瘦小的身子,裹在单薄的衣衫里。那匹与我朝夕相伴的马儿,也瘦了许多,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落日的余晖渐渐地被天边的那抹乌黑给吞噬了。诗人沿着最后一束残光行走。慢慢地,半月开始爬出来,睁着惺忪的目光,把一个孤单的身影投射在路上,形影孤怜。望着眼前的夜色,心中的思乡怀亲之情油然而起。
谁,是谁暗淡了天空,暗淡了季节,暗淡了每一颗疲惫的心灵?
在那样的一个傍晚,那棵已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树木从前还那么的壮实,现在却枯干发硬,好似一截皱皮缩水的丝瓜,几条枯黄得快要腐烂的藤蔓无力地缠在树干上,不久,一只满身漆黑的乌鸦拍打着坚硬的翅膀,忽高忽低地飞着,想歇息在这棵树上,拼尽全身的力气,却还是被硬得像石块一样的树枝勾住,乌鸦拼命挣扎,最后中,几片乌黑的羽毛落在了地上,连同断裂的一节树枝。乌鸦总算站在了树枝上。
“笃,笃,笃……”清脆空洞的马蹄声传来,我坐在这匹跟了我不知多少年的老马上,当我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它就用它那身强壮的身躯?上我出去闯荡。然后,它和我一同老去,它日渐消瘦,不知还能带我行几里路。对了,这是我离家的第几个年头了呢?我好想自己也记不清了呢。我将马停住,想歇息一会儿,当我转过身来去的时候,我看见不远处,有一处处温暖的橙色灯火,此时正渐渐亮起。
多美啊!就如我离家时的寻晚,我与家人吃了最后一餐饭,然后再与儿时伙伴一一告别,背上打过补丁的包裹,骑上壮实的骏马,信心百倍地许诺美好的未来,走过游玩戏耍的小园,踏上吟诗作画的小亭,这些,现在还在么?谁又能记住以前的这些美好回忆呢?我刚刚走过的小桥,也有多少年了吧,配着这潺潺的流水声,唱和了许久,多少行者路过这里,有没有想过,明年春天这里的小草会更茂盛吧?到时这里的野花又会被哪个姑娘采走戴在头上呢?一阵清冷的风吹过,刺断了我的思绪,也差点吹走那条枯黄的老藤蔓。我这才反应过来,太阳已下沉得不见踪影了,旧的一天即将被撕下,自己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我所思念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相隔在天涯。想到这儿,我叹了一口气,拉紧破单衣,在刺骨的寒风中骑着马沿着古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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