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五日,学校组织去春游,一辆辆崭新的豪华大巴车停靠在校内。为了照顾晕车的同学,老师让他们先上车,然后再按顺序上车,车子缓缓地开了,慢慢地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高呼声吵醒了“到了,到了……”不知是哪位同学激动的叫起来,我睁开迷松的双眼,映入我眼帘的是许多的人民解放军叔叔,在热情地迎接我们这些小客人。我们走下车排好整齐的队伍。走进公园,看到一棵棵茂盛的树木,宽敞的训练场……
老师好象看透了我们的心思,让我们在训练场上体验一下走独木桥。姜义明小心翼翼、颤颤惟惟地走在桥上,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同学们都凭住呼吸,心都紧张的要命,惟恐他从独木桥上掉下来。
在为姜义明担心的我抬起头想放松一下,看到不远处就有人在植树,我与几位同学跑过去。坑是叔叔们是先挖好的,我连忙拿不小树苗,小心翼翼的放在坑中,笔直的扶下,赵恒轻轻的把泥土添入坑中,边投泥土边压实,预防树苗歪斜。添好泥土后我们又提来水,缓缓地浇在坑中,保证了小树苗有足够的`水份。
最有趣的就是钓鱼了。我把诱耳放在鱼钩上,投入池中,一动不动的等待鱼儿上钩。不知是鱼儿是故意和我捉迷藏,还是我的诱耳不香,鱼儿始终不肯上钩,让我在池上很是着急。我不禁想起小猫钓鱼的故事来,猫妈妈为什么能钓到鱼而小猫钓不到鱼呢?我静下心来,屏住呼吸静静地注视着水面。动了,鱼儿上钩了,快提鱼杆,呵!一条有二十公分长的鱼被我给钩了上来,我高兴极了。
不知不觉地到了吃午餐的时间,我们吃过午餐后稍作休息,就踏上旅游车。在回来的路上,我还惦记着那被我钩上来的鱼儿。
不知不觉间,春天悄悄地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和煦的春风吹呀吹,吹醒了大地,吹绿小草,吹红桃花,吹化河中坚冰,让那春水潺潺流淌。
我走进大自然,倾听春一脚步,感受春的气息,欣赏春的舞蹈!
踏上软绵绵的小草,微风吹拂,小草们纷纷摇动身子,争先恐后地睁大好奇的眼睛欣赏这神奇而美妙的世界。我不由俯身爱怜地抚摸着小草,它们的颜色是如此的青翠欲滴,这新鲜的嫩绿准是春这个多彩的调色盘中最美丽的色彩!
随着阵阵峰鸣,我抬望见了几株亭亭玉立的桃树,啊,毛茸茸的嫩芽儿,伴着一朵朵明艳的笑脸,真叫人喜欢。看那桃枝,有的虬曲多姿,有的修长细柔,有的遒劲茁壮。看那桃花,有粉红的,有玫瑰红的,也有殷红的。桃花的香味各不相同。或浓或淡,淡的使人心旷神怡,浓的沁人心脾。桃花的开头各异,有的要着骨朵儿,红中透白,好似一只小铃铛,又仿佛一张羞涩的脸。有的正迎风开放,透出一股昂扬之气,别有傲霜挺立,迎风怒放的味道。离桃树不远,有一潭池水,池水清澈见底,微风吹过,吹皱了平静的水面,漾起了圈圈圆晕,小鸟叽叽喳喳地盘旋在水面上方,一个劲儿地照镜自赏。
春天来了,春天是如此美丽!多么想拔几棵小草,摘几朵桃花,把它们珍藏,留住春天。可是,我不能,也不忍去破坏这幅美丽的画卷,真正爱春的人,应当百般爱护这大好的春色,明天的春光才会更美好!
地是麦的温床,十来颗麦粒,一个小土坑,一把草木灰,一层薄泥土,再给一点时间。在日里,在月里,在风里,在雨里,摸不准哪一刻薄薄的土层就插满了针尖一样细长的嫩绿的苗。当枝头的山杏渐渐泛黄,红玛瑙似的山樱桃格外晃眼,风吹着金色的麦浪,就在芬芳的五月,故乡枫株湖畔的麦子成熟了,淡淡的清香,揉合着山野清新的风,直在天底下飞翔。
绿油油的麦苗,在白雪的怀抱里乱拱。一忽儿就挺直了杆长满了叶,齐膝攀腰去了。刚刚还是春日暖风里笑着舞着的青衫绿裙的俏妹子,转瞬便成夏天艳阳下情意款款的金冠黄袍的美贵妇了。每到五月麦子成熟的`时候,丰收在望,我的母亲舒眉展颜,每天都要站在我家的麦田边,驻足伫立,她手搭凉棚,极目远眺,一地金色的麦穗,棵棵坚挺饱满,整整齐齐地昂首站立,有时候,母亲在午后的阳光下,或者在夕阳的余晖中,他在麦田边徘徊,一边吮吸风中丝丝麦香,一边有滋有味吸着旱烟袋,金黄金黄的麦田,一眼望不到边,此刻在蓝天白云,在青山绿水,以及在村庄袅袅炊烟的映衬下,成为枫株湖畔小山村最壮观的风景,这时的母亲,欣赏这爽心悦目的风景,哼着无词的乡曲野调,丰收的喜悦在她的明亮的眸子里闪烁。
夜晚,星光满天,故乡枫株湖畔的缕缕麦香袭入我的房间,我和三弟陶醉在五月麦香中朦胧入睡,第二天,天色尚未大亮,我和三弟被母亲有节奏地“嚓嚓”磨镰刀声所惊醒,再也也睡不着。我们懒洋洋地躺着在床上,就是不想起床。直至母亲连声喊叫了几遍,我和三弟才慢腾腾穿衣起床。母亲早已把几把镰刀在一块磨刀石上磨得锃亮锃亮。这时,枫株湖畔的一角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我们迎着田野飘来湿漉漉的麦香,全家人每人拿着镰刀,走向村东头自家的麦田里。早在我们之前,淳朴的村里人,一字排开,纷纷弓着腰,在自家金色的麦田里争先恐后地收割麦子,他们的身后留下刚收割好一行行已收割的麦堆子。我们来到自家的麦田里,母亲神情庄重地,率先挥舞着镰刀,“噌噌几声”几声,怀中一拢小麦欣然拿在手中,母亲左手举起我家今年夏收第一镰小麦,就如同高举起一面金色旗帜,骄傲地向我们炫耀,她那布满沧桑岁月皱纹的脸,灿烂地笑了。于是,我们在母亲的带领下,纵情地挥动镰刀开始收割,一棵棵饱满穗大散发着香味的小麦,在我怀里跳跃,舞蹈,收获的成就感不时在我心里激荡。这时,枫株湖畔上的太阳越升越高,一群小麻雀在我们头顶上“叽叽喳喳”叫着,盘旋着,偌大的麦田里,麦香弥漫,侧耳聆听,整个旷野里收割声整齐有序,富有音乐感。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在头顶上照着,我们全家忙碌的一大晌,直累得腰酸背疼,口渴难忍。正在这时,在外教书的父亲送水来了,提来一大木桶凉茶水。父亲一大早精心挑来山泉水,在铁锅里烧开,用勺子舀在木桶里,泡上新采来的鲜竹叶、金银花、薄荷,凉茶清香可口,我坐在麦堆上,一连牛饮了几大碗,舒服得很。一地麦子我们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就收割完了,我们用车把手割好的麦子运送到麦场上,暮色中,空荡荡的田野里,在晚风中依旧弥漫浓郁的麦香。
乡亲们腰上别了草绳,背上插上镰刀,肩上扛着长棍,逶迤而来。手握麦棵,躬身挥镰,把它们一个个扶躺下来。打成捆,挑上肩,枫株湖畔的麦香便一路随着轻快的脚步飘洒,聚满农家小院。故乡土地不多,小麦产量有限,收割、脱粒没有机械,都是人工。一捆捆的小麦摆满了院子或厅堂。常是晚饭过后,劳累了一天的大人小孩又得开夜车,给小麦脱粒。在厅堂的一面墙下搁几张长凳,卸下几块大门板,把麦捆两端一摆。人在门板前一字排开,放倒麦捆,你手箍一把,他手握一束,双手攥紧麦根,将麦穗一端高举过肩,迅即拼尽全力朝门板重重砸下。熟透的麦粒在沉重的“啪啪啪”的撞击声里抖落、飞溅,没一会就挤满门板。用麦穗将麦粒往地上一扫,煤油灯在背后明明灭灭,麦捆总会在我们小孩渐渐浓厚的睡意里慢慢一捆一捆变少,直至脱除干净。这时地上已铺满厚厚一层的麦粒。
一大早,母亲会将地上的麦粒扫拢一块,一畚斗一畚斗地端到屋前的晒垫上,均匀地铺开,在阳光下翻晒。晒干了装进大缸。少粮时挑一担去碾一筐麦粉回来,对付一日三餐。
不过说来碾转也是能登大雅之堂的,据《宫女谈往录》中记载,碾转是古代清宫的贡品之一,每年春末夏初,也就是夏季的第一天(四月初一),在这一天宫里要吃两种一年初次见到的新鲜东西,一种是“樱桃”,另一种就是用新鲜青小麦做的“碾转”。所以才有了古人“晴日暖风生麦气,绿荫幽草胜花时”、“槐柳成荫雨洗尘,樱桃乳酪并尝新”的咏初夏诗句。现在看来碾转既保持了全麦的营养,又有天然新鲜青小麦的淡淡清香,入口粗粝、质感、筋道、耐嚼,清香中带着微甜。它不含任何化学成分、防腐剂和人工色素,还真是一种地地道道的绿色环保食品呢。碾转的吃法其实也简单,直接吃,或用黄瓜丝加上蒜泥香油拌着吃,更麻烦一点就是放上清油,炒个鸡蛋,那就别提有多可口了。
麦粉多在早餐吃,方便,快捷。一小锅水烧开,舀几碗麦粉,兑下适量清水,搅拌均匀。用锅铲一角一小撮一小撮地兜上来,下到沸水里。你兜完了,锅盖一盖,打两个滚头,一锅嫩滑的“麦粿兜”就熟透了。有闲工夫,就做“细面鳅”。将麦粉兑水揉成团,将团用擀面杖搓薄切丝,双手抖落下锅。一锅细长柔滑的“细面鳅"一会便清香扑鼻。作为主食的“麦粿兜” 、“细面鳅”并不太让我留恋,小麦的另一些吃法,更令我垂涎。一是作为节庆食品的七月半的煎粿和“门栓”,一个油煎,一个油炸,一个甜且韧,一个香而脆。一是做成馒头,随身带随口吃,只是偶尔享用所以常有惦念。更有点自我成就感的是,那时我们小孩常会满山冈地走,去到处的麦地捡麦穗。有时母亲就犒赏我们,将我们捡回的麦穗,脱下麦粒,用点盐水放锅里炒给我们吃,奇香无比,都能把鼻子拽走。到现在都让我怀念,还想尝尝当年的那种喷香的味道。
麦粉还可以做麦酱,是故乡一道常见的家常菜。将麦粉蒸成麦饼,待它发酵“长粉生毛”,掰碎放进矮的瓦缸,兑下开水,撒上盐,搁在瓦屋顶上晒。愈晒愈浓,愈往咖啡色里去,时间不用多久,舀一小碗,剁一些碎青椒红椒下去一拌,不论下粥下饭,都是一种美味。烧别的一些菜,它还可以作佐料,舀一小勺,别是一种风味。只是好久没再尝过那种滋味了。
长大后,我离开了小山村,但五月麦香,一直在心里激荡,激励我在人生道路上,坚强地行走,执着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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